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复仇你来我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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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屉里的匕首不见了，山口先生送给水泽莲防身的库因克匕首，看来也被没收了。
水泽莲正在准备工具，他事先通过CCG内部网络查到了那两个搜查官的信息，他们俩就是山口提到的真户吴绪上等搜查官和亚门钢太郎一等搜查官。
打底衣服的肘部绑着护具，外套是不易沾血的黑色冲锋衣，面具挂在衣服内侧，腰间缠上专门收纳匕首的腰带，口袋里装了两枚用泡面纸包裹的生鸡蛋，可以快速补充能量。
除了武器其他的都准备好了，水泽莲再一次清点物品，下一步是去超市买一把趁手的菜刀。
水泽莲一整天都安静地待在房间里，守卫放下戒心在门外聊天，他站在落地窗前，望向远方的城市，山峦妄图吞噬太阳，搜查官快要下班了。
手肘对准落地窗的边角，助跑击碎玻璃，跃向地面翻滚卸力，顺势起身爬上院子里的歪脖树，在树枝间跳跃避开可能通电的围栏，动作一气呵成。
打碎玻璃的声音引起守卫的注意，他们神情紧张地突入房间，通知楼下的其他警卫去寻找水泽莲的踪迹，并逐一对卫生间衣柜进行检查，但水泽莲已经跑出去两三百米了。
大概比对一下菜刀的尺寸，这一把刚好可以装进腰带里，水泽莲并没有想要杀死对方的想法，他只想用刀恐吓对方远离雏实。
网上的资料上明确写着真户吴绪已婚育有一子女，他不想做破坏和谐家庭的罪人，真户杀死笛口一家，他再杀死真户，那真户的孩子也一定会想杀死自己，大家都拼个你死我活，什么好处都捞不着，复仇是没有尽头的，所以这样的噩梦就在他这里停下来吧。
水泽莲十分谨慎在离CCG几百米的便利店外面蹲点，搜查官没等到，水泽莲先闻到了董香的气味，她站在正对CCG大门的车站牌后面，帽兜遮住她的脸。这两个搜查官还挺抢手，水泽莲在心中咋舌。
眼见亚门钢太郎和其他几个搜查官走出大门，董香和水泽莲一前一后跟在后面。黄昏时刻正是享受晚饭的好时光，水泽莲坐在楼顶的栏杆上等待亚门离开拉面店，他计划抓住亚门当人质再威胁真户远离雏实。
令水泽莲意想不到的是，董香竟然无差别攻击其他无辜的搜查官。水泽莲戴上面具跳下去阻止但为时已晚，搜查官死在董香的赫子之下，亚门躲过攻击可惜没有武器不能发起进攻。
眼前这个带着灰狼面具的人，亚门和董香都不认识，双方都认为是对方的救兵，三个人僵持在原地。
“喰种搜查官，怎么可以忘记带自己的库因克。”鳞赫制成的库因克抽打在地面打破僵局，真户发起猛烈地进攻。
董香每一招都是为了杀死对方，她亮出羽赫，结晶瞬间发射，却被库因克全部击碎。亚门没有武器只能退至一边，水泽莲要考虑的就多了，一边阻止董香杀死真户一边掩护董香躲开攻击。
“要不要我来告诉你那头母猪是怎么死的？她的下场真是令人发笑。”真户侮辱着笛口太太想要激怒董香让其露出破绽。
水泽莲脑海中闪过杀死他的想法，眼前的搜查官竟然把喰种视为牲畜，他什么都不了解，不知道笛口太太是多么温柔，水泽莲抽出腰间的刀具趁着真户躲开董香的子弹，闪身至其身后刺向他的腰部。
“小心！”亚门大叫道，真户侧身拉开距离，攻击对象变成了水泽莲，真户没见过这只喰种而且他一直没有使用赫子，得知道他的赫子类型好收集情报。
