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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害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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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雾旁,小慈和他们一样用屏障包着身体,将那些虫子在干什么都一览无余。
小慈注意到有很多两个虫子尾巴黏连在一起的样子。
它当然很快就知道这是虫子繁衍的□□。
因为小慈以前在山野的时候,见过好多次交尾的蜻蜓。
在下大雨前尤其多。那时候蜻蜓盘旋在稻田间,飞得很低,小慈抬眼就能看见。
“那些虫子是在□□吗?”田不满和小慈确认地询问。
“应该是的。”小慈点头。
大家仔细望着那些交尾的虫子。
它们□□的时间不长,尾巴分开以后,其中一虫子就从上空飞了下去。
在寺庙里的莲花池的水面浮着,水下到底怎么样,大家都看不清,但应该就是产卵之类的。
宋鹊绕着这片池子四处转里一圈。
“这池子应该就是那些虫子选中的繁衍地了。”
“但方才我们绕在那些飞虫周围,它们都不围着我们的屏障,对我们没有攻击的欲望,可见这类虫子虽然有毒,但性情温和,不轻易会咬人。”
小慈想到宋鹊原先在客栈里说这些虫子一咬就死。
不禁暗想,当然不能轻易叮咬,咬了命就没了。
夜很深了,寺庙里也没什么人,特别安静。
小慈望着池子中央的莲花发呆。
现在正值夏季,莲花盛开的的季节,幽幽的莲花暗香格外清晰。
这寺庙他们从正门进入,一位老主持给他们开的。
寺庙叫祈福寺,里面的池子也就是这里的妇人能孕双胎的缘由,池子叫双莲池,旁有一块大石镌刻着名字。
但主持和他们介绍说的是惯常说的双胎池。
宋鹊亲眼望见那虫子在里头产卵,而今又听见那主持说,每日都有不少人来这寺庙里,祈福多子多福,舀池水来喝。
“这水你们都生喝?”宋鹊从医师的角度考虑,觉得这水难以入口。
“不煮一下?”
“池水都是流动的,干净得很,何况这么久了,都是怎么来的。也没人出事。”主持轻松答道。
“有讲究的或许会拿回去煮煮。”
“其他慕名而来的外乡人,都是难以怀孕,来祈求儿女的,一听我们这的名声,拜了送子观音,就连忙取来喝了,那还管得了这么多。”
小慈望着那湖中央的莲花,它是两朵花连在同一条绿茎上的。
它从未见过这样的。
沈禹疏和宋鹊一块忙,林停云和小慈几人没事做,在一旁聊天。
林停云和小慈解释它不懂的莲花异样。
“那种叫做并蒂莲来的。一般在莲池里很少见到的。”
“像在我们龙城的宫殿里,若是莲池里有并蒂莲的出现,那些宫里的娘娘都会在那摆宴赏莲的。”
“哇。”小慈惊叹。
“原来这么稀罕。”
“这里的池水人喝了不光能生双胎,莲花生在这里,都能长出并蒂莲呢。”
小慈跑到池子旁观看,台阶上不知为何有许多碎石,又暗,小慈不慎一个趄趔,在台阶下滑了一下,摔在了台阶上,膝盖被撞到,支撑的右手掌心被擦皮了皮,流出血。
林停云和田不满见状连忙上前扶起小慈。
“没事,就摔了一下。”
身上没多大事,穿着裤子,膝盖也没擦破皮,只是红了,就是掌心。
这种碎石擦伤,看着伤口不大,但实际很痛。
小慈痛得呲牙咧嘴,恰好有个台阶可以下去池水边的。
小慈下意识就是去沾水洗洗干净伤口。
其余人也没觉得有什么,反正都流动的水,又要上药粉,看着也蛮清澈的。
直到小慈伸手进去,没成想,一会儿,发现自己方才伸手清洗的水域变得黑压压的,小慈低头细看,看见了密密麻麻的幼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恶心!!!”
“不满,停云,你们快来看!”
“里面有东西在喝我血。”
小慈幸好自己伤口不大,一下子就洗完了,捂着手,头皮发麻地往上跑。
林停云和田不满低下头看,头皮微微发麻。
沈禹疏和其他天师听到小慈的尖叫,立马就过来看它。
沈禹疏也只看到了一些黑影。小慈的血太少了,水面一会就恢复原样。
沈禹疏闻到空气里淡淡的木香,又听小慈说刚才摔跤了去池子里洗手。
拎起的右手看了一圈。
“在哪摔的?”
