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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正文完 ...

  •   从未来回来之后,一切都变得格外正常了。我们消失了几天,对外的说法是:我感染了肺炎又发烧了,云雀在家照顾我——云雀恭弥你个人夫;沢田君和他的小团体又跑去山里露营,结果又双叒叕迷路了。

      沢田君的那部分没人认为有什么不对,因为在外人看来,这帮人真的经常莫名其妙地跑出去失踪好几天才灰头土脸地回来。

      我的那部分也没人怀疑,理子和小海为了庆祝我“痊愈”,还在我进教室的瞬间撒了一堆彩色纸花,大喊:“Surprise!”

      “庆祝我们虚弱的小真大病初愈、重返学校!”

      “别把我说得像是什么重病患者一样啊!只是病毒性流感而已嘛!还有撒这么多纸片一会要怎么收拾啊?”

      但我有点无法直视小海的脸了——她在未来成为了一名条子。哦不,我是说警察,对不起……可恶的黑手党思维,快点从我脑子里滚出去啊!

      更加可恶的是瓦利亚众人,这群冷酷无情的杀手得到了十年后的记忆,惊觉云守之位空悬多年,也是时候找个人赶鸭子上架了。

      这个倒楣蛋就是我哈。我合理怀疑,牵头的斯库瓦罗并不是真的认为瓦利亚内部缺人,而是因为他不想再给Xanxus收拾烂摊子和批文书,混蛋Boss手底下的牛马当然越多越好了——他绝对是这样想的。

      我恨他。

      瓦利亚全员来到了日本,高调地潜入了平静的并盛町。

      万事万物在我眼中无所遁形,遑论这帮人真的太过高调,全无“潜入”的自觉。我还听见沢田君崩溃地大喊大叫:“怎么办啊,Reborn,瓦利亚怎么来了啊!”

      “那就去通知家族成员啊,蠢纲,你可是Boss,怎么还是这么不成器。”Reborn冷漠地道,恨铁不成钢地踹了沢田君一脚。他们的相处方式还跟以前一样,即便拯救了世界,彭格列十代目也还是时常蹉跎于他的家庭教师、这个恐怖的最强小婴儿的掌中。

      “通、通知家族成员?!山本和狱寺君已经知道这件事了,蓝波就算了……库洛姆和骸又该怎么联系……”

      为什么轮到蓝波就“算了”啊?……不过真的还是算了吧,那孩子太小了。

      哦,说到六道骸。这个幸运的凤梨头已经被复仇者监狱释放了。九代目从中协调,在未来战时协助彭格列打败白兰的六道骸为此破格出狱,凤梨此身,从此分明了……

      六道骸还在遥远的法国跟瓦利亚展开了弗兰争夺战。然而,如今的弗兰并没有十年后的记忆,他脑袋上的青蛙头套也消失无踪了,变成了诡异的苹果脑袋。双方为此不再争夺弗兰,而是想尽办法,绞尽脑汁想要把这个倒楣孩子推给对面。

      “那就先去告诉古贺和云雀,”Reborn萌萌地说,黑洞洞的大眼睛无情地直视着沢田君,嘴角一丝似有还无的笑意,“不过你可以想得再大声点,蠢纲,说不定古贺已经听到你那绝望的哭嚎了。真丢脸啊。”

      沢田君喊得更大声了:“欸——?!”

