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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女女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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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江总——饿——”
林叙白的话语里略带撒娇意味，已经很多年没有听到妹妹撒娇的江冉一时半会没有能反应过来。
看着江冉被唤得愣了神，林叙白没来由的好心情，再开口时，又恢复了原本清冷的声线。
“不是说去吃火锅吗？什么时候呀？”
“现在就可以。”江冉将程茉和苏漫手中的行李推进房间内，没有多余的动作，便将门关上。
望着两人一唱一和的模样，程茉有些不解地看着苏漫，两道疑惑的目光交汇，传递讯号给彼此。
‘什么时候说的去吃火锅？’
‘不知道。’
敢情这俩人瞒着他们说悄悄话呢，程茉撇了撇嘴，苏漫看着她双眼里满是埋怨的怒火，不禁笑了起来。
“干嘛？”将视线从消失在拐角的两人身上挪回，耳畔是苏漫抑制不住的轻笑声，程茉更郁闷了。
“嗯——”苏漫摇了摇脑袋，并肩走在程茉身边，脑袋凑到她的脸庞，没有控制好距离，薄唇在凑近的那刻，无意间碰到了程茉的耳垂。
轻轻地，如蜻蜓点水般，肌肤间的触感便戛然而止，程茉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温热的气息便随着声音涌入耳蜗，“程老板是吃醋呢，还是羡慕她们这么‘恩爱’？”
“吃什么醋？”两个选择里程茉下意识默认了后者，去对前者进行批判，“江冉那个木头脸啊，也就阿霂能忍受了。”
程茉偏了偏脑袋，耳根后知后觉地有些泛红，粉嫩的颜色映入苏漫的视线，她的脸上多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苏漫直回身子，假装不经意地说着，“毕竟她们是姐妹嘛，很正常。”
“才不是呢，”程茉反驳着，在看向苏漫微歪的脑袋时，想要苛责这姐妹俩不良行径的冲动又被压了下来。
她叹了口气，故作深沉地说，“哎，你还小，还是不要知道那些的为妙。”
苏漫摇头晃脑学着程茉的语气，惹来对方一阵“恼怒”，嗔怪地叫着“小兔崽子”，就要抬手打她。
两人嬉笑着一前一后，朝电梯间跑去，刚过拐角，就看到电梯内先走的两人正用八卦般的眼神注视着她们，伸出的胳膊挡住电梯门关闭。
“我看啊，‘恩爱的’可是另有其人呢。”
江冉皮笑肉不笑地，环抱着胳膊置于胸前，说到“恩爱”两字，故意学着程茉方才说话的语调，颇有些阴阳怪气的滋味。
“那有什么？”苏漫贴上程茉的手，十指相扣的动作让程茉红了脸的同时，也震撼到了刚回国的林叙白，“我们可是名正言顺的女女朋友关系。”
“什么时候的事儿啊？”林叙白靠着电梯门，眼睛眨巴眨巴地在两人之间徘徊，又转过去看江冉，“你知道吗？”
“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我不知道，”江冉笑了笑，带些调侃的意味，“不过看她们平日里的状态，也不难看出是什么关系吧。”
那倒是。
林叙白想起了自己还未出国时，那俩人在一块的气氛就格外暧昧，总是会飘一些粉红泡泡，不过她们又没有很过分的肢体接触，林叙白也没有多往恋爱方面想。
四人坐上了电梯，朝一楼下降。
“其实已经三年多了啦……”程茉的手还在被苏漫扣着，手心间的滚烫映衬着她发丝后红透的耳根，“从小漫入警校开始。”
“不过大多数时间都是‘网恋’，”苏漫温柔地看着有些羞涩的程茉，真不知道为什么，对方明明长着一张天不怕地不怕的脸，平日里对外的性格也那么大大咧咧的，真的谈及恋情了，羞涩得像个小孩子。
“这样啊，”林叙白点了点头，像发现新大陆般扫视身边手牵手的两人，“完全看不出来是谈了几年的样子诶。”
“嗯？这是为什么？”两人异口同声。
“你们俩这样，”林叙白故意夸张地从头扫到牵着的手，眼中满是戏谑，“像热恋期呢。”
电梯到了一楼，四人陆续走了出去，江冉跟着林叙白的话继续说下去，“毕竟小别胜新婚。”
气氛没来由静了下来，江冉正疑惑，回眸时，看见了程茉的笑颜，眸色转向林叙白，又扬了扬脑袋朝着她。