小慈用左手擦擦鼻尖,“台阶上。”
“不看路。”沈禹疏评价。
小慈辩解,“石子多,又没灯。”
刚才才听到其他人夸它夜视能力好的沈禹疏没信它,“还没灯?我看你就是没看路。”
小慈笑眯眯地打哈哈。
“摔都摔了。”
沈禹疏闻言轻哼了一声,接着掏出一瓶药粉,捏着小慈的手腕给小慈上药。
这种药粉不是那种不会痛的药,现在伤员多,那些不痛的都紧着受重伤的,小慈咬着牙,痛得厉害时好几次都想抽回手。
沈禹疏怕它挣扎,药粉洒了、冷面无私地牢牢按着它的手。
“还有哪里摔到了。”沈禹疏问它。
小慈痛出了一圈生理眼泪。
“还有膝盖,但是没破。”
沈禹疏蹙眉蹲下看了一眼,确实没伤,起身把药收了起来。
在这间隙里,宋鹊去外头寻了鸡血回来了。
将血倒进小慈刚才洗手的那片水里。
时间过了蛮久的,才见水里那团黑压压的虫群。
“欸?”
“怎么出现得这么慢?”小慈作为亲历者,它洗完手没多久就出了的。
小慈想起以前血螻就喜欢吸自己的血。想到它的血应该是更吸引那些虫子的。
宋鹊用特制的容器装了一兜子那些虫子。
“这应该是那些飞虫的幼虫了。”
“这里的妇人大多身形瘦削,一副气血亏空的模样,或许和喝了这里的水有一定缘故。”
宋鹊猜测道,沈禹疏沉眸望着那片不一会儿又散去的水域。
“其他水域最好也一并查查,我回去就告之其他监察寮,最怕这就是血螻的新诡计,也好让他们也谨防。”
宋鹊点点头。
他这几天,不光要捕那些飞虫弄多几次试验,还要试试将这些幼虫孵化,进一步证明这毒虫的由来。
了解得越多越好,越早越好。
回到客栈,沈禹疏和宋鹊便各奔回房各自忙碌起来。
夜里林停云和田不满的手臂都酸痛不已。
客栈里房子紧张,他们两位难兄难弟如今住一小屋里。
小慈去给他们送宋鹊给的伤药。
一进入,就听到榻上林停云的哭惨叫。
“小慈、你快来给我捏捏手。”
“手都要废了。”
田不满也在在一旁苦唧唧地躺着。
“小慈,我也是……”
“原先感觉还好,洗了个澡,歇了会。”
田不满艰难地将抖成筛子的右手抬起,一边道,“然后就变成了这样。”
“抬都抬不起,连馒头都握不起了。”
他们两个看着实在很可怜,又很好笑。
小慈反正也没什么事。陪他们聊会天,换上伤药,意思意思给他们按按手。
两人见小慈真给他们按手,一时心里都十分感动。
“小慈,你真好。”田不满有些羞涩道。
小慈低头很认真给他按。
轮到林停云时。
“小慈,够义气,不白交你这朋友。”
小慈扬眉骄傲道,“那是自然!”
伤药渐渐发热起效果,小慈又给他们友情按摩了一下,插科打诨了几句后,大家心情也不错。
林停云摆了摆手。
“好了,小慈,不用给我捏了。”
“我有些乏了,先睡了。”
林停云近来每日鸡都没起就得出去忙,累够呛得,这回又沾床,身上又舒坦了些就眼皮都抬不起来了。
田不满自然也这幅模样,他都累瘦了十多斤。
小慈离开前还给他们熄了灯。
带着药匣回到了房里,小慈黏糊糊地凑近沈禹疏,捏了捏他惯性握剑的那柄胳膊。
硬梆梆地。
也不像那俩一捏就呼痛。
还特别有力,小慈对此深有体会。
靠的近,沈禹疏身上的男香就格外明显,又暖又沉地,小慈有些不想挪开。
“禹疏哥,你手痛不痛?我也给你用一些伤药?”
“不然容易扭到了。”
沈禹疏摇了摇头。
“我无碍。”
小慈盯着他的眼睛看,“那我给你按按?”
沈禹疏这才抬起了头,将小慈搂在怀里亲了几口,解了解乏。
“好,你给我按按。”
“胳膊和肩膀近来都累得很。”
“嗯。”小慈有模有样地在站他背后,给他捏完胳膊再捶背。
等按摩小妖下班的时候,手都微微发酸了,但小慈心情还不错。
夜里两人为了节省时间,一块洗了个澡,虽然没做什么,但小慈还是十分害羞。
睡到榻上时,身上带着微凉的水汽,脸蛋却带着微微红润的痕迹。
小慈心脏扑扑乱跳,很激动,但一头被拉着扎进沈禹疏的怀里时,很快又安心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