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if 如果那天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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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自尊心有多强？
可以弱到被抛弃的时候苦苦追问乞求对方不要抛弃自己。也可以强到明明只要稍微低姿态去尝试一下说不定就可以改变的时候却死站着不肯屈膝。
而对于你来说呢？
你明明人已经站在了理发店里，朋友们就在外面等你，你需要在理发师问你要剪什么发型的时候，回答“短发”就可以了。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镜中的一切都被异化成了妖怪，你是，理发师也是。
耳边是理发师问你想剪什么发型，你有些恍惚，张嘴说出来的话似乎都不受控制——
“帮我稍微修一下吧，前面头发挡到眼睛了。”
你好像听见自己说“不要顺从”。
理发店里微黄的灯光此刻在你看来格外刺眼，照映着你苍白的脸。
「办不到。」
即使你出发前给自己做好了十足的心理准备，但当你真的来到理发店，面对选择的时候，你还是无法扭曲自己的意志。
你看着镜子里的人，清晰地意识到一件事——尽管你不愿意承认，但你无疑是骄傲的。
你知道你的身高优越，天赋让你对什么运动都很快能上手。练习空手道就成为空手道的主将，率领社团在全国大赛中斩下亚军成绩。打排球就成为排球部的主将，发球和天生大力是你的武器。你知道很多人讨厌你、排斥你，但你不在乎，你傲慢，你认为他们都是一群虫豸不值得你费心。
「只和可以交往的人做朋友。」
这是你从未动摇的信条。
今天，你难道要改变吗？为了莫名其妙的、所谓的爱？或者说不值一提的喜欢？要放下自己的尊严，当个可怜虫去乞求别人的喜欢吗？
剪落的发丝遮挡了你的视线，黑暗里，恶魔战胜了天使。
你听见她说——怜非爱。
“承惠，3000日元。”
你把纸币递给收银台小姐姐，把小票揣进口袋，背着包离开理发店。
“xx，你……”听到动静黑尾率先反应过来扯着研磨站起来，看着到你几无变化的发型，原本能说会道的他也卡壳了一瞬间。
研磨察觉到黑尾的停顿，从游戏里抬头，就看见了你的头发。不知道刚才按到哪了，研磨余光注意到刚才折磨他很久的boss发出了哀嚎，随后倒地。已经可以通关boss了吗？
“我们回去吧。”你假装没注意到黑尾的不自然，笑着对他们说，“为了表示感谢，我请你们吃东西啊。”
那天，吃完东西回去，无论是研磨还是黑尾，都没有对你说什么。
那就是很普通的一天，只不过那张3000日元的理发小票被你贴在了墙上，只要一抬眼就能看到的位置。
教练还是会让你去和男排那边协商借队员练习，你还是会在空的时候去男排那边临时充当经理，只不过目标很明确，加深感情，方便下次借队员。
至于夜久前辈，你偶尔会拜托他陪你发球练习。
已经下定决心，就不需要后悔。你要做的只是在这名最佳自由人的防守下夺得分数。
三年级毕业那天，你送了夜久前辈一束花：“祝贺前辈被俱乐部签约！”
“谢谢。”夜久前辈笑着接过你的花。
“前辈去俄罗斯的话，岂不是再也不能陪我练习发球了。”你苦恼地说，“我目前还没遇到比前辈更好的自由人呢。”
“西泠同学听到你的话会哭的。”夜久前辈笑着说。西泠是你们女排社团的首发自由人。
“嗐，上周拉着她练习发球已经哭过一次了，这周怎么都不肯陪我加练了。”你摆了摆手，要不是你的加练太消耗队友，你也不会把主意打到夜久身上。
“明年就要毕业了，你的打算是什么？”夜久前辈捧着花，好奇地问你。
“嗯……目前是有球探来找过我啦，没有意外的话，明年毕业应该会签约去打职业排球。”你笑着说，顺便还比了比自己的身高，“好不容易长到一米八的身高，不继续打排球不是太可惜了吗？”
“是哦。”夜久前辈笑着说，“那么，再见……”
你听见他叫了你的名字，也注意到他外套上第二粒纽扣的缺失。
但是夜久前辈，早在你不知道的时候，我就已经给过自己选择，我实在不能放弃我那可怜的自尊心。所以，我们现在，告别就已经足够。
夜久看着你离开的背影，右手从口袋里摸出一粒纽扣，看样式赫然是外套上缺失的第二粒纽扣。
是他送不出去的纽扣，也是他从未收到的本命巧克力。
「义理」
「多谢前辈的照顾，新的一年也请继续陪我一起练习发球吧。」
落款是一个拜托姿势的q版小人。
很可爱，却也……足够疏离。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if 如果那天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