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平湖的青春》紫月晴云

2、逃亡的日子

　　登上开往山里老家的长途车，逃亡的日子就这样莫名奇妙的开始了。
　　对老家陌生的堂兄弟谎称回来探亲。
　　这离城里有近千里路的山里人还保留着热情好客的习惯，没有怀疑，一味的把家里的山货摆到我的面前，老人忙于向我打听城里家里的情况，一脸黑红的堂兄弟更好奇城里的生活，听我讲到网络世界的时候更是如痴如醉一派神往。
　　白天混在族人里偶尔钻进林子拿猎枪打点野味，是那种自家作的土枪，里面放的是大颗的钢珠，杀伤力非常强，跳跃、窜梭在林间的灌木草丛中，林间到处都是草木的清香、湿润清馨的空气使人的各个毛孔都张开贪婪吸吮着，我正像是个真正来探亲的人一样往来于远远紧紧的族人之间，令我唯一感到羞愧的是——两手空空，在这样的热情的族人面前，我很想表示我的感激，可是除了语言，我拿不出比这更多的东西。
　　显然族人并没人注意这些，他们眼里只是城里的孩子回家来了，回到他们中间了。
　　真正让人难过的是别人睡去后的夜里，躺在竹床上，连翻个身都会轧轧作响的竹板床成了我的刑具，整夜整夜我都难以入睡，青年被血浸透的T恤在眼前晃来晃去，就像电影镜头一样，那把惹事的小水果刀早就被我扔掉了，可是睡不着的时候仍感觉它就在我的手中——滴着血、滚烫滚烫。

　　日子一天天过着，山里没有电话，吴纪找到我的时候，他几乎没有认出来我，蓬乱的头发,加上表哥略大的汗衫使我的形象和山里人区别不大。
　　怕吴纪乱讲我赶紧将他拉到外边的林子。
　　“怎么样了？他怎么样？”我急切的问。
　　“没事了，你可以回家了。”吴纪故意卖关子
　　“到底怎样了他？”我直接给他一脚。
　　对于急于知道答案的我还竟然还敢这样来引诱我他吴纪不如自我了断的好一些。
　　“你小子命好，他没事了，
　　我笑了，心里的石头也终于落地了，只是——
　　明明记得青年被血浸湿的胸口。
　　“其实是那小子命更好一些，长了个偏心眼。”吴纪一边拍肚子上的脚印一边怪我下脚太很，嘴里唧唧歪歪的。
　　“偏心眼？”
　　“就是心眼长歪了的意思。”吴纪嘿嘿笑着，“你小子吓坏了吧？警察天天去你们家，你妈就是一句话——不知道”
　　我还真是吓着了，怕天上真有那么一颗我送上去的星星夜夜盯着我看。
　　“我妈怎么样？”
　　“怎么样？你妈天天去医院给那小子送饭！”
　　“什么？”
　　“要不你能没事？那家人倒是也不错，就头两天把饭给扔出来了，不让你妈往里进，过两天看孩子没多大事气也就消了一半了，还庆幸哪——幸好是个偏心眼。你妈是变着花样的给送饭，一顿不拉呀，直到那小子出院，你妈办完出院手续又拿出了5万块钱红着眼央求他们家放过你，说——我孩子出事到现在还不知道在那、是死是活，就由我来顶罪吧。得，话都到这份上了那家人也就拉到了，说——大姐，你是好人，我们不难为你，都是做父母的——难呀……”
　　眼前全是母亲陪笑讨好的面容，吴纪苍蝇一样在旁边嗡嗡着什么，而我只能听见母亲的那句——就由我来顶罪吧！

　　我真是个混蛋！

　　我不再在招聘市场上瞎逛，我需要钱，妈妈存5万款钱不知道存了多久，我也要正视自己的人生了。
　　我找到一份调酒的工作，就在平湖路上的一家夜总会里。
　　我已经告诉那个在人才市场上拉住我的漂亮女经理——我不会调酒只是看这个工资挺高才在她的摊位前站了很久看他们的招聘告示，自称姓赵的女经理却一再强调——你的形象非常符合调酒师的职业，至于会不会那不是重点，可以让你在几天内学会基本的操作方法，当然工资要稍少一些。
　　既然这样了我干脆同意了她的邀请，就算她所谓的稍少一些的工资对我来说也是一份不错的收入。
　　看来我的形象看起来不是很糟，晓晓曾经因为觉着我的长发符合艺术家的身份而和我交往，贾蓝是因为我拔刀相助的英雄形象而和我交往，而现在我的形象又符合一位调酒师的要求，我到底给人什么样的印象那？在48号院口的臭豆腐店里，我问正往嘴里塞着炸的焦臭黑豆腐的吴胖子，吴胖子满嘴冒着臭气头都不抬说“你？穿上衣服时——黑人，穿半截衣服时——土著人、不穿衣服时——野人、正眼看人时——吓人、斜眼看人时——槮人，你——整个一变态人！”
　　看着吴胖子满口黑黑白白的臭豆腐、牙花子上夹着的辣椒皮、嘴角淌着的料汁、剔的泛着青光的脑瓜子、臭背心搭在肩膀上、装满臭豆腐的肚子放在大腿上、坐在那看不见板凳的大屁股……我感慨——上帝呀！你造人的时候怎么就不补充点叶酸那，要不胖子也不会就成这样呢？

