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蝙蝠侠乙女】顺蝙蝠者昌，逆蝙蝠者亡 ...
-
1W9，写完真的懒得查错别字了，先这样。
因为写作时间跨度很大，前后心境有变化，请大家担待。
第一人称是为了写文方便。
只要你不ky，我不在意你的成分，也不在意连赞，所以如果你觉得值得话，请给我一点反馈。
刚出道的青涩蝙，非常好说话，我感觉越写越ooc，总之，先致歉。
写完才发现内容和正文没有关系
1
我第一次看见那个人，是在我掉进深渊之前。
彼时，家族公司破产，家里人都被设计出了意外，其余的亲戚也都远得不能再远，一时之间天地茫茫，独剩下我一个人。
没别的原因，只是因为我太废物了，废物到没人稀罕对付。
大概是因为从小体弱多病，家里十分溺爱。不说管理公司，就连上学的课本也根本弄不懂，能上哥谭大学纯粹是家里有钱。至于其它方面更是一窍不通，绘画、音乐、舞蹈…通通与自己无关。
就是我这样的一个人，偏偏长了张好脸。
现在，我要凭着这张好脸去投奔杀人凶手了。
2
我知道凶手为什么留下我，我知道凶手想干什么。
当年他刚搬来哥谭，还不等占稳脚跟，就在一场宴会上大言不惭，对我动手动脚，被我姐姐狠狠打了一顿，公司也受到牵连。他平时为人又糟糕的要命，还是个外地佬，都不用我姐姐做些什么，周围人就先落井下石，几乎都要被赶出来哥谭了。
可不过两三年的光景，他就忽然扶摇直上，在哥谭占据一方势力。
只记得当时姐姐有些担忧，想把自己送去外地。
自己却不以为意：“他那么蠢，身后扶持的人到底看上他什么了，不过也对，毕竟他真的很蠢。”
当时这一番话让家里非常欢乐，我也确实是被宠坏了，不把他放在眼里。
只是没过两个月，先是母亲车祸，后是姐姐被绑架。
录像带里姐姐撕心裂肺地大喊，屏幕之外我嚎啕大哭。
可再伤心，我也无能为力，伸手只能摸到冰冷的屏幕，然后就只有黑暗和虚无。
醒来的时候，GCPD说他们很抱歉。
他们说他们很抱歉。
我徒然地坐在家中，只等来了债主，一波又一波的人拿走了我家里仅剩不多的财产，最后他来了。
他说，要让我跪下去舔他的*，他考虑考虑给我一口饭吃。
于是我知道了，是他！是他动的手，是他怀恨在心，蓄意报复！是他杀了我的家人！
“怎么，小妞，你有什么怨言吗？”他把脸凑过来。
我一口咬住了他的鼻子，鲜血直涌。
周围瞬间一片骚乱。
3
而现在，周围同样一片骚乱。
我的刀正抵在他的脖子上，缓慢地收回扫射周围的视线，刀又往前递了两分，鲜血直涌。
他在嗷嗷大叫，好像一头猪。
他的手下正拼命维持秩序，有谈判的，有准备动手的。
我都不在乎，我只要它的命。
然后那个人来了。
老实说，我当时根本不认识他，毕竟他这两个月才在哥谭出现。
可他就那么突然出现了，一下子周围的人全都倒下了。
而我还没眨完一次眼睛，更没能亲手报仇。
总之，他向我走了过来，向我伸出手，他说，别怕。
大概就是这一刻，我比所有哥谭人先明白他是货真价实的人类，是能信任的，是…带来希望的。
但我没交出去刀，哥谭人不相信别人，我只死死地扣着凶手的脖子，瞪着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人。
他只保持着伸出手的动作：“他身后还有其他人，只杀了他解决不了问题，我可以帮助你彻底报仇。”
我还是一动不动。
他发出轻轻地叹息：“你…身体不好，这样…会有人担心的。”
我突然没了力气，想坐在地上大哭一场，可是妈妈和姐姐都不在了。
那个人接过刀，将他们都绑起来，扛起不知什么什么时候被吓晕的‘那头猪’，又冲我伸出一只手：“我会帮你的，我保证。”
我缓缓将手搭在他的手上，他用力握紧，将我拉向他，好像我会突然化成一缕烟飘走一样。
后来，我猜测这是蝙蝠家族签订契约的方式，因为他真的在很用力很用力的帮我。
4
我来到了蝙蝠洞。
他没让我看审讯，我也确实没法看，一上蝙蝠车就昏过去的是我。
上次醒过来后，我只听到了GCPD的抱歉，这次，我看见他坐在那边。
我一醒，就有仪器滴滴在响，通过仪器表面的玻璃，我看见自己那张脸，真要命，这种情况下也只增添了几分楚楚可怜，丝毫不影响本来的颜色。
我还看见他起身走向我：“你感觉怎么样？”我转过头盯着他，“不用担心，我已经审出来了，只是跟他联络的应该不是太重要的角色，我还需要一些时间，你先好好休息，”我还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他终于不自在地动了一下脖子：“你感觉怎么样了，需要喝水吗？”
他将我扶起身，让我靠在他怀里，从床边拿起一杯水，小心翼翼地喂给我。
我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让嘴唇尽可能的湿润：“你为什么帮我？你想要什么？”
他只沉默地放好水，刚要开口，我就亲了上去。
我感受得到他的诧异和僵硬，他推开了我，站起身背对着床。
我觉得很奇怪，已经照过镜子了，明明很好看啊。
我支起上半身，轻咳一声，尽量显得虚弱：“我什么都没有了。”
“我…不是…”
“怎么，你yang wei?”好吧，我得承认我真的被宠坏了，说话永远不客气，永远装不了三秒。
他在原地犹豫地挪了几步，最终消失在我的视野里。
5
他拒绝让我离开这里，说外面很危险。
我说你想玩囚禁play就直说。
他好像很无奈：“我已经把人移交给GCPD了。”
“你不想再让我们碰面，为什么？害怕我杀了他。”
“我是在保护你。”
“保护我什么？保护我的灵魂不堕落吗？你以为你是邓布利多？”我觉得有点好笑，大家都是哥谭人在这儿装什么装。
但他好像是认真的。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他，他真的在教我东西，无论是黑别人的电脑还是其他各式各样杂七杂八的知识，他甚至要求我每天在跑步机上跑步，天知道！我已经多久没运动了。我告诉他我身体不好，结果他说，我每天晚上喝的是是针对我的补品。
他还很诧异：“你不知道那是什么，怎么能喝呢？”
废话了，你和你那个管家站在我的床头，两个带着面具穿着一身黑的一米八往上的成年男性站在我一个小姑娘床头，让我喝我不喝！？
大概是我的表情娱乐到了他，他把跑步机的里数往下调了说：“循序渐进。”
谢天谢地他还有点良心。
