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Old memories ...
-
（微剪，因为有一些暧昧的描述，不影响阅读，但是少了很多味道）
Krueger原本打算把你直接搞昏过去，或者是把你弄得劳累睡着，毕竟进门的时候你就已经看上去又累又困了。
（剪）但是现在你还醒着。
你披了一件外套指挥他下床，然后把湿呼呼的被单拽下来。
＂….＂Krueger无语地拿伪装面纱包住脸，再把裤子拿在手里准备穿。他在想，你为什么一天天的不睡觉都有那么多精力，你是怪物吗。
＂去洗澡。＂你夺了他手里的裤子，连着把他的外套T恤、以及被单一起抱在怀里。＂我去把它们洗一洗。你洗完澡后围一块毛巾就好了。＂
＂….＂
＂除非你很怕冷。＂
＂…Nevermind. ＂Krueger欲言又止，他耸了耸肩走去独立浴室，关上了门。
你走去放洗衣机的卫生间，关门锁好，在把床单扔进洗衣机去后，你翻了他的衣兜和裤兜，只翻出两张没用的购物收据。接着你披着外套坐在马桶盖上翻看他的钱包。
刚刚在拿起衣服的时候，你顺手就把钱包也拿了，包裹在衣服里，他没看见。
钱包里夹着一块薄薄的狗牌，看上去是有些老旧。
上面刻着， ’Sebastian Krueger’.
是他的真实的全名。Sebastian，听上去有点gay.
你看着它挑了下眉。接着你把狗牌放在一边，继续在他的钱包里翻。几张信用卡，各种消费单据，旧照片。
Krueger是个很能花钱的家伙。照片的背后写着他使用过的假姓氏，Doss. 你猜那大概是他的母姓。
有了这些信息，你再简单地用军方的资源查一下，Krueger基本上在你面前就是一个透明的人了。他过去的秘密将不再是秘密。
.
在你以为你在算计窃取他的时候，他同时也在偷窃你的秘密。
Krueger只站在淋浴下冲了十秒钟，听到你那边的门合上后他走出来悠哉地围上毛巾，在你的卧室里左翻右翻。浴室的水一直开着，让你误以为他还在冲澡。
他在观察你房间里的摆设和物品。最简单的陈设，没有任何装饰，很符合你做什么都要服务于工作的性情。
你不抽烟，但是你的抽屉里有一盒烟和打火机。第二个抽屉里有两盒保险套，一盒已经使用了一半。他也看到，地上看似好一段时间没有清理的废纸篓里有两块避/ 孕/套的外包装。
＂？＂Krueger疑惑地眨了眨眼。
..据他对你的了解，你告诉他为了工作方便你已经植入了节/育/器，所以你可以接受上床不戴/套。你在这么年轻的时候戴：节育：器，它也许会影响你以后的生育能力，但是你是一个很狠的人，他也相信你真的会对你自己做的那么绝，为了工作佩戴节/育工具…是你的作风。
所以这些套子是用来干什么的？你不会是在和他搞的同时还在搞别人吧…（剪）
Krueger想了想之后觉得他在以己度人，他怎么可以把你想得那么邪恶，你在碰到他之前甚至只懂得（）（）…
＂Oh well.（好吧..）＂他挑了挑眉把抽屉合上。
Krueger开始查看你书桌上方的架子。右边是你经常看的东西，新式武器说明书，各种文件，一本厚厚的西语语法。左边是你不看的东西，因为它上面有些落灰。
他好奇地把手伸过去抽出其中的一本册子翻开。里面记录着你的训练成果，记录着你一步一步走来的那条路。
Krueger翻开第二本。打开的一瞬，一张纸啪嗒地掉落。
一张老照片。
＂….＂
他看到了你在里面。站在一群男人的当中。
Krueger原本还在消遣的眼神瞬间变得凝重。
他看到了那个图案。骷髅，和翅膀，中间插着利剑。那是以前的141。..你居然是141的人？！那个队长领导着全体犯了战争罪最后解散的141特遣队？
＂Was zur H?lle…（what the hell…）”
Krueger一边轻声骂着一边拿起了那张照片，手指从’你’的脸上移动到角落。他认识那个体型硕大的、用旧T恤作面罩的男人。
哦，这真是甜蜜又神奇的巧合..他的害羞又恐怖的大’朋友’，和他的娇小可爱的小鸟儿，居然曾经是队友。
Krueger把照片放回原位，再把笔记册子摆回架子上。到现在你大概已经快要出来了，他回到浴室里站在花洒下又淋了一遍，装成刚刚洗完的样子。
出来的时候，你在外面等着。
＂到我洗了。＂
他让开门让你进去。
你洗得很快，五分钟不到就出来了，而且也没什么美人出浴的气氛，T恤，牛仔裤，裹得不要太严实。
现在不体面的人变成了Krueger. 你衣装整齐，他身体全（luo，仅用一条毛巾围着□□。不过他也不害羞（剪）
你无语地把你的一条长一点的浴袍扔在他身上：＂穿件衣服吧你。＂
＂这又不能怪我，是你自作主张要拿我的衣服去洗的。＂Krueger懒洋洋地把那件浴袍抻起来目测。＂你的衣服太小了，我没法穿。＂
＂那你至少也得知耻吧。＂
＂为什么啊。＂Krueger无所谓地把身体摆成更舒服的姿势。＂反正该看的都看过了。＂
＂我知道，＂你挠挠湿漉漉的头发。＂但是现在可是贤者时间啊，哥们。＂
＂….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哥们。＂
＂哈哈，就叫。＂
.
