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我能标记你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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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游星的神色严肃起来，放下手中在正在处理的文件站起身，椅子在地上拖曳出巨大的声响。
“小应，”但在面对应哲熙时，时游星还是下意识地放轻了语调，用尽量温柔的语气说道，“我需要去处理一些事情，先让司机送你回家好不好。”
omega像是被秘书描述的事情吓住了，坐在价格柔软舒适的老板椅上都显得有些僵硬，嘴唇微张，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时游星表达的意思。
他猛地摇摇头，扯住时游星的袖口，“我、我要在办公室里等你回来。”
似是仍旧不安，应哲熙拉过时游星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认真说道：“你要快点回来。”
“好。”时游星答应得干脆，“那你就一个人在办公室玩一会，我出门之后你把门反锁上，除了我谁来，不论有谁都不要开门。”
时游星还不能确定凶手是否还藏在公司大楼中，但至少他的办公室是安全的。
因为有着很多重要文件，各种监控全方面覆盖着这里，来去的每一个人都会被记录清楚，没有藏人的可能。
事情发生得突然，却又不得不格外重视。不论这起事件的真相如何，若是未好好处理被有心人利用，光是负面舆论，都能给公司带来动荡。
就算这件事不会伤到偌大一个公司的根基，但负面影响依旧不容小觑。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事情要安排，就比如员工的安抚，公关的紧急预案以及死者后续需要处理的一系列事情，时游星都得参与着进行把控。
时游星很快随着秘书离开，应哲熙听话地锁上了门，原本演出来的害怕迷茫便消失一空，面无表情起来。
他走到沙发边选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闭上眼睛，以他为圆心，精神力进一步扩散开来。
在这个没有精神力检测仪的时代，能随意调用精神力，确实是一件很方便的事情。
带着应哲熙的感官，精神力渗透过楼板，缓缓下沉到员工食堂的后厨，来到案发现场。
事件恶性程度很高，警察来得很快，食堂外已经拉起了警戒线。
法医正在对尸体进行查看，他戴着手套，小心谨慎地解开尸体的衬衫袖口，将沾染血迹最多的部位暴露出来。
随后，在场所有人齐刷刷地变了脸色。
尸体的腺体被人切除，且从伤口的痕迹来看，凶手不是直接强行将腺体挖出，而是用精细的手法将腺体完整剥离出。
可以看得出，凶手有一定知识储备和动手能力。
腺体的位置靠近颈部，和人体重要的大血管和神经紧紧挨着，本身血供也非常丰富。
而凶手在剥离腺体后并未对伤口进行处理，所以，这位倒霉的alpha死因为大出血。
由于那天进入过时游星的精神域被滋养之后，应哲熙这具身体的精神力等级大概有所提升，但长距离控制精神力依旧消耗太大，应哲熙不得不在这个时候收回精神力。
他陷入了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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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之后，时游星就变得非常忙碌。
主角在做的重要项目正推进到关键时刻，还要实时兼顾网络舆论以减少这次恶性事件对公司的影响，以及其他大大小小需要他决断的事情，应哲熙已经一周多没见到时游星了。
已经和他很熟悉的司机倒是天天都来接他回家，当应哲熙问及时游星的现状时，司机也只会说主角情况一切都好，没来只是因为工作量有些大。
明灯公司的大楼是有监控全覆盖的，但不知为何最关键的监控坏了几个，警察一路顺藤摸瓜，找到了李梧年。
拔出萝卜带出泥，李梧年将时游星的叔叔时关国牵扯进来，将他们做的事全盘供出。
根据李梧年的自述，在将信息素制剂都被原材料置换成劣质材料时，他们是有中间人的。他弄坏监控，也只是因为这是中间人提的要求。
但他们也不知道中间人究竟是谁，抑或是哪个组织，只是一昧地表示他们只是贪财，并没有害人命的想法，请求从宽处理。
最后，他们被明灯公司起诉，尚在等待开庭当中。
至于那个直接挖人腺体并将人带到公司食堂的凶手，警察一直没有找到。
应哲熙觉得事情发展越来越怪异了。
在他甚至完全没主动接触过那两人的情况下，被放在剧情明面上的反派就直接获得了应有的结局，真相却依然被笼罩在迷雾中，谜团重重。
更重要的是，李梧年和时关国与其说是棋差一招满盘皆属，不如说是被幕后之人放弃，作为替罪羊推了出来。
原剧情里的反派似乎不是反派，而是炮灰。
按照018的说法，事情发展到这种程度任务就应该结束了，但判定程序久久没有动静。这代表着时游星的命运并未完全改变，回到应行的道路上。
关于明灯公司这次案件的报道，舆论倒是爆过一次，在有心人的引导下造成一定负面影响，但时游星手底下的公关很好地控制住了局面。
很快又发生了更多事情，甚至一度在公众间引起了恐慌。人们的视线从明灯公司身上收回，转而看向了案件本身。
在许多地方，同样许多出现了被挖去腺体而死亡的案件，其中受害者有alpha，也有omega，和第一例案件唯一的区别，只是这些案件凶手的操作手法不够精细。
*
应哲熙已经两周没见到是时游星了，这期间他们一直没断了联系，有在断断续续地聊天。
但自从三天前，时游星回复的速度越来越慢，回复的信息也越发简短。
应哲熙旁敲侧击地询问，但得到的都是“没事”的回应。
