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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

  •   对面那户人家黑漆漆的,突然亮起来蜡烛,是回家了,楼下几层也有手电筒的灯光和烛光。

      这个侧脸怎么看都眼熟,非常熟悉,不是那种心底深处的熟悉,而是……巫炤感觉哪里不对劲。

      缙云紧紧把巫炤的手握在手心里,平缓的呼吸着,他见到许久不见的情人一点也不激动,他终于沉声道:“是吗,我也是只有在梦里才能见到你。”

      这个声音!和缙云完全不同,倒是最熟悉的枕边人,每天都在巫炤耳边说着甜言蜜语,此时他却觉得异常冰冷,寒毛竖立。

      巫炤睁大着眼睛,怔怔的说不出话,天上没有温度的月光洒入进来,映到阳台上。他垂落放在腰上的手臂,试图抽出被抓住的那只手。

      这个缓缓转回头的侧面居然是北洛,也是,除了北洛还能有谁,巫炤有一瞬间认为真的是缙云回来了:“你为什么穿这身衣服……”

      “我不能穿?你不是很想他?”北洛冷冷的笑了一声,巫炤的手一直在他手心里挣扎,他放开手,巫炤抽回去,立马后退了一步。“没想到你从头到尾都在骗我,你只爱他!”

      “你是疯了吗,穿他的衣服!什么叫我骗你?”巫炤看着面对着他的北洛,怎么看都是北洛的脸,他为这种事非常的气愤。

      “你才疯了!你衣服口袋里哪来的药,是不是偷偷给我下药?”北洛愤怒的声音渐渐平缓下来,他在这段感情里感到了无比的耻辱,他好似只是个替代品的错觉,他缓缓靠近巫炤,抓住巫炤的手腕紧紧攥着,突然又变得温柔起来。“没关系,你就把我当成缙云吧,谁让我太爱你了。”

      “药?什么药?你能不能清醒点!”巫炤显得一头雾水,他完全不知道什么药,北洛抓得他骨头都要碎了。

      “好吧,你自己看看,你以为我疯了吗,你把我当成什么?你把药融在水里或者饭里。”北洛用手机电筒照着巫炤的脸,巫炤的脸显得异常的苍白。

      巫炤不知道他在讲什么,北洛塞给他一个东西,他看了一下是一排药片,他完全不记得自己衣服里有药了。他这个表现在北洛眼里就是装的。

      “你不知道?那算了,不如来说说你有多爱缙云?”北洛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他捏着巫炤的下巴,逼得很近,嘴唇几乎贴着嘴唇,两人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

      他和冬梅要的衣服,故意多给了一些钱,他一听到巫炤和缙云的事,心底就有一团火在烧。

      “我不爱他。”巫炤盯着北洛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他抓住北洛的手腕企图把北洛的手拉开。

      “你以为我会信吗?是谁说的只有在梦里才能相见。”北洛被巫炤激怒了,他改成掐着巫炤的脖子,紧紧扼住那柔软苍白的脖子,听到巫炤急促的呼吸,一副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北洛抓住巫炤的脖子,扼住转身走了几步,巫炤呼吸困难,他踉跄着往后退,小腿似乎踢到了个凳子。北洛把巫炤压在墙壁上,那双眼睛比狼还犀利,脸色冷若冰霜,嘴上却带着一抹笑容,看得人心里发慌,巫炤有些艰难的说:“你这样确信,觉得我从来没有爱过你,那你不如杀了我。”

      “杀了你?我有时候会想过,你半夜会在我怀里呓语缙云,有时候你会一个人单独呆着,叫着缙云的名字,我问你是不是在想缙云,你说没有。”北洛怒气冲冲的收紧的手,青筋都爆了起来,他每次这样问,巫炤都像看个傻子一样看他,若无其事的说没事。

      “我……我没有。”巫炤不禁抓住了北洛的手腕,他说话都要不停的喘气,被掐得喘不过气来,他回想了,从来没有一个人在角落里偷偷的叫缙云。“你觉得对不起我……就杀了我。”

      “你以为我不敢?我这么爱你,你总是默默的想着缙云,在我的面前当做什么事都没有,你以为我是傻子?你是不是特别想念和缙云上床的时候,和我床上的时候心里在想他,我还见过你偷偷看他照片。”北洛这些年憋在心底的话终于爆发了,他就着掐脖子狠狠吻住巫炤,撕咬他的嘴唇。

      巫炤完全没法呼吸了,脸色和唇色越来越铁青,头晕目眩,嘴唇很痛,还尝到了血腥味。

      眼看着巫炤的气息越来越弱,北洛当然不可能掐死巫炤,他松手,巫炤猛吸了几口气用力一推,北洛连连后退绊到了个空瓶子跌落在地上,那个玻璃瓶滚在地上碎了。

      北洛只觉得手心里一阵阵尖锐的疼痛,他抬起手一看,一块绿色玻璃扎在他手心里,不停流血,手疼得抽出了几下。

      四周弥漫着血腥味,借着月光巫炤看到北洛的手流血了,手心里一片暗红色,不停地往下滴血。他根本没想过要伤害北洛,心里很痛,他弯下腰对北洛伸出手,想去扶起北洛:“你受伤了。”