接下来的三十分钟里，Krueger拿到了清洗烘干完毕的衣物，你也早就在出来的时候把他的钱包放回了原位，他没有发现你动过它。
他把裤子穿上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穿上衣，你也懒得像个老妈子一样催他说，穿件衣服吧，你自己不恶心嘛…
虽然他的身体的确好看，肌肉健美，恰到好处的陈旧伤疤更增添了几分性感。和他相比，你没有受过很多伤，你也就是被子弹打中过几次非要害部位，愈合后基本连疤痕都很难看出。
Krueger看了眼手机。离晚饭时间还有一小时。
＂想吃什么。我请客。鉴于你好心地邀请我来，并且还帮我洗了衣服。＂
＂随便什么都行。＂
＂哦。好吧。＂
今天是周末没有工作，所以你不介意吃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其实也没什么食欲，让他选择就好。
.
Krueger点了麦当劳。
你知道他花钱很多大概是花在了掩藏身份的各项打点上，所以他没有买贵价食物的奢侈。虽然你心里想着他也许会买taco，或者是芝士面包条。
你看着他把脸上的伪装网布取下，给你的那一份推到你面前，然后把他自己的汉堡上包着的纸打开。
你不想吃。
＂..怎么了？＂Krueger咬下一口咀嚼咽下。
你已经很久没有吃麦当劳，它闻上去很香。
＂我讨厌麦当劳。＂
＂Beggars can’t be choosers.＂Krueger笑了一声。＂你应该早说不喜欢。你不要的话可以给我。＂
你有些许恍惚。
你想起来＇他＇在你家的第二天，在你说你想吃快餐的时候＇他＇略微不满和无奈的声音。虽然它不健康，但是为什么不呢，爱哭的孩子喜欢它。
＂YN？＂Krueger看出了你的不对劲。＂说真的…我开玩笑的。你没有必要吃掉它，我已经说了要请客，我可以买一些别的。披萨怎么样？还是面条？哦，我真笨，你是亚洲人…该买一点亚洲餐的。＂
＂Nevermind.（无所谓了。）＂你笑着摇了摇头，坐下来把自己的那份打开。＂It’s fine.＂
It’s fine. It’s really fine.
它无所谓。它真的无所谓。
Krueger看着你把食物包装打开，然后你若无其事地吃下去。
.
接下来你们没有很多的交流，你坐在桌前翻看西语语法，继续你的学习。Kreuger坐在一边玩手机。
他不打算走，你也没有赶他走，你们沉默地达成了＂就在这里过夜吧＂的共识。
晚九点，你在结束了学习后站在阳台吹风。
Krueger在猜测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睡觉。
几分钟后他忍不住地走了过去，慢慢地从背后靠近你。Krueger知道他自己残酷，暴力，不过他不是冰冷的机器，不是感情随便的浪子，偶尔他也会感觉到心疼。
你的胳膊搭在阳台的栏杆上，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捏着一根烟。它是点燃的，但是你不抽烟，你只是看着它慢慢地燃尽。烟快要燃完了，你的额上已经出现了一层汗。
Krueger从背后抱住了你。
他知道你有ptsd，你怕火。所以这是你自己的脱敏训练，每一天，盯着一支烟燃烧干净。
＂我可以帮忙。如果你愿意的话。＂他喃喃地说着。
＂好吧。＂你把打火机递给他。
Krueger一手拥着你，另一手拿起打火机打出火焰，稳稳地摆在你的眼前。
你的气息没有紊乱，手脚也没有麻木，没有颤抖，你只是出汗很多。
＂你做的很好。＂一分钟后Krueger把打火机灭掉还给你，他亲了一口你的侧脸。＂对于一个怕火的人来说，很不错。＂
＂谢谢。＂
你叫他’兄弟’，而且你也很礼貌，很冷漠。Krueger决定要更进一步，尽管它会让你讨厌，并且你也有可能不理他，并且禁止他第二次踏进这间屋子。
＂我得对你道歉。我在不经过你同意的时候看了你架子上的东西。我看了你的照片。＂
＂照片？＂你有些迷茫。＂什么照片。＂
..你在把旧东西放在书架上的时候根本没有打开看过，你已经忘了你照过什么照片。
＂就是那里夹着的。＂Krueger走到架子旁取下那本册子，他把夹着的照片取出递给你。
….
