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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银月 ...

  •   这天梦里,她梦见她穿着红色的裙子、戴着红色的帽子,手上拿着竹篮,走在森林里,森林里有一只大白狼正在打盹儿。

      她走上前去,摸了摸大白狼的鼻子,大白狼睁开碧绿色的眼睛,漠然地看着她。

      她鼓起勇气问:“你好,我正在森林里找我的外婆请问你是我的外婆吗?”

      话音刚落,这头白狼突然站起来,然后,然后他的身体越变越高,变成了一只三人高的白色蚌壳。

      巨大的白色蚌壳,说出人话:“你把我的珍珠还给我!”

      “小红帽”看着要带给外婆的珍珠,转头就跑,一边跑,后面的蚌壳还在让她把珍珠还回去。

      跑着跑着,“小红帽”脚底一空落入了一个漆黑的洞中。

      洞中的深度仿佛无止境,她一直在坠落,坠落的途中,还有无数的声音响起,她努力去听,却发现怎么都听不清。

      声音好像发现了她听不清,越来越着急、越来越大声,随着声音越靠越近,渐渐的,声音开始变得嘶哑难听,让“小红帽”心里慌慌。

      随着跳得越来越来的心跳声,和越来越愤怒的声音,“小红帽”惊乱不已,突然从梦中醒来。

      蝉衣醒来后,也觉得这个梦莫名其妙,她觉得自己可能是见了蓝染后遗症,毕竟她从浦原喜助,他们那里得知了蓝染是个坏人,连带着自己都是“坏人阵营”的。

      对于失忆的蝉衣而言,这个世界太过复杂,充满着未知与不安,而她只像一个才接触世界的幼儿。

      虚圈很大,人界很大,还有没有去过的尸魂界更大,繁杂的信息,让她无法分辨。

      她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是笑的一脸温柔的蓝染,对他有种天然的雏鸟情节。

      尽管在后面的相处中,她逐渐看到这个男人危险的另一面,但她却无法把他和背叛者、大坏蛋之类的词联系在一起。

      什么是对错?对于个人而已?还是对于世界而言?站在两个阵营中间的人,怎么才能跨出脚步?

      听到浦原喜助他们口中的蓝染,像是她不认识的另外一个人,她没有去和蓝染证实,也许她觉得蓝染不一定会说实话,也许她不想打破目前的平衡,也许她心里有不愿面对的直觉。

      就如时间会流逝,人都要长大,逃避的问题总有一天必须直面面对,就是,这个世界好像有点太快了?!

      她走出寝室,走到一旁弧形的、蜿蜒向上的过道上,天空中的月亮还是挂在寂静的黑夜中。

      虚界和人间不一样这里没有虫鸣鸟叫,显得这里的夜更加寂静。

      “是孤独。”刚才站在这里的人开口。

      蝉衣还没反应过来:“什么?”

      刚才说话的男人转过身,是一刃柯雅泰?史塔克,他的身边跟着莉莉妮特,他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只有月亮挂在天上,让人觉得很孤独。”

      又来了,又来了,史塔克的孤独论,蝉衣最怕无聊的十刃非这位莫属,就算蝉衣这般没心没肺的人,都免不了被他带的有点emo,他的弧度真是混元天成,难以招架。

      蝉衣不知道月亮为什么会孤独,她觉得自己不能被他的孤独影响,她说:“月亮哪里孤独,这不是还有黑夜相伴吗?”

      史塔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开口:“有时候,挺羡慕你和蓝染大人的,蓝染大人不会被任何事情动摇,一个实实在在的野心家。”

      蝉衣接口,好奇问他:“那我呢?”

      一刃史塔克给了一句让蝉衣原地跳脚的话:“脑子中缺了点东西。”

      蝉衣:“???”我请问,我惹你了吗?算了算了,蝉衣看了一眼生无可恋的一刃,原谅这个孤独患者吧。

      蝉衣很快原谅了他,并警告他,最近不要出现在自己眼前,特别不要和她说话,不然自己会忍不住打人。

      随后,她按照原计划,走到八刃的实验室,格兰兹老是在做些恶心的实验,这让她很抗拒来这里,但她今天有不得不来的理由。

      和她相反,格兰兹很欢迎她的到来,他停下手中的实验,欢欣雀跃地问蝉衣:“今天终于要过来让我解剖了吗?”

      蝉衣拔刀,给了他一下:“绝对不可能!”

      格兰兹摸了摸自己断掉的几缕刘海,双手投降道:“开个玩笑嘛~别那么认真,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你来找我什么事?”

      蝉衣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说:“这个,可以帮我解除权限吗?”

