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解开心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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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梦到天亮，江月是被饿醒的。
睁开眼，肚子一阵怪叫。江月也不起来就那么睁着眼看着头顶的纱帐。
她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安然的入睡过了。整个人懒洋洋的，一动也不想动！
这时，耳边传来倩儿轻轻柔柔的声音：“小姐，你醒了吗？”林夫人打发她回了一趟江家，再次回来的时候，江月已经睡着了！
江月懒洋洋的“嗯”了一声：“现在什么时辰了？”
倩儿：“回小姐，刚到巳时。”
倩儿的声音再次响起：“小姐，奴婢就伺候你起床吧！”
江月：“嗯。”
倩儿打开门，和候在门口的几个嬷嬷和丫鬟说了几句什么。随后关上门进来伸手轻轻拉起床尾的帘子，扶着江月坐了起来。江月身上还穿着昨天烟色的浅色衣服，只是腰带被解开了。
一群人忙里忙外的把江月收拾好之后，早膳也送进来了！
看着平时一碗粥下肚就不吃的江月，今天破天荒的吃了两碗。
倩儿看着还要再吃得江月，迟疑了一下，还是伸手拦住了，笑着道：“小姐不可，你还是留着肚子等会吃午膳吧。老夫人也不知道有什么喜事，正在吩咐大夫人晚上备宴席呢。还一早就通知了少爷和夫人一起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今天的小姐和平常有点不一样，但是她又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
江月点点头，心里跟明镜似的！
看着倩儿问道：“昨晚我睡在这里，祖母去哪了？”祖父的话不用管，多半是去书房了！
倩儿说道：“昨晚奴婢过来的时候，小姐已经睡着了，老夫人是陪着小姐一起睡的。太师昨晚宿在书房了。
昨晚江月睡着后，老夫人为了不打扰江月，也没有叫江月起来吃饭。自己吃完饭后，陪着江月躺到了天亮，这会儿在厅堂喝茶。
看到江月过来，米起眼打量了半晌后瞬间眉开眼笑起来，点点头道：“嗯，不错。总算是活过来了，到祖母这儿来！”
拉着江月又仔细打量了一番，对着身边的容嬷嬷说道：“容嬷嬷，你让管家拿着太师府的令牌，去请张太医来一趟太师府！”
老嬷嬷点点头：“好的，老夫人。老奴这就去。”随后出去了。
江月摇摇头：“祖母，我没事了，不用那么麻烦。”
老夫人摇摇头：“不麻烦，有什么可麻烦的。人嘛，活着不就是要彼此麻烦吗？有来才有往。只有死人才不会麻烦。祖母巴不得我的月儿一辈子麻烦我呢？你老是这样客客气气的，祖母可要伤心死了！”说着使劲掐了一下江月的脸蛋，一下子把脸蛋掐红了。
老夫人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的点点头。心道：“嗯，不错，这下看着气色好多了！”
江月“嘶”的倒抽了一口气，往后退了一步，离开了老夫人的摧残。这祖母下手可真狠，她的脸蛋肯定被掐红了！
夜晚晚宴过后，江月直接跟着外祖去了书房！
关上门之后，江月在一旁坐下来。看着坐在书案后的任太师，犹豫再三还是决定直接问出口：“祖父，我有一事不明，还请祖父为我解惑。”
任太师一脸深色的看着江月，不急不缓的说道：“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要弄死蔡文吧？”
江月点点头“嗯”了一声！
任太师一脸果然如此的样子：“就知道你要问。”
随后叹了一口气，道：“其实祖父还是不想你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的。不过……既然你问起了，那祖父就跟你详细说说吧。反正我不说，依你的性子也会找其他人打听。与其如此，还不如我来告诉你。
其实这个蔡文死不死都无所谓，但是他明着打了你哥，如果我下手轻了，不仅起不到震慑的作用，反而会助长其他一些人的气焰。这个世界本来就狼少肉多，一个萝卜一个坑。盯着你哥哥那个位置的人，肯定不止一个蔡文，或许蔡文只是那些人推出来的一个棋子而已。
一个试探我的棋子，试探我会不会为了你哥出手，或者说能为你哥做到哪种地步？我下手轻了，他们便会群起而攻之，大打出手，趁你哥没坐稳那个位置之前，把你哥从那个位子上挤下来。如果只是挤下来，那还算是轻的，严重一点，你哥可能永远也无法在官场混下去，混不下去，那还算是好的，严重了甚至可能会丢了性命……既然如此，那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我的态度摆出来，杀鸡给猴看。能让某些人忌惮，也能让某些人，对你哥出手时注意分寸，不至于伤了你哥性命！”
