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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重逢是惊喜吗 ...

  •   地狱中盛开着一簇簇,颜色艳丽的彼岸花。

      蝉衣跟着一群人排队去投胎,她的记忆模糊,只是随波逐流地排着队。

      不知过了多久,等她快要排到队伍尽头,手上拿着孟婆汤快要喝下去时,突然被人打断。

      一个官差模样的人,很生气地向她走来,打碎了她手中的孟婆汤,冲她大喊大叫:“这里怎么会有死神混进来?!我要去禀告大人!”

      就这样蝉衣莫名其妙地被带走,然后莫名其妙开始了她的打工生娃。

      没错是打工生涯,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这里的人对死神好像很仇视,她都还不知道自己是死神的情况下,她这个倒霉蛋,就被扣了下来,在地府打工。

      每天有处理不完的文书,和维护不完的秩序,一线牛马非她莫属。

      在地府不知道多少年过去,她的记忆慢慢恢复,这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死了个彻底,她的记忆全部恢复了,从恢复记忆后,她就计划着越狱,但是地府人员对她看得紧,她的越狱最后都以失败告终。

      蝉衣叹着气,在本子上画了一笔,看着本子上满满地“正”字,都是在嘲笑着她的越狱失败次数。

      她换上工作服,带上帽子,又开始打工人活人微死的一天,没想到今天刚到达岗位,就听到地府传来一阵惊雷之声,随后就有一些慌乱的脚步和一些惊呼。

      地府偶尔也会出些这种事,比如十几层地狱的囚犯跑出来造成混乱这种,或者是不愿意投胎的人搞出的大新闻,蝉衣以为这次也是一样,秉承着八卦的心态,逆向冲进了人流中,站在了吃瓜一线。

      没想到,她没吃到瓜,却看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人。

      眼前的人已经不再是少年面貌,他的身材变得修长,脸庞的棱角更加分明,一双祖母绿的猫儿眼也变得狭长,周身的气质变得更加冷淡与沉静。

      可,蝉衣还是一眼认出了他,他正把一个地府的官员拍飞,蝉衣手中的瓜子落了一地。

      瓜子落地的清脆声音,引来了男人的注视,看到她的第一眼,冬狮郎也停下来挥刀的动作,他眼中的诧异一闪而过,紧接着就是惊喜和蝉衣看不懂的情绪,浓烈而忧伤,他抿着唇,没有说话。

      两个人静静站在地府的断壁残垣中,旁边鲜红的彼岸花摇曳着,两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重逢,打得措手不及。

      最后还是冬狮郎打破了沉默,他对着她伸出了手,他的声音如同冷泉般清澈:“蝉衣,回来吧。”

      蝉衣把手中还没落完的瓜子一丢,用着她此生最快的速度跑了过去,她的双手环抱在冬狮郎的脖子,整个人抱了上去,由于惯力,冬狮郎抱着她在空中转了三圈才停下。

      蝉衣对着久别重逢的故人,感受着他的体温,心潮澎湃:“呜呜呜…冬狮郎太好了,快带我走,你不知道,我在这里吃了多少苦,这里的人简直把我当牛做马……啊呜呜”

      蝉衣对他抱怨了半天,才依依不舍地从他怀中出来,冬狮郎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蝉衣从他怀中出来,才发现冬狮郎已经比自己高了一个头,这让她的心里充满着复杂的情绪,分开前,还是个小豆芽,为啥现在比成年的自己都高了。

      这让她清晰地感知到,他们确实是很久很久都没有见面了,时间在他们中间留下了熟悉的陌生感,这让她突然有点近乡情怯。

      蝉衣抬头看着眼前男人的眉眼,觉得既陌生又熟悉,她在抱怨完后一时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她突然有点怕时间带来的变化了。

      在他们对望的时候,又来了两波人,冬狮郎看也没看他们,就把人给打到了墙上,手下没有留情,似乎是不满被人打扰。

      等收拾完几波人马,蝉衣把冬狮郎带到一个偏僻的角落,看了看没人跟来,才开口问他:“你怎么按到这里来了?”

      冬狮郎的回答也很简短:“打过来的。”

      蝉衣摸摸头,不知道他们为啥又和地狱的人起了冲突,她想到刚才那个惊雷之声,问那个声音怎么回事。

      冬狮郎:“把地狱打了个洞。”说完他补了一句:“一护做的。”

      蝉衣:“……”哦,是一护啊,那没啥了。

      蝉衣又问:“你不问问我为什么在这里?”

      冬狮郎:“要问,不过这应该不是一两句话能说完的,况且…”,冬狮郎眯了眯眼,“木风蝉衣,你瞒我的事也不止这一件,我们回去、慢、慢、说。”

      蝉衣浑身汗毛倒立,咽了口水,感觉这次回去要被秋后算账了。

      之后,冬狮郎话锋一转:“我最想问的不是这个…”

      蝉衣下意识回答:“你想问什么?”

      冬狮郎低头看着蝉衣没有说话,蝉衣看着他如同寒潭般的眼眸,莫名感到压力。

      蝉衣在这种压力下,头脑飞速转动,她突然想到空座町大战时她说的话——“我们都活下去,我就告诉你,我的答案。”

      蝉衣的脸开始发烫,有点羞于启齿,但看着从重逢开始就压自己一头的人,心里莫名有点不爽,她打算逗一逗冬狮郎。

      她眼珠一转,背过身去,双手抱在胸前:“哦你说那件事啊~好吧,我就是想你活下去而已,你可、咳。”战术性咳嗦一下,然后她继续:“你可不要误会什么,我对你可是纯纯的战友情。”

      蝉衣口是心非,说完有点心虚地瞥了一眼冬狮郎,发现冬狮郎面无表情,她心想,果然是长大了,不像小时候一点就炸,啧不好玩、不好玩。

      没想到下一秒她就发现自己错的离谱,有些人表达方式可能变了,性格底色是不会变的。

      因为,她被冻住了,从脖子以下的地方,被冻成一个冰粽子,然后冬狮郎二话不说把她抗在肩上,就从地狱的破洞口出去了。

      蝉衣又喜又惊,喜的是,自己越狱那么多次,终于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成功了,惊的是冬狮郎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蝉衣本来还想逗逗他,和他拉扯两下,没想到,就这样被他一路扛到了尸魂界,然后扛到了他的住处。

      十番队众人看到一个影子飞过去:“刚才是眼花了了吗?”

      蝉衣被关在了他房里,脖子上被戴上红色的杀气石,这个死人,还在他的房里,加了好几层结界,然后又匆匆离开,没有好好和蝉衣说一句话。

      蝉衣这才后知后觉,这人不会是生气了吧?不过他生气就生气,把我关在这里做什么?
      看着脖子上的杀气石choker和屋子里的结界,蝉衣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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