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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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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人看来,志水桂一和端木木的故事是从这里开始的。
端木木是个不良少女。
用金泽老师的话说,就是【正在努力变成一个好孩子,虽然不免会有一些类似于殴打同学啊,辱骂老师之类的特殊情况。】
她被金泽老师逼到音乐科的时候,十分的不情愿。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大叔跟母亲是旧相识,她不会这么听话的,唯一可能出现的情况就是金泽老师的脸上多了一个鞋印子。
自我介绍,她说完【端木木】,当然她也只说了这三个字,志水桂一刚巧说了一句【木木】,她就开始不愉快。
没有谁是可以说出这两个字的,除了妈妈。
当然不排除那个人误以为她姓端,为一个会有【木木】这样的一个怪名字而惊讶出声。
端木木总是带着大提琴,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喜欢大提琴的,当然她自己也这样认为。
班导说她的主修是大提琴时,志水桂一的脸上写满了失望,一眼便能看出来。
前排的佐藤拍了拍他,【和你一样啊,真幸福呢。听说那是端木腾的女儿哎。】
志水桂一依然是像处在睡梦中,伴随着缓慢的语调,句句刺进端木木的心脏。【还以为木木的主修是吉他的呢。】
端木木只是紧紧地把眉皱了起来,沉沉地说了声【不要那样叫我。而且,我不弹吉他。】
很巧合的,端木木坐在志水桂一的后面。
端木木上课从来不带课本,甚至不背书包。
她只是趴在桌子上睡觉。
偶尔醒来时也会望着志水桂一的金发发呆,好像是在猜测志水桂一的发色、
这不是一个病句。
端木木确实是在猜测志水桂一的发色。
因为,她看不见。
她眼里的一切都只是黑白的,没有人知道她的世界,因为没有人能看到。
端木木在星奏还是认识同龄人的。比如,一年C班的冬海笙子。
端木木知道她当时为什么会在她午休的树下苦苦等候,最后又害羞地一个字也不敢说。
——【又是金田那个老混蛋拜托你来“安慰受伤的小心灵”是吧。】
端木木在认识冬海笙子两个星期之后这样问起她。
冬海笙子再次红了脸,端木木开始怀疑她性取向有问题。
【一开始是的。可是有天放学回家发现端木同学救了一只小猫,就觉得端木同学可能没有同学们说的那样难以相处和冷血吧。时间久了就发现,原来端木同学是个好人呢。还有……那个……是金泽老师,不是金田。】
端木木讨厌矫情,带着身旁的大提琴,留一句【真啰嗦】便离开。
耳边还能听到冬海笙子惶恐的【对不起】。
端木木浅浅地笑了起来。
此时远处的志水桂一刚好从午休醒来,揉揉眼便瞥见浅笑着的端木木。
那一刻,志水桂一的嘴里还是那两个字,【木木】。
端木木是个不大好相处的人。
班里所有人都不敢接触他。
当然志水桂一例外。
他总是时不时地回过头叫她一声【木木】,讨来一句鄙视的【不要那么叫我】。
志水桂一说【木木其实是个很快乐的人,快乐到有些傻傻的】。
谁都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这股自信。
端木木就像一个大冰块,没人敢靠近,靠近了也没人敢说话,说话了她也不会回答。
一个中午的时候,他和她的手重叠了。因为图书馆里一本名为《端木腾》的书。
端木木是因为想知道自己的父亲能有多少能耐。
而志水桂一只是因为过几天端木腾会来开个音乐会,想提前了解一下而已。
端木木再次皱起了眉,志水桂一挠了挠头,【啊,抱歉,木木。】
结果可想而知,端木木甩开他走掉,也不管那本书,还不忘带上一句【不要这样叫我。】
似乎是习惯了被志水桂一叫做【木木】,端木木已经不想理会,选择了沉默。
端木木不再拒绝【木木】这个名字,志水桂一的话开始多了起来。
他常常上课期间回头对端木木来一句【今天早上的章鱼烧好像有点糊了】、【婆婆说蹬被子不好】之类天马行空的话。
老师会很频繁地把志水桂一点起来,要求他重复一下刚才对端木木说过的话。
【今天早上的章鱼烧好像有点糊了】、【婆婆说蹬被子不好】这样的话说出来总有种怪怪的感觉。
端木木依然是一副大冰块的样子,什么也不解释,什么也不理会。
只是会频繁地去学校的图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