　　上班的第六天贾蓝来店里看我，看我穿着调酒师的制服贾蓝时不时自己傻笑一下，这让我特别厌恶她。
　　其实我是讨厌自己，原以为有一天我可以从事着我喜欢的摄影行业而不是象现在这样站在高高的吧台里、围着可笑的围裙，满手甜腻、粘稠应付一个个来消遣的人。
　　我知道贾蓝并不是在笑我所介意的工作，贾蓝只是爱笑，不只是对我,对其他她觉得有趣的人都会时不时笑上那么一阵,只是她现在的笑在我看来显得这么不合适宜。

　　调酒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难，都是在发挥着无限想象力的工作，就像是照相取景一样，同样的景色放在不同的地点，加上不同的人物然后被不同的人所欣赏，我现在的工作也一样，还是基本的那些东西，组合在一起时不过是有的少有的多而已，幸好来消遣的人并不会刻意来要我做一些奇怪的东西，女人通常会在吧台前的凳上上挑些好看的颜色亮丽的点，而男人们骨子里还是需要刺激的可以麻痹感觉的东西。人们来到这种地方不外乎两个原因，一只是来休闲娱乐二来休闲娱乐只是为了稍后的刺激，这种刺激我不说你也该明白是什么。

　　瞧！就是这样，来到这就是不用酒他们也会很快乐和起来的。

　　晚上的时间我都在上班，而白天却是自由的，我却很少再找贾蓝了，我心里明白——贾蓝不过是个替代品。大概每个男人都会这样的，被前任女友象丢抹布一样给甩了，为了证明自己的魅力会很快找另一个女友，让大家知道——看看，女人于我不过是个玩具，即使丢掉也会很快有新的替代。
　　贾蓝就是晓晓的那个替代。

　　星期五上班时我见到了晓晓，她乍一见到我显得有些意外，我故作镇静的跟她调侃“想我了吧？”
　　晓晓略怔了一下，从她身后走来了那个长发的“艺术家”男友，用手环在晓晓纤细的腰上，我背上的肌肉顿时紧张起来，那是我的专利呀——你小子找打那吧！我这样想着的时候，大概眼里透出了什么看起来不大妙的东西，晓晓推开“艺术男”的手，对他做了个一边等等的手势，艺术男不情愿的到稍远处坐下。
　　这么久没见晓晓，她还是一下就打动我的心，我丝毫不恨她

　　晓晓回头看看后扭身坐在高凳上，说“别提他了，说说你吧，怎么到这了？”
　　“我？呵呵，美女多的地方怎么能少了我的存在”
　　“不要脸呀！”晓晓撇着嘴做个恶心的表情。
　　我有点热血沸腾，晓晓在迷离的灯光下更是妩媚动人，我向前探探身悄悄问她“晓晓，想我了吗？”
　　“呸！”晓晓迅速往后撤，不安的朝着艺术男的方向看去，艺术男并没看这里，晓晓略放心些
　　“ 你就不能老实点，我是和朋友一起来的，你注意点呀！”
　　“注意——你别逗了，他要是在我面前晃荡，我可保证不了他能好好的回家。”我可不是在开玩笑，要是他在当着我的面跟晓晓搂搂抱抱保不准我会怎么对他了。
　　有人向晓晓打招呼，晓晓拉着那人冲我摆摆手回到了艺术男的身边。
　　我气恼的看与晓晓在一起的那个女孩——略胖梳着高高马尾，碰巧她也正在向我望着，还和晓晓不时交谈几句。
　　如果不是她的出现，我可以和晓晓多聊一会的。
　　如果不是她的出现，我可能也不会认识古炎。
　　人与人之间的相识真的要凭缘分，住在同一栋搂的好多人我到现在还不知道是谁，而这样才见过几次面的人就可以称为熟人的人总是出现着，就像她_-——白丽，晓晓介绍我认识的。

　　晓晓回头看看后扭身坐在高凳上，说“别提他了，说说你吧，怎么到这了？”
　　“我？呵呵，美女多的地方怎么能少了我的存在”
　　“不要脸呀！”晓晓撇着嘴做个恶心的表情。
　　我有点热血沸腾，晓晓在迷离的灯光下更是妩媚动人，我向前探探身悄悄问她“晓晓，想我了吗？”
　　“呸！”晓晓迅速往后撤，不安的朝着艺术男的方向看去，艺术男并没看这里，晓晓略放心些
　　“你就不能老实点，我是和朋友一起来的，你注意点呀！”
　　“注意——你别逗了，他要是在我面前晃荡，我可保证不了他能好好的回家。”我可不是在开玩笑，要是他在当着我的面跟晓晓搂搂抱抱保不准我会怎么对他了。
　　有人向晓晓打招呼，晓晓拉着那人冲我摆摆手回到了艺术男的身边。
　　我气恼的看与晓晓在一起的那个女孩——略胖梳着高高马尾，碰巧她也正在向我望着，还和晓晓不时交谈几句。
　　如果不是她的出现，我可以和晓晓多聊一会的。
　　如果不是她的出现，我可能也不会认识古炎。
　　人与人之间的相识真的要凭缘分，住在同一栋搂的好多人我到现在还不知道是谁，而这样才见过几次面的人就可以称为熟人的人总是出现着，就像她_-——白丽，晓晓介绍我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