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轨[年下]》初云沧海

54、第 54 章

　　“高中同龄男生都在偷偷看片的时候，我一直无动于衷，刚开始我以为自己对女人没兴趣，直到大一的时候，有一次我发现自己梦遗。”

　　“我发现自己居然对一个不可能的女人有了性|幻想，她有孩子，有一大家子要她去养活。甚至，一开始我怀疑自己是不是身边认识的女孩子太少了，或者缺母爱所以才觊觎那种无条件付出的力量，后来再遇到对我表白的女生就不再一味拒绝，不再排斥认识女生，看得顺眼的就开始试着交往。后来我发现无一例外都继续不下去，因为我的目光始终在那个人身上停留，甚至在和她们约会的时候频频走神，在我发现我记错她们的生日和喜好，却记得你的生日和鞋码的时候，我决定提前结束实验。”

　　被喜欢的男孩子当做实验的一环，要是她们知道真相的话想必心里会很不好受，骆佳禾叹气，“你这样，考虑过那些女孩子的感受吗？”
　　“我知道这样对她们不公平，可是你告诉我，不这样我该怎么做。”

　　“尝试着去喜欢一个人，却发现喜欢一个人和考试、工作不一样，不是努力就能真正喜欢上的事。喜欢你不费吹灰之力，可是讨好她们却很难，即使我早早设好了日历提醒，即使我逼自己不走神想你。”

　　“你这么三心二意，被她们知道的话，你可要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了。”
　　“她们打我没关系，不要打你就行。”
　　“你是在我暗示我躺枪做三吗？”
　　“反正你别让我再为你做三就成。”

　　“你……你比我有文化，不是说感觉来了跟多巴胺有关吗，没准你以后没感觉了，想换人，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你变心了，别搞精神/□□出轨那套，提前跟我说一声，我们好聚好散。”
　　连她自认为不算滥情的自己都能移情别恋，除了前夫外还能对别人动心，可见这世上没有哪个人非谁不可。

　　肩上一痛，骆佳禾痛得哇哇叫，“你是狗吗？”
　　低头一看，圆润的肩头有了两排整齐的牙印。
　　“这是给你的惩罚。”
　　“惩罚什么，我哪说错了？”
　　“你不是在拒绝我，就是在假设我出轨移情别恋。”

　　“你不是说过人会喜欢一类人吗，喜欢姐弟恋的外面姐姐那么多，以你目前的姿色，只要坚持锻炼不要发腮不长啤酒肚，应该不愁找不到吧？”
　　薛航拍了下她屁|股，“你当我是什么人，对方是个姐姐就扑吗？”
　　“哦，说错了，还得是个生过孩子的少妇。”
　　“……”薛航决定先发制人把她的嘴封了。

　　骆佳禾之前问过他喜欢上自己哪一点，薛航只是很欠揍地说，大概看不惯他哥去世前，她那么穷讲究爱精致的少妇，搞得跟难民一样不修边幅。
　　骆佳禾抗议，说自己也没他说的那么惨吧。
　　再说了，带着个孩子边赚钱养家，她怎么精致得起来？

　　他又说因为她傻，别人像她遇到这样的不幸都是努力把自己摘出去的，哪有像她这样努力给婆家擦屁股还捎带买房的。
　　骆佳禾觉得好笑，说他原来是看上自己的内在，这年头光看内在不看外表的实属少见了。

　　薛航摸摸鼻子，说自己也没那么高尚，要是她长得太抱歉估计也不会有想法。
　　骆佳禾啧了一声，说：“原来你和你哥一样看人先看脸，男人果然一样肤浅啊。”
　　不过不对呀，他找的那些女朋友长相不是一个赛一个好看吗？她这长相也就在这小地方还凑合。
　　“嗯我们审美一样，不过你确实出乎我意料的地方。”
　　“比如？”

　　“比如拿菜刀吓唬债主的姿势很帅。”
　　比如美而不自知，撩人于无形，有兴风作浪的资本却安于平淡。
　　骆佳禾摸小狗般摸了摸他的头，笑着说，“你品味还真特别，还有吗，多说点，姐姐爱听。”
　　“还有，小狼狗决定不装了，“弟弟现在就对姐姐很有感觉。”
　　话毕他掀开被子整个人覆了上去，将抗议声吞进腹中。
　　绿萝盆栽的暗影随着月光移动至不断兴起雪浪的床上，一室旖旎，被掩于窗帘内。

　　再次见到赵澄是那次骆佳禾去江城参加一个业内知名讲师的分享沙龙上，赵澄开车到高铁站接她。
　　送她到达目的地后，赵澄没走，坐她旁边翻起了时尚杂志。
　　骆佳禾在一旁边听边做笔记。

