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与DS》L444

53、第 53 章

　　一道刺眼的红光擦过哈利耳边，贝拉特里克斯的咒语将石壁炸得粉碎。"跑！"卢平的声音从电梯方向传来——金斯莱、穆迪带着十二个傲罗冲进大厅，魔杖迸发的光芒照亮了预言球架子。
　　"凤凰社！"罗恩的欢呼淹没在爆炸声中。食死徒们迅速分散，多洛霍夫的昏迷咒击中纳威，金妮的蝙蝠精咒却让亚克斯利撞翻了石架。水晶球像暴雨般坠落，维斯塔看到小天狼星正和贝拉特里克斯在石台间追逐，两道紫光在空中纠缠。
　　"西里斯！当心！"卢平的吼声让哈利和维斯塔转头。贝拉特里克斯的切割咒擦过小天狼星胸膛，他踉跄着退到石台边缘，身后就是一道飘荡的黑色帷幔。维斯塔的血液瞬间冻结，她看见小天狼星的靴跟已经悬空。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维斯塔的漂浮咒在千钧一发之际托住小天狼星。但贝拉特里克斯扭曲的面容浮现出狞笑，"阿瓦达——"
　　"除你武器！"卢平的缴械咒打断了杀戮咒。然而咒语余波仍将小天狼星推向帷幔。维斯塔扑上前抓住他的手臂，同时，她胸前的挂坠盒迸发出刺目蓝光，如蛛网般的银丝缠住小天狼星正在消散的身形。在帷幔吞噬他躯体的瞬间，一缕银雾被拽回震颤的挂坠盒。
　　"不！"哈利挣脱卢平冲向前，"小天狼星！"他对着帷幔嘶吼，仿佛这样就能把小天狼星从彼岸拉回来。卢平死死抱住他："他不能回来了，哈利..."
　　"他——没——有——死！"哈利的声音撕裂了空气。伤疤突然炸开般剧痛，周围的战斗声变得遥远。他第一次注意到帷幔后确实有窃窃私语——小天狼星只是藏在人们看不见的地方，一定是的！
　　塞德里克从侧门冲进来，"盔甲护身！"弹开射向哈利的咒语。他身后跟着唐克斯，她粉色头发因为战斗变得灰扑扑的。
　　"维斯塔！"塞德里克跪在因魔力耗尽而昏迷的维斯塔身边，将她抱在身上。
　　贝拉特里克斯的狂笑突然逼近："亲爱的小天狼星——你这个布莱克家族的败类，终于被我清除了！"她魔杖突然转向维斯塔，“没想到，雷古勒斯的女儿也是纯血叛徒，那就让我一次性为布莱克家族清理门户吧。”贝拉特里克斯的魔咒冲向维斯塔和塞德里克，却被金斯莱的昏迷咒打断。两人咒语相撞迸出火星，贝拉特里克斯趁机蹿向走廊。
　　"她杀了小天狼星！"哈利咆哮着追去，伤疤的疼痛与怒火烧毁了理智。他冲过大脑屋，滑倒在黏液中，看到贝拉特里克斯闪进升降梯大厅。"阿瓦达索命！"绿光射向贝拉，可惜被升降梯的门挡住了。
　　当哈利撞进金色大厅时，贝拉特里克斯正倚在喷泉边喘息。"钻心剜骨！"哈利的咒语将她击倒，但她很快爬起来，笑容扭曲："愤怒不够纯粹啊，宝贝——"
　　突然整个大厅温度骤降。哈利伤疤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剧痛——枯瘦的手从虚空中伸出，伏地魔出现在喷泉上方。
　　“主人！”贝拉特里克斯尖声唿喊。
　　“别再浪费你的口舌了！”哈利喊，他皱紧眉头以减轻他伤疤的疼痛，现在比之前的任何时候都疼得厉害，“　你在这里喊他是听不到的！”
　　“我听不到吗，波特？”一个愤怒的冷酷声音在说。
　　“这么说，你打碎了我的预言球？”伏地魔轻轻地说，用他那猩红、冷酷的眼睛盯着哈利，“不，贝拉，他没有说谎。我看见真相正从他那一文不值的脑袋里看着我，我的食死徒们再一次让哈利妨碍了我？？”
　　“主人，对不起，我不知道，我正在跟小天狼星布莱克打！”贝拉特里克斯抽泣着说。伏地魔缓缓地走近一点儿，她迅速趴在了他的脚下。“主人，你是知道的——　”
　　“安静，贝拉，”伏地魔可怕地说，“我一会儿再收拾你！你以为我进到魔法部是专程来听你哭诉道歉的吗？”
　　“好了，波特，你把预言球打碎了。那我没什么要跟你说的了，波特，”他平静地说，“很长时问以来，你总是给我捣乱，阿瓦达索命！”
　　突然，喷泉里的那个无头金色巫师塑像活了，他从底座上跳下来，砰的一声落在哈利与伏地魔之间的地板上，张开双臂来保护哈利，那道咒语只是从他的胸膛一擦而过。