江月摇了摇头：“祖父还是没有说到重点，我想问祖父，这件事里面究竟还有谁参与其中。祖父一项处事圆滑，我不信祖父除了弄死蔡文，就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这实在不像是祖父的处事风格！”
任太师看着毫不留情拆穿他的江月，突然问道：“很明显吗？”
江月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问话，整的不知所踪。好一会儿，悻悻的道：“还好吧，别人不知道，至少我是看出来了！”
任太师撇了撇嘴，嘟囔道：“唉，没意思。好不容易干件狠事，竟然被你这个小丫头这么快就给看穿了。”
江月看着任太师：“我可是问过祖母了，自从哥哥被打后，祖父除了和其他官员之间的正常来往后，也没和其他人走近过。如果说非要有那么一个人，那就是谢家的三郎。听说是和祖父偶遇的，但是这世间有那么巧的事吗？”
任太师猛的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道：“你连这个都从你祖母嘴里套出来了？跟你父亲一样狡猾。”
任太师郁闷之极：“说吧，你祖母还说了什么？”
江月把双手往前一摊，说道：“……没了！”
任太师重复了一遍，道：“没了？”
江月点点头道：“嗯，没了！”
任太师不相信得道：“……真没了？”
江月无奈的重复了一遍：“真没了！……你要不相信就算了，反正你不说我也会查到的！”
任太师不耐烦的一挥手，说道：“算了算了，告诉你也无妨……”
任太师看着江月正色道：“你猜的不错，我本来还在想其他办法的。但是恰巧那天遇到了谢家小子，也不是恰巧，他跟你哥不是很要好吗？应该是那小子故意在那里等我。他跟我说，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与其畏畏缩缩，不如快刀斩乱麻，杀鸡儆猴。这世上哪有什么两全其美之事？我一想也是这个理。既然一定要死一个，死道友不死贫道，那就选蔡家那小子去死好了。反正他家小子多的是，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也少。不像咱们老江家，就只剩你跟你哥两个独苗了……”
听到这里，江月开口打断他：“那后来呢？”
任太师回答道：“后来？后来还用问吗？既然有了决定就好办了，直接搜集证据让苦主去衙门告状啊。事情闹大了，自然就有人管了！”
江月说道：“那蔡家就没管管，就算不成器，那也是嫡出长子啊。好歹也会挣扎一下吧，怎么这么容易就给结案斩首了？”
任太师震惊道：“容易？哪里容易了？没做出决定那几天，我都好几天吃不下饭。好不容易做出决定，你以为那些证据很好找啊！要不是你外公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遇上别人还真不一定找得到。你说我都努力到这个份上了，还能让他活着出去吗？他蔡家是强势，但我任家也不弱啊……”
随后话锋一转：“不过现在被你这么一提醒，我也觉得有点太过于顺利了。我看皇上的意思，是想卖蔡家一个人情推迟到明年。再不济那也是秋后问斩啊？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民间的流言越演越烈，本来傅家的名声就不怎么好。加上蔡文干的那些天怒人怨的事，皇家也被顺便拉出来鞭迟了，皇上为了平息民怨，就提早把蔡文给斩首了！”
顿了顿又说道：“现在细细想来，应该还有人在暗中出手，想来这个人就是谢家小子无疑了！”
说到这里，两个人都不再说话，而是低下头思考了起来！
任太师心道：“好家伙，我累死累活半天，还不如谢家小子轻飘飘的一句流言蜚语。就逼的皇帝亲手把蔡文解决了，还惹了一身骚。这叫不叫偷鸡不成蚀把米？哈哈哈哈哈哈哈……怎么越想越开心呢？
想来那个谢家小子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只是当初没在他面前说破而已！
厉害呀，我任家怎么就出不了这么优秀的人呢？
上一个让他如此刮目相看的还是他女婿呢，可惜是个短命的，估计这会坟头草都两丈高了。
想起以往和他共事，或是畅聊天下时局时，那是何等的快哉。他们年龄相差甚大表面上是翁婿关系，可这并不影响他们把彼此当做知己好友。可惜从他过世后，再没有一个人对他的脾气了，更别说跟他谈天说地了！
不对……他面前不就有一个现成的！”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解开心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