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凶手 ...
-
第十一章：凶手
刑部尚书转过头对大理寺卿说道：“你怎么看？”
大理寺卿双手抱胸依在柱子上，闻言睁开双眼。“下官觉得此事有蹊跷。”
“下官曾查过一案。那是一个大家族自相残杀。那位夫人被人发现一早吊死在房内，以为是发病了。但经过之后的排查，发现夫人是被人杀害，假装吊死。下官认为松儿也是这么被人所杀”
刑部尚书沉思片刻，说道：“你可有证据？”
大理寺卿一时语塞，说不出话。
“按道理来说，正常吊死的人都会有挣扎，所以她的脖子上一般会有挣扎时留下的痕迹。但松儿的脖子上只有一道勒痕。”白羽一早听闻松儿的死讯便赶了过来。
此时人群中有人问道：“如果是自愿的也会有勒痕吗？”
白羽看着他的方向，忽的绽出一个笑容。“王公子这话说的，搞得你要死时不挣扎一下。人在临死前的本能就是求生，无论是不是自愿的。”
“而且民女还有一个发现可以证明松儿是被人杀害后才被人假装吊死的。”白羽指着松儿脖颈处的绳索。
白羽说道：“你们看，松儿的绳子是环状的。而如果是自杀的话，那么它的绳子样式就是从脖子一直延伸到后耳根。”
刑部尚书仔细打量着那道勒痕，紧皱着眉头。“是谁有通天本事在宫中行凶。甚至还逃过了锦衣卫的法眼？”
白羽摇摇头：“大人我觉得我们现在重要的是看看松儿是怎么死的。如果是和赵大人一样的死法，那估计可以确定凶手是同一个人。”
“为什么确定一定是同一个人。”刑部尚书反问道。
白羽掩唇一笑：“大人你听过借刀杀人吗？或许凶手会有两个人，只是为了自己不被暴露，特地仿造上一个人作案的手法，来保证自身的安全。”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凶手就要善于观察。甚至他有可能混在我们之中观察着我们。”大理寺卿顺着白羽的话往下说。“下官说句冒犯的话，在座的各位都会是嫌疑人，甚至包括我，李大人都有可能是凶手。”
“凶手可能是赵儿和小雨。”宋君装似无意间说道：“昨天松儿不是还将两人出卖了吗？或许两人怀恨在心，趁着夜色将松儿杀了。然后为了摆脱嫌疑，当做松儿自缢。”
赵儿不可置信的望向宋君，声音带着颤抖。“宋大人赵儿和您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这般陷害于我？”
小雨直挺挺的跪下，对着刑部尚书说道：“大人我们虽心中对松儿有怨言，但决构不成杀害的心思。”
宋君继续说道：“人心深不可测。谁知道这人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带着的是假面还是真脸。”
小雨扭过头愤恨的说道：“不是每个人都像宋大人一般。”
宋君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刑部尚书打断。
“行了。传仵作来验尸便可知。”刑部尚书说道。
仵作是个年轻人，大抵二十岁出头的样子。但好在看着心思沉稳，是太医院张大人的得意弟子。
许仵作先是查看松儿尸身的表面，并未发现有任何可疑的痕迹。
“李大人下官并未发现有可疑的伤痕。下官想要验尸。”许仵作不卑不亢的迎着刑部尚书的视线。
“可。”
“还请各位大人回避。这个场面有些令人不适。”许仵作手中拿着小刀，他的目光比这把小刀还要寒冷。
不知过了多久，许仵作出来了。
“尸体内部有还未消化完的食物。我在里面闻到了半夏的味道。”许仵作怕有些人不知道何为“半夏”特地解释道：“半夏是一种含有剧毒的药材，过度服用会导致心脏骤停和呼吸困难。所以才会让人第一直觉觉得她是被勒死的。”
白羽说道：“一说到药材，昨天的宴席上有好几位大人闹了肚子。其中就包括宋大人和赵大人。民女觉得这下药的人是一个。趁着赵大人接手时将赵大人杀害。”
刑部尚书说道：“既然如此那便搜身！一个都不要放过！”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侍卫在一个宫女的腰包中发现了一小包药。
“许仵作你看看是不是这个？”侍卫举着药急急忙忙的跑到许仵作面前想要邀功。
许仵作低头闻了闻，说道：“这应该是普通的泻药。”
“那她就是那个凶手的帮凶！”侍卫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抓人。
宫女哭喊着：“我冤枉啊大人。我不知道啊大人。”
“慢着。”白羽出声阻止。