做着口型却无声地给出回应。
‘你和林叙白不也是吗？’
江冉冷笑了声，林叙白不明所以，看向她，而对方早已回过了眸，像没事人一样。
三年，还算什么小别吗？……分明是大别。
附近有商业圈，江冉临近找了一家连锁火锅店，听着她们三人叽叽喳喳地讨论吃什么，她只默默地说了句，“先点个鸳鸯锅，我不吃辣的。”
“你什么时候不吃辣的了？”程茉觉得奇怪，在她记忆里，江冉确实没有辣的忌口。
“现在。”江冉头也没抬地回复。
林叙白连忙接着说，“你们可以点辣的，我和她吃不辣的。”
苏漫不了解，这一幕看起来是林叙白迁就江冉，实则，程茉反应过来，才想起林叙白吃不了辣。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辣椒过敏，吃一点都会脸红流泪，以前小时候，程茉不知道江霂的忌口，江家姐妹去她家里玩顺便吃了个晚饭。
江冉上卫生间的功夫，辣炒鱿鱼就被程茉夹进了江霂的碗里。
江霂看着盘子里红红的辣椒，问程茉真的不辣吗？
对于程茉来说，的确是不辣的。
而对于江霂来说……
从进卫生间到出卫生间一共两三分钟的江冉回到餐厅就看到面色赤红的江霂拿着餐巾纸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程茉确实也着急，左手餐巾纸盒右手牛奶的，却也抵不住她合不拢嘴的笑颜。
看着江霂微微红肿起来的嘴唇，再看一眼腕中放着的半截鱿鱼，江冉脸都黑了。
偏偏那江霂还火上浇油，话都说不清楚，指着程茉就哭。
“程小茉！！！”
想到这里，程茉不禁打了个寒噤。看着对面两人似乎没有注意到她的走神，她松了口气。
而其实江冉的余光里早已将程茉细微的动作都纳入眸中，她当然也记得曾经那场乌龙，程茉被她揪着耳朵给哭哭啼啼的江霂道歉，又买了一堆江霂喜欢的零食当作赔罪。
这家伙，看起来不提醒都忘得干净了。
不过，再怎么忘记，也没有那个小孩儿忘得彻底。
江冉看着林叙白手中的点单平板，微微侧过的脑袋，却将持平板的人儿看得清晰。
也不知道她的记忆究竟恢复到了几成。
程茉给她的特效药她早已私自停下了，这几年里，江冉对她的实际情况也不知情。
只是大概知晓，在公众面前，林叙白没有出现过以往那样头痛昏倒的现象。
警局目前研发出来的药物，和植入林叙白脑中的抑制芯片，是可以对记忆闪回起到一个自我保护效果的。
在感受到林叙白即将回眸望向自己的动作时，江冉偏转了目光，看起来就像是在看平板。
“江小姐想要吃什么吗？”
平板被推得更近了些，江冉没有接过，只是任由林叙白拿着它向自己贴近，靠近对方的手下垂，向后撤去，撑在林叙白身后的沙发座上。
江冉靠得更近了一些，修长的手指触碰到冰凉的屏幕，指腹相贴，轻轻滑动。
“点一份海带苗吧，”她的语调温婉，在林叙白的耳边轻响，相近的发丝隐隐触碰于彼此的脸颊，带些痒意。
林叙白“嗯”了一声，平板在手间随点动而轻微颤抖，对方一举一动，细微的动作间，将木质檀香的气息带入鼻腔。
她们点完，平板再次交到了程茉手中，让她们两人再点一些肉食。
程茉看着那满满当当两三页的菜品，决定吃完再说。
尽管不是自己付钱，对面付钱的江大老板也很有钱，但是节约粮食，是每一位公民都该履行的职责。
当这话从程茉口中说出时，整张桌子的另外三人，出奇一致地选择了沉默，到最后反而是江冉没忍住笑意，“好公民，程茉小姐。”
这些话在知情的任何人听来，不亚于一个冷到极点的冷笑话给人带来的伤害。
好在沸腾的锅底，热水咕噜噜的声响把这一茬打了过去。
零零散散上来的蔬菜和肉菜，让坐在外侧的江冉和苏漫开始了动作。
看着俩人熟练地将一盘子肉菜二等分，江冉夹完放进白汤，再递给苏漫由她放进红锅。
桌上的油碟麻酱碟齐全，当江冉把一筷子肥牛夹进林叙白的碗里，她几乎没有等待就沾上了麻酱碟。
“小心烫，”江冉还是提醒得晚了。
不过刚过热的肥牛经过麻酱的洗礼已经散去了不少烫，林叙白不费什么力就把它吃完了。
看起来是真的在国外吃过苦了……
其余的三人颇为惊讶，但也不是不能理解。
国外的食物，哪里是人能吃的啊。
看着林叙白吃得都快眼泪汪汪的，江冉把锅的火调得更大了一些，好让食物快点熟。
“感觉小叙白像是三天没吃过饭了……”程茉看着忘记了吃菜，感叹着。
林叙白边吃边摇头，把口中的东西全部下咽后，才开口说道，“是三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