      格兰兹摸着下巴,看了半天,才问:“蓝染大人给你戴的?我可不敢随便动。”

      蝉衣摆出看不起他的样子,嗤之以鼻地说:“果然,你也没办法做到,我还以为你是个厉害的科学家,看来也不过如此。”

      说完,她转身就走,她在心里默数着“一、二、三…”,果然还没有数到四,她就被叫了回去。

      格兰兹不服气:“这个装置对我而言很简单,你过来,看我给你操作。”

      在格兰兹一顿操作下,蝉衣获得了更多的自由,真是可喜可贺,为什么不是完全的自由呢?

      因为格兰兹说:“范围给你调到小半个尸魂界了,别瞪着我,我还想活着,再多的权限,会被蓝染大人发现的。”

      蝉衣继续激将:“说这么多,你是不是不行?”

      这次格兰兹没有受她的激将法影响,毕竟命保住才能做研究。

      蝉衣知道这次也就只能这样了,勉强算是满意地离开了实验室。

      之后她又开始了虚圈闲逛模式,可能是因为之前空座町的见闻,她越走越觉得这个她印象中,寂寥平静的虚圈,处处充满着让人不适的地方。

      她算是在虚圈长大,之前不觉得同类相食有什么,毕竟这是个弱肉强食的地方,可这次去了空座町后,她不再想通过吞噬去获得力量,这让她觉得自己也像个怪物。

      她就这样白天去夜虚宫报道,晚上去重新认识她之前所没足够认识的地方。

      这夜,蝉衣在外游荡,察觉到远处有灵力波动,她向着波动的地方赶去,远远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她看到一个人从银月中走来,脚步蹒跚走在白色的沙漠里,因为背对着月亮的光辉,在远处看不清脸。等她走近才看清他的脸。

      蝉衣惊讶:“冬狮郎!!你怎么在这里?!”蝉衣看到冬狮郎满身是血,像是才经历过一场恶战。

      蝉衣一个瞬步闪过去,扶住摇摇欲坠的冬狮郎。冬狮郎的右眼被血迹覆盖,他睁开半闭的左眼看着来人。

      “蝉衣,终于找到你了。”他像是在沙漠走了很久的旅人,遇到了绿洲,见到蝉衣,说了一句话,就倒下了。

      蝉衣被他突然倒下,吓了一跳,连忙抱着不让他倒下去,她扶着冬狮郎,喊了两声,发现这人已经彻底昏了过去才做罢。

      虚圈无论沙漠还是天空都是一片沉寂,广袤无垠的沙漠中,唯有一堆小火,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冬狮郎醒来看到的第一眼,就是温暖的火焰在跳动。

      蝉衣感觉到身下人的微微的动作,“醒了?”

      冬狮郎才发觉自己躺在大腿上,身上盖着一件衣服。

      蝉衣看见他想起来连忙把他按回去:“别动,伤口还没好完,不过…你可以先放开我的手吗?”

      冬狮郎这才发觉自己的手还紧紧抓住蝉衣的手腕。

      蝉衣白皙的手腕,因为长期被抓住,已经出现了一圈红色的痕迹,冬狮郎稍微松了一点力道。

      蝉衣感觉手上力道松了,以为他放开了,刚想收回手,发现手还是被人拉住。

      蝉衣:“喂…”

      冬狮郎只是面无表情回他:“不放。”

      蝉衣吐槽:“请不要一脸正经地说出这种话啊喂!”

      “不放。”

      蝉衣:“……”,好吧你是队长你说了算。

      蝉衣拿他没有办法,冬狮郎昏迷前,就一直拉着她不放,害的她只能单手给他上药包扎,还好她身上还有点伤药,不然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带着敌对阵营的人,去夜虚宫投药。

      没找到这人起来后,还不放手。她没有办法,只能和他大眼瞪小眼。

      时间缓缓流逝,可能是因为冬狮郎醒来,蝉衣的精神力开始放松,慢慢的,她也开始犯困,因为冬狮郎还躺在她腿上,她只能往身后沙子上一躺,缓缓睡了过去。

      她睡着后,冬狮郎放开了她的手,把她手腕红肿的地方,轻轻揉开,他坐起身,并肩躺在蝉衣旁边,把衣服盖在两人身上。

      蝉衣醒来时,天空还是黑夜,只是月亮离得远了一些,她发现自己像只八爪鱼一样抱着冬狮郎,想到冬狮郎身上还有伤,忙念一声罪过,就要放开他。

      没想到还没睡醒的冬狮郎,感受到她要离开,反手把她抱紧。

      蝉衣怕碰到他的伤口,没有及时推开他,不过还是有些抓狂,“冬狮郎快放开我。”

      冬狮郎这时才有点清醒,抬眼懒懒看了她一眼,才开金口:“不放。”

      蝉衣:只能微笑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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