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初遇：野狼撞上王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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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乔西彻底清醒了，努力分辨着状况，终于意识到，这一切的源头——是他那位好友。
他花了大概三秒钟判断眼前的局势，才总算明白了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瞬间，震惊、厌恶、愤怒，汹涌而至。
这都是什么鬼状况？
他怎么总是倒霉地遇到这种令人恶心的跟踪和骚扰事件？
怒火中烧的程乔西直接暴揍了对方一顿，臭骂几句后，又在对方祈求和道歉中狠狠补了几拳。随后拎起自己的手机和腕表，半夜独自走上大街。
“神经病。”
他厌恶地擦着脸颊。
更让他天塌了的事情是，是他竟然忘记确认设备是否真正开始充电——手机和腕表，压根没充上电！
这下彻底走投无路了。走到最近另一个朋友家，恐怕得走到天亮。
“该死！”他蹲在路边咬牙低吼。
为什么他总是遇到这些破事？他这次，实在不想就这么回去了。
回去就意味着必须面对程才的喋喋不休，还有佩尼斯那副眼神里藏不住的失望和指责。
他只是想和朋友聊聊天，做点他真正喜欢的事。做点他觉得——有意义的事。
夜晚的街道空荡而寂静，几乎没有人影。
程乔西倒也不怕，毕竟他有着能一打五的体格，但他此刻的烦躁，比孤独更沉重。
他手插在兜里，走着走着，一会儿在脑子里翻父亲的旧账，一会儿又怨念起母亲总是偏袒父亲……一会儿又干脆放空大脑，目光涣散地盯着地面。
不知不觉，竟然走出了十几公里。
他愣住了。这个距离，简直太夸张了。
三小时过去了，他发现自己竟然走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他开始慌了。
这里是哪？手机没电了，导航用不了，街边的店铺显示现在离天亮还早，周围空荡荡的。
这里比他家所在的富人山庄还静，静得近乎荒凉。
他身旁是一座宽阔而庞大的建筑。但这似乎是冰山一角，因为这座建筑只是一个大门。
一个现代化、极具威慑力的大门，如同巨神一般矗立在夜色中的旷野上。
金属质地的门体冷峻坚固，门上布满精密的激光监控设备，不眠不休地扫描着周围街道，仿佛随时准备拦截入侵者。
通过这道大门往里看，是一片规模惊人的区域。
尽管黑暗遮掩了许多细节，但从模糊的轮廓和遥远建筑的排布来看——这绝不是个普通的地方。
像是机场，却比任何机场都更辽阔，更静谧，更神秘。
程乔西走近栅栏，通过缝隙向内张望。
里面停着一些东西，看起来像飞机，但绝不是普通的飞机。
它们的轮廓更为流线型，机身拥有近乎战斗机械般的冲锋感。
红光和蓝光在金属外壳上时不时闪现，让这些飞行器看上去像是蓄势待发的猛兽，随时可能腾空而起。
这里太大了，大得不可思议。即使是国际机场，也未必能与之相比。
它内里的方圆数公里只有远处一些稀稀落落的灯光，像是其内部零星分布的建筑，与周围的荒野格格不入。
可以想象，这整片区域——都在为这座神秘而高科技的“非机场”服务。
程乔西的视线被那座大门上的巨大金属徽章吸引住了。
一枚仿若军徽的图案冷冷映入眼帘，中央为简化风格的地球轮廓，底部展开一对金色的机械翅膀，凌厉锋利地说着它的身份。
程乔西感觉到了压迫和震撼，呼吸不自觉放轻。缓缓退后几步，目光仰望着那道门顶，终于看清了上方浮现的电子字样——
[地球飞行防御局——西部分局]
下一刻，大门上方的电子屏忽然亮起，滚动播放着多国语言字幕：
[年度飞行员招募进行中]
红光在夜色中闪动，照亮程乔西的脸，像是来自某种命运的召唤。
程乔西站在寒风中，一动不动，仿佛与整个世界失去了连接
——只剩下他，和这扇巨门，以及门后那个他未曾设想过的全新世界。
……
天快亮了，程乔西走在大街上，在一家小酒店门口看到一张被丢弃的纸。
那张纸像是哪个前来报名飞行员选拔的参选者无意中落下的，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选拔事项说明。
程乔西弯腰捡起来，仔细阅读上面的内容。
他没记住太多细节，只清晰地记得一点：
选拔还没结束，他还能参加。
他抬头望向远处那个大门，那枚巨大的军章和金色翅膀仍静静伫立，高高在上，仿佛在俯视着每一个注视它的人。
他把纸折好收进口袋，心中忽然做了一个决定。