6
接下来的几天就很平静了，我按部就班的训练，对他们的事做到了不是不闻不问而是非礼勿听。
只是有的时候，比如挨他的揍（他美名其曰为训练）、听他的课和体能训练的时候，好吧，这样一看不是有时候，而是很多时候，我知道他的体术、能力，更知道他的伤口。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把前半生得到的一切全部投入到与自己无关的事上，去拯救一群无药可救的人，而忽略自己的人生，甚至于我疑心他当年学习这些东西就是为了现在—每天晚上穿上奇装异服去挨打。
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他以为他是谁啊，自以为是、不自量力的疯子，我几乎咬牙切齿。
可当他望过来的时候，我居然说不出一句重话。
我有点害怕，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不经意间改变了。
7
我不知道他也会受伤。
遍地都是血，他的管家好不容易包扎完伤口，又要去调配解毒剂，拜托我看着他。
我不懂怎么照顾人，他的伤势又很吓人，我就隔一分钟去试一下温度。因为他满身都是绷带，普通体温计无处可用，附近又没有电子体温枪，所以我采取了最原始方法，用手去摸额头，但他依旧戴着那该死的面罩，于是我退而求次去摸他的脸，也感谢他脸上还有一块好肉。
我每隔一分钟去摸一次他的脸，体温没什么变化，但他伤得真的很重，我又开始担心手摸的不准，犹豫着学妈妈用嘴唇去试。
观众朋友们，请你们想象一下这个画面，一位妙龄少女每隔一分钟就从椅子上站起来去亲吻面前那个不知道是不是人的人。
然后我也觉得这很傻缺，于是我改为了一直站着，不时俯身亲一下。
幸亏没有人看见，我暗自庆幸，然后我就听到了笑声。
居然是他在笑我。
我说你真的活腻了。
他说他真的想喝水。
我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一遍，健康状态下我都扶不起他，更何况现在我根本无处下手。我左找右找，最后用吸管吸点水再挤到他嘴唇上，来来回回也没弄到多少水，我还累的满头大汗。
然后他又欠揍的笑了。
我想把水洒在他脸上。
“别给我水了…给我一个吻吧…”
“什么？”他的声音实在太小，我只能几乎把耳朵贴在他的嘴唇上。
结果他说：“你看起来好蠢。”然后又开始笑。
我真是受够了：“那毒药怎么没毒死你。”
“那只是情绪催化剂，只会放大情绪，恐怕毒不死人，xx小姐。”他的管家正好进来。
我羞得无地自容，在人家的地盘上诅咒人家死掉，还被听个正着，啊救命啊。
"I′m ok , just kidding."
我和管家都有点诧异。
连忙张口的是我：“是我口不择言的。”
大概是我刚才立刻后跳一步迅速摆手的滑稽动作真的很搞笑，他不仅笑还‘口出狂言’。
"Rabbit,"他的话打断了管家的道歉，"You look like a rabbit."
他甚至想把手抬起来放到头上比个兔耳朵，绷带阻止了他的行动，他看起来遗憾的要命。
我深吸一口气：“解毒剂呢，我不跟病人计较。”
管家好像在憋着笑，上前一步推下针管：“少爷，这支药剂里含有安眠成分，祝你睡个好觉。”
“我希望梦到兔子。”他嘟囔着。
“兔子会一口咬死你的，兔子保证。”
“咬死就咬死吧，我希望咬在嘴上。”
我这回是真的诧异了，不由自主地张大嘴巴：“什…什么？”
可惜这个时候药剂已经发挥作用了，他闭上眼睛陷入梦乡。
于是我只能祝他被兔子咬死。
8
伤势渐渐好转，他每天都会苏醒一会。
我每天最大的娱乐，就是抱着他最喜欢的饼干（我推测的）坐在他面前吃，力图让他一醒来就看见这样的画面。
一次两次他都没反应，三次四次他也忍住了，第五次，他终于张口问了：“你为什么在这吃。”
“为了让你看见。”我把饼干吃得像盛宴。
他抿了抿嘴唇：“我也要。”
“你不能吃，”我冲他摇摇手指，“你在养病，你的管家不让你吃，而且…你已经吃兔子了。”
“什么？你不能这样，”他被噎住了，“可是我没吃到兔子，她不肯咬我。”
我有点想笑，拿起一旁的蛋糕在他脸上转了一圈再送进自己嘴里：“哎呀，这几天蛋糕汉堡什么的都有点吃腻了。”
“你完成任务了吗？”他突然发问。
“什么？”我愣愣地眨眨眼睛。
“我给你制订的训练计划，你能达到标准吗？”
我恶狠狠地往嘴里送了一大块蛋糕：“达不到又怎么样，你能起来打我吗？”
他有点累了，闭上眼睛很宽容地笑了起来："Rabbit."
我看着他再次陷入睡眠，灰溜溜地放下蛋糕去训练了，没办法，等他好了能把我吊起来打。
9
这段日子都是他的那个管家套上蝙蝠装出去巡逻，他说不能让别人知道蝙蝠会倒下。
我慢慢承担了一部分后勤的任务，他在一边看着教我。原本是他在做，但我实在看不了一个病人爬起来，于是让他教我，没想到他真相信我了。
时间就这么一点点过去了，某次，他又管我叫"Rabbit"，我翻了个白眼，表示自己不跟病人计较，转过头发现自己脸红的要命，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没想好怎么面对他。
10
那是一个安静的晚上，外面没有多少事端，管家，不对，他的代号是‘便士一’，只是在例行巡逻，没有多少后勤要做，而他也能做一些简单的康复训练了。
我跷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吃着薯片眼睛只看着前方的电视，尽量漫不经心地开口：“为什么蝙蝠侠不能倒下？”
他好像有点诧异，扫了我一眼，手下的动作却没停：“我以为你知道。我在震慑罪犯，他们已经习惯我了，一旦蝙蝠侠消失，他们会比之前更猖獗。难道你不明白？”说到最后，他理所当然的音色染上了几分笑意，转而又教训起我：“不要跷二郎腿，对脊椎不好。”
我翻了个白眼，他的语气就好像我是什么拼命找话题所以明知故问的暗恋小女生。
“你在造神。”我直截了当的指出。
“不，”他矢口否认，“我只是在制造恐惧。”
“这没有任何区别，你在塑造一个让所有有罪之人恐慌的形象，你想通过这种方式让罪犯消失，可这里是哥谭，你几乎在痴人说梦。”
“你也说是'几乎'。”
我终于受不了‘嚯’得一下起身：“这就是你在做的吗？kill yourself!?”