在这天，应哲熙照例被时游星安排的司机接回对方给他“租”的这个家。
他和司机告辞，上楼准备用钥匙开门的时候，却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似乎有谁在他出门的这段时间进了家门。
但门锁没有被破坏的痕迹，不像是入室盗窃，而这里的钥匙，只有应哲熙本人和帮他“租房”的时游星有。
应哲熙轻轻勾了勾唇，用钥匙打开了门。
房间内似乎弥漫着微弱的柑橘香味，应哲熙穿过客厅，走到卧室门口，听到里面传来了男人的呼吸声。
推门进去，应哲熙便和时游星对上了视线。
卧室内，窗帘被拉上，室内一片昏暗。衣柜被打开，应哲熙所有的衣服都乱糟糟地堆在床上，连同他的被子一起，像一个小窝那样，围在男人周围。
应哲熙是个腺体残疾的omega，外溢的信息素很少，更别说这些衣物在穿后都会被洗掉，留下的信息素都少得可怜。
时游星正将脸怼在应哲熙的衣物中，像是沙漠中口渴的迷失者那样寻找着甘霖，虔诚又渴望。
但不论如何努力，都难以稍安抚他的躁动。
若不是那极高的匹配度，时游星甚至难以闻到这如丝的信息素。
这次的易感期来势汹汹，除了从来没有和omega信息素结合过，还有上次扎的那针强效抑制剂的副作用在作祟。
时游星好不容易空闲下来，却不敢去找应哲熙，即便他已经非常想念——他怕自己在易感期的控制下，强迫omega，做出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来。
但他低估了刻在基因中的欲望，坚持了两天后，最后还是控制不住地来到了这里。
不只是为了信息素，更是因为想见那个人。
门被打开的瞬间，应哲熙有种被捕食者盯上的错觉，身体本能地发热，全身肌肉紧绷起来，但与与此同时升起来的情绪中，更多的是兴奋。
“时学长？”应哲熙放轻脚步，慢慢靠近床沿，语气故作一无所觉的疑惑，“你怎么会在这里？”
就像是没察觉到异样般，无视了床上凌乱的衣服，天真得如同无害的小羔羊，眼底依旧干净澄澈。
时游星也格外钟爱他这副模样。
如同捕捉猎物般，在应哲熙来到他攻击范围的瞬间，时游星迅速伸出手，将omega捉进了怀里。
应哲熙惊呼一声，随后便被紧紧缠住。
鼻尖抵着应哲熙白皙的脖颈，时游星深深地嗅闻着，贪婪地汲取着属于对方的信息素。
浅淡的花香充盈着他的鼻腔，可时游星却没有丝毫满足感，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渴求。他恍若一个贪得无厌的家伙，始终欲壑难填。
时游星觉得犬齿有些发痒。
“好痒。”应哲熙缩了缩脖子，却依然乖巧地任由时游星将他圈在怀里，撒娇般小声抱怨道。
单纯的羔羊抬起脸，丝毫不掩饰对猎人的关心，“时学长，你身上好烫，是生病了吗？”
他偏头，躲过了时游星又一次想用鼻尖触碰腺体的动作，还在询问：“需要我送你去医院吗？”
alpha易感期内对忠心的omega的渴求是刻在基因里的，他们会毫不讲理地索求omega的一切，从身体到视线。
若现在在这里的时游星尚有一丝理智，他大概将自己隔离在应哲熙外……
但他易感期持续得太久了，也太严重了，长时间的渴望、难受以及高烧导致他神智不清，现在几乎是靠着本能在行动。
应哲熙自然也看出了这一点，但这并不妨碍他接着表演下去。
没得到回应，应哲熙歪了歪头，表达着疑惑，“学长？”
时游星将应哲熙更用力地圈在了自己怀里，似是气急般快速且冲动地喊了一声：“不行！”
他不想让omega见到除了自己之外的人，哪怕只是去医院也不行。
“时学长，你很难受吗？”向来脆弱敏感的omega却没有被他吓到，反而轻笑一声。
时游星垂着脑袋，没有回应，只是执拗地用脸颊、抑或是鼻尖，反复磨蹭在omega的腺体皮肤上。
“有什么我能帮到你的吗？”应哲熙盯着时游星的眼睛，眸光澄澈。
问出这句话，就好像是无知的小猎物邀请猎人品尝自己。
时游星的喉结动了动，瞳孔缩得更小，嗓音低哑，“我可以标记你吗？”
“可以。”回答没有丝毫犹豫。
应哲熙笑得漂亮，像是勾人心魄的妖精，险些让看着他的人停滞住了呼吸。
但他的腺体是残缺的，无法被标记，应哲熙有些期待看到失去理智的时游星发现这一点时的反应。
应哲熙并不否认，这是他的恶趣味。
得到许可，时游星身上的气息都欢快许多，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将那颗一直在发痒的犬齿贴到omega细腻光滑的皮肤上。
可应哲熙等了一会，都没等到犬齿刺破自己的皮肤，便困惑地抬眼看去。
时游星的神色僵住了，他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唇，尖锐的犬齿将唇扎出鲜血来，眼中满是挣扎。
“怎么了？”应哲熙的语气依旧温和无害。
“不行……”回应他的，是时游星含混的话语。
“为什么不行？”
“不行，”时游星突然松开了他，甚至主动将应哲熙推开一段距离，将自己的脸重新埋回没什么味道的衣服中，喃喃自语，像是在提醒着自己，“不能标记……”
“不能被标记。”
即便是没有理智，只凭本能行事，时游星都不敢做出任何伤害应哲熙身体的事来。
这像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习惯。
就连应哲熙自己都不记得，医生说过他不能被标记，其中有两个意思。
一是他无法被标记，而其二则是——不能有alpha尝试标记他，他的身体绝对无法承受。
“不行……”时游星抓着那些衣服，像是抓着最后的底线，在缓缓后退，朝远离应哲熙的方向移动而去。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我能标记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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