      我揉了揉太阳穴,感到大脑被他的喊声刺得有些抽痛:“……”

      真的,想得太大声了,沢田君。已经到了一种振聋发聩的地步。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听到了。】我麻木地道,【不过别担心,瓦利亚不是敌人,而且他们是冲我来的。】

      【……呜哇!】我的声音突兀地出现在脑海当中,这让沢田君吓了一跳,他很快反应过来,小心翼翼地问,【那个,“冲着古贺前辈来的”……?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我的眼神和声音都已经死掉了,【他们是来抓我去给瓦利亚打工的吧。未来的那时候不是说过吗,我是瓦利亚的云守代理,被压榨着给那些野蛮人批了很多文书。估计他们得到未来的记忆之后发现我很好用,就想把我抓到文件地狱里去吧……呵呵。】

      沢田君大惊失色:【古贺前辈,别摆出那种万念俱灰的样子啊!救一下、快救一下啊!云雀前辈在哪里啊?!】

      云雀前辈在我旁边呢。我贤惠而美丽的幼驯染正在和我接吻,他的手指不轻不重地点了点我的唇角,不满地道,“别在这种时候分心。”

      谁说只有我是肌肤饥渴症患者的?

      我在脑海里哈哈大笑起来,对沢田君说:【抱歉,我先走啦。】

      我用嘴唇蹭了蹭云雀的脸颊,就像是吞食花蜜那样,重重地亲了一下,“有客人来了,这种事还是回家再做吧?”

      我们本来也不在接待室做亲吻之外的事,我们还是未成年的学生啦,想什么呢?

      他挑眉看我:“客人?”

      我说:“瓦利亚。”

      云雀就点头,又随意地道,“入侵者。”

      欸,不是这码事啦!我哭笑不得,但他也说得没错,瓦利亚确实“入侵”了并盛,还试图抢走我,把我拖入无穷尽的文书地狱,那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我才不要干呢。

      “凛真争夺战堂堂开启!”我握着云雀的手,眼睛发亮地笑,“我才不会坐以待毙让瓦利亚把我抓到意大利去做社畜,打工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打工的。”

      总之,我的选择是——你给路达哟!

      我丝滑地忽略了另一个事实:十年后我也在给我的幼驯染打工。但他给我付钱了,瓦利亚呢?彭格列呢?钱呢?良心呢?

      这冰冷的世界唯有金钱和幼驯染还有最后一丝聊以慰藉、可供取暖的温度。

      “逃?为什么要逃。”他也笑道,却反问我,双眸冷寂黑沉,内中却有锋芒蜿蜒如流水,云雀恭弥站起身,浮萍拐滑入掌心,如同利剑出鞘,他挑起半边嘴角,“想把你夺走的、想?碍我们的,那种人全部咬杀不就行了?”

      我诚恳地说,“其实我只是想体验一下那种亡命天涯的私奔的感觉,像是朱丽叶与罗密欧和泰坦尼克号。”

      云雀神情不变地指出:“泰坦尼克号不是私奔。”

      “但小真小恭号是私奔!”我兴高采烈地笑起来,紧紧地握着他的手,“准备好了吗?三、二、一——要走了哦!”

      他又弯起唇角:“随你喜欢。”

      人去楼空,接待室中已无我们的身影,我发动了瞬间移动的能力,我们不断地出现在并盛町的各处,短暂地停留在高空、桥下、空地,不过以秒计数的须臾便再次更换位置。

      来学校抓我的斯库瓦罗跑了个空,不耐地“啧”了一声,“Voi,搞什么?!那小鬼跑掉了啊!”

      “啊啦,看来小真已经注意到我们了。”路斯利亚捂着嘴笑道,“不过,太小看我们瓦利亚了。小真是想跟我们玩躲猫猫的游戏吗?”

      贝尔转动着指间的小刀,毫不留情地道:“嘻嘻嘻……叫得太恶心了,路斯利亚。”

      瓦利亚众人的私语渗入我的脑中,风声冲撞着我的耳膜,呼啸着擦过我的脸颊与鬓角,我们的身影在空中一闪而过,我哈哈大笑:“怎么可能抓到我嘛,小瞧我们的人分明是瓦利亚啦!”

      半空之中无凭依可供落脚,云雀的姿态却十分闲适,高空之风拂乱他的碎发,那乌黑的发丝蹭过他的眉宇,却无从扰乱他的神情,饶有兴致的笑意浮现在眼眉之间,“哇哦,”他说:“我喜欢这个角度。”

      “我也喜欢这个角度!”

