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3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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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播厅内座无虚席，观众席上密密麻麻都是高举应援牌、翘首以盼的粉丝们，应援棒亮成一片星海，时不时响起热烈的呼喊。
舞台中央，“IDOL PLAN”巨大的logo徐徐亮起，从后台传来熟悉的声音，罗绮衫身穿一身小皮裙，拿着麦克风大步走向舞台，
“各位观众朋友们，大家好啊！欢迎来到《偶像计划》第一次公演的现场！”
声音回荡在演播厅，瞬间点燃了现场粉丝的情绪，场下响起热烈的掌声，伴随着零星的尖叫。
巨大的舞台灯光瞬间熄灭，陷入短暂的黑暗。紧接着，明亮的追光划破黑暗，定格在舞台中央，十一位练习生穿着制服整齐地站成V型，以江序为中心，伴随着主题曲《Name it》的前奏响起，大家齐步地抬起头来。
“哇啊啊啊啊啊，江序看这里！”
“做得好啊李桃！”
江序黑色的短发微微散落在额头上，深蓝色的舞台制服将他挺拔的身材衬托得极为修长，而站在最中间C位的他则以一记微微上扬的嘴角征服全场，镜头对准他时，现场粉丝尖叫声几乎震动了天花板。
郑岱星看了后台的大屏幕一眼，感叹了一句：“人气选手的魅力果然是厉害啊。”
“要是我站在上面，肯定腿抖。”林旭白摸摸脑袋，一脸苦笑。
谢知聿沉默地坐在最边上，就和初舞台的座位差不多，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里的江序，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台下来的是江序的粉丝吗？”
“肯定啊，他今晚的票估计不会低。”杨以泽坐在谢知聿边上，手里握着粉饼，攥得上面都是手指印子。
谢知聿坐直身子看了周围一圈，这个搭建的后台棚子里几乎坐了百分之七十的选手，剩余的一组人在台上，两组人在台侧准备上场。今天大家都盛装出席，化妆、换演出服、做发型，最后再到热身开嗓，异常忙碌。每个人仿佛都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但还是手忙脚乱。
整齐划一的舞蹈动作配合着熟悉的旋律，导师席上的四位导师都认真地盯着舞台，满意地点着头。
主题曲的表演结束，现场掌声雷动，而罗绮衫再次举着麦克风走到了舞台中央：
“各位导师们，好久不见啊，你们觉得A班的练习生表现得怎么样呢？”
蒋邦彦看着其他三位导师都纷纷看向他，只好第一个回答：“那我作为A班的班级导师，自然是很骄傲啊！虽然我们A班已经经过大洗牌了，但是我相信只要在A班一定会被这里的气氛所感染，大家都有一颗怀揣着相同目标的心！”
“是的。我们全体练习生经过了努力，终于迎来了第一次的公演舞台。”
“本次公演的任务为位置测评，分vocal、dance、rap三大组，一共十四首歌曲。现场共有500名观众，每人手持电子投票器，每场表演后可投出3票，请注意，只能投给当场表演小组的练习生，不可以重复投同一人哦。请根据你的心，为我们练习生投出宝贵的票吧！”
“听说出场顺序是根据两次小考的成绩排名来选择的，那么让我们来看看第一组出场的是哪些倒霉蛋呢？”
顾晚昀站在舞台出口边，神色复杂地望着正在退场的A班练习生，指尖微微发冷。他没想到，自己的小组最终成为了今晚的开场组。
这可真不是什么幸运的位子，开场很容易成为一个标杆，或者一个试水，场子不热票就很难高。通常情况下大家都不会想开场，自然在没有选择权的情况下，因为两次小考的综合评分垫底，他们被迫成为第一个登场的小组，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
而这种局面的根源，早在选完歌之后选C时便埋下了伏笔。
当时的练习室内气氛一度凝滞到几乎能掐出水来，李栎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甚至拍着桌子：“C位我肯定是最合适的，我rap能力也算是强的，以及我别的能力也不差，不考虑我进入C位的备选吗？”
杨廷冷笑了一声，用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轻描淡写道：“但这首歌要的就是技巧，若是得看整体氛围的话，设置rap组是为了看我们几个拽吗？我觉得你偶像说唱风格不适合。”
韩家豪为选择坐在杨廷身边而感到后悔，他完全无法抬头去看李栎的表情是什么。
由于这首歌人数足足有九人之多，但还是因为热门程度和中间改编的beat难度太高，没有什么上位圈选手，和韩家豪一样F班的选手一共有五人，都表示可以听从安排。
顾晚昀抱着胳膊倚在一边，表情依旧有些冷淡，眼底却隐约带着疲惫：“你们投票决定吧，我尊重大家意见。”
结果投票以四比三比一告终，戚和弃票，顾晚昀成功拿下C位，李栎铁青着脸坐回原位，嘴里嘟囔了一句：“随便吧，反正排练能行就行。”
表面上的和平很快就露出了裂痕，排练的第一天便陷入僵局。虽然整首歌都是rap，每个人负责自己的选段，但是难免舞台调度会涉及到舞蹈，按照demo的排练，李栎每个动作都带着小脾气，一股慵懒不和谐的模样。
顾晚昀尝试过调整队内气氛，可无奈他性格本身就带着些许疏离，反而被李栎误会成是挑衅，两人之间的关系降到了冰点。
第一次考核时，李晓娇和严康几乎是带着不满离开的。
“顾晚昀，你的动作状态太松散了，站在C位就必须体现出舞台的控制力和感染力，不然整首歌曲看起来都软绵绵的。”
顾晚昀紧抿着嘴唇，没有为自己辩解半句。
严康的话则更直接：“李栎，你跟顾晚昀之间的舞台互动非常僵硬，你们是一个团队，而不是彼此的竞争者。”
九个人沉默地低头接受批评，练习室的气压几乎快降到零点。
练习结束后回到寝室，顾晚昀早早地就一个人上床躺下，寝室里大家都不敢问也只当没看见。
谢知聿回到寝室后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去给顾晚昀递了一瓶水：“节哀...”