他好像叹了一口气，安抚似地摸上我的头发，双手捧住我的脸，让我抬起头看着他的脸，轻声道：“不必担心，我会做好一切的，你会报仇的。”
我感到非常不耐烦，在蝙蝠洞这么多天，我从来没有主动问过他我的案子，一开始是不信任后来是不忍心，不忍心再往他的脊梁上添一把稻草，我只想着等训练得差不多了自己再去报仇，结果他就这么想我！难道我在这里呆这么久，做这么多事情，又帮他做后勤又照顾他身体，就是为了自己吗？我在他眼里就是个仗着对方人好所以蹭吃蹭喝，还要奴役一个伤员去替自己报仇的人吗？明明相处这么久，就只是个…再没有别的什么吗…
他好像感受到了我的怒火，所以疑惑地歪了下头。
卖什么萌啊，我心里更怒不可遏，想伸手推开他，手指却在触摸到绷带的时候停住了，于是推开的动作变成了抚摸。
我敢说我的脸一定红得吓人，因为他就是。
他冲我眨眨眼，捞起我一只手，在上面落下羽毛似的一吻：“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选择了这条路，无论有什么等着我，“他顿了一下，声音无比平静：“都让它来吧。”
11
距离上次的谈话又过了好几天，他已经重新开始夜巡了，我在思考要不要忘记那天的话，这将是一很重要的决定，决定我的以后和这个蝙蝠怪人。
我在蝙蝠洞里有一个自己独立的房间，一应俱全。
刚到的几天，我不敢乱走，身体又不好，每天都睡得很早。
然后就开始训练，每天累得像狗一样，睡得早的吓人。
只有最近才好些，不巧晚睡的第一天就撞见了满身伤的他，之后便留在这里做后勤。
往往半夜了人都回来了，收拾一下就睡觉。他满身的伤不能移动就一直躺在这里，管家也在这里半夜随时照顾他。
我几乎习惯了他们也睡在蝙蝠洞，于是一个睡不着的晚上，我去了他躺着的位置却没看见他，管家也不在。
也对，谁会真的睡在冷冰冰的洞里，这里只不过是地下，他们肯定睡在地上，他们有家，前几天只不过是受伤不好移动罢了。
我伫立了片刻，转身往我的'监牢'走去。
“怎么了？睡不着，不舒服吗？”
我看见一道闪电突然乍现在我和他之间，他走了过来，“别过来”，我后退一步，“怎么了？”他好像很担心，快步向我走过来，“就是别…”，“什么？”他站在我身前，双手紧张地握住我的双肩。
我想看看他的眼睛，可他脸上居然还带着面具，四目相对之际，我却只能看见他白色的护目镜，是了，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他长什么样，我眨眨眼睛，惊雷一样的念头震碎了我所有的少女情思。
“没什么，”我挣脱开他的手，迅速转身离开。
‘他好像在注视我的背影。’我明明已经躺在床上了，这个念头却还在折磨我的脑子。就算在注视又能怎样呢，我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我只是他大发慈悲从外面捡回来的‘小宠物’，是蝙蝠洞的一个漂亮摆件，是他功勋的一笔，又怎么能想别的呢，怎么会觉得我和他之间有别的东西呢？
我甩甩脑袋扔掉不必要的东西，决心好好训练，早日报仇。
12
蝙蝠侠觉得y/n最近有点奇怪，她在训练上下了大力气，会自己给自己加训练任务，这很好，只是…
”我认为没有女孩子会愿意跟面具接吻的，少爷。“
”什么！？等等，阿…便士一，我不是那个意思。“
便士一只冷静地站在那里，看着y/n训练的身影：”那不重要，重要的是xx小姐的意思。“
我暂时结束了今天的训练，喘着粗气走向便士一接过托盘里的毛巾：”多谢。便士一，需要帮忙吗？“我口中的帮忙指的是夜巡时的后勤工作，有的时候我总觉得蝙蝠侠在虐待老年人。
便士一冲我点点头：”这倒不用了，只是恐怕少爷有事找你。“
”什么？“我跟蝙蝠侠同时张口。
我更加疑惑地看向蝙蝠侠，手上却没停一直拿着毛巾擦汗，即使这样也有那么一两个水珠顺着发丝滑落，乖巧地落在地上，不乖巧地钻进眼睛里，我下意识用力眨了好几下眼睛，才驱除那种不适感。
对面的蝙蝠侠不知道为什么别过脸，不看我。
”什么？找我什么事？“我又问了一遍。
他这才转过脸，我注意到他舔了舔嘴唇才开口：”我…你…今天的语言学习完成了吗？“刚说完他就紧闭嘴巴，好像很懊悔。
啊，就为这个，我摸不着头了，还是耐着性子回答他：”早就完成了，我一直都在提前完成啊，“我思考了一下补充道：”不会打扰你夜巡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两个人都不说话了，我挠挠头决定去享受自己短暂的休息时间。
等我走后，便士一才幽幽开口：”看来xx小姐并没有这个意思，正和少爷你的意不是吗？真好，看来我这个老人家不必担心这里发生什么需要避开的爱情故事了，要知道人上了年纪是受不了刺激的。“
”阿福…“
13
线索的到来往往猝不及防。
彼时，我正和往常一样做后勤工作—替蝙蝠侠盯着监控，那个身影就那么出现在左下角的监控里，我登时瞪大双眼，我认识这个背影，但我需要再确认一下，我需要一个侧脸，就一个侧脸，”拜托，转下身吧。“我喃喃着。
天遂人愿，他转过身了，就是这张脸，化成灰我都记得，心脏提到了嗓子眼，下一秒就要冲出身体。我想要高声惊叫，大声欢笑，但现在蝙蝠洞里只有我一个人，便士一在处理其他事情，蝙蝠侠还远在监视器里行动，最终我只平静地让电脑跟踪记录，继续投身于后勤事业。
等蝙蝠侠回来的时间，我已经整理好了所有东西，这次的线索相当明确，我甚至怀疑已经找到了幕后主使。这是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的明确线索，我看着电脑上的东西简直无法抑制自己上扬的嘴角，只是，沉寂这么久突然出现，实在不合理，就像一个…
”一个圈套，“蝙蝠侠灰尘扑扑地回来了，他看着电脑上的东西皱眉补全了我的话，”不要冲动。“
”我知道，“我点点头，”但你也知道我一定会去的，就算是圈套我也得试试。“
”明天起跟我夜巡，你还没有实战过。“
他一直在教我打架，准确的说是我在单方面挨揍，还美名其曰要根据我的具体水平制定计划，所以有一段时间我一直疑心他是S。
”另外，你可以按一下你左手边的按钮。“
我不知道他要干嘛，但还是依言按下去。
蝙蝠电脑机械的声音传出：”是否开启'R'的相关档案。“
”只开启作战服。“
作战服！我一下跳了起来，忘记了'R'这个代号。
然后，那个原本被黑布遮盖的展示柜一点点露出，我急切地冲了过去，在此之前蝙蝠洞的东西我都是得到允许才会去碰，这个一看就是被人盖住的展示柜我当然不会去碰，而现在我一把扯下黑布，里面的作战服终于露出真容。
老实说，一点新意都没有，就是原本蝙蝠装的小号版，但我还是非常非常非常激动，毕竟我不能对一个把自己打扮成蝙蝠住在地下溶洞的家伙寄予太高的期望。
我飞快穿上那小号蝙蝠装，非常合身，我决定不去问他怎么知道我的尺码的。
我先在他面前转了一圈，还没品出来喜不喜欢，就先喜欢上他看我的样子，无论我跳到哪里，怎样试验腰带里的‘小玩具’，他的蝙蝠脑袋都只看向我，我依旧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莫名觉得他在笑。我希望这不是错觉，于是我又张开双臂在他面前特意转了一圈，他捉住我的手，用小手指轻轻摩梭我的手心，虽然都带着手套，但我依旧感觉心脏好像被人不轻不重地刮了两下。
