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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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爸爸蹲在磨盘上，啪嗒啪嗒地抽着旱烟，自从文落上中学就没再抽了，还以为戒了呢，结果轻易就又捡起来了
空地干干净净、平平整整的，村里人在还没挣到钱的时候就经常来清理，石头被撬走，沟被填平，荒草被锄光，想着也许能整个操场什么的，就愣是收拾出一亩地来。后来叶爸爸还是经常来收拾，不知道期望何时能实现的不安就会令人近乎焦躁和神经质的执着和细致。而这份焦躁不安由于靳樊的出现而无限扩大，希望不该有否则会滋生欲望，而欲望总会使人在据实现梦想咫尺之遥时更加不安。叶爸爸这两天几乎是一天到晚待在空地上，如果不是家人在等他恐怕在这过夜的可能也有，反正回家也睡不着...
靳樊在来后的第三天终于又来了，家里只有正准备出门的叶爸爸，文落去了三木家，叶妈妈去了村东头的刘婶家。对于靳樊的到来，叶爸爸虽然一直在等，但还是觉得很突然。那也没办法，他家又没有电话也不能事先通知
“啊..这..快进屋坐吧”
“您要出门？”
“啊..没..没事，快进屋吧”好不容易盼来了可不能让他走了
几乎没有交谈什么，叶爸爸看看手边的一沓纸再看看对面的靳总，不太明白是怎么个情况
“这是学校的构建图”靳樊抽出一卷筒纸展开来
叶爸爸看看面前的图，好像有几座楼，然后茫然地看看靳总，“这是什么？”
靳樊一愣又说道：“学校的构建图，您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
叶爸爸傻了，彻底傻了，不明白，很难明白，现在是怎么个情况？
“是简单了些，但是一开始只招收这周围的孩子作为入校生，建的复杂了用不到还会耽误开学时间”看着叶爸爸一直没反应靳樊只当是对方是不满意，忙解释了一下自己的想法，但是叶爸爸还是没反应，于是靳樊又开口道：“不过，您请放心，所有设备都一定会很齐全”
“这..是要个我们建的学校”叶爸爸不知道是怎么有勇气问出这么个不可能的问题
靳樊不明白自己怎么老是跟不上对方说话的节拍，但也没停顿很久，“是”
竟然是肯定的答案！
“那些很高的是楼吧？”叶爸爸被那个“是”冲的有些发蒙，怯怯的指了指那已经被放到那一沓纸上构建图
“有什么问题吗？这里不准私建楼房吗？我已经申请过了，包括...”
“您打算建楼来给我们当学校吗？”叶爸爸不知为何突然很急的打断了靳樊，而且从凳子上跳了起来
发现到他们的话完全没有交点，靳樊也有些不知所以然
叶爸爸一把抓过构建图展开来看看，表情有些狰狞的近乎用喊的又问道：“这是我们的学校？”
靳樊只是木然的点了下头，不知哪出了问题
叶爸爸狰狞的脸突然舒展开，不，是突然绷起来，愣愣的盯着靳樊，然后直直的昏了过去...
叶妈妈回到家就看到躺在床上还处于会米状态的丈夫，以及满脸愧色的靳总，然后文落也回来了
“对不起,伯母”还是靳樊先打破有些僵化的局面“是我安排的太不周到了，让伯父动了这么大的气...”其实他也着实委屈，为了做得全面又不突兀，从没参与过教育事业的他硬是跑遍全国十几所中校，做了一番研究又和栾羽商讨了一番才敢露的面，没想到竟受了这番打击
“没，不管你的事”叶妈妈一边安慰这位靳总，心里一边埋怨丈夫太贪心。一定是为了操场的事，别人既然都能出钱盖校舍了，怎么还能勉强人家再出钱修个操场呢
文落对爸爸突然地贪心很是惊讶，也很埋怨，顿时觉得对这位好心的靳总很不好意思
“请转告伯父，我会认真修改计划后再来”说着便要往外走
叶妈妈还没来得及留，叶爸爸一阵咳嗽醒了过来
扫了扫屋子，目光到达靳樊身上时顿时一亮，叶爸爸翻身就坐了起来
靳樊会意的握住叶爸爸伸向他的手，在床边坐了下来
叶爸爸颤抖的，“那么好的楼给我们做学校？”
靳樊好像有些明白了，“是”
叶爸爸咽了咽唾沫，“那可要花很多钱”
“我拿的出来”
“虽然我很高兴”叶爸爸突然松了靳樊的手，变得冷静起来，“您真的是个好人，但是这钱花的不值得”
“这不是您的心愿吗？”靳樊又有些跟不上了，难道情报有误
“是，我想让孩子们有个遮风挡雨的正经地方学学认字，但也只是能遮风挡雨就好，我们这是不指望读书读出大出息的”叶爸爸说的平静没有一丝阴霾
“学校里会设小学、中学、高中、大学，以后也会慢慢扩招，但对这里的孩子可以提供免费上学的机会”明白了对方的顾虑，靳樊就不再罗嗦了直奔主题
“上了大学自然也就有了出人头地的机会”看叶家人没人反应他的解说，靳樊又补充道
上大学？那不是他们该想的，但是现在有人突然提出来让他们想，除了震惊剩下的就只是不真实的空虚感了
靳樊临走前说近两天会有工程队来...
叶家人还是没向村里透漏这件事，这太不真实了
两天后县里某位领导带着一直工程队来了，没能听进领头人说了什么，叶爸爸转身对着围过来看热闹的村民，泪流满面，“要建学校了！”不再有第二句，蹲下来抱头痛哭
原来所谓的不在乎从来都不是真的不在乎...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