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dreamed a dream》坑王狐

12、第 12 章

　　詹姆向来自豪于自己敏锐的感觉，他凭借这个让自己处于不败之地。但这一段日子他怀疑自己的感觉是否出错，阿伦?邓布利多目光中的打量让他充满戒心，但在他仔细揣摩之后，他不得不承认那看来冷漠的视线之后藏着不被人察觉的关心，他对此十分不解。
　　他在各种途径所了解到关于哈利的历史之中，并没有阿伦?邓布利多这个名字的一席之地。那个男人就像是突然出现的角色，在角落里不引人注意地进行着某些事情，而他无法得知这些事是好是坏。即使莉莉曾为他的善良做了保证，但詹姆还是心存犹疑。
　　无法得知目的的关心都是危险而不可预知的。
　　这一点使得他比莉莉看来更像个斯莱特林，但……他不会将底牌完全暴露出来，不是吗？
　　观察，试探，小心而谨慎，那个男人身上的迷雾不会永远笼罩。哦，他身上属于格兰分多的部分在蠢蠢欲动，对这种或许危险而充满趣味的侦探活动。
　　詹姆露出一个顽皮的笑容。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独独对阿伦?邓布利多的行为深感好奇，霍格沃茨还有其他许多值得注意的事情，但这一次，他决定遵循自己内心的愿望。
　　“下午好，邓布利多先生。”这一次詹姆没有错过阿伦?邓布利多那轻微地近似没有的足音，他脸上的笑容愈发腼腆。
　　邓布利多先生看了他一眼，呃……似乎带了些嘲弄？詹姆在这种沉默中保持着他傻乎乎的笑容，“需要我帮忙吗？”
　　他掏出魔杖，一副踊跃的样子。而邓布利多先生用行动表示了自己的意愿——既然有人愿意免费帮忙，那他大可以休息一会儿——将手中的袋子递给了他。
　　“速速缩小。”他一边挥洒着魔法，一边暗自打量着镇定自若的男人。
　　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这样奇特——不是因为他身上种种别与常人的缺憾之处，而在于那种沉寂而神秘的坚硬特质，他毫不怀疑这个男人就像他所表现出来的那样不近人情，虽然他看上去沉默寡言，甚至萧索寂寥，但他身上仍有那种独特的固执的仿佛可以持续到世界末日的坚韧不屈，而他周身那种拒人千里的的氛围加深了这种印象。似乎霍格沃茨的学生们从来没有那份耐心和勇气来确认这一点，否则他们可能不会带着嘲讽口吻地叫他“钟楼怪人”。
　　他想，他也许能了解为何莉莉会这么容易认同这个男人了。
　　对于他们而言，这个男人的身上也有那种气息——异类，准确来说，就是如此。
　　“工作时保持认真，”阿伦?邓布利多转过头，低哑的声音似乎……有些不同寻常的古怪，“波特先生。”
　　“是的，邓布利多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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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即将有新同学，”赫敏站在格兰分多的公共休息室，环视着周围二年级的学生，用一种严肃而正经的语气宣告，“他将直接加入二年级和你们一起学习。”
　　“插班生？哦，这可真是个新鲜的消息。”
　　“看起来很普通？”
　　“安静！”赫敏提高了音量，制止了下面的窃窃私语，“我希望你们能用格兰分多的热情对待这位新朋友，而不是无事生非地议论纷纷，就像你们之前对某位先生所做的小动作一样。”她严厉的目光在那些迅速低下头去的格兰分多身上绕了一圈，“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先生们。好了，现在，让我们欢迎泰迪?布莱克先生。”
　　她身边的男孩抬起头，一个浅浅的笑容出现在他脸上：“大家好，我是泰迪?布莱克，很高兴加入格兰分多，我的父亲都是这个学院毕业的，我以此为荣。”