我停下身形去看他，很难说我是什么心情，总之我盼望他说出点什么来。
结果这个家伙说要去训练室看看我的水平，好让我适应这套衣服。
我翻了个白眼，实在不想这么晚了还挨打，于是说两句非常莫名奇妙的话：“跳支舞吧。”又轻抬了一下被他握住的那只手，示意他邀请我。
他低头在我的手背上落下一吻，我被烫的一瑟缩下意识想收回手，他却用力握住我的手，将我拉向他的怀里：“小姐，请您赏光和我跳一支吧。”
这根本不是请求，因为他说完话就直接拉着我开跳了，这个混蛋，我心里愤愤不平，面上也全是愤慨，但面罩应该遮住了我大半表情，不然没法解释他看我一次心情就更好一次。
他的舞跳得真的挺好的，像是从小练过的，我在脑中暗暗搜索，想来想去也不觉得哪个哥谭的富二代能有他这么厉害，比起那些他更像是哥谭的化身。
“嘶。”这个混蛋竟然捏我腰上的肉。
他在动作的间隙低头，俯在我耳边：“专心。”
专心专心，我怒瞪着他的脸，想让我的愤怒化作利刃掀开他的面罩，看看他到底长什么样子，等一下他不会真的是哥谭化身没有长相吧，城市拟人可就不在自己的择偶范围里了。
是人是人是人是人是人是人，我一边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一边在心里祈祷。
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把脸扭向了旁边，我也没反应过来，但还记得他下巴那里会弹出防护罩。于是我避开下巴伸出两只手把他的脸扳正和我面对面，就好像我在捧着他的脸。
我眨眨眼睛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跳了，然后才意识到大概是我先停住步伐的。
我目光慢慢下移，去描摹他的嘴唇，很薄，此时正无意识张开好像想要含住什么东西。我眉心一跳，想后退一步，他搂住我腰的手却把我前带，另一只手缓缓按住我的头，我能看见他离我越来越近，快要贴上时却停住了。
他在给我时间让我思考，我知道，他在让我做决定。
我伸出一只手指堵住他的吻："Who are you?"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干张着嘴，却连一个音节都没发出来。
我觉得挺没意思的，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以为今天就这么结束了，结果他进来说要训练，简直有病，天知道他默不作声地站在我房间里的时候，我都做好脱衣服的准备了，然后他说明天要出去夜巡，所以今天一定要让我熟悉这套衣服。
天杀的，蝙蝠侠！他不是yang wei 也指定有别的毛病。
我愤怒地想要在训练时发泄，然后就被他打得落花流水。
天杀的，蝙蝠侠！
12
夜巡非常的…怎么说呢…我开始真正亲身接触哥谭的底层百姓，在此之前我只在报纸上看到，同几个不算真心的朋友洒下几滴泪水，再装模做样地捐些钱，然后就把这些事抛之脑后了，直到下次报纸再刊登，再洒几滴泪捐些钱，循环往复，我杏仁大小的脑袋里从没想过真的为她们做过什么，毕竟一个混混二世祖真的很忙，不是吗？
我跪在那具尸体旁边，她大概是个流莺，比我还小。本来一切都结束了，就因为我没有挡住冷枪，所以现在我只能替她合上双眼。
蝙蝠侠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以示安慰，我却没什么感觉。
“GCPD会来收尸的。”他声音低沉。
我缓慢的直起身子，仰起脸看着他：“还会有其他尸体，对不对？”
他没说话，我就知道答案了。
“走吧，还有其他人呢。”我掏出钩爪，率先离开这里。
…………………………
终于结束了。
回到蝙蝠洞的第一件事，就是吐个昏天暗地。
我这次足足遇上了四十二次街头斗殴，三十六次帮派斗争，十八次抛尸，抢劫、盗窃和□□不计其数，还发现两个做人体实验的场所。
我甚至数不清一共有多少具尸体。
在监控这头和那头是不一样的。
“你要不要休息一天？”他站在旁边递给我一杯水。
“休息个屁。”我妈妈不让我说脏话，但她已经不在了，还有很多人的妈妈都不在了，我起身收拾好自己继续去训练。
他在看我的背影，我猜他终于感受到了他那个管家每天看他的心情。
习惯就好这句话真厉害，因为习惯之后，我终于不会每天一回到蝙蝠洞就开始呕吐了，也不会趴在被窝里哭了。
我还认识了猫女，她一般只偷东西，有的时候还能看见她帮流莺，在一众反派里简直纯良的要命，是为数不多的正常人。
我慢慢开始单打独斗，和蝙蝠侠分开巡逻提高效率，我一个人的时候她可能会出现和我聊几句，挺好的，再那么闷下去，蝙蝠侠就得面对一个完全了解他的精神病反派了。
最重要的是，我又发现了线索，这次几乎是送到面前的，那个幕后之人想见我一面，我意识到。
我当机立断给蝙蝠侠留了信息，让他支援，他不同意，但我已经到了地方。
居然是在我以前的家里，他怎么敢的。
13
门口站着的侍卫是我家以前的保镖，他们不知道是我，还恭恭敬敬地弯腰说欢迎客人，哈，现在我回自己家也成了客人。
周围的花居然得到了照料，甚至多了不少名贵品种，维护看起来却匆匆忙忙，这个幕后之人最近才来这里，而且很能享受，大概率很龟毛，我在心里思忖。
大厅正中央多了一把椅子，一个中年男子坐在上面，头上居然带着王冠，身上也穿着一件华而不实的金色袍子，是属于打起来绝对会拖他后腿的那种。他下方站着两排打手，打手中间有一个被打的不成人样的人躺在那里，我只扫了一眼觉得有点眼熟，但也没太在意，毁了我家庭的人就在面前，我是在分不出心神给别人。
"Welcome to our home!" 那龟毛男子冲我张开双臂，那两排打手也声音洪亮：“欢迎大小姐回家。”
我的拳头开始收紧，手指关节慢慢泛白，稳住稳住，我只有一个人。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勉强平静下来从牙缝里挤出一句：“Who are you?”
“瞧瞧我这记性，居然忘记先介绍自己，”那男子面上笑容更甚，“鄙人当年也是哥谭人，同妻子一起白手起家后不幸感情破裂，不得已独自离开哥谭多年，最近做出点成绩，这才回家乡看看。”
我冷着脸面无表情地看向他，哥谭人估计是真的，这股疯劲挺像的，至于其他的，呵。
他一指地下那生死不知的人:“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我皱着眉头看向地上，其中一个打手上前将其翻过来，我努力从那张已经面目全非的脸上辨认，突然一个念头击中了我。
我瞬间抬头看向那男子：“那是…他是…”
“是的，就是他害了你全家，孩子你受苦了。”那男的好像有表演型人格，自己把自己说激动了，竟走过来，想伸手摸我的头。我下意识伸手挡住，也终于近距离打量男人的脸，电光火石之间我脱口而出：“Dad?”