　　哈利朝他身后看去，心怦怦直跳。邓布利多就站在黄金大门的前面。
　　喷泉雕像全部复活。无头巫师护住哈利，马人冲向伏地魔。银盾与火绳的碰撞中，邓布利多的声音依然平静："今晚真是失策啊，汤姆！你最大的失败就是不能理解还有比死亡更坏的事情——"
　　伏地魔的瞳孔骤缩。水茧炸开的刹那，哈利突然被拽入某种联结——他透过伏地魔的眼睛看见自己跪在地上，同时感到对方暴怒的刺痛。"杀了我啊，邓布利多！"他们共用喉咙嘶吼，"如果死亡不算什么——"
　　联结断裂时，哈利发现自己趴在福克斯旁边。福吉正结结巴巴指着碎雕像："这、这究竟——"
　　正厅里挤满了人；沿着一面墙的壁炉里勐然问生起了炉火，地板倒映出翠绿色的火焰。一连串男男女女的巫师从炉火中拥了出来。邓布利多拖着邓布利多站起来，康奈利福吉由家养小精灵和小妖精的塑像在前面带路，惊慌失措地走了过来。
　　“他在那儿！”一个身穿猩红长袍、扎着马尾辫的男人大叫道。他正指着大厅对面的一堆金色碎片，就是贝拉特里克斯刚被塑像压倒的地方。“我看见了，福吉先生，我发誓他就是神秘人，他抓着一个女人幻影移形了！”
　　“我知道，威廉森，我知道，我也看到他了！”福吉叽里哌啦地说，气喘吁吁的，他那细条纹的斗篷里面还穿着睡衣，“天哪————在魔法部！——老天爷在上——简直不可思议——我是说——怎么会这样——？”
　　“如果你到楼下的神秘事务司去，康奈利，”邓布利多说“你会看到有几个逃跑的食死徒，被反幻影移形咒绑着，等待着你去处置他们。”
　　“邓布利多！”福吉仍然气喘吁吁，一脸的诧异，“你——在这儿——我——　我——”
　　他疯狂地四下看了一眼他带来的傲罗，再明显不过了，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喊道：“抓住他！”
　　“康奈利，我已经准备好跟你们的人再打一仗——再赢一次！”邓布利多说，“但是，几分钟前，你也亲眼见到了，我在这一年里总是在跟你讲的事实。伏地魔回来了，这十二个月来，你一直都在抓错人。现在是时候了，你也该学会用用脑子了。”
　　福吉气呼呼地向周围看了下，似乎希望有人可以告诉他该怎样去做。看到没有人打算给他建议的时候，他说：“很好——德力士！威廉森！下去，到神秘事务司去看一看？？邓布利多，你——要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把我的学生们送回霍格沃茨后，我们才能再谈这个。”邓布利多说。他离开了水池，走到黄金巫师那颗脑袋跟前，用魔杖指向它默默念道：“门托斯。”那颗脑袋发出了蓝光，震动着地板，声音很响，几秒钟后，它又一动不动了。
　　邓布利多捡起那颗脑袋，拿着它走回到哈利面前。
　　邓布利多从他那半月形的眼镜上方盛气凌人地审视了福吉一眼。“还有，你要发一道命令让多洛雷斯乌姆里奇离开霍格沃茨。”邓布利多说，“你要告诉你的傲罗停止调查我的保护神奇生物课老师，让他重新回来工作。”邓布利多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有十二根指针的手表，看了一眼，“今天晚上，我可以抽出半小时的时间，我想我们可以好好谈一下这里发生的所有关键问题。然后，我就得回到我的学校里去。如果你需要我更多的帮助，当然，你与其到霍格沃茨来找我，不如给我写信，注明校长收就好了。”
　　福吉的眼睛从来没有瞪得这么大过，他嘴巴张着，乱蓬蓬的灰白色头发下面，那张圆脸涨红了。
　　“我——　你——　”
　　邓布利多转过身没再答理他。
　　“孩子们，都围在一起。”，邓布利多把所有霍格沃兹的学生都叫在一起，当他看到塞德里克抱着昏迷的维斯塔时，眉毛皱了起来，“塞德里克，到霍格沃兹后，马上叫西弗勒斯来看维斯塔。好了，现在孩子们，拿着这个门钥匙，你们一起离开。”
　　他递过那颗塑像脑袋，哈利接住它，赫敏、罗恩、纳威、金妮、卢娜和塞德里克陆续把手放在上面。
　　“我们霍格沃兹见。”邓布利多轻轻地说，“一、二、三、”
　　一瞬间，所有学生都消失了，包括维斯塔挂坠盒里的小天狼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