“啊...不是，是宽心...”
“我在说什么，抱歉啊，我不是这个意思。”谢知聿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想的和说的完全不一样，就这么顺口就讲出去了。
顾晚昀被他的话震惊到抬眼看他，一张懵懂的脸涨得通红，难得一笑：“谢了。”
夏生和陈逐不知道从哪里知道顾晚昀的处境后，趁着熄灯前偷偷摸进了他们宿舍。
“怎么，被排挤啦？”夏生熟练地爬上顾晚昀的床，满脸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和他们计较。”
陈逐一屁股坐在了谢知聿的床上，对他礼貌地点头后，才转头安慰顾晚昀：“一次小考而已，没必要和他们置气，你把自己部分做好就可以。”
“我没事。”顾晚昀抬手揉了揉脸，“你们快回去吧，早点休息都练一天也累了。”
“得嘞，我们组也被骂得狗血淋头，你别太担心了，好好休息！”夏生起身又拍了拍顾晚昀的肩，俩人如来时般鬼鬼祟祟地离开了。
寝室重新安静下来，谢知聿却忍不住抬眼多看了顾晚昀一眼，对方侧脸上的神色明显轻松了不少，松了一口气。
尽管顾晚昀已经在扮演一个恶人的角色，卡在杨廷和李栎中间，互相不对付，但是还是一遍又一遍地修改和练习，最终在经过第二次考核后，《不要试探我》组的表现仍未能逆转局面，最终成绩排到了最后，只能被安排第一个出场。
此刻的舞台已经准备就绪，随着罗绮衫的报幕，九个人不知道用什么心情对视了一眼，分别走上舞台，趁着灯光压暗站定在了自己的位子上。
顾晚昀深吸了一口气，站定后抬眼扫视着台下黑压压的一片。他的头发特意梳得略显凌乱，银色耳钉在灯光下闪烁出细碎的光芒，黑色的机能风外套松垮地挂在他纤细却有肌肉感的身躯上，既冷淡又带着一点诱惑。
“唉哟，这里是《不要试探我》，”顾晚昀拿起话筒，拿了腔调后转为低音，嘴角微扬，“希望你们喜欢今晚的舞台。”
灯光骤灭，音乐猛然响起。
舞台灯光瞬间变换成冷冽的蓝色与红色交织闪烁，顾晚昀的低沉嗓音像磁石般抓住所有人的耳朵，他的动作不再是排练时那种松散与随意，反而带着爆发力。
李栎站在他身后不远处，表情虽依旧冷硬，但显然已经收敛了许多。每一句rap都带着强势的爆发感，与顾晚昀之间若隐若现的争锋相对竟成了舞台上一种别样的张力。
杨廷一张口就是顶级韵脚，他游刃有余地像是在跑音乐节，在舞台上乱窜，每到节奏点就试图带领观众一起跳起来。
“提线木偶般傀儡在踱步，参透星轨交错的图谱。
你抛出的谜题，是孩童涂鸦的笔触，我眼底藏着深渊，任你窥探却触摸不到的温度。”
韩家豪也都拿出了不错的表现，大家难得地展现出了一种诡异的和谐与默契。
台下的夏生和陈逐在后台同频率地跟着节奏晃动着，表情都不自觉地舒缓下来，夏生忍不住低声感叹：“这不是挺好的吗，导师还骂个什么劲儿啊。”
陈逐拍了拍他的头：“那是因为你没看过他们之前排练有多惨。”
最后一段结束，顾晚昀站在舞台中央，向台下行了一个礼，一把拉过身边的几个人，站成一排对大家鞠躬。脸上的汗水和笑容，镜头里真挚的眼神，以及台下不算冷场的喊叫。
舞台侧边喷过火焰的效果，带上炫酷的灯阵，《不要试探我》算是开了个好头。
台下粉丝的掌声虽然没有想象中热烈，毕竟第一个出场本身就带着劣势。但顾晚昀此刻脸上的表情却前所未有地放松，回到后台后，李栎犹豫了一下，主动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今天……表现挺好的。”
顾晚昀微微扬起下巴，傲娇地挑眉：“你也不赖。”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030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