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合宿7 ...
-
清晨的阳光透过薄雾洒在球场上，露珠在草叶上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凛站在底线，轻轻转动着手腕，黑色护腕下隐约可见金属的反光。
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晨风拂过脸颊的凉意。
（今天的风有点大...需要调整发球角度。）
网球在掌心轻轻旋转，他抬眸看向对面的迹部。
银发少年正用球拍轻敲肩膀，灰蓝色的眼眸里燃烧着战意，昂贵的运动鞋在红土场上留下浅浅的痕迹。
"啊嗯，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迹部扬起下巴，阳光在他的发丝间跳跃，"本大爷会让你见识下，什么才是真正的网球。"
凛没有回答，只是微微点头，琥珀色的瞳孔里看不出情绪。
他抛起网球，身体如弓弦般绷紧——
"砰！"
第一球发出，网球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精准地压在外角。
迹部迅速侧身，球拍拦截的瞬间，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球速比平时慢...至少慢了15km/h。）
他回击一记直线，力道加重三分，网球带着呼啸声飞向凛的反手位。
凛轻松截击，球拍与网球接触的瞬间发出清脆的"啪"声。
"15-0！"
迹部的目光落在凛的护腕上，阳光下隐约可见金属的反光。
他的眼神暗了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负重？有意思...）
下一球，迹部直接瞄准凛的右肩位置，网球如子弹般射出。
凛侧身避开，但球拍还是被震得微微发颤。
"30-15！"
（这家伙...故意的？）
凛甩了甩手腕，眼神微沉。
他不动声色地调整着护腕的位置，金属扣发出轻微的"咔嗒"声。
交换场地时，迹部擦肩而过的瞬间低声道："你在干什么？"
凛的脚步顿了顿，没有回答。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网球，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上面的绒毛。
（被发现了...但现在的状态还不需要解除。）
迹部的发球带着凌厉的上旋，球速明显比上一局更快。
网球在空中划出夸张的弧线，落地后剧烈弹起。凛稳住下盘，双手反拍将球抽回。
"15-15！"
"30-30！"
比分交替上升，但迹部的眼神越来越冷。
他的回球角度一次比一次刁钻，力道一次比一次沉重。
"40-40！Deuce！"
凛的反手削球擦网而过，网球在对方场地轻轻弹起。
迹部猛地冲上网前，修长的身影在阳光下投下锐利的剪影。
"喝啊！"
一记暴力的扣杀直逼凛的胸口，网球带着破空声呼啸而来。
凛勉强挡下，球拍被震得剧烈颤动，虎口传来一阵刺痛。
"Advantage，迹部！"
（好重的力道...）
凛活动着发麻的手腕，抬眼对上迹部冰冷的视线。
"戴着负重打球，很有趣？"
迹部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嘲讽，球拍直指凛的护腕。
凛沉默片刻，只是调整着护腕的位置。
汗水顺着他的额角滑下，在下巴处悬而未落。
（还不是时候...）
【第三局·爆发】
"砰！"
凛的发球依旧精准，但球速明显被限制。迹部的回球越来越狠，每一球都瞄准凛的身体。
"15-0！"
"30-15！"
"40-30！"
最后一球，迹部的回球直接砸向凛的膝盖。
凛勉强闪避，网球擦着裤腿飞过，在布料上留下一道明显的擦痕。
"Game，凛！2-1！"
交换场地时，迹部突然停下脚步："这就是你的全力？"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字字清晰，"带着负重施舍本大爷？"
凛的脚步一顿。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护腕，终于一把扯下它。
金属负重"咣当"一声砸在地上，扬起细小的尘土。
"满意了？"凛的声音很轻，但眼神已经变了。
迹部盯着地上那对铅块，灰蓝色的眼眸里燃烧着怒意："你当本大爷是什么？陪练？"
场边突然安静下来。
真田的眉头深深皱起，柳的笔停在数据本上，就连一向吵闹的切原都闭上了嘴。
凛活动着终于解放的手腕，琥珀色的瞳孔里燃起真正的战意："......那就认真打。"
摘掉负重的凛，速度骤然提升。
"15-0！"
一记凌厉的ACE球，网球擦着迹部的发梢飞过。
"30-0！"
迹部的发球被凛直接反手抽回，球速快得惊人。
网球砸在底线上，留下一个清晰的印记。
"40-0！"
最后一球，凛的直线穿越球擦着迹部的球拍飞过。
银发少年徒劳地伸手，却只抓住一缕空气。
"Game，凛！3-1！"
迹部握紧球拍，指节泛白。
汗水顺着他的下颌滴落，在球场上留下深色的痕迹。
（这才像话...）
他抬头看向对面的凛，对方正用球拍轻轻敲打着肩膀，眼神锐利如刀。
"砰！"
迹部的发球带着前所未有的力道，网球如炮弹般射出。
"15-15！"
"30-30！"
"40-40！Deuce！"
两人在底线展开激烈对攻，球速越来越快。
网球在空中划出残影，破空声不绝于耳。
"Advantage，迹部！"
凛突然变线，一记大角度斜线让迹部措手不及。
银发少年勉强追上，球拍却只擦到网球的边缘。
"Deuce！"
最终，凛用一记精妙的网前小球结束这局。
网球轻轻擦网落下，迹部冲刺的脚步戛然而止。
"Game，凛！4-1！"
迹部喘着气，胸膛剧烈起伏。
他的银发被汗水浸透，贴在颈侧，但眼神却更加锐利。
（还没结束...）
他抹去下巴上的汗水，灰蓝色的眼眸里燃烧着不服输的火焰。
阳光开始变得毒辣，汗水顺着迹部的银发滴落，在球场上留下深色的痕迹。
他站在底线，指节用力到发白，球拍在掌心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不能再丢局了...）
"砰！"
发球带着破空声直逼凛的反手位，球速比之前快了至少10km/h。
凛的球拍堪堪拦截，网球却像炮弹般弹起，险些脱手。
"15-0！"
场边，忍足推了推反光的眼镜："迹部的发球时速突破210了..."
