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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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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你等一下。”
吴秘书挂了电话，扭头去问宫逸，宫逸无所谓，说了句“随便”。
于是四十多分钟后，季木思赶到了万江酒店。
他给林云七打去电话，那边没人接，估计正在忙着呢。
天刚擦黑，整个大厅已经亮起璀璨灯光，宴会一旁叠着巨大的香槟塔，晶光闪耀。会场响起舒缓悠扬的音乐，精心打扮的男男女女来往交际，酒杯碰撞，华丽又热闹。
所有人身上无不珠光宝气，精致体面，于是有一些人看见季木思，面露惊讶。
季木思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身上穿着普通的长裤短袖，与这个金碧辉煌的会场实在格格不入。
来往的服务生都穿得比他贵气。
季木思小脸一红，光顾着赶时间，忘记这茬了，主要是他活了二十四年，也妹参加过这种场合啊，准备不周了实在抱歉。
他讪讪地走到角落，给吴秘书打电话。
几分钟后。
吴秘书在无语。
“你怎么不穿着拖鞋来？”
季木思喏喏道：“我出门没有穿拖鞋的习惯。”
吴秘书：“重点是这个吗？”
季木思赔笑：“别生气嘛……”
吴秘书：“跟谁撒娇呢！别以为你长得好看就什么都能混过去！”
季木思：“……”
季木思眨着清湛湛的眼看他。
吴秘书悄然红了耳根子，大声：“去三楼，那里有备用的衣服。”
季木思嘿嘿一笑：“吴秘书你人真好。”
随后季木思在侍者的带领下去三楼换了身衣服，是套西装，有点不合身，不过不影响。
换好后他下楼直奔宫逸那里去。
他得看看弹幕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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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楼某个花团锦簇的阳台，粉白蔷薇开得热烈，一个高大年轻的身影站在其中，远眺不远处湖面风景。
“小沛，你得抓紧啊，有段时间了，这都没点动静的，你爷爷该着急了。”脸有点大的中年男人说道。
凌沛懒洋洋地靠在栏杆上：“着什么急，我才到曜金多久，再努力也够不到人家核心呐。”
凌金鑫知道这个理，但还是忍不住要催一催：“唉，你也知道咱们环星这几年每况愈下，曜金势头这么猛，还抢了咱好几个大单，要是再坐以待毙下去，唉……”
他一连叹了几口气，很忧虑的样子。
凌沛没什么反应，没人看见的眼底写满乏味厌烦。
凌金鑫继续叨，还是那套说辞，什么我们都是一家人，有难同当，环星是家族的根，一定要继续把它做大做强下去，不能让别人钻了空子，云云。
凌沛兴味索然地听着，连敷衍的应答都没有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好像没有当初那种干劲了。
去年年末他从国外回来，答应了爷爷的要求，来曜金潜伏。起初他也雄心勃勃，想要凭自己的努力挽救环星，让环星重回巅峰，但不知为何，渐渐的，那种一头扎进去的昂扬斗志慢慢消散了。
是什么时候开始转变的呢？
不太清楚了，但在之后的某一天，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于是便迅速萎靡了下去，像一座搭得很高的积木，蓦地被抽去了最核心的一块，然后轰然倒塌。
没意思透了。
他想。
不管什么家族企业、爷爷承诺、事业前途，包括他自己。
都很没意思。
“小沛！”
耳边传来中年人微带怒气的声音。
凌沛打了个哈欠，懒懒道：“知道了，大伯，我会努力做间谍的，只是你们得给我时间啊。”
“什么间谍，你真是。”凌金鑫故作嗔怪，又变回和和气气的样子，“你好好做，将来就是大功一件。”
凌沛无关痛痒地“哦”了声，转身离开房间。
身后，凌金鑫的笑快速耷拉下来，嫌恶又阴毒地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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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累的时刻已经过去了，林云七一双胳膊都快残了，又酸又痛，他去歇了一会儿。
