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潮》才哥

7、实验室失窃

　　第七章·实验室失窃

　　科研所B3层·生物安全实验室·23:17

　　防弹玻璃幕墙映出周明扭曲的倒影，他的手指悬在生物样本柜的指纹识别区上方，掌心的汗渍在冷光下泛着水光。柜门上的三重复合锁闪烁着红蓝交替的光：第一层指纹，第二层虹膜，第三层声纹——上周他趁实验室主任午睡时，用微型摄像头偷拍了对方的虹膜纹理，又在茶水间偷录了那句“打开样本柜”的语音。

　　“咔嗒”，第一层锁解开的瞬间，周明的后颈沁出冷汗。玻璃柜内，七个液氮罐整齐排列，罐身编号“B3-07”正是炭疽杆菌变种的存储位。他摸出伪造的虹膜膜，那是用硅胶和隐形眼镜药水特制的，对着柜上的虹膜扫描仪眨了眨眼——

　　警报声突然撕裂寂静，扫描仪红光爆闪：“虹膜匹配错误！启动二级防御系统！”天花板的热成像摄像头转动，将他的身影锁定在监控画面中央。周明暗骂一声，想起苏晴曾在国安局内部论坛提过：“生物实验室的虹膜锁会自动学习瞳孔微颤频率，伪造膜最多撑30秒。”

　　安防系统启动·致命倒计时

　　地面的压力感应地砖开始发烫，这是实验室即将释放麻醉气体的前兆。周明冲向墙角的应急箱，扯下防火喷淋头的瞬间，红色灭火剂如暴雨般倾泻，监控镜头顿时被红色液体覆盖。他趁机用随身携带的电磁干扰器贴近样本柜，蓝光闪过，第二层锁的电子系统出现0.3秒卡顿。

　　“砰！”
　　液氮罐的柜门弹开，寒气裹着白雾涌出。周明顾不上冻僵的手指，将存有数据的量子芯片按在样本柜的生物识别区——这是他用科研所废弃的实验老鼠爪子伪造的生物信号。第三层声纹锁突然发出机械音：“请重复验证口令：‘国家安全，重于泰山’。”

　　他压低声音模仿主任的腔调，尾音却因紧张而发颤。锁扣松开的刹那，走廊传来密集的脚步声，防爆门的电子锁正在倒数：“外部入侵警报，30秒后自动封锁B3层！”

　　数据窃取·生死30秒

　　周明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炭疽杆菌的培育数据正以每秒200MB的速度写入芯片。冷气机的嗡鸣突然变调，他知道这是苏晴设置的“蜂鸟”警报——当实验室电流波动超过0.5毫安，就会触发国安局的远程监控。

　　“还有15秒！”他盯着进度条，97%的数字像倒计时的炸弹。突然，样本柜的生物监测系统发出尖啸：“检测到非法接入！启动自毁程序！”柜内喷出腐蚀性气体，芯片表面的电路开始滋滋燃烧。

　　周明果断扯下芯片，塞进嘴里。腐蚀性气体灼伤喉咙的瞬间，他撞开紧急出口，却迎面撞上林浩的枪口——后者的战术手电筒强光直射他的瞳孔，风衣下摆还沾着凌晨在澳门赌场调取监控时的海盐气息。

　　“周明，放下芯片！”林浩的拇指扣在扳机上，注意到对方嘴角溢出的白沫——那是□□中毒的征兆。

　　追捕与反制·喷淋系统下的博弈

　　周明突然倒地抽搐，芯片顺着食道滑入胃袋。林浩冲过去时，防爆门已经轰然关闭，头顶的灭火系统还在喷射红色液体，将整个走廊染成血色炼狱。他扯下领带勒住周明的手腕，却发现对方鞋底的磨痕——前掌内侧的凹陷，与澳门赌场监控里“龙哥”手下的鞋印完全吻合。

　　“苏晴！B3层需要支援！”他对着耳麦嘶吼，手电筒扫过周明扭曲的脸，注意到其舌根处藏着微型刀片——这是“眼镜蛇”组织成员防止被俘的标准配置。

　　解剖室·午夜凶铃

　　无影灯的冷光下，苏晴的手术刀悬在周明的腹部上方。CT图像显示，金属芯片正卡在幽门处，边缘刻着的“Project Viper”在X光下泛着幽蓝。“他的胃黏膜有抗腐蚀涂层，”她皱眉看着解剖报告，“这是境外特制的间谍芯片，能在强酸环境下存活72小时。”

　　手术钳夹出芯片的瞬间，实验室的门禁系统突然发出蜂鸣。林浩转身，看见副局长□□站在门口，西装领带整齐得像是刚参加完葬礼：“听说抓到了内鬼？辛苦了，小林。”他的目光扫过解剖台上的尸体，镜片反光遮住了眼底情绪。

　　苏晴的手指在芯片表面轻轻一划，涂层剥落处露出细密的二维码。她突然想起周明女儿幼儿园的监控视频——每个孩子的书包上，都贴着同样的二维码标签。“这不是普通的数据芯片，”她将芯片放入光谱分析仪，“是生物武器的投放坐标，上面的经纬度……”

　　“指向北京国际峰会的主会场。”林浩接过话头，盯着分析仪屏幕上跳出的3D地图，七个红点均匀分布在国家会议中心周围，像极了眼镜蛇的毒牙。他摸出从周明身上搜到的澳门赌场VIP卡，蛇形标志在解剖室灯光下扭曲，仿佛随时会活过来。

　　安防漏洞·苏晴的推理

　　三小时前，科研所监控室——
　　苏晴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回放着周明潜入的全过程。当看到他使用虹膜膜时，她突然注意到样本柜的锁扣反光：“不对，第二层锁的破解时间比理论值快了1.2秒。”调出系统日志，发现凌晨两点曾有个伪装成“设备维护”的IP接入，短暂修改了虹膜锁的学习算法。

　　“是□□的账号。”她喃喃自语，想起白天在副局长办公室看到的细节：对方的钢笔帽上沾着微量的硅胶残留，正是伪造虹膜膜的材料。

　　尾声·芯片的秘密

　　解剖室的冰箱突然发出警报，存放的炭疽杆菌样本温度异常。林浩冲过去时，发现存储罐的电子锁被人从内部破解，罐内只剩下半支空试管，标签上的“B3-07”被划了道血红色的斜杠。

　　“林处，”苏晴的声音带着颤抖，“芯片里除了坐标，还有段加密视频——”

　　屏幕上，戴金丝眼镜的男人举着周明女儿的熊猫玩偶，背景是间堆满液氮罐的仓库：“‘Project Viper’即将启动，当炭疽杆菌混进峰会的空调系统，整个会场都会变成培养皿。”他对着镜头微笑，左耳垂的黑痣在冷光下像只瞳孔，“感谢周先生的‘贡献’，他女儿的幼儿园，我们会照顾得很好。”

　　视频结束的瞬间，林浩的对讲机响起，是驻法使馆的紧急通报：“夏小雨失联，通信机房的北斗模块存储柜被打开，现场残留少量粉末状物质……”

　　他盯着解剖台上周明的尸体，后颈处新发现的条形码刺青正在渗出绿水——那是“眼镜蛇”组织标记死亡的信号。窗外，科研所的探照灯扫过夜空，像极了无数条游动的毒蛇，而他们刚刚抓住的，不过是毒牙上的一片鳞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