　　这位讲师在日本美发沙龙行业深耕多年，他的讲座座无虚席。会上他分享了海外最前沿的美发流行趋势，讲课深入浅出，兼具专业性和时髦感，继上次去日本进修一周大开眼界后，骆佳禾在这次分享沙龙上学习到不少。

　　结束后，赵澄邀请她去看自己新店选址。
　　新店在大学城里面，小摊贩、大学生和毕业后在附近上班的白领来来往往，看上去人流量不错。
　　到店的时候，骆佳禾看着这个经营不善的水果店，踱着步，“这个地方开餐饮店会不会太小了？”
　　“不小了，到时候请两个理发师应该就够了。”
　　骆佳禾吓了一跳，她还以为赵澄说的开新店是类似上次那种酸菜鱼或火锅店，没想到她说自己要开理发店。

　　“你这是要重新拿剪刀了？”
　　“不是我，是想邀请你换个地方拿剪刀。”
　　“怎么突然想起开理发店了？”
　　“不突然，上次介绍你去日本参加那个培训就在想这件事。”
　　“所以你那时候这么热情介绍是早有预谋咯？”
　　“你这么说也没错，离婚后我也算满身铜臭味的商人了，”赵澄自嘲道，“盛情邀请你加入，算合伙的哦，怎么样，考不考虑过来这边？”

　　“我要考虑一下。”骆佳禾不确定地说。
　　虽然她确实想过甜甜以后中小学是不是要到大点的城市上学比较好，只是桐县的理发店虽然近两年竞争加剧生意平平，但她好歹开了这么多年，说没有感情是假的，而且方秋琴夫妇目前只有这一个孙女，会不会反对她们搬到这边来还是个未知数。

　　“你待在那个小地方每天拼死拼活，这么多年下来你才赚了多少钱，对面那个理发店看到没？信不信人家一个月的流水能顶你一年的。”
　　“这里开店租金也不低吧，人力成本也比县城高，扣除这租金人工和水电，还能顶我那小店一年收入？”

　　“租金的问题你不用担心，我把这家店盘下来了。人工我们两个这方面都是老人，找两个学徒培养起来后，到时我们偶尔做几个预约客户，日子能轻松很多，上班时间自由，你也方便照顾甜甜，这样不是两全其美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骆佳禾有些心动，只是大城市竞争一点也不比桐县少，她已经习惯小县城慢节奏的日常，对自己能不能在这里立足不是很有自信，她踱步到门口望着对面两家相隔不远的理发店，“不过这条街已经开了三家了，你确定要是我们再开一家的话，能竞争过其余那些对手？”

　　“切，你这是对我没信心还是对你自己没信心，他们剪的那些都跟小孩过家家似的，你要是看过从他们店里剪出来的发型就知道了，你随随便便都能碾压他们。”赵澄走到门外，目光锁定对面那家门口人来人往的未来竞对。

　　骆佳禾还真认真观察起对面一家店，刚从店里出来的两个看起来刚剪完头发的女生，手法确实一般，不过收费价目表上一个人要收80，这可惊呆她了。再一看手机屏幕的数字，不用排队的情况下平均剪一个头的时间是她的两三倍，一个简单的刘海都能摸个半小时，她真是服了，这些理发师真该感谢这些顾客的好耐心。
　　她推门出去又去看另外两家，情况也差不多，区别只是那两家因为地理位置的天然优势，收费更贵了而已。

　　她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这里开快剪应该挺合适的。”

　　赵澄像没听见般自顾自说，“你可别以为我看不上你店，我跟你都是洗头小妹出身，谁比谁高贵啊，纯粹是站在多年老友份上才诚意邀请你，说糙一点，大城市人流量多，总比你窝在那个小县城每天从早到晚守着，苦哈哈赚辛苦钱强吧。啊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他们剪那么慢，开家主打快剪的店应该挺合适，而且店里全是女托尼，比起他们这些全用男托尼的店，在女顾客里应该很容易打响招牌。”

　　赵澄嗤她：“小样儿，这不都已经想好新店的定位和路线了吗？还在那说什么考虑考虑，浪费姐的口水。”
　　“我只是在客观地给建议。”

　　“行叭，反正后边还要装修，你就趁这段时间好好好好考虑考虑，我可跟你说好了，你只需要提供技术入股，绝对不亏哦，过了这个村就没这店了。”
　　“我拖家带口的哪有那么简单，你要是急的话得另请高明了。”
　　“那可不行，你已经被我早早预订了，要是被别的竞争对手抢去我不就损失一个招牌高级总监兼合伙人了吗？”

　　谈完正事，赵澄带她去茶楼喝下午茶。
　　骆佳禾想到等会有约，吃了点东西就想先走，“急什么，你又不赶时间，难得来一趟，等会陪我逛街。”
　　“我约了人。”
　　“谁呀，你那个帅哥弟弟？”
　　“……他这周加班估计周末回不去，所以——”
　　“所以你接下来要见色忘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