　　那个褐色头发的男孩灰色的眼睛里有着貌似羞涩的笑意，他看上去是那种清秀而文静的男孩，于是当格兰分多们用欢呼表示欢迎之意时他似乎有些小小地吃惊。
　　“布莱克先生，你和波特先生一个寝室。”赫敏温和地对他点了点头，并示意詹姆所在的位置。
　　周围顿时沉寂下去，这种诡异的安静一直持续到他走向詹姆，伸出他的手，“你好，我的室友。”
　　而詹姆甚至没有给他任何一个注视，他的唇角勾起一个虚伪的弧度，然后他耸耸肩，伸出手迅速和泰迪的手指尖碰了一下，不发一言地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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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似乎不是很担心波特的处境？”斯科普斯在魔药课的空闲中问着自己的搭档，这有助于他们在布朗教授不断的絮叨中——但完全没有说道重点——保持清醒，“我以为你们已经和好了？”
　　莉莉抬起眼，那种诡异的目光令斯科普斯皱起眉，良久她才慢吞吞地说道：“看来你不是那么讨厌詹姆，那为什么不尝试和他好好相处？”
　　斯科普斯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和一个波特？”他的神情就像发现自己的发型乱掉了一样。
　　“嘿，”莉莉不满地发了个白眼，“我也是个波特，怎么，你有什么不满？”
　　“但你不是格兰芬多的波特，”斯科普斯挑起眉，估量着什么似的在她身上绕了一圈，“而且，马尔福和波特的关系不能接近到足以挑战某些人的神经。”
　　“后面的才是重点？！”莉莉将手里的曼德拉草处理好放在一边，“斯科普斯，你打算告诉我什么？”
　　“哦，不，亲爱的莉莉，我什么也没说。”铂金色头发的男孩高傲地昂起头，眼角流露出一丝隐秘的笑意，“你们的父亲……这在某些人眼中不是什么秘密。”
　　“好吧……”莉莉耸耸肩——这个不雅的动作来自于詹姆，而斯科普斯对这个动作表示了自己的不屑，“所以？我以为他们应该对救世主的孩子的回归欢欣鼓舞。”
　　“在没有第二个……”斯科普斯抿了抿唇，他似乎不想直接说出那个词，“第二个伏地魔要消灭的情况下，”那种嘲弄中藏着惧怕的神情令人印象深刻，也许他并没有亲身体会过黑魔王的可怕之处，但自幼受过的教育足以让他明白这个词所代表的意义，“这种回归会让很多人不好受。”
　　“所以？”
　　“用用你的脑子。”斯科普斯冷哼了一声，“别让它缺乏运动。”
　　莉莉掀起唇给了他一个假笑，“你知道吗，斯科普斯，我常常怀疑马尔福开设了专门的讽刺课程，才让你如此精于此道。”在斯科普斯用眼睛瞪她之前，她回到了原先的话题，“那么……你是说我们现在的遭遇都是自找的？”
　　“不完全是。”斯科普斯将一些处理好的材料缓慢地放入坩埚之中，搅拌的动作优雅无比——看上去像早就经过了各种角度计算才得出的完美姿态，“你要知道，即使短视的格兰芬多对于麻瓜出身的巫师也会有高人一等的感觉，但波特从来不避讳这一点，肆无忌惮地滥用麻瓜的东西、对担任魁地奇的追球手没当回事、并对某些巫师研究的成果不屑一顾……甚至连麻瓜种都做不到这一点。”
　　“你是说……大家认为他毫无敬畏之心？”莉莉对此嗤之以鼻，“如果巫师真的明智，就不该如此封闭。”
　　“不不不，”斯科普斯摇了摇手指，“传统。莉莉，这才是重点。”
　　“……”莉莉沉默了一会，然后她犹疑地看向斯科普斯，“别告诉我，你也如此。”
　　斯科普斯不满地瞥了她一眼，“我高估了你的判断力吗，波特小姐？”
　　莉莉咕哝了一声“sorry”，然后他们都保持了一段时间的沉默。
　　“哈利……我们没打算插手任何事情。”莉莉突然冒出的这句话令斯科普斯有些吃惊。
　　“嗯哼，莉莉，我有时候真怀疑你是否才12岁。”
　　“这种怀疑我也经常用在你的身上，斯科普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