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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探案 ...

  •   [随桉药堂]
      谢远兮脸色阴沉,从刘喜念完圣旨后就一直不说话,眼中压抑着无限怒火。饶是江暮寒这种性子也识相的不去招惹他。也对,毕竟换谁和心里最恨的人一起查案,查案途中还得忍住他在你旁边晃悠,仇人就在面前却不能复仇的滋味谁也不好受。更别提恨江誉入骨的谢远兮了。
      后来还是江暮寒打破了僵局。
      他语气含笑道:“谢大夫,真对不起啊,看来这段日子我们得在一块呢。”他口上说着对不起,但眼里满是幸灾乐祸。
      谢远兮闻言抬起眸子,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是吗?江二公子似乎忘了,您身上也有涉嫌杀人的罪名,在下劝公子一句,还是好生查案。别查出什么对你不好的事!”
      江暮寒算是听出来了,谢远兮原来是在怀疑他,他极其无辜的看着谢远兮,无奈道:“谢大夫你可别如此武断,在下不过一个纨绔,怎么可能杀得了国师呢?而且本公子也不是什么喜欢纠缠的人,我说不会再纠缠你就不会继续纠缠,更何况还是如此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法。发生这事我也挺意外,但我认为我们应该先放下以前的芥蒂,好生查案以证明清白。你有你的事要做,我也有我的事要干,等着案子查完我们各走各道,放心,我江暮寒说到做到。”
      “哼,如此便好。”谢远兮冷哼一声,随后转身上楼进了国师的房间。
      待江暮寒上楼后就看到谢远兮皱着眉用一根银针放到桌上残留的汤药中,随后拿起便看到银针浸泡在药中的那部分变黑了。
      谢远兮脸色越发难看,要知道这药可是他熬的,但是其中不知为何有毒,但他肯定第一个逃不掉嫌疑。
      “哎呀!谢大夫看来你……啧啧啧,真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
      听着江暮寒幸灾乐祸的声音,谢远兮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江公子可别忘了,你也曾单独和国师待过一段时间,况且我与国师无冤无仇,为何害他?倒是在下曾听闻国师曾经断言说你是个早死的命,活不到22岁。想来你还有几个月便到21岁生辰,那明年生辰可就不知道你熬不得熬过,我也大可在皇上面前说你是因为记恨国师所言才痛下杀手。”
      江暮寒都要气笑了,他单手撑着桌面,眉眼含笑地看着谢远兮,语气无所谓的说:“可谢大夫您得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我一个纨绔到哪儿去找效果如此强烈的毒。倒是你身为一个大夫,救人容易,杀人自然无形。相比之下,我这个纨绔啊,哪儿有本事?您说对吧?谢远兮。”
      “你是不是纨绔自己心中清楚。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要扮做这个样子,但是我能肯定你绝非等闲之辈。我这人做事小心,凡事都留个心眼。还望江二公子宽宏大量不与我一个小小的大夫争辩。”
      说到后面语气中已经带着咬牙切齿,江暮寒也不逗他了,他还是分得清轻重的,知道如果自己身上一日背负着这个杀人的罪名,那父母和姐姐便会不得安宁。因此他仔细的去观察国师,国师死的很惨。七窍流血,面色僵灰。江暮寒收了笑,面色罕见的沉了下去,眉头紧蹙,不知思索着什么,但脸色却是越来越白,神情也越来越难看。
      当谢远兮抬头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不过看江暮寒神色如此难看,他就知道这桩案子不好查。
      “你有什么线索吗?”谢远兮还是开口了,尽管理智告诉他江暮寒不对劲。
      “什么?”江暮寒似乎没反应过来,“哦,线索啊?就是不知道算不算,不过如果真的和他有关系,那谢大夫,我们可遇到一个大问题了。”
      “为何?很棘手吗?”虽是询问但是能让江暮寒如此棘手想来也是什么不得的了人物。
      “没什么,不知谢大夫听过最近的流民起义吗?”
      “自然。”谢远兮皱了皱眉,他一直暗中派人前往各地收集情报,此等大事他又怎会不知道,但他也乐得见大燕内部起内讧因此并未过多关注。
      “那不知谢大夫听说过那一直未被抓到的叛贼头子吗?”
      “似乎并未听朝廷说过此事?”谢远兮当然知道这件事,为此曾嘲讽又不甘了许久,嘲讽大燕的无能又不甘大梁的覆灭。为什么一个连叛乱都无法平定下来的朝廷却在五年前覆灭了另一个国家?但眼下为不暴露身份他只能说不知道。
      “哦?真的没听说过吗?”江暮寒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谢远兮毫不心虚地回看,半晌,江暮寒才移开目光,盯着桌上早已干涸发黑的血迹,沉声道:“听我父亲说朝廷曾活捉了几个叛贼,但准备挎问时却都离奇死亡了,死状和国师很像,都是七窍流血而亡……”
      听到后面谢远兮脸色难看极了,他知道江暮寒话外之意,几名叛贼都七窍流血而亡,而如今国师也离奇死亡,死状还与叛贼相似,这已经不是一件简单的栽赃陷害,涉及到叛贼已经上升到谋权篡位的地步了,这背后之人是想要他们二人的命啊!
      但就算心情差到极点谢远兮还是冷静的,他沉默思考了一会,才抬头看着江暮寒,面色不善。
      “如今你我二人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还望江公子施以援手,我这随桉药堂里倒是有几本关于疑难杂症的古籍,我今夜便去查阅古籍,怎么着也得先把毒药给弄明白,如果江公子今夜无事还请调查一下国师的生平过往,特别是与何人交恶,您大人有大量,这点小忙您应该还是会帮的吧?江暮寒,江二少。”
      江暮寒仿佛没听出谢远兮的阴阳,只笑着说了句。
      “那是自然。”

