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敬爱的教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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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瑟琳。”哈利走到艾瑟琳身后，她正用自己的手指戳斯内普的手背。
艾瑟琳听见有人叫自己，转过头：”哈利！”
她立刻向哈利的方向走了几步，但哈利已经先一步走到艾瑟琳面前。
哈利装作没看见后面的斯内普，他现在对斯内普的看法很复杂。
原先哈利认为是斯内普的告密导致父母的死亡，但邓布利多说这件事一定会发生，只是发生在他还是纳威身上的区别。
赫敏也跟他说过，即使斯内普告密了，正常来讲伏地魔也没办法找到他们家。真正该恨的叛徒是虫尾巴。
哈利好不容易说服自己用平常心去面对斯内普，并真心为他敢去伏地魔身边做卧底感到敬畏的时候，突然发现事情好像跟自己想象中的有些出入。
在禁林游荡的时候，哈利有认真思考赫敏说的话。
确实，斯内普除了多给格兰芬多扣分以外没做过什么真正伤害自己的事情，而离开校园的哈利发现扣分好像也不是什么天塌下来的大事。
但现在有没有人告诉他是什么情况？
哈利伸手握住艾瑟琳，感受着她温暖柔软的手，终于踏实了一点。
斯内普在后面死死盯着两个人交握在一起的手，明明刚才艾瑟琳差一点就要握住自己了。
“‘救世主’先生，现在感觉怎么样？”艾瑟琳歪头笑着，亲昵地调侃，”先回城堡吧，我想邓布利多应该想找你谈谈。”
“你呢？”哈利察觉到艾瑟琳想松开手，他不高兴这样，反而握得更紧了。
“她说邓布利多找你，你听不懂吗？波特。”斯内普终于看不下去了，他粗暴地扯开哈利的胳膊。
“别这样。”艾瑟琳拉了拉斯内普的袖子，但斯内普只是反手把她的手包住握着。
“我已经离开霍格沃茨了，”哈利看着斯内普，丝毫不惧，”你凭什么管我？”
“很遗憾。”斯内普微微颔首，”邓布利多选择的时间非常好，足够你们进行复习和考试。恭喜，你们不用肄业了，所以我还是你的教授。”
“你也知道你是教授？”哈利死死盯着斯内普的动作，还有什么不明白？
斯内普顿了一下，下意识松开艾瑟琳。
这句质问像一根针，精准地刺破了他用冰冷外壳包裹的某些东西。斯内普眼中闪过一丝极其短暂的、狼狈的情绪。
在生死线上徘徊了这么多年，他愿意面对自己的卑劣。但艾瑟琳不行，自己不能这么自私，让她去面对那些不可避免的流言蜚语。
这回换成艾瑟琳不肯松手：”哈利，你现在真的应该去找邓布利多，而不是在这儿对别人指指点点。”
“你为了他数落我？！”哈利的声音陡然拔高，在禁林边缘潮湿的空气中炸开，带着难以置信的尖锐和灼热的怒火。
那双翠绿漂亮的眼睛里，刚刚是面对伏地魔都未曾熄灭的坚定目光，此刻却被一种更深的、被背叛的刺痛所取代，直直地烧向艾瑟琳。
他一路从死亡的冰冷虚无中挣扎回来，支撑他的信念之一就是艾瑟琳带来的那份温暖和安心。
他本以为，是斯内普用了什么阴暗手段迷惑了她，他甚至试图压下自己对这个男人根深蒂固的厌恶，去理解那份卧底的艰难…可现在，艾瑟琳竟然站在了斯内普那边！用这种责备的语气，说他“指指点点”？！
“我不是数落你，哈利。我是说邓布利多还在等着你，你难道要在这里浪费时间吵架吗？”
艾瑟琳试图把话题拉回正轨，她知道哈利对斯内普一直以来的态度，就像当初赫敏的了解情况后的难以置信。哈利只会更甚。
“更重要的事？”哈利几乎是在冷笑，视线扫过斯内普那张阴沉得能滴出水的脸，最后又钉回艾瑟琳身上。
“比看着我的…朋友…和她一直要求我‘敬爱’的教授…”他刻意加重了那两个有关身份的词，“…接吻更重要？”
斯内普的下颚线绷得死紧，被戳破隐秘的难堪让他退缩。
“波特，”斯内普的声音听起来波澜不惊，“你那贫瘠的想象力也只能构造出如此低劣的剧情。收起你那愚蠢的、继承了你父亲的自以为是！”
他向前逼近半步：“艾瑟琳小姐基于她自身的原因，认为一个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脑子显然还没完全清醒的‘救世主’，此刻最明智的选择是立刻、马上滚去见邓布利多！而不是像个被拿走食槽的猪崽一样在这里无理取闹，如果你那被巨怪踩过的脑子还能理解‘大局’这个词的含义的话。”
“无理取闹？！”哈利的怒火彻底被点燃， “那你呢？一个‘教授’，在刚结束大战的禁林边上，紧紧抓着一个女学生的手不放，这就是你的大局？这就是你‘高贵’的立场？怪不得你总是给我扣分，原来所有靠近她的人，在你眼里都是违规！”
“哈利！别说了！”艾瑟琳终于忍不住喊出声，她看向赫敏和罗恩，期盼他们谁能处理一下现在的情况。
但罗恩已经完全傻眼了，赫敏也觉得自己完全没有立场插话，只能充满歉意地看着艾瑟琳。
斯内普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苍白，不是恐惧，而是一种被彻底激怒的暴戾。他猛地甩开艾瑟琳的手。
“你——胆敢——！”斯内普的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低沉得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用你那肮脏的念头去玷污…”
“西弗勒斯！”
一个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力量的声音响起。
艾瑟琳循声望去。
“哈利，我找了你很长时间。”
邓布利多正站在不远处一棵巨大的山毛榉树下，他看起来依旧有些疲惫。
“我想，”邓布利多的声音依旧平和，瞬间瓦解了空气中紧绷的弦，“现在不是讨论个人情感纠葛的最佳时机，尤其是在我们刚刚赢得了一场如此…惨烈的胜利之后。”
他缓步向前走来，踏在松软的林地上：“哈利，我一直在等你。城堡里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许多问题需要解答。”
邓布利多的目光落在哈利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安抚，“而西弗勒斯，艾瑟琳小姐，我相信你们也需要一点空间和时间，来平复一下。”
邓布利多的话隔开了怒火中烧的哈利和杀气腾腾的斯内普。斯内普的魔杖尖端极其缓慢地垂了下去，但他紧握着魔杖的手指关节依然泛白，胸膛剧烈起伏，黑沉沉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哈利。
艾瑟琳则低下头，默默揉着自己被斯内普甩开的手腕。
哈利胸中的怒火并未熄灭，但面对邓布利多，他还是强行压下已经到喉咙的咆哮。他猛地转身，大步朝着城堡的方向走去。
作者有话说
第192章 敬爱的教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