“好孩子，你终于认出爸爸了。”疑似是我父亲的人给了我一个拥抱，我还懵懵得没有反应过来。
“孩子，我听人说你最近在跟那个蝙蝠侠混在一起，怎么样他有没有伤害你。”
我立刻后退一步，原来在这等着我呢，我说怎么突然冒出来认亲，不过…事已至此先稳住对方：“先不说这个，爸爸，你知道到底是谁在幕后操控那个…东西，害了我的家人吗？”
“哦，他都已经死了，那不重要。快说说那个蝙蝠吧。”
“…那不重要，”我警惕地眯起了眼睛，“你这是什么意思啊，爸爸。”我的声音依旧甜美，右手却缓缓按在腰带上。
“你们女的就是太情绪化，别管那些事。这个蝙蝠怪挡了路，只要解决掉他，我们就能有数不清的财富。”
我捏紧了手里的蝙蝠镖，感觉灵魂正缓缓上升，在半空中我听见自己的嗓子发出艰涩难懂的话语：“你才是幕后之人。”
“倒也不算太笨，”我的亲生父亲终于正眼看了我一眼，“你的那个什么妈妈和姐姐就是太笨，没通过我的考验，不过你就不一样了，”他忽然兴高采烈起来“你活了下来，又跟那个蝙蝠扯上了关系，放心，只要我们父女一心，肯定能在哥谭称霸。”
“…什么…什么考验。”
我的亲生父亲好像很失望我问出了这个问题：“Oh,kid.只是一种测试罢了，毕竟无用的人没法成为家人不是吗？”
“这就是你。”蝙蝠镖已然抵在他的脖颈，有鲜血滴落，我看见自己紧抿着唇，眼中有滔天的怒火。
“别这样，孩子，你不还活着吗。”他面上笑容不减，甚至还要伸手理我的头发。
简直恶心的要命，我立刻打开他的手，不对，是有什么东西！
14
直到蝙蝠侠伸手擦去我脸上的泪，我才觉得灵魂归位。
“感觉怎么样？他们给你下了迷药。”他声音低沉酝酿着怒气，我却听出了担心。
我摇摇头，惨白着脸一言不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难道要问他：你知道杀死我妈妈和姐姐的是我父亲吗？
“蝙蝠镖上的血已经拿去化验了，一定能找到他的。”
“做个亲子鉴定吧。”
他有点惊愕，白色的护目镜被他瞪成了圆形的。
此情此景，我居然笑出了声。
当天晚上，我将发生的事复述给蝙蝠侠，原以为我被迷倒之后，他费了一番功夫才带出我。
结果他说，那些人只是在试探，他连一点伤都没受。
很奇怪，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了，好消息：我有父亲了；坏消息：我得亲手把他送进监狱。
我倚在桌子旁陷入沉思，有一种想要落泪的冲动。
他看我一眼，忽而开口道：“其实我也受伤了，很痛。”
“什么，哪里受伤了，不包扎干嘛呢。”这人从回来就让我躺在床上，自己在那分析这分析那的，结果受伤了都不知道处理。
我拿着工具过去想帮个忙，他倒好，握着我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我有点脸红，在心里暗暗发誓，这个人要是说心疼我心疼的心口痛，我绝不嘲笑他土。
然后他说：“刚才带着你战斗，你的脑袋老撞在我胸口的位置，很痛。”
你是说我的脑袋比你的装甲还硬吗？蝙蝠。
我气的翻了个白眼，把医疗箱塞到他怀里转身就走，真奇怪，居然没有眼泪要出来了。
15
之后的事就比较简单了，潜伏，搜集证据，战斗，循此往复，最终拔出萝卜带出泥，逮到了一连串哥谭官员和企业家。
他们的目标很简单，最开始只是眼馋我家这块肥肉，觉得都是女人好下手，可我还活着没让他们称心如意，然后就是蝙蝠侠横空出世，挡了他们继续搞垮其他企业敛财的路。而当日蝙蝠侠把我从罪犯窝里带走，没过多久身边又出现了一个蝙蝠女侠，我的身份简直不言而喻。就这样我们两个眼中钉、肉中刺凑到了一起，简直是活靶子。
至于我那个生物爹，精神病到他这个地步也不容易，小丑居然是他的上司。小丑想知道蝙蝠侠的事，生物爹就冲我下手，又碍于小丑要亲自对抗蝙蝠侠的命令，那天晚上只能草率地放弃我。
不过那都不重要了，此时此刻我以家族继承人的身份坐在原告席上，看法官落下判决锤。
比起过去那些事，我此时更害怕坐在观众席上的闺蜜给我一个‘烈火熊熊’，自出事之后，我单方面断绝了跟他的联系。她跟我是不一样的，她是独生女，更是板上钉钉的家族继承人，不是我这种从小当废物的人，总而言之，她就代表了她的家族，我不敢把她扯进来。
不过，法庭已经结束，她正在堵我，我是要跟她解释，但不是现在啊，我根本没想好要怎么说，只得一边应付记者一边躲她，边走边退慌乱之中撞上了人，一句话还未出口，竟然是对面先道歉：“抱歉，我来晚了。”
“什…么？”顺着笔挺的西装向上看去，一张似曾相似的脸撞入眼帘，钢蓝色的眼睛里盛满了笑意，不要钱似的往外送，那笑意仿佛也感染了我，一时之间只呆呆地看着他，
“y/n.”他轻轻唤我。
“你…你是谁啊？”原谅我吧，我印象里自己真没招惹过这号帅哥，按理来说帅到这个地步，自己就算没谈过也应该有印象啊。可话一出口，就意识到自己太不礼貌，急忙补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我撞到的你，你不用道歉。”
对方大概没觉得我冒犯，还是笑意盈盈的：“抱歉，我来晚了。”
谈话间记者已经把我们团团围住：“韦恩先生能谈谈你为什么出席这次法庭吗？”“请问您和y/n是早有约定吗？”“这是否代表韦恩集团将会与其合作？”
“你们在谈恋爱吗？”这问题一出，四周一下子安静下来，随即就更加嘈杂。沸反盈天的人群中，我还在思考布鲁斯韦恩为什么会来，但这先按下不表，还是先和这位不请自来的韦恩先生收拾好措辞安抚记者，结果一转头对上他那双钢蓝色的眼睛，就又失语了。
他倒是冷静，三言两语打发了记者。可随着记者离开，我闺蜜就在人群后虎视眈眈，我一个激灵抓住了身边人的袖口，布鲁斯韦恩倒是好脾气，低下头在我耳边轻轻吐气：“怎么了？”
我立刻捏住了自己的耳垂，咽了下口水，这人一定是故意的：“这有后门吗？我想…躲开人群。”
他抬头沿着我的视线看了一眼，我猜他知道我想躲开的是谁，但他只是顺着我的话说：“这确实太吵了，来，我带你走。”
我稀里糊涂地跟着左转右拐，就在疑心他要卖了自己的时候，面前忽然豁然开朗来到一大片空地，空地上停着一辆非常骚包的兰博基尼。布鲁斯韦恩上前拉开车门，对我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我欣然上车，觉得他这人挺有意思的。
“吃饭吗？帅哥。”我身体前倾左手放在他座位的靠背上，确保自己说话的部分气息可以喷在他露出的皮肤上，这叫‘以彼之道，还之彼身’，更何况这么一个大帅哥和自己单独坐在一辆车上，不干点什么简直有违自己的名声。