      谢远兮待江暮寒走后,立刻起身上楼换了套衣服,临走时留了张纸条给慕淮安,上面写着八个字“城外小屋,忽扰,照久。”大意为:我在城外小屋不用打扰,照久行事。
      谢远兮从药堂后方一密道离开,动作很小,一身黑衣隐匿在夜色中,不久便不见了身影。

      [竹林小屋]
      谢远兮进屋上到阁楼,从阁楼里取出了一个外表华丽上着铜锁的箱子,他将手伸到箱子下面,凭着感觉按了几下箱底镶嵌的宝石,“啪”一声,箱底打开了一个约手掌大小的暗盒,他拿出一把钥匙开了锁,随后便将钥匙放在桌上。
      只见箱子里放着十几本医书,旁边还有几套银针,几瓶白玉罐并以纸条贴在上面,罐内有的是他阿姐托人寻来的珍贵草药,其中还有一瓶由谢忘忧亲自配制的毒药——“忘忧”依她而言,人生在世多少都会有些忧愁,唯有死人才能真正的忘记忧愁,因而将此药命为“忘忧”。
      谢远兮并未多关注那瓶毒药,他将目光投到医书上,随后便将医书全都抱出,他对江暮寒说他来调查毒药不是空穴来风,他曾听谢忘忧说过曾在一本古籍上看过一种毒药似是能杀人于无形,虽说没有七窍流血但谢远兮有种直觉,他沉着脸仔细地翻阅那些医书,翻到其中一本时,他脸色骤变,急忙把书放回箱中,锁好,随后将钥匙放回原位,便奔出门冲向将军府,脑子里全是书上那句话。
      “毒药‘无痕′,使用此药可杀人于无形,银针也无法检测并会被腐蚀,若同其他药物一同服用,服用者将七窍流血而亡,此时再用银针检测,银针将变黑并腐蚀,此毒无解毒性强大,普通器具无法承受,唯有白玉勉强能承受此药,但也会被侵蚀变黑。”
      白玉?白玉!他想起那日沈言手上所戴的白玉扳指以及白玉上的几丝黑丝,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将军府]
      江暮寒沉着脸,他吩咐手下调查国师,谁料几个时辰过去,天都亮了,手下却未调查到关于国师的任何一切,包括真名,祖籍,父母等一概不知。正思考时就听引小厮上前禀告说是一位姓谢的大夫找他有要事相告,江暮寒没有半分迟疑地答应了。
      小厮得了允准就将谢远兮恭恭敬敬地邀了进来,待谢远兮进来后又贴心地关上了门。
      谢远兮开门见山说道:“我己查明此毒,此毒名为‘无痕’毒性强大,而且服用此毒者会在无形中死亡,银针也无法检测,但若同其他药物一同服用,服用者将七窍流血而亡,且只能用白玉作载体,但白玉也会被腐蚀变黑。”
      越听到后面江暮寒脸色就越发难看,听到白玉时他猛地抬头,嘲讽地笑了一声。
      “看来国师这么多年养的下属心不在此啊,那我不得好好和他聊聊了。”随后看向谢远兮,“一起?”
      “嗯。”
      不过江暮寒终是无法如愿和沈言聊聊了,在他们正前往沈言住处时,就听人说国师府里走水了!
      闻言,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出一丝凝重,对方这是想毁掉证据啊!
      不敢耽误,两人加快脚步,马上要到国师府时,江暮寒如有所感忽地往后一看,只见一个太监正向外走,他也不会傻到在这么多人前暴露自己的真实实力,于是冲几个侍卫大喊:“来人!抓住那个太监!就是他在国师府里纵火!来人啊!”
      谢远兮:“……”
      你这又搞的哪一出?!
      虽说有些不理解,但他也知道江暮寒虽说平时里嘻嘻哈哈没个正形但正事上还是十分认真的,他转头正巧那个太监听到江暮寒说的话也转过头,两人视线相撞,谢远兮立刻认出了这人就是沈言!
      沈言也知道自己被发现了,干脆不装了,直接加快速度向城外奔去,谢远兮也立马带着江暮寒紧随其后,但眼看着就要追上了,一个店铺里忽然出来了许多人,就这样将他们隔开,谢远兮暗骂一声,抬头一看只见牌匾上写着“望月赌坊”四个大字,等他再看向前方时沈言早已消失不见,好不容易追到城外淮河边却只看到一艘客船离去的背
      影。
      “谢大夫,”江暮寒盯着客船背影从大到小再逐渐消失,咬牙切齿,“有兴趣去江淮吗?”
      江淮是沈言明面上的故乡。
      “自然。”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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