凛甩了甩发麻的手腕，琥珀色的瞳孔微微收缩。
（这家伙...开始拼命了）
"30-0！"
又一记ACE，网球擦着边线炸开，扬起一片红土。
迹部用球拍指着凛，灰蓝色的眼眸里燃烧着战意："这才刚开始。"
凛没有回应，只是默默走向接发位置，右手的护腕被汗水浸透，紧贴在皮肤上。
（必须破解他的发球节奏...）
交换场地时，幸村的声音突然传来："你的手腕还好吗？"
凛的脚步顿了顿："足够赢他。"
紫发少年轻笑，指尖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有时候，这里比速度更重要。"
（心理战...？）
回到赛场，凛的发球局。
他深吸一口气，球拍在掌心转了个漂亮的弧度。
"砰——！"
击球的瞬间，他的手腕以诡异的角度翻转。
网球在空中突然分裂，三道残影分别呈现：
直线飞向底线
大角度斜线
诡异的Z字型抖动
迹部的瞳孔骤然收缩，身体本能地扑向中间那道——却扑了个空！
"15-0！"
切原在场边蹦起来："这什么鬼？！"
柳的数据本"啪嗒"掉在地上："三重...残影？"
迹部撑着膝盖站起来，掌心被红土磨出血痕。
他盯着凛，声音沙哑："这是你的新招式？？"
凛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扬起："猜对了。"
"30-15！"
"40-30！"
迹部咬紧牙关保发，每一球都拼尽全力。
他的运动服完全被汗水浸透，银发黏在苍白的脸颊上。
最后一记ACE，网球擦着网带险险飞过。
"Game，迹部！5-3！"
他单膝跪地喘息，却看到凛已经走向接发位置，背影挺拔如刀。
（这家伙...体力是无限的吗？）
"15-0！"
"30-0！"
凛的"镜花水月"再次发动。
这次网球分裂成四道轨迹，其中一道在空中划出螺旋状的诡异弧线。
迹部的球拍脱手飞出，"咣当"一声砸在广告牌上。
"40-0！"
赛末点。
全场寂静，只有风吹过球网的声音。
凛抛起网球，在最高点击出。
迹部拼尽全力跃起，却在半空中看到网球再次分裂——
"Game set！6-4，凛胜！"
迹部单膝跪地，汗水混着血丝滴在红土上。
他的掌心血肉模糊，昂贵的运动鞋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凛走到网前，伸手："现在，满意了吗？"
迹部抬头，灰蓝色的眼眸里没有不甘，反而燃烧着更炽热的战意："啊嗯...下次，本大爷一定会打碎这面镜子。"
凛的指尖微微收紧："我等着。"
场边，幸村看着阳光下交握的两只手，紫眸里映着十年前自己与真田的影子："网球...果然是平等的啊。"
享受完合宿的最后一顿顶级和牛料理，立海大众人要返程了。
"啊嗯，本大爷的别墅随时欢迎你们再来。"
迹部单手插兜，银灰色的发丝在风中微微浮动，另一只手接过管家递来的深蓝色礼盒。
礼盒表面烫金的冰帝校徽在夕阳下闪闪发亮，"这是冰帝特制的玫瑰红茶，就当是临别赠礼。"
幸村微笑着接过礼盒，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盒面精致的纹路："谢谢，迹部君。
下次合宿，请务必来立海大做客。"
他的紫眸泛着温和的光，声音如同拂过琴弦的微风。
凛站在一旁，沉默地看着他们寒暄。
突然，一个墨绿色的皮质盒子被递到眼前。
他抬眸，对上迹部略带倨傲的目光。
"别误会，"
迹部轻哼一声，"只是不想下次比赛时，你的手腕拖后腿。"
凛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对做工精良的护腕，内衬采用特殊材质，触感冰凉柔软。
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护腕边缘，上面烫印的冰帝校徽微微凸起。
（这家伙......倒是会选东西。）
"谢了。"
凛简短地道谢，将盒子塞进背包。
动作间，背包里传来金属碰撞的轻响——是训练时用的负重带。