“我当然不胜荣幸，”他回过头直直地望向我，那双眼睛不知怎么湿漉漉的，“可是我已经好几天没去公司了，再不去卢修斯大概会杀了我，”他一边说一边再次用那双眼睛看向我，这次真的像被雨水打湿的猫猫了，“y/n原谅我这一次吧。”
他都那么看着我了，我当然只会点头说好了，于是他的眉宇间又染上了喜色：“你真是太好了！y/n，那我下次请你，可以不拒绝我，好吗？”说着说着他的眼睛又开始变得湿润。
该死的，他会变脸吗，我又只能点头说好。
他看起来非常满意，扭过头扶好后视镜。后视镜的位置非常巧妙，能让我们两个目光相对，于是我看着眼睛答应了所有东西。
“我先送你回家，好吗？”“好的。”我点头。
“最近危险，先别出门，好吗？”“好的。”我点头。
我想被人下了药一样，心情有点郁闷，这个韦恩最好只是对我有意思，而不是我的家产感兴趣，不然我要他好看！
但布鲁斯韦恩心情明显很好，证据是他在一边开车一边哼歌，而我在后面偷偷翻白眼。
我决定这段路什么都不说了，以免被他骗得连裤子都不剩了，可实际呢，到下车的时候，他已经知道我有几个朋友，谈过几段恋爱，打过几个人了，如果不是我记性不好，他现在应该已经知道我小时候尿过几次裤子了。
多绝望啊，看上的人是个变态控制狂，等一下，蝙蝠侠我没在cue你。
按礼貌来讲，我应该请他上去坐一会儿，只是刚到门口，我就看见我闺蜜拎着棍子守在那。
“嗯…那个，我今天就先不请你进去了，改天哈改天我一定好好感谢你。”
布鲁斯韦恩微笑着点点头：“没关系，只是该来的躲不掉的。”
他还挺幸灾乐祸的，等那天我抓到他把柄的，一定把他摁在地上狠狠摩擦，不过摁在地上会划花他那张脸，那我还是换个报复措施吧，比如…把他摁在我身下让他给我舔舔，他看起来很适合干这个，但还是蝙蝠侠更适合，毕竟蝙蝠侠头上长着尖耳朵，正适合在那种时刻被我攥着。
我身旁的布鲁西不知道我已经滑入了道德的深渊，还主动下车替我拉开了车门，嗯嗯果然很有服务意识，不干那个简直暴殄天物。
16
一下车，我就被闺蜜揪住耳朵，她一边对韦恩道谢表达歉意优雅的请他离开，一边捏我的软肉，等进了屋子里，她才放手。
布鲁斯韦恩倒是一直笑眯眯的，大概看戏看得很爽。
这里是我没家破人亡时住的地方，期间被生物爹占过几天，拿回来之后我尽力修补把它变回我记忆里样子，力求不让自己觉得这里冰冷，现在嘛，我闺蜜在这里，一切都好。
她倒是警觉得很，让她带来的人守在各个出入口，甚至直接安排好保镖的房间，才扯着我来到我的房间。
“不知道还以为这是你的庄园呢。”我有心打趣力图让她消气，饶恕我的罪行。
“我的，我的庄园！你知道这段日子我来这儿探听过多少次吗？你知道我这段时间有多着急吗？你倒好一露面解决了所有事情，背地里就没联系过我！我看你是压根儿忘了我是谁吧！啊？”
“别、别、姐！我错了。”她手上的棍子还没放下，我连忙求饶。
她坐在我的床上，翘着二郎腿，俨然一副国王在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哈哈，”我干笑着凑上去，将头搁在她腿上，恬不知耻地蹭了蹭，企图萌混过关。
她一巴掌拍在我背上：“严肃点！法官审问你呢。”
她没推开我，我就知道有戏，就又把脸埋在她肚子里，瓮声瓮气道：“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我才没来得及跟你说嘛，姐姐。”
她沉默了一下才开口：“所以…你真被蝙蝠侠带走了。”
“嗯…对啊，”我开口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漫不经心，“怎么啦？别人编排我什么啦。”
“这么冷静？”她一把把我薅起来，“你知不知道外面都在说什么？”
我觉得有点好笑，我都差点跟蝙蝠侠上床了，还在乎外面怎么说？
“那那个蝙蝠女侠是不是你？”闺蜜眼睛里的好奇已经要把我淹没了。
我点点头，没想过瞒她，瞒也瞒不住，估计这件事情在一些哥谭人眼里已经成为事实了。
“啊！”她捂住嘴巴尖叫，“那然后呢？蝙蝠侠是谁啊？它是人类吗？”
我往后瑟缩了一下，只摇头说不知道，迅速做了个总结企图结束这个话题：“他把我带走藏起来了，我不知道那是哪儿，只偶尔才能跟他出去夜巡。至于我的案子是我们一起查的，而等我能白天出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了。”话说到一半，我就开始装可怜，”不是我不联系你，只是我不知道蝙蝠侠能不能信任，所以你就原谅我吧~宝宝。”
她伸出一根精贵的手指头狠狠戳在我的额头：“别想给我耍花招，从实招来。”
“哎呦，疼疼疼，”我夸张地捂住额头，只睁开一只眼睛偷看她的反应。她没看着我，只又伸手给了我一个脑瓜崩。“哎呦，”这下我是真疼了，连忙转移话题，“布鲁斯韦恩今天为什么来？”
“我也不清楚，”她也蹙起眉头，“你们小时候不是认识吗？”
“认真的吗？”我有点无语，“那都是几岁的事了。不过他什么时候回的哥谭？”
“就…那几天。”闺蜜欲言又止，我一下子反应过来，怕是在我家出事之后，也是，那段日子我毫不关心外界。
“我只记得我妈妈说的，”我思考了片刻开口，“第一次和他见面我才三岁，那是我第一次在哥谭面前露脸—我的生日宴。当时人太多，没顾上小孩子，我姐姐好像和韦恩起了口角，就把我带出来给他看，证明我才是世界上最好的。”
“有点抽象，”她点评着，“韦恩当时多大？”
“应该是五岁，我记得他和我姐姐同岁，你当时在哪儿来着？”
“我？我那会儿也才三岁，估计根本没去那次宴会吧？”
“唉，我真可怜，你根本没拿我当真朋友，我出生的时候你都没来看我，我第一次办生日会你也没来，唉。”
“继续，还有什么不满一起说出来吧。”我自幼锻炼的闺蜜正把手指掰得咯咯作响。
“哈哈，”老天救我，“对，这附近出什么事了，你怎么带这么多人来？”
“你不知道你开庭的时候，小丑出现了吗？这还是蝙蝠侠第一次在白天出现呢，直到你快结束，他才抓住小丑。”
我莫名想起案子审完才出现的韦恩，他还抱歉自己来晚了，有点可疑：“我当时在席上没来得及细看，只瞥了一眼，看到蝙蝠侠来了就没管了。”
“你倒是信任那只蝙蝠，”闺蜜撇了我一眼，“那小丑说自己是冲你来的，我不就立刻喊人来怕你出事，结果你倒好还躲着我！”
她越说越生气，手指头更响了。我连忙开口：“可是是今天下午五点，我家公司的二把手要出狱了，我好不容易确认一个人可以信任，怎么都得去接她呀。”
她点点头：“我都安排好了，”她仰头用下巴指了指刚送上来的饭，“先吃饭，然后睡一觉歇歇，到点了我喊你，我们一起去。”
“可…”我欲言又止。“别管那些就听我的，反正我也要办公，在哪儿办不是办。”
然后我就吃完饭被她塞到被子里了。