鳞赫如利剑一般刺向水泽莲的身体，经过几轮交手，董香已经开始大喘气了，水泽莲只有一把小菜刀怎么抵抗锋利的库因克？他把一切想的太简单了。
库因克斩断菜刀，划破水泽莲的胸膛，同时刺向董香的胳膊，水泽莲知道自己的□□连库因克随意的一击都扛不下，他拎起董香就往古董逃去。
真户越加看不懂灰狼喰种，不用赫子却用菜刀，他琢磨着对方的想法，这么谨慎吗？没有把握的战斗就不亮出赫子？
一路上董香就没消停过，水泽莲加快步伐来到古董，直接跳进二楼将董香放下。水泽莲摘下面具，与此同时拳头狠狠捶在脸上。
“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可以杀死搜查官，我觉得威胁一下就好了。”
“你是小孩子吗？你的脑子里装的是奶瓶吗？想法这么幼稚，威胁根本没有用，他们迟早会杀了雏实！”董香的声音逐渐不可控，门外传来脚步声，水泽莲提前预感到，直接跳窗离开。
金木听见争吵的声音立马赶来，“董香，你受伤了？”看见董香捂住流血的胳膊，金木不免有些担忧。
“不需要你管。”
“你对白鸽出手了吗？”店长神情严肃。
“要先处理伤口才行。”金木想去储藏室拿人肉。
“不行。”
金木表情惊讶，“为什么？”
“对白鸽出手就要做好自己承担全部责任的觉悟，是生是死都不能由他人干涉”
“怎么会这样？”金木无法接受这个理由。董香冲出房间，金木准备追上去却被店长再次拦下。
“我觉得店长一定是凭借自己丰富的经验而作此判断，但是无论是对唯种搜查官出手所需要的觉悟，抑或是唯种世界的规则，我都不清楚，所以我想好好用自己的双眼看清世界，我想自己做出选择。”
金木找到董香，她坐在古董不远处的小道里。
“明明只是个人类，为什么要围着喰种转！”董香把手中的咖啡罐扔向金木。
“至少有一边是喰种”
金木也希望可以为雏实做点什么，即使他不认为搜查官的存在有什么不对，也不认同董香的观点，但只要是他珍视的人，他都无法忍受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去。
“我也想帮忙，不想再像现在一样手足无措。”
“水泽那家伙受了重伤，不知道跑哪去了，你应该可以找到他。”
水泽莲捂着伤口躺在垃圾桶旁，疼痛使得手指颤抖，伸向口袋拿出鸡蛋，在刀把上磕出小口，仰起头将蛋液倒进嘴里，蛋腥味在口腔里翻滚，水泽莲庆幸自己还像个人类一样厌恶生鸡蛋，而不是一个对任何蛋白质都来者不拒的怪物。
金木在找他，水泽莲躲避喰种时不止一次嗅到金木的味道，现在不能被金木找到，这件事关系到搜查官，最好不要让金木牵扯进来。水泽莲立马起身朝着深处走去。
金木在听到董香的话后，马不停蹄地寻找水泽莲的身影，幸好金木带着眼罩，独属于水泽莲的血腥味刺激着他的赫眼。
几个喰种跪在被阴影笼罩的垃圾桶前，他们双手支撑身体，头几乎挨在水泥地上，金木凑近才发现他们在用舌头舔舐地上的血迹，金木松了口气，还好水泽莲跑走了。
天色已晚，街道亮起星星点点的灯光，下班的打工人，放学的小屁孩全都回到家里，只有水泽莲无处可去，家是回不去的，不论是公寓还是别墅都被监视着。
水泽莲坐在公园长椅上带上耳机望着湖面发呆，放空脑袋是水泽莲最喜欢的打发时间的方式，但缺点是他会太过忘我以至于感知不到周围的事物。
“这么晚是在等美女幽会吗？”永近凑在旁边四处张望。水泽莲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没看出来吗？我在离家出走。”