迹部似乎也听到了这个声音，灰蓝色的眼眸闪过一丝复杂，但很快又恢复成高傲的模样："下次，本大爷会破解你那招'镜花水月'。"
凛嘴角微扬："我等着。"
"迹部前辈！这些真的可以带走吗？！"
切原的声音突然炸响。
只见黑发少年抱着一大堆高级零食从别墅里冲出来，怀里塞满了进口巧克力和限量版糖果，包装袋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他的脸上还沾着不知道从哪里蹭到的奶油，蓝眼睛里满是惊喜。
"啊嗯，"
迹部挑眉，"就当是给失败者的安慰奖。"
虽然语气傲慢，但嘴角却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
真田黑着脸按住切原的脑袋："太松懈了！道谢要有礼貌！"
"谢、谢谢迹部前辈！"
切原被按得弯下腰，怀里的零食差点撒了一地。
桑原无奈地帮忙接住几包即将掉落的糖果，古铜色的手臂上青筋微显："小心点，文太还在等着分你的战利品。"
丸井从后面冒出来，红色刘海翘起："我可都听见了！见者有份！"
说着就要去抢切原怀里的巧克力。
"不行！这是我凭本事拿的！"
"凭你被真田副部长按着脑袋的本事吗？"
"噗哩~"
仁王不知何时出现在两人中间，银发小辫子一晃，"不如让我来当裁判？"
眼看着零食争夺战即将爆发，柳生推了推反光的眼镜："根据数据，如果继续争抢，零食撒落的概率是87.5%。"
----------------------------
立海大的白色大巴缓缓驶离冰帝校园，车窗外的景色渐渐被夕阳笼罩。
车内空调发出轻微的嗡鸣，混合着车轮碾过路面的声响。
凛坐在靠窗的位置，额头抵着微凉的车窗。
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在他琥珀色的瞳孔中投下流动的光影。
连续几天的训练让肌肉泛着酸胀的疲惫感，但精神却异常清醒。
（那招"镜花水月"还能再改进......）
正思索着，肩膀突然一沉。
凛身体微僵，侧目看去——
幸村的脑袋不知何时靠了上来，紫发柔软地蹭在他的颈侧，发丝间淡淡的洗发水香气萦绕在鼻尖。
（......睡着了？）
凛下意识想要挪开，却在看到幸村安静的睡颜时停住了动作。
平日里总是带着温柔笑意的面容此刻完全放松，长睫在眼下投下细碎的阴影，呼吸轻缓而平稳。
（这家伙......原来睫毛这么长。）
前排的座位突然传来窸窣声。
仁王转过半个身子，银发小辫子从座椅缝隙间垂下来："噗哩~凛，你的肩膀舒服吗？"狐狸眼里满是促狭的笑意。
柳生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车顶的灯光："根据数据，幸村部长的平均睡眠时间不足六小时，合宿期间更是只有——"
"嘘！"丸井突然从座位缝隙里探出头，红色刘海因为静电而翘起，"别吵醒他！"
然而已经晚了。
幸村的睫毛轻轻颤动，缓缓睁开眼时，紫眸中还带着些许朦胧的睡意。
他先是看了看自己靠着的肩膀，又抬眸对上凛近在咫尺的脸，最后环顾四周——
仁王假装抹眼泪："呜呜，我们部长终于像个普通高中生了......"
柳生冷静补充："流口水概率23.8%。"
切原从后排蹦起来："部长流口水了？！我要看——嗷！"
真田的铁拳制裁准时落下："太松懈了！"
车内瞬间爆发出哄笑声。
幸村不慌不忙地直起身，从口袋里掏出一方手帕，优雅地擦了擦嘴角——
虽然那里根本什么都没有。
"仁王君，"
他微笑着将手帕塞自己的口袋里，"今晚回去你的训练菜单加倍，我会亲自监督的。"
仁王："......"
（玩脱了。）
凛看着闹成一车的队友，窗外最后一缕夕阳也沉入了地平线。
大巴载着满车的笑声，驶向夜色深处。
他的肩膀还残留着些许温度，不知为何，竟觉得这吵闹声并不让人讨厌。
（真是......一群麻烦的家伙。）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合宿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