17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忽而忆起，当年初遇的后续了，见到我之后韦恩好像立刻倒戈了，认同我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小孩，并费尽心思从我姐姐手中接过我，带到自己妈妈面前，把大人吓坏了，但韦恩好像非常倔强地指着我对他妈妈说：“我要这个。”
韦恩夫人只能哄他答应给他生个妹妹，但他说：“我就要这个。”
天啊噜，我小时候没出事真是我命大，梦里第三视角的我心惊胆战。
他大约真的很喜欢我，别的小孩子都出去玩了，只有他一直在我身边，还锲而不舍让我喊他哥哥，而我姐姐也守在旁边坚决不让我喊他。
我身体不好，无论走路还是说话都比同龄人晚，也更安静、沉闷，此时此刻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干嘛为难我一个小孩子呢。
然后好像就是韦恩家出事那年了，我当时应该五岁，不知道发生什么了，只知道又要去长得很好看很喜欢我的小哥哥家玩，一路上非常兴奋。等到了地方，却没有一双又香又软的手抱我起来，我很奇怪。而且这里很黑，我不知道布鲁斯为什么不开灯，他也不像以前一样过来哄我，于是我一点点凑过去陪他安静地坐着。
我的妈妈在跟阿尔弗雷德谈话，我在跟布鲁斯玩谁先说话谁就输了的游戏。
再然后，他就离开了哥谭。
睁开眼睛，我闺蜜还在处理公务，我们接了我的CFO出狱，又请她吃了饭。我坚持把闺蜜送回她自己家，暂时安排CFO住在我家，现在外面不安全，而公司又有很多东西要理，住在我这里方便一点。
她有点着急公司的事，我只让她先休息，告诉从明天开始就要全年午休了，趁今天好好睡一觉吧，有什么事都放在明天。
我转头进了书房理起公司的事，我以前没管这些事，如今接手却觉得还好，大概是因为某只蝙蝠已经教过我了。想起蝙蝠侠就很难不想到布鲁斯韦恩，我有种预感一直困扰我的事今晚就会有结果。
深夜了，公司的事我看得差不多了，墙上的挂钟也指向了凌晨四点，我挑挑眉从衣领深处翻出一个窃听器放在桌面上，用指甲轻轻叩在上面发出清脆的响声。
紧接着的就是窗户被打开，一只黑色大半挂进来了，他好像有点局促，只轻手轻脚的将东西放在我的桌子上：“是阿福让我带给你的，趁热喝。”
“哦，我非常很感谢他，只是我这人不敢收陌生人的东西，我不认识这个阿福呀？”我抱着双臂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y/n，别这样。”
我依旧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我看见他犹豫了一下，登时火气就上来了：“布鲁斯韦恩！你到底要干嘛？”直接把那枚窃听器砸向他。
他伸手接过那个小东西，放进自己的腰带里。
我一直盯着他。
他舔了下嘴唇，摘下了自己的面罩，面罩里果然是那张脸，黑色的头发被汗水微微打湿，一双坚毅的钢蓝色的眼睛正看着我，紧抿着的薄唇仿佛昭示了主人内心的不安。
“哼，”我冷笑一声“我还以为你中了什么诅咒，摘下面罩就会丧生呢。”
他像得了什么信号一样，上前一步蹲在我身前，我以为他会说什么，结果这人嗫嚅了半天只说：“我没想好要怎么告诉你。”
“那你现在怎么想好了，你白天来的时候跟明牌有什么区别，放窃听器放得笨手笨脚，跟我那么自来熟，还在哪里幸灾乐祸，你刚才都直接喊阿福了，就差把答案胡我脸上了，”我歇了口气，“想不出怎么告诉别人，就不断暗示让人自己猜，天呐天呐，你可真是大少爷。”
他倒是笑了，将头放在我腿上，下巴隔得我生疼，我恶狠狠地伸手把他的脸摁在我腿上，以避免和他的下巴接触，他好像很开心，M吗？
他递给我一个精致的盒子说是礼物，老实说我刚看见盒子的时候想买椟还珠了，可惜里面的手镯打消了我的念头，难以想象蓝色的东西能好看到这个地步，除了他的眼睛。我戴上后美滋滋地欣赏了一会，就摘下来还给他。
“怎么了，不喜欢吗？”他有点手足无措。
“那倒不是，只是不喜欢有人随时随地都能知道我在干嘛。”
“这个只有定位功能的，现在不安全，戴着吧。”语气倒是温柔，只是握住我手腕的劲可不小，根本不让我抽开。我翻了个白眼，还是纵容了他。
可戴上手镯后，他也没放手，反而轻轻地捏了捏我的手心，我感觉被他捏过的地方出了汗，立刻抽回手。他又露出了一副毛茸茸的被水打湿的小猫样，这次我只看着他开口送客：“已经很晚了，你该回去睡觉了。”
他张了张嘴却只叮嘱我趁热喝。
我也没说话只看着他离开。
18
之后的一星期我都被淹没在数据里了，偶有空闲时刻也是去公司转转认认人，方便揪出卧底一网打尽，有的时候工作太晚，就会听见叩窗声，去看的时候只能找到一些吃食，却看不见人，这下是真像猫了，来无影去无踪的。不过也好，我也没想好怎么面对他。
直到闺蜜拎着我参加韦恩的晚宴：“这次宴会很重要，布鲁斯韦恩回归哥谭办的第一场宴会，你必须出席，最好跟他打好关系拿下单子。”
等一下，不要哇。
反抗无效，这位力大无穷的女士扯着我来到现场，鉴于我们一家一向做人成功，更别提这次还有我闺蜜引荐，总的来说这是一场非常成功的宴会。到了后半场我闺蜜也就慢慢放宽了心，和宴会上的公子哥看对了眼，让我自己去一边玩了。
然后再见面的时候，就是她从仅有一条窗帘遮蔽的露天阳台上，逮到了正和布鲁斯激吻的我，场面真的很尴尬，她说了句抱歉就跑走了。
徒留下恢复理智的我和还想继续的他。
真不知道我是怎么推开他的。
但我必须这么做。
他很诧异，还在我耳边轻笑着打趣。
"I'm sorry Bruce, I can't do this."我终于彻底推开他。
“怎么了?honey.”他双手捧住我的脸注视着我的眼睛，上次这样的时候我为看不见他的眼睛愤愤不平故而推开他，现如今我直视着那双蕴含千言万语的双眼还是推开他。
"I'm sorry , I can't do this.I can't be with you."
"Why?What?"
我酝酿了几下才张口：“我是一个很自私的人，”我看见他在摇头，就伸手捂住了他要出口的话，“你先听我说完，之前的事是我没考虑清楚，我很抱歉，是我没有考虑到未来。就目前来看，我不可能在家里等你满身伤回来，我又是一个胆小鬼，没有你那么大义凛然，光是处理公司就让我分身乏术，我也不可能跟你一起去进行那份工作；再往长远一点说，我是要肯定要生孩子的，我的家族企业不能断在我手里，如果我们将来有了孩子，她要跟你进行同一份事业呢？我不能，我不能在家里等着两个人回来，我只希望我的孩子能够做一个普通人，平平凡凡地长大。”
我退后一步看着他的脸："I'm sorry, I can't do this,I can't ."