      风声呼啸,我不得不大声地讲话,嗓音抬高,几乎满是快意地呐喊,“因为我最喜欢恭弥——我喜欢和恭弥在一起!”

      细微的笑意浸润眼眸,焕发着辉煌的火彩,内中蕴含的光与热令人目眩,他的双眼仿佛一只停驻流连的蝴蝶。呼吸擦过我的耳畔,带来他的温度、他的气息,他低声说,“我知道。”

      至少在这一刻,我们真正地成为了高悬于天的、永不坠落的浮云。

      太阳已经落山了。永日燃烧的恒星循着既定的轨迹旋绕转动,一成不变,直至天光与日影没入地平线。

      我们降落在川平房地产门前。冷冽的风本该刮得我脸颊生凉,却因肾上腺素的激增而失去效力,心声如擂,我的心脏隆隆乱跳,震动着胸膛。

      云雀抚过我的鬓发,为我将乱发规整捋顺,我不管他的动作,笑意仍未散去,就迫不及待地扑过去,凑上前去吻他的眉骨,他稳稳地接住我,喉间溢出一声带笑的闷哼,“你很高兴吗?凛真。”

      我确实很高兴,以至于从未如此坦诚,我说,“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就没有不高兴的时候。”

      《洛丽塔》中的男主角是恋童癖,但我不是。尽管如此,我却不得不承认那里面有句话写得还算浪漫。怎么说得来着?我的□□,我的欲念之火,我的罪恶,我的灵魂……我当然知道我是无罪的,但不管怎么说,我只消看他一眼,万般柔情就都涌上心头。

      爱意难以估量,不可为数据量化,但我想我对云雀恭弥的好感度绝非完美的100%,爱不会是这么整洁平淡的数字,爱是乱码,从来不懂委婉含蓄,也学不会故弄玄虚;爱是毁灭欲,却如利剑鸣震,去而复返,甘愿收回鞘中;爱是诅咒,是涂着毒的美丽刀刃,是在咆哮烈火中吟唱的咒语。

      我的爱是101%,刚好突破临界值。

      福尔摩斯藐视爱情,重视理性。感情用事是失败者的生理缺陷,爱是个危险的劣势,我知道。但我愿意做云雀恭弥的失败者,这劣势危险而致命,但我情愿拥抱他,可以说是乐意至极。

      “……”

      他静默一瞬,没有讲话,与我相扣的五指却微微收紧。我又听到他的心,想得那么大声,简直像是蓄意为之。他说的是:喜欢。

      “很抱歉打扰你们,但你们挡在这儿影响我做生意啊。”

      谁这么没眼力见?我和云雀一齐回头,面无表情地盯着说话的人。

      云雀其实挺有素质的,我有时候觉得他比我有素质多了。这是在校外,我们俩也确实挡在人家门口,因此打算让开——如果不是这个说话的人是“川平”的话。

      我盯着他,露出一个微笑。就像雌狮遇到合乎心意的猎物,意外撞见值得捕食的对象。

      “笑得好可怕。”川平说,他又在吃拉面,表情却无有变化,并未流露出与话语相符的畏惧神情,甚至耸耸肩,做出侧身迎接我们的姿势,“要进来坐坐吗?”

      云雀的视线紧咬他不放,眸光冷锐清亮,“你是什么人。”

      这个男人看似平平无奇,然而事出反常必有妖,过分平常,反而给人一种危险迷离的感觉。

      “只是一个普通的房地产商。”川平说,表情无辜,看似无害。

      什么无害?纯种地球人?尤尼的老乡?

