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鞠三十题》灰色海

2、2.笑容

　　鹿鞠三十题之二笑容

　　“手鞠。”

　　“嗯？”

　　“交往吧。”

　　“好。”

　　有些灼烫的清酒滑下喉咙，微微难受的感觉。

　　看着身边的同伴一个个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难免也觉得孤独。也是时候为自己的未来做个打算了。

　　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她。那个金黄色头发的女人。阳光一样的发色，笑容，就连性格也一样耀眼。身高符合，长相符合，身材符合，脾气，勉强接受，那么就在一起吧。

　　他也没有多想，只是觉得她是那个适合自己的人，就那样说了。而他没想到的是她答应了。

　　——“好。”

　　这样说的时候，她的手里还拿着未合上的三星扇，嘴角淡淡地勾起一个微笑。不热烈也不冷淡。

　　总是能想起这样的她。偶尔会想对她到底是怎样的感情。朋友？情人？还是只是两个各取所需的陌生人？

　　是。各取所需。

　　奈良家的长辈希望鹿丸找个可以督促他的人，而手鞠也需要一个保护他的人，当然，她的年龄也在一点点增加，容不得太多等待。

　　忍者生来就是这样，不是么。各取所需。

　　“鹿丸。”

　　“嗯？”

　　“我们并不像情侣。”

　　“…是啊。”

　　又一口清酒，让他的咽喉更加烫热。

　　他们确实不像情侣，不牵手，不拥抱，不接吻，更不用说其他的。可能做过最暧昧的事也就是在她喝水呛着的时候轻轻拍她的背脊。

　　她在说不像情侣的时候，脸上没有抱怨或是难受的表情，反之，带着浅浅的笑容，一如他们交往的那一天。

　　聪明的他第一次困惑着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他不知道是否爱她，却依赖着有她待在身边的感觉。

　　他不知道是否非她不可，却被她波澜不惊的笑容深深吸引。

　　他不知道是否该继续下去，却被直觉告知自己，他要的不仅是这样而已。

　　不仅，是各取所需而已。

　　放下酒杯，走了出去。

　　“手鞠。”

　　在她家门外，鹿丸抬手敲门。

　　手鞠打开门，出现在他面前，看见的是微醉的他。

　　“怎么了？”她似乎刚从浴室出来，发梢潮湿，面颊上有些许水汽。

　　“不是说不像情侣吗。”他的嗓音有些沙哑，言毕，低头靠近她的脸颊，轻轻啄吻她的嘴
　　唇。动作有些笨拙，让她看出了他略微的青涩。

　　手鞠看着他，笑。“鹿丸君，不用这样的。”顿了顿，“不用为了证明什么而这样，本来，我们就不是因为相爱而在一起的。慢慢来吧，就算不行的话，也没有什么关系。”

　　鹿丸沉默地看着她。

　　不对。他想要的不只是这样。

　　把她推进门，背靠在门上。低头吻住她的嘴唇，停留了很久。

　　还不够。

　　舌尖试探地触碰她，然后大胆地侵入。手鞠感受到他口腔中浓烈的清酒气味，有些燥热，冲动地伸手环住他的后腰。

　　她的主动让他瞬间点燃。但那还是太少了。

　　鹿丸翻身将她推倒在床上，咬开她的浴衣腰带。

　　“鹿丸。”手鞠的眼神有些迷离，却还是伸手拉住他的腕。“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他没有说话，却低头，认真地吻住她。

　　渐渐褪去衣衫，火烫的皮肤紧紧贴合。

　　“鹿丸…”她忍不住叫他的名字，叹息一般。鹿丸看着她迷离的眼神，和脸颊上些许的汗珠，只感觉到下腹的火热。

　　“嗯…”在他进入的时候，她轻轻叫出了声音，忍不住抱紧了他结实的后背。

　　他们同时战栗着达到了顶峰。

　　鹿丸抱住手鞠微微颤抖的双肩，“手鞠，”声音有些低哑，“我爱你。”

　　她的身体僵硬了一下，随后把头埋进他的颈窝。鹿丸感到微微的湿润。

　　“虽然自己也不相信，但我确定我要的不只是各取所需。”他伸手抚过她金色的发稍，“我开始发现，原来从一开始就爱着你。从看到你的笑容开始就一直爱着你。只是我不知道而已。”

　　“鹿丸。”她轻声叫着他，“其实，一开始，就不是因为各取所需才答应你的。”

　　鹿丸侧脸看着她。

　　“奈良鹿丸，爱哭鬼奈良鹿丸，从很早以前开始，就是在我心里铭记的字眼了。”手鞠环住他的腰，把脸贴近他的胸口。

　　他以为他们不过是两个硬生生捆在一起的陌生人而已。

　　可是那个的笑容告诉了鹿丸，他是爱她的。

　　该早点意识到的，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