你看着它，模糊的记忆突然地鲜活，那就好像是寒冷的夜里，春光和太阳突然地出现。你忍不住地笑了出来。
你想起来那是你在141成功完成的第一个任务，大家都很开心，你们在飞机落地的时候拍下了这张照片。
那是一段好时光。你们留住了这一瞬，现在你看到了。
＂谢谢..＂你给了Krueger一个拥抱。
Krueger没有料到你是这样的反应，他还以为你会生气。你也似乎是第一次展露出了这样的情绪。你现在…很真实。
＂不客气。＂他还不太习惯你这个样子。
.
你拿着照片走去了阳台，点燃第二支烟。
借着路灯和月光，你细细地看着照片里的人们。他们的眉眼，他们的身姿，那对你来说本应该是不堪回首的遥远的过去，它就好像刚刚发生在昨天。
Soap的身旁站着Roach. Roach是你梦里的常客。后面站着Price，风韵犹存的万人迷老Daddy，虽然他对你太严格，你很讨厌。社恐的Konig每一次都被挤到最边上，这次也不例外，哈。
你的前面蹲着的是你最温柔的，但是偶尔也会有点小控制欲的训练官…Keegan，温柔的Keegan.
你的目光移到＇他＇的身上。
男人在你的身后，胳膊微微抬起，提醒着你看镜头。
Ghost.
你死去的另一半的灵魂。
.
你动了动手指，抬手把燃烧的烟头按在照片的正中，消除掉唯一不和谐的东西。
你从阳台走回房间，疲惫地把照片插回书架上，然后走去卫生间刷牙洗漱准备睡觉。
Krueger当然不会放过了解你的机会，他在你走后重新把照片取了出来。
＂….＂
他看着它愣了一下，然后轻轻地清理掉它上面残存的烟灰和黑色的纸屑。
你用烟头烫掉了你自己的脸。
Krueger细细地端详着它。被大家环绕的你，如今变成了自我厌弃的存在，你不想你的脸出现在这张美好的照片里。
Krueger没有把它放回书架上，他把它折起来小心地放进了他自己的口袋。
.
.
房间里的灯光全部熄灭掉，晚十一点，你终于卧在床上打算休息。
侧躺着，蜷缩成一团，就像安睡在母亲的子宫。
（剪）
Krueger从后面拥住你，用手臂和胸膛制造出安全的笼子。
＂我从没有告诉过你，我为什么需要隐藏自己的身份。＂
＂嗯。＂
＂I’ve killed people.(我杀过人。）＂他小声地说着。＂我追着这个人很久，在追上他的那一刻，他已经受伤，他的枪落在地上，被一个女人抱着。我想他们是情侣…我不该对着没有武器的人开枪，那会被判定成犯罪。但是我那样做了，瞄准他，扣动扳机。子弹穿过女人的手臂打中了他的头。＂
＂然后呢。＂
＂她开始尖叫，所以我也对她开了一枪。到现在我偶尔会想，如果我没有开枪，我会是什么样子。他们会是什么样子。＂Krueger的手在你的手臂上画着圈。＂以后也有…反正就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事。＂
＂唔…这还真是…一个刺激的睡前故事…＂你的眼皮开始变得沉重。Krueger的胸膛很暖和。
被他抱着，很舒服。
你终于睡着了。
Krueger轻轻地吻你的脸，与你一同入梦。
＂Goodnight..My little sleeping beauty.＂
作者有话说
第97章 Old memorie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