      凤凰的意志强势地飞掠而过,我冷笑一声,不退反进,拉着云雀进了门。

      进门后,云雀抬眸打量屋内陈设,视线四处扫过,又很快收回。我们得出了同样的结论,以肉眼观察,这家“川平房地产”没什么值得留意的,普通到不值一提。

      “跟我还要装傻吗?”我微笑着说,“我已经是「凤凰」了。”

      川平也微笑着看我。这个男人在我们初次见面时就表现出古怪的异状,我原本有所疑虑,然而当时的我并不具备凤凰之力,因此无从抵挡他对我施加的暗示。我没有读他的心,而是迷迷糊糊地离开了,很快将这件事抛到脑后,并未深思。

      切尔贝罗的“SD卡”也在他手里。无怪我读不了切尔贝罗的心——一次性的炼金术人偶本来就没有脑子,内存卡一拔,就堪称雁过无痕。

      纯种地球人的使命是监督世界规则,然而她们的族人不断减少,种族几乎灭绝,已然无力点燃维持世界稳定运行的火焰,因此才有了七的三次方。

      我想起凤凰说过的话:凤凰有权能取代世界基石。换言之,凤凰足以代替七的三次方,作为备用能源为世界核心供能。

      我想这也正是川平关注我的原因。这个世界的“我”是平行世界中最特殊的那个,也是唯一的凤凰宿主,八兆亿多元宇宙中,这是凤凰第一次奇迹般地降临在这颗星球。

      所以,代表着川平意志的切尔贝罗们才会给我那么多好脸色。现在想想,她们的笑容看起来像是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资源枯竭的地区研发出了全新的清洁能源。

      好厉害,好难得。但问题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但他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我身旁的云雀,唇角弧度似笑非笑,意味深长,“不这么做也没关系,但你的幼驯染就要变成下一届的彩虹之子了。啊,说起来,彩虹之子最近也该换届了吧?现在的这些人快过期了。”

      啥换届啊?你当是大学学生会换届呢?再说彩虹之子有什么过期不过期的,人又不是牛奶,给我放尊重点啊!

      川平绝对很强,但一山更比一山高,我是无敌的凤凰宿主,要打我?再回宇宙尽头沉淀个几亿年吧。

      但是……我看了眼旁边的云雀,他头顶跳出一个问号,又很快被抹去了。我不得不承认,川平说得没错,地球还得转,我的幼驯染也不能为此变成下一届彩虹之子。我知道他没有说谎,凤凰清楚这世界运行的法则。

      云雀皱起眉:“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没心情猜谜,至于出题的人……”一丝冷笑在唇边滚落,他低低地说,“会被我踩在脚下。”

      “真有精神啊,”川平鼓掌评价,“不愧是做彩虹之子的料子。”

      “……再多嘴我就把你烧成灰。”我不得不先这么说,再向云雀解释,“还记得Reborn吗?沢田君家的小婴儿,一切都要从他胸前的奶嘴说起……”

      我的幼驯染是世间一等一的聪明人,虽然不能指望他去考常春藤,但要迅速地理解这些世界秘辛实在不成问题,云雀总结道:“也就是说,就算咬杀掉这个男人,问题也不会解决?”

      他的语气十分不满。我熟练地安抚他,“没关系啦,可以解决问题之后再解决掉他,无非是调转先后次序而已。”

      这回他满意了。我们达成了共识。

      川平:“喂。能别这样吗?”

      我呵呵冷笑,“抱歉啊,不能。”

      话虽如此,我却不得不为现实低头,因为川平还说:“大空彩虹之子的诅咒和其她属性的彩虹之子不同,让我想想……露切?现在是艾莉亚,她们得到的诅咒是‘短命’。”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心中不爽。云雀显然也察觉到了我的内心,为此轻轻挑眉,眼风如刀,扫过川平的面庞,“我讨厌自说自话的人,而你看起来有被我碾碎的价值。”