我没敢再看他一眼，生怕自己改变想法，转身离开。
19
宴会终于结束了。
我闺蜜说我是落水狗，把我拣回了家，严厉拷问是不是韦恩辜负我了。
我趴在床上只能说是自己把他甩了。
她倒是一点不诧异，断言我早就和蝙蝠侠勾搭上了，宴会上撞见那一幕时生怕蝙蝠侠报复我出轨。
我砸给他一个枕头，叫她安静一会儿，不要胡思乱想，并郑重宣誓自己不会和韦恩或是蝙蝠侠再有什么牵扯。
然后过两天布鲁斯韦恩收养了一个孩子，他向我发来求助，看在孩子的面上，我赶过去陪小迪克。
迪克是个好孩子，但是很难缠，我已经在韦恩大宅连续住一个月了，我闺蜜发来喜报说要当孩子的教母，我说我没怀孕，她说快了。真是我的好闺蜜。我让她来救我，她大惊失色以为我被囚禁了，说要开着直升机拿着喇叭冲韦恩大宅喊话，我连滚带爬地跑出韦恩宅，结果她就那么淡定地戴着墨镜靠着车抱着胳膊看着我，看见我了才摘下墨镜一挑眉：“这不是出来了吗？”真是我的好闺蜜。
她非常淡定地冲布鲁斯韦恩打招呼，还给迪克带了见面礼，趁迪克摆弄礼物，我冲布鲁斯匆匆一点头就拉着闺蜜逃也似的上了车扬长而去。还是那句话迪克是个好孩子，就是不好招架。
我闺蜜用力得戳我脑门，企图撬开我的脑袋看看我到底是怎么想的，我捂着脑袋说我也不知道。
她说那好，让我想象一下，每天起床就能看见布鲁斯韦恩的脸，吃过早饭就要送迪克去上学，下午回家还要辅导功课，晚上还要面对体力不支年老色衰的韦恩。
我说等一下，怎么就体力不支年老色衰了，他就大了我2岁。
她说你别管，就假设一下，你先看你能不能接受这样的日子。
我说我现在过的就是这样的日子。
她叫我现在滚去和韦恩结婚。
我说布鲁斯不适合结婚。
她叉着腰在房间里踱步，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拿他当炮友，y/n。”
我深感面前豁然开朗，不仅叩拜：“大师啊！”
她叫我滚一边去继续道：“有些人就是因为没有深入了解才觉得好，只要你跟他多纠缠一些，一定能明白自己要什么。”
我一边眼珠乱瞄一边鼓起勇气道：“我已经跟他同居很长时间了。”
她砰然关上的房门打在了我的鼻子上。
岂有此理，还我妈生高鼻梁。
当天晚上，蝙蝠侠来说我突然离开迪克很伤心，我说让迪克自己来跟我说，然后我们就睡了。睡过一轮后，我强爬起来宣告对方只是自己的炮友，对方说…对方没空理我继续了。
总而言之，闺蜜，早上起来看见布鲁斯这张脸的感觉特别好。
不对，我一巴掌糊在了布鲁斯后背上，他张开迷茫的眼睛，我怒视着他：“你是不是放窃听器了！你肯定听见昨天下午我们讨论什么了。”他眨眨眼睛，伸手捞过我：“我太困了，再睡一会儿吧。”我也只能躺下再睡个回笼觉。
20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段时间，我闺蜜终于习惯了来找我之前给我发个消息确认一下了，用她的话说，她真的不想再了解韦恩的身体了，一直住在我家的CFO点了个赞。
值得一提的是，没过多久，布鲁斯就亲自给我的CFO找了个房子，蝙蝠侠力保安全。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经历了迪克和布鲁斯吵架我去劝架，芭芭拉自封蝙蝠少女我应允，迪克离家出走我去看，布鲁斯收养新孩子我去哄，杰森和迪克吵架我去劝，杰森死亡我也愤怒，下一个来了我还得去哄。
布鲁斯韦恩到底搁哪儿弄来这么多孩子！
我闺蜜说真正结婚生孩子的人都不会有我忙，让我快点结婚生个孩子给她玩。
我说我还没谈恋爱呢。
我闺蜜说她以为我和韦恩早就在一起啦，只是我没敢告诉她。
我说我真没谈恋爱。
她说她真的要弄死韦恩。
我说你先冷静一点，是我没同意。
“你到底在想什么，你们已经纠缠多少年了？”
“我知道，我知道，那天提姆也非常诧异他说他以为我们隐婚了，然后他拿这个怼布鲁斯，说迪克现在的行为都是跟他学的，我还是没想好结不结婚。”
“你到底在顾虑什么？你们已经同居很长时间了，按理来说这么长时间了，就算有不合也磨合好了。你也不是不婚主义者，你还想结婚生孩子。”
我仰躺在床上：“你不明白，布鲁斯不适合结婚。但我又瞧不上别人，我不想跟那些人将就一辈子。我想过单身生育，但有几个精子提供者能比得上布鲁斯，就算我单身生育了，你信不信最后也会演变成和他一起养孩子。”
“…超人？”
“你认真的吗？一个外星人？”
“Ok,fine.你们俩就纠缠到死吧。”她转身就走，不搭理我了。
纠缠到死，好像也是个不错的主意，我在心里默默合计，和他死在一起也是一桩美事。
21
谁也没想过死亡会来的这么快。
我不知道他被欧米茄射线击中时在想什么，我只知道我的心脏停止了。
提姆不相信他死了，翻遍全世界去找。
而我却不能抛下哥谭的事情。
我第一次痛恨起过往的自己，为何不珍惜岁月，为何要想出那么多矫情的借口。
我年少时很少会离开哥谭，只有那一次去往雪山，然后在登山的路上遇到了一个怪人，一个满脸络腮胡不修边幅看不出年龄的男人，却意外的友善，他曾背着我在雪崩中觅得一线生机，将我带下山，让我重获新生，我说要报答他，他却不肯留下联系方式。
而现今午夜梦回之时，我才明白他是谁，普天之下只有他会用那样的眼神看我，而我居然白白错过了这么多年，他当时应该也不知道我们后来会有这么多纠葛，但这些深入骨髓的纠缠却没换得我一星半点垂怜，居然罔顾我们曾经历的种种将他弃之蔽褛，我怎么能这么狠心，天底下怎么会有我这样的人，假如老天肯垂怜，我必将放弃一切，纵使前路是刀山火海也绝不改志。
我把公司交给了闺蜜，安排好义警事务，就要踏上旅程。迪克来送我，他很沉闷，大约是觉得身边的人又疯了一个，我拍拍他的肩膀，觉得把这些事交给他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迪克说让我记得回来看看。
我说当然，这是我的故乡。
至于他嘛，他在哪儿，家就在哪儿。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蝙蝠侠乙女】顺蝙蝠者昌，逆蝙蝠者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