清晨的公园，微凉湿润的风吹过，程乔西从长椅上醒来，身上沾着细细的露水。
环顾四周，看见街边的店铺陆续开门，再看时间——早上七点。
昨晚，他在那张孤零零的木椅上，做了一个久违的好梦。
梦里，他看见了奶奶——那位会在厨房忙碌着把热腾腾爱意包进食物里的老人。
老人笑眯眯地递给他一笼香喷喷的烧麦，拍着他的肩膀，说道：“乔西，是不是想去试试？去试试吧，不如，当一次冒险如何？”
程乔西咂了咂嘴，仿佛还能尝到那份熟悉的味道。
他一下子清醒过来，抖了抖身上的露水，带着兴奋和紧张，从长椅上跃起，朝着那扇已经开启的飞行局大门快步走去。
站在门前，他迎着清晨微凉的风深吸了一口气。
他知道，这或许是个疯狂的决定。
但内心某种无法抑制的冲动正驱使他走向那道宽阔、精密的高科技之门。
然而，他刚刚雄赳赳气昂昂地走过去，就被门口的安保人员拦下了。
“这里不是随便能进的地方，请出示你的身份和报名凭证。”
“呃……”程乔西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除了昨晚捡到的那张纸，他什么也没有。
“我……我是来报名参加飞行员选拔的。”他挺直了背，直接开口说道。
“可是今天是周四，只有周一和周二是报名日。”
说着，安保人员下意识地打量了一下他——
这可真是个好家伙。
高大挺拔，肩膀宽阔得像能扛起半面墙，腿长而结实，站在原地不动都像上等悍马一样充满蓄势待发的动感。
身上肌肉分布得极其匀称紧实。
每一寸轮廓都透露着力量的沉稳，维度惊人，但不是那种健美房堆出来的膨胀感，而是源自长年高强度极限运动打磨出的纯粹爆发力。
尤其是肩背和腹部的线条，饱满有力却不显浮夸，像是天生为承载冲击与对抗而设计的身体构造。
这种体格，绝不是单靠常规健身或普通训练能练出来的。那是长时间极限强度压榨下、与重力和本能博弈的结果。
有些人你一眼看过去，就会觉得他天生就是为这类职业而生的。
工作人员心里默默比较着：这几天见过不少人来报名，但从来没有哪一个人给他这种“命中注定”的感觉。
但眼前这家伙，就像是为里面那些威风凛凛、咆哮于天际的战机量身打造的一部分。
——这就是天赋。
“你在这里等等。”工作人员一边说着，一边想拨通教练的电话。
程乔西打了个哈欠，有些烦躁地挠了挠脑袋。他是真的困，加上昨晚折腾了一夜，这会儿已经没什么耐性了。
实在不行就算了，大不了去找杰森，或者直接回家。也许他跟这个选拔，可能也没什么缘分。
程乔西手插在兜里，脚在地上轻轻踢着一块石子，低着头，神情有些游离。
就在这时，一个教练正好从安保门口经过。
目光一扫，立刻被程乔西吸引，双眼明显一亮。
“这是来报名的？参加选拔的？”教练朝安保问道。
安保重重地点了点头。
“唔……本次的报名时间已经过了，下次报名得等到下下周了……不过今天可以带你去做个初步检测，只要检测通过了，一切都好说。”
程乔西稀里糊涂地被带去了身体素质初步检测区域。
第一轮是身体素质测试。
这不是普通的体测，而是为了筛选出能承受超高速飞行、长时间作战的飞行员的严苛测试。
第一项是极限耐力跑，要求在低氧环境下完成15公里，以测试心肺耐力。
程乔西来劲了，这是他的强项。他轻松跑完，进入一种健康的喘气状态，甚至还有余力，感觉再跑15公里也没问题。
反观其他参选者，几乎快瘫倒。
接着是高重力模拟舱测试，模拟战斗机高速转向时高达8G的重力环境。
这项需要专业训练基础。
程乔西虽然没训练过，但他是冲浪高手，这类极限测试自然不在话下。
别人面对十几米高的海啸巨浪早已慌不择路，他却总是驾着滑板在浪尖享受在自由穿梭感觉——为此他爸没少骂他。
随后是瞬间爆发力测验，包括极限深蹲、硬拉和高空攀爬。
程乔西的表现令人震撼，像一头野狼扑击猎物，瞬间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和速度。
再之后是反应速度测试，在模拟飞行舱中，他需要追踪高速光点并快速按键，同时还要在拟真空间中感知移动目标，考验眼手协调与空间判断。
虽然程乔西没接受过专门训练，但他常年和职业选手打拳击、篮球，又酷爱极限运动。如果不是他爸阻止，他很可能成了某项极限运动的专业选手。
这些年练下来的反应速度和身体控制能力，刚好在这项测试中也发挥得淋漓尽致。
别人越测越疲惫，程乔西却越测越兴奋，整个人像进入某种健康的“战斗状态”。
“这小子真是耐力惊人。”
“他在低氧环境下还能跑完全程，数据太漂亮了。”
“高重力舱的反应也吓人，居然能在8G重力下保持清醒。”
“爆发力测试就更不用说了，单手上举破百公斤！”
从小的运动习惯和天生体质让程乔西在大多数项目上都表现异常出色。
除了某些需要长期训练才能精通的模拟飞行，他几乎每一项都名列前茅。
