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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毒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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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祝执从山里到湖,到海,东到西,西到南,再到北。
一群不要命的,追到大陆来杀他。
他妈的哪个傻逼压这么多钱。
躲了三个月,天气都热起来了。
他的排名终于被挤下来了。
群里发来信息:“@全体成员。恭喜我们@One躲过了大逃杀![礼花][礼花]。”
现在挂在通缉榜第一,查到是个女杀手,代号很狂的一个字:
“王。”
池潭也查过她,但是对面的防火墙设置的不是一般的多,一个不注意就碰壁了。
池潭也着了两次道,被她发现了。
总的来说,就是猫的电脑技术没对面好,说他还不高兴。
One:“我要死了还加不加[礼花]?”
方?:“不!”
“应该是这个[流泪]。”
猫:“对,我们会为你哭泣的!”
祝执一阵无语。
“@V,到时候来接我。”
V:“收到。”
基地坐落在俄罗