      北洛怔怔看着巫炤,这一刻他的怒意似乎消失了,他用另一只手搭上巫炤伸过来的手上:“你为什么不走。”

      巫炤从来想过逃跑,对面这样暴怒的北洛,北洛平静下来后他的心也平静了下来,他以为一切都恢复了平常,他把北洛扶起来,抬眼看着北洛。

      只见北洛平静下来的面容又变得冰冷无情,眼神里充满了杀意,像在黑夜中狼的眼睛一般锐利,唇边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容。巫炤只觉得一个晕眩,被北洛摔倒地上,脑袋磕到茶几角,仰视角度里北洛的身影越来越模糊,脑袋疼痛欲裂。

      “巫炤。”北洛遥远又模糊的声音似乎在耳边响起,又像在天上那么遥远,过膝的黑色长靴向他走来,渐渐的巫炤合上了眼睛。

      迷糊中,巫炤总是看到过去的缙云,绚丽色彩的酒吧,缙云在舞台上跳舞,巫炤像过去一样坐在下面喝酒。

      转眼他们就在床上,缙云压着他不挺耸动,喘着粗气说:“你是叫巫炤吗?你来了好多次,你高高在上的样子看得我都我不敢和你说话……你可真迷人。”巫炤眼睛睁开一条缝,缙云朦胧的身影在他身上不停的动,耳边还有喘粗气的声音,而他像一具尸体,一动不动,也没有声音。

      “你怎么了?为什么都不出声,不喜欢吗?还是难受?你自己说要和我上床的。”模糊的缙云俯下身来,背后还有绚丽的紫色光芒闪烁,麦色的皮肤也染上了诡异的紫色,凑的那么近还是模糊。

      巫炤动不了,只有缙云不停的耸动,不停的舔舐他,舔他的脖子,但是他没有感觉,缙云声音飘渺,语气霸道又危险:“巫炤,你要是有别的男人我就把你的脖子砍下来。”

      “巫炤你爱不爱我,你说话啊,叫出来给我听听,嗯?”朦胧的缙云身影像雪花点的电视,一闪一闪,他抓住巫炤的手压在枕头上,身上流了很多汗,滴在巫炤身上,但是巫炤没有感觉。

      缙云不见了,换成了司危,漂亮的小姑娘和他走在大街上,不停抱怨:“你不要缙云了好不好,他这样对你,分明就是欺负你,就知道伤害你,你真的想过这种生活吗?”

      巫炤想得到最好的,他想要的很多,爱情,金钱,权力,所有的一切他都要,在缙云出现的时候他甚至想放弃一切和缙云私奔,他回想起来自己是疯了才会这样想。于是他遇到了北洛。

      北洛第一次见到巫炤的时候他们就上床了。巫炤沉浮在欲海中,脑子深处出现了缙云的声音:“你要是有别的男人我就把你的脖子砍下来”

      巫炤从挣扎中醒来,额头上冒着冷汗,眼前朦胧的景象变得清晰,是医院,旁边还挂着药水,耳边有机器“滴滴滴”的声音。他第一眼看到的人居然是云无月,桌上摆了一堆的鲜花和水果。

      巫炤动了动干裂的唇,嗓子很难发出声音,他转动眼睛盯着云无月,他的脑袋依旧头疼欲裂,只能动动手指:“北洛呢。”

      “他刚出去,我想单独和你见一见,你醒了北洛会很高兴的。你昏迷的这几天,他把你照顾得很好。”云无月在椅子上坐下来,凝视着巫炤,她穿着深紫色的长款羽绒服,头发半盘起来,有些垂在背上。“我早说过你先暂时离开他,他现在很危险。”她微微摇头。

      “他……病了?”巫炤一开始就知道云无月和北洛的关系,北洛却完全不知道。

      这是女人是玄戈给北洛找的心理医生,一般人当然不可能接受自己脑子有毛病,所以她以相亲的身份接近北洛。巫炤问的是,北洛是不是有精神病,时好时坏。

      “病?你说精神分裂吗,我听说了他穿缙云的衣服找你,我作为他的医生我知道,他并没有精神分裂。他那天完全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还叫你巫炤,也知道自己是北洛还会吃醋,不是吗?”云无月说了一大串,心理医生的病人也不一定是精神分裂。

      云无月看着巫炤绷着绑带的额头,巫炤脸色苍白,人也瘦了几分,黑长的头发无精打采的垂在枕头上。

      巫炤闭上眼睛,不知道说什么好,或许北洛只是普通的心理毛病。

      云无月的手指在床的扶手上敲了敲,发出几声轻响:“你最好最近还是离开他一段时间,他最近很暴躁,你不能刺激他,不能让他生气也不能让他吃醋,这样对你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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