休息室里有个小哥递给他一瓶饮料，在说这场宴会可真高级，晚点散场后能跟着蹭点好吃的，让林云七也留下。
没多久，林云七重新出去，就在场内候着。这场宴会重点不在吃席，听说来了很多大老板有钱人，都借着机会在交谈做生意呢。
林云七此刻只想下班，没什么心情去想其它的。
不远处有个客人招呼了服务员，林云七听到立马快走过去。
“麻烦再拿瓶这种酒……”
客人说话的声音一顿，忽然笑了一声：“林云七？”
林云七也惊讶道：“杨铭？好巧！”
居然在这里遇到同班同学！
他们去年才毕业，时间不算长，现在群里偶尔还有人说话，当然也有一些人是毕业后就立马消失了的，林云七勉强也算吧，不过他会发朋友圈，所以部分人知道他的工作现状。
“你不是去了曜金？”杨铭一脸惊讶地问，上下看了眼他的衣服，“又黄了？现在在这里当服务员？”
林云七去年实习工作了好几个月，后来辞职了，原本杨铭并未在意，谁知道今年年初就听到他进曜金集团的消息，那是他连续投几次简历都去不了的大公司，杨铭当时看到那条朋友圈时气得直踹门。
林云七说道：“不是，这里只是兼职。”
杨铭有些失望，很快又说：“你好好的正职工作不做，跑这里兼什么职，你们公司允许这种行为？”
林云七有些懵：“啊？不会允许吗？”
杨铭微带嘲讽地笑了笑：“那不一定哦，有些公司是不允许员工出去兼职的，被举报的话，可能会丢工作呢。”
林云七从没想过这个，有些慌了：“应、应该不会吧？”
杨铭揶揄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说这个了，你去把我要的酒拿过来吧。”
林云七有些不安地去拿酒了，他心里想着杨铭的话，一时没注意到对方戏耍的姿态。
另一边，季木思站在总裁旁边，斜着眼拼凑信息。
杨铭和林云七的关系普通，但他心眼小，看不得比自己优秀的人，因为嫉妒林云七去了他去不了的大公司，将会在这个宴会上羞辱林云七，并把林云七介绍给他的老板。他老板就好这口年轻漂亮的小男生，一看见林云七就惦记上了。后面还有杨铭特意约林云七出来，差点让林云七被欺负的情节。
季木思从弹幕看到了这些，当场生气地“啧”了好大一声。
宫逸朝他看了过来，英俊的五官加上大背头，气场内敛又强大。
吴秘书头顶问号，悄悄拉了下季木思，不是，你对着总裁啧声干嘛呢？
“我、我有点饿了……”季木思补救地吧唧一下嘴，不好意思道，“抱歉，我有些个人习惯不太好。”
宫逸微不可见地点了下头，移回目光。
季木思对吴秘书嘿嘿咧开嘴。
吴秘书无奈笑道：“你饿了就先去吃点吧，吃完了再回来。”
季木思也想去找林云七，小声道了谢，像条鱼一样钻入人群里。
·
林云七把酒拿过来的时候，杨铭身边多了一个人，一个微胖的中年人，戴着个眼镜，小眼睛眯眯笑着。
“这是我们徐总，云七，你给徐总倒杯酒。”杨铭说道。
林云七说了句“好的”，转身去开酒拿杯子。
徐高业站在一边，看林云七白皙纤细的双手，再移到那张精致可爱的小脸上，才二十出头的小年轻又白又嫩，身上还带着点稚嫩的学生气，那双眼睛圆圆的，很清澈，一看就很好哄骗的样子。
“听说你和小杨是同学。”徐高业主动走过去，“今年几岁了，在哪里工作？”
林云七把酒倒进高脚杯，恭敬递给他：“二十三了，只是在这里兼职……”
他这会儿不是很想和人聊起公司的事。
徐高业接过杯子，手指假装无意擦过林云七的手背。
真滑啊。
徐高业咽了下口水，眼睛眯得更小了，笑呵呵道：“小杨说你是兼职，怎么，还没找到工作？”
林云七看了眼杨铭，他没有把自己的本职工作告诉别人，这让他有点感激，天知道他现在真的很怕被别人知道他是曜金的员工，那份工作可不能丢！早知道就不图时薪高来兼职了，弄得现在提心吊胆的。
“啊，这个……”林云七含含糊糊，没敢说自己有工作了。
徐高业继续说：“小杨毕业就到我这里来了，现在干得还不错，你是他同学，我看着人也是很好的，怎么样，要不到我这里来？”
杨铭很适时地狗腿补充道：“我们公司是环星集团旗下的，环星你应该知道，是和曜金一样的大集团，很多人想来都找不到门道呢。”
然而实际上，他们公司只是一个外包公司，和环星底下的子公司有合作关系，双方之间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就连这次宴会，徐高业都是走关系进来的。
“啊，那个就不用了，我……”林云七拒绝到一半，一张名片被塞到他口袋里。
徐高业把手放在他肩膀上，捏了捏，笑着说：“没关系，你回去好好想想，有什么问题可以先找小杨。”
林云七终于反应到有点不对劲了，他抖了抖肩，那只手像黏上去一样，还搭着不放。
“呃，先生……”林云七浮出抗拒神色，慌乱中他瞥到一旁的杨铭，他微笑地看着他们，像在看一场戏。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