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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拆弹之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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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弹结束后，红头罩回头一看，那名女记者还在那里。不过，她好像又后退了十几米。这位女记者居然跟着他一直来到了这里，但又好像因为害怕炸弹，所以才退后。红头罩觉得滑稽，女记者既想获取新闻，又不想冒险。
拆弹并不困难，也没有什么高深的技术，甚至比不上街头的打斗。因为拆弹没有任何打斗，但红头罩一开始碰到定时器时的紧张程度，却比夜晚被悬挂在楼边沿还要大。最主要的是，红头罩觉得这件事情和自己有关，小丑的人工智能盯上了他，如果不是他，这些人不会遭殃。
他在想，会不会这些目标当中有一个人正是他失散多年的母亲。
他抬起头，看到韦恩企业的无人机在上空扫描，显然是想扫描是否有别的疑似炸弹源。这件事情应该已经被媒体曝光了，所以整座城市陷入了恐慌。哥谭市警察局应该在维持秩序，而不是让群众更加慌张。
韦恩企业的无人机完全可以作为战场上的武器，甚至可以进攻外线。但这样的技术应用在哥谭市依然非常困难，因为哥谭市潜藏的炸弹也许不是这一次事件的，也许是别的犯罪团伙安排在这个城市准备引爆的。其实之前杰森就已经推测过，各城市潜伏的炸弹足以让这座城市炸上天空二十几次。就算是无人机，也无法完全扫描。
“你为什么抢我的活？”突然响起一个带着调皮的声音。
红头罩回头一看，是哈莉·奎因。
“什么叫抢你的活？谁安排给你的工作了？”红头罩皱眉，但哈莉看不到他的眉毛。
“本来我打算来拆炸弹的。唉，好像所有的炸弹都已经被拆完了。没我的活了。”哈莉白了他一眼。
“你到底在小丑哪边？小丑研发人工智能的时候，你什么都不知道吗？”红头罩说，“我知道你早就不跟他一起住了，但你好歹有点消息吧。他研发人工智能又想在哥谭市安装炸弹，你丝毫没有察觉？应该早点跟别人说。”
“我凭什么要跟你说？再说，他什么时候研发人工智能了？他很讨厌人工智能这种东西，他说任何人工智能都不能取代自己。”哈莉·奎因说，“至少我上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对这种东西仍然嗤之以鼻。”
“我也不是让你跟我说。不过我之前也觉得他确实不大可能是喜欢人工智能的那种人。”红头罩说，“估计又是缄默在背后捣什么鬼。”
“我觉得你像一个复刻失败的人工智能。我会说人话。我来帮忙，你居然表现得如此粗俗无礼。”哈莉继续翻白眼。
“我说的人话可比你想的多多了。”红头罩摊手。毕竟他脱离了这个身份之外，是个神父。马丁·路德曾说，如果说人类是群羊，神父就是牧羊人，必须要对羊充满慈爱。当然，他也不会再说什么糟糕的话。
最近网络上关于杰森·丹尼尔斯神父的议论多了起来，这让杰森有些在意。有一回一个青少年自杀了，他发表了一番悲悯的祷词，被人发到网络上。人们议论的是这个神父很帅，还有人说他符合对于神父的各种想象——当然是正面的想象。
对于被拍这件事情，他早有准备。但他不希望在干这个工作的时候还被人议论长相。尤其是这些演讲的内容，他也预备了一段时间。
虽然一开始当上神父只是巧合，但他越发喜欢这份工作，因为它让他远离了痛苦，享受安宁。他也意识到，来到教堂里寻求安静的人，有时候并不是在信奉上帝或者别的什么圣人，而只是在寻求一个安宁的场所，一个与尘世隔绝的空间。
虽然厌恶小丑，但红头罩本质上并没有太多讨厌。主要是他在当罗宾的时候基本不认识哈莉·奎因，哈莉·奎因也没有深度参与他的遭遇。一直以来，作为红头罩的杰森·托德，在意的是那些导致他走向今天的人。
两个人正在拌嘴的时候，天空中飞过一道闪电。
人们开始议论。
“那是鸟吗？那是飞机吗？”
“不，那是超人。”
又是那种经典的议论。
没错，超人来到哥谭市拆弹了。很多新闻媒体纷纷扑上去拍摄超人的身影——但顶级的摄影设备都很难拍到他的清晰照片。
超人来到这里当然是为了清除所有炸弹。
布鲁斯肯定会说自己来就可以了，可以拆除哥谭市所有的炸弹。对于他来说，可能只需要几个小时，远超世界上99.999%的人。但对于超人来说，可能只需要几秒钟。
“我不知道之前有没有问过这个问题，你和哈莉·奎因能不能接受我们的专访呢？”海伦·汉娜问。
“为什么？”红头罩又刻意变了变声，不想让对方认出自己的声音。
“据说这件事是因为你们而起的，我认为身为超级英雄的人必须要负起责任。也许你们认为你们是在行侠仗义，但不得不说你们游离于法律之外引起了更多的事端，有些事情没有你们根本就不会发生。”海伦·汉娜说。
这就是那套关于超级英雄与责任的大道理，杰森早就听烂了。但确实，这件事情可能没有他的话就不会发生。
“问题是，我为什么要和她一起接受采访呢？”红头罩问。
“我的天哪，你还嫌弃上我了是吧。”哈莉·奎因用小锤锤了红头罩的胸口。
“你们两个居然不是一起的吗？”海伦·汉娜有点惊讶，“如果不是一起的话，可以分别接受采访，我们也想了解超级英雄在做游离于法律边缘的社会义警时的心态。”
“今天我们还有一些事情，有点忙，而且我觉得这个时候不应该接受采访。”红头罩说。
“不要替我拒绝。”哈莉·奎因说。
“那哈莉小姐，我可不可以采访你呢？比如你为什么要冒充我们记者呢？”海伦·汉娜问。
“我说着玩的，我不想接受采访。冒充记者这件事情，只是觉得好玩。或者说我又想找工作，没钱了，刚好那家报社缺人。我还帮他们运营新媒体呢，他们还没感谢我，这下工作被你们搅黄了。”哈莉·奎因被刚才的问题尬住了。
“那我们三天后再见吧。”海伦·汉娜看向红头罩。
“三天后的话，时间有点长。”红头罩说。
“但我也要采访很多哥谭市的知名人士，比如最近在哥谭市有一个叫做杰森·丹尼尔斯的神父在网络上有一些讨论的热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