“体能太棒了。体能，是飞行员最基础也是最关键的标准。
接下来的项目，只要他不是太差，凭这一轮的成绩，他能直接冲上今年综合测试的第一。”
一位军衔不低的教官拍了拍文件，眼神认真地和其他教练低声讨论。
第二轮是抗压测试。参选者需在高压舱中承受噪音轰炸、机舱失压等极限状况。
程乔西的抗压能力虽然不如他的体能那么惊艳，但仍超出了不少教官的预期。
没有训练背景的前提下，能有这表现，已经非常优秀。
第三轮是模拟基础飞行测试。
就算没有经验，想进入飞行队也必须完成前期模拟操控水准测评。
程乔西在规定的三分钟内记熟起降路线，完成高速俯冲与障碍躲避等动作，还要操控激光系统精准击碎模拟陨石——
一项项操作下来，毫无喘息余地。
虽然没正式飞行训练经验，但凭借惊人的空间感知力、记忆能力，以及持续高效的体能输出，程乔西硬是在短短几小时内掌握了其他选拔者可能需要私下训练数周才能掌握的操作流程。
来参加选拔的人，大多提前数月甚至数年就开始了以飞行员为目标的定向体能锻炼和训练。
恐怕只有程乔西是唯一一个几乎毫无准备就直接闯进来的人。
“这小子天生就是干这个的。”
当他精准锁定目标，用机载激光利落切割陨石时，教官们彼此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测试结束后，工作人员允许程乔西以“待定选手”的身份在飞行局内部自由活动。
他找了个角落给手机和手环充电，心里一边焦躁不安，一边又强撑着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等下午的成绩公布。
这时，忽然有脚步声从他身边经过。
那人本来走得很快，可走到程乔西身旁时，却像是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
程乔西隐约察觉到，那人走路的节奏极稳，像他一样，是那种带着力量感的步伐。
脚落地的时候能让人感觉到地面轻微震动——这不是普通人能踏出来的声势。
他下意识抬头，就对上一双极清透的蓝眼睛。
看起来在程乔西埋着头看手机时这个人就先盯着程乔西看了很久了。
白皙的面孔，五官十分俊美，就连骨相和眉眼天生都长在了“美”这个标准的正中央。
但这人看起来也不只是长得漂亮
——他很高，肩背挺拔，肌肉线条藏在制服下，轮廓却锋利得像刀刻出来的。
侧面可以看到，他两侧发丝剃得很短，干净利落，其余的长发竖起，十分帅气。
那种大开大合、却不显多余的力量感，像是与生俱来的。
程乔西皱了皱眉，总觉得那人有些眼熟，像是在哪儿见过，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对方转头得太快，他只匆匆扫到一眼——清秀，锋利，气场凌厉，是那种很难忽视的类型。
世界上能让他佩服长相的人不多——这是难得的一个只看了半秒，就让他在心里默默评价：“靠，这家伙简直和我一样帅。”的人。
“……啧，看我干嘛啊……没见过像流浪汉一样的学员？”他挠了挠蓬乱的头发，没形象地往地上一躺，继续充电。
不过他也没冤枉自己。测试刚结束，所有参选者都像脱水的鱼一样瘫在草地上、充电桩旁、阴凉处，汗湿的衣服贴在身上，一个个狼狈得跟逃难似的。此刻谁都没形象。
焦急地等到下午，程乔西的手机早就充满了电，却迟迟没有收到成绩通知。
他烦躁地挠了挠已经乱成一团的棕黑卷毛，红色挑染在阳光下格外扎眼。
就在这时，飞行队突然发来通知，让他去一处露天的办事点。程乔西赶过去，对面的工作人员示意他坐下。
“一般来说，像你这种连正式报名流程都没走完的，是没有参选资格的。”一名高阶教官翻着文件，语气严肃地说道。
“但你的身体素质，还有初步操控表现，全部大大超出标准线。”
那张原本严肃的脸突然松动了些，露出一丝笑意。
“虽然你在第二轮的抗压测试还有提升空间，但第三轮的模拟机测试数据非常亮眼。综合你第一轮近乎变态的体能成绩，目前为止，你是今年年度测试的第一名。”
“所以呢？”程乔西琥珀色的眼睛一亮，“所以我通过了，对吧？我就这样通过了？”
程乔西的欣喜无法掩饰了，他在极力克制，想让自己保持猛男的风度，但他整个人的样子就像一个即将跳起来的傻小子，兴奋写满了脸。
“是的，我们决定——”
教官顿了一下，看向他，语气正式而郑重：“不管流程，破格录取你进入飞行特训队。乔西·程，你将成为飞行穿梭机的预备队员之一。”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初遇：野狼撞上王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