“还没调查清楚便抓人，你们锦衣卫就是这么办事的？”白羽瞪着眼睛环视一周。
“这不行那不行。那白小姐你说这里谁是凶手？”锦衣卫也不乐意了，嚷嚷着要白羽给个交代。
白羽冷哼一声：“要不说京城锦衣卫就是一帮饭桶。有哪个行凶的人会将证据放在身上？更何况还是策划这么一场案子的人。”
“动动你们的脑子，难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我们一直在被那人牵着鼻子走。”白羽怒喝一声：“要是她被抓了，那么不正如那人的意。”
“那人指哪我们查哪。最后什么都没查到，反而还死了一个人。不如现在按兵不动，所有人待在一起。这样他就没有下手的机会。这样还可以避免不必要的伤亡！”白羽说了一长串的话鼻尖浮出一层汗。
大理寺卿说道：“白小姐说的在理。不如待在这不动，如果凶手也在这儿的话那他也被限制的行动。”
白羽和小晴坐到了一个偏僻的位子。
白羽跟小晴回想着线索。“泻药是我们下的，被你放在了那个宫女身上，所以刚才我才会出言阻止。”
“但是赵骁和松儿的死因未知。按着这两人的死法，凶手一定是一个擅长药理的人。他甚至还会一点武。”
“按照上述这几点就可以排除大部分人了。就还剩下陈家陈言，温家温清明，宋君。”
小晴说道：“宋君可以排除，他一直跟我们在一起。剩下还有什么嫌疑人。”
白羽点头附和：“确实。宋君会一点武，但他的药理是跟太医院的人学的。只不过后来因为变故入了仕途。”
“那便还剩下两个人。这两人和赵骁都有点恩怨。暂时无法排除。”
白羽揪着自己的头发无从下手。“怎么办？线索一直都是断的。好像一点联系也没有。”
“不！？我们忘了。赵骁是什么时候死的。”小晴一瞬间醍醐灌顶。
“如果赵骁不是在那个时候死的话，那么他的死亡时间就要往前推。我们不知道宋君什么时候来的，所以根本无法排除他！”
“他才是最有可能，也同样是最有理由杀死赵骁的人。”白羽和小晴两人面色都有些激动。
白羽笑着说道：“那我们现在就需要知道赵骁死在哪里，在什么时候死的。”
说着，白羽便在人群中寻找着许仵作。好在许仵作足够出挑，被一群世家小姐围在中间为她们解答。
白羽不顾一旁小姐们刀子一样的眼神，泰然自若的说道：“许仵作我有事想向你请教。现在是否方便？”
许仵作竟是出乎意料的答应了。“好。”
两人到了一个人少的地方。白羽开门见山的问道：“许仵作赵骁是死在哪里？”
许仵作没有立即回答白羽的问题，而是调笑着说道：“我还以为白小姐找下官是为私事。原来是下官多想了。”
“我在问你问题。还请许仵作想好了回答。”白羽现在可不关心许仵作什么心思，她现在只想知道答案。
许仵作见白羽这么不解风情，两手一摊说道：“是一个舞女外出醒酒时发现的。发现的时候赵骁趴在河边。”
“一开始她还以为赵骁是喝醉了一头扎进去的，本想上前去扶他起来。却发现人早死了。”
“多谢。”白羽说完便要离开。
许仵作拉过白羽的衣角，附身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今夜子时，我有重大的线索给你。我肯定凶手在观察我们，所以你知道的。”
许仵作分开两人的距离，还俏皮的眨了眨眼。“随时欢迎白小姐的到来。”
“白羽你怎么了？怎么一直心不在焉的。”小晴担忧的看着白羽。
白羽望着小晴的神情，不知道该不该和她说。但想到许仵作的话又将话咽了回去。露出一个牵强的笑容：“可能是没休息好，有些累。”
小晴拍了拍她的肩膀，转移注意力：“但现在可以确定的是赵骁早就死了。因为河边的气温较低，可以有效的保存尸体的腐烂程度。这才会让仵作误判。”
子时。
白羽一人走在幽静的回廊，打着一盏灯向前走着。
许仵作住的地方比较偏，被安置在一处竹林。也可能是其主子的性子冷淡，便挑了个偏僻的地方。
白羽敲了敲木门，还未用力这个木门便自己开了。
白羽望着幽暗不见底的屋子不知为何心中打着鼓。但还是壮着胆子进去了。
“许仵作？你歇下了吗？”白羽自己都没察觉自己的声线有些颤抖。
“你在干什么？”突如其来的声音让白羽毛骨悚然。冷汗瞬间出了一身。
猛地一回头发现许仵作披着头发站在不远处。
“许仵作？！”白羽看清了那是许仵作的脸才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你。刚刚差点吓死我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一章：凶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