      “暴力禁止。”川平嗦完最后一口拉面,脸上的表情意犹未尽,却全无紧绷之意,显然并没有将云雀放在眼里,这让我的幼驯染也不爽起来了。

      他没把云雀放在眼里,却必须把我放在眼里。凤凰拥有宇宙中的最高权能,即便是纯种地球人,面对永恒无尽的凤凰也全无一战之力,但他却并不紧张,就好像笃定我不会出手。

      我已经能够读他的心,而不被他的“暗示”所限制了。然而,实际上我并不需要入侵他的大脑,就足以感知他的情绪,川平有恃无恐,因为我在成为凤凰的同时,也保留了人类的血肉之心。

      人心满是破绽,充满弱点。

      作为人,我没办法让我的幼驯染去当燃烧生命以维护世界的人柱,我也没办法对尤尼一族所承受的诅咒放任不管,况且解决这个问题对我来说轻而易举,只需要一次性的充能。

      我这个人还是太有道德了。

      飞到地球表面就够了。在那之后,世界不再需要持续点燃的火焰以维持平衡,彩虹的诅咒将被解开,彩虹之子不必再更替牺牲,尤尼也能和她的母亲艾莉亚永远在一起,而非天人两隔。

      我思考了多久?或短暂或漫长,然而自始至终,云雀都没有打断我,未曾出声。直到我重新抬起眼睛,他握着我的手才微微一紧,他的体温徐徐地通过相触的肢体与肌肤传递,低声道,“你决定好了?”

      那语气比起疑问,更像是陈述。

      我点点头:“决定好了,一会我们来一趟宇宙旅行。恭弥还没离开过地球表面吧?”

      云雀恭弥看我一会儿,眼神定定。他没有移开视线,也没有反驳或否认。就像他说得那样:这是我的自由,我的选择,我的权利,而他从不会加以干涉,他要么目送我的背影,要么握着我的手,跟我一起走。

      “怎么还等在原地?”他说,笑了一下,“走吧。去你想去的地方。”

      我也笑起来,更紧地抱着他的手臂,十指更重地交握,我摸到他的皮肉、骨头和脉搏,我调笑他说:“一直等在原地的明明是恭弥。”

      “那又怎么样?”云雀漫不经心地抬起眼睫,他的眼眸总是冷光凌凌,偏在此刻被我读出几分柔情,“我想这么做,所以也这么做了。”

      我当然知道,但也不禁为此一笑:自由,任性,随心所欲。这就是云。但他会为了我长久地停留于同一片天空,悄寂无声地等待飞鸟穿梭云层,翅翼振动,羽毛擦过,换来只此一瞬的重逢。

      然而落定一生。

      我将凤凰那无限的力量注入世界核心,我们飘到了浩瀚的宇宙,星星散漫地掠过我们身边,像是地球之外的飞鸟。

      我们紧紧地握着彼此的手,纠缠不休,似乎将走过时光尽头。

      我们穿过行星的轨道,看到了太阳系,看到了宇宙的终点。水星,木星,土星,海王星……银河。星球旋转不休,世界摇摇欲坠。我和云雀悬悬而望,我轻柔地吻了吻他的嘴角,他的呼吸错过我的睫毛。

      在这世界尽头,在这冷酷仙境,我们一定会纠缠到死,至死方休。你会被分成两半,我也不管。有人说这太过病态,但我说这是我的爱。

      爱本就是病态的、苦涩的、甘美的,爱总令人悲喜交集,爱是一把将人凌迟致死的钝刀,涂满笑容与眼泪。

      拼写“爱”这个词语,就像是撕咬着生涩的肉,品味到腥甜的血与锈。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已经吻过他了*。

      我不是说过吗?幼驯染就是这样紧紧缠绕着彼此、永不分离的关系。

      (正文完…)

      ……

      ……

      ……

      正文完?
      YES/[NO]

      ……

      ……

      ……

      等等。

      让我最后再说一句吧:我和云雀恭弥就是要永远在一起的。

      “永远”对我们而言从来不是一个伪命题。

      ——幼驯染就是要永远在一起!

      -正文完-
      [YES]/NO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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