本想着在公园度过一晚，好在上天眷顾送来好心人。水泽莲正在卫生间洗漱，永近收拾房间为他打好地铺。
“为啥离家出走？”永近躺在床上问。
“有事情要去处理，我妈不让。”水泽莲躺在地上说。
“啥事情这么重要？”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甚至还没想好怎么处理。”
“我对你挺有信心的，你算比较理性的了，肯定可以处理好。”永近撑着下巴侧躺着。
自己理性吗？水泽莲疑惑，他一点都不认为自己是理性的，那只不过是迷茫，是不知所措，是身体愣在原地只有大脑可以运作，是没有任何人生经验只能模仿书本里的解决方案。
乌云配合窗帘严丝合缝遮住月亮透不进一点亮光，永近妈妈敲门催促两人赶紧睡觉，听到关门声永近再次开口“莲应该不是喰种吧？”
快要进入梦乡的水泽莲瞬间清醒，两人借着黑暗毫不掩饰地对视。
“为什么这么说？”
“你衣服里的面具露出来了，但是你又确确实实当着我的面吃下人类食物。”
“面具是朋友送的，我绝对不是喰种。”
“那你是人类吗？”永近凑近趴在床沿。
水泽莲承认永近就是福尔摩斯再世，他智商超群，无时无刻不在观测四周捕捉每一个细节，水泽莲感觉自己脑子的想法全被看穿了。
“哈哈哈，你是在逗我玩吗？这个世界上怎么会存在除人类和喰种以外的生物，你难道是外星人？”永近笑到捂住肚子滚下床扯着水泽莲的脸颊，“快点现出原形。”
沉默被永近当作水泽莲向他开的一个小玩笑，水泽莲配合着模仿奥特曼的变身动作再次逗笑永近。
早晨和永近一同出门，永近去了学校，水泽莲还没忘记自己离家出走的设定，继续游荡在CCG附近。
水泽莲换了几个地方盯梢CCG的大门，一直待在某个地方肯定会引起注意。董香受伤了应该不会再贸然出手，水泽莲稍微放心。
雨已经连续下了三四天，乌云连绵不断延伸至地平线，没有放晴的趋势。雨天是水泽莲最喜欢的天气，各种气味都被冲散，鼻子可以放松一下呼吸泥土的清香，但此刻他却害怕雨水，淡化的气味找寻不到主人，鼻子失灵，只能靠眼睛看耳朵听。
雨水渐小，水泽莲揉了揉鼻子打起精神。真户和亚门撑着伞走出CCG大门，两人在门口就分开了，水泽莲立马跟在真户后面，他身上有笛口太太的味道。
街道上，伞与伞重叠没人知道迎面走来的会是谁，汽车飞驰溅起积水扰乱听觉。水泽莲跟丢了，他只能顺着微弱的气味大致分辨真户的方向。
追踪消耗的时间太长，真户的味道基本消散，但是附近金木的气味越来越近带着血腥味敲响水泽莲心中的警钟。
是继续找寻真户的踪迹还是去看看金木的情况？水泽莲站在路口犹豫了，他还是想杀死真户的，他无法理解真户对喰种毫无人性的虐杀，这完全就是亵渎生命。
凭什么笛口夫妻一定要死？明明地球上还存在不少威胁人类生命的生物，凭什么喰种就不可以活在这个世界上？
董香说得对他之前的想法太幼稚了，如此变态的人怎么可能仅仅因为一点威胁就放弃杀死雏实的想法。
但金木可能需要帮助，血腥味明显是金木的，旁边还萦绕着亚门的气味，金木从没和搜查官对上面，甚至对赫子的使用还略显生疏，真碰上亚门钢太郎他肯定处于劣势，最重要的是那是金木。
大雨倾盆而下，城市被白色幕布蒙盖，真户最后残存的气息也被冲洗干净，庆幸的是现在唯一的选择落在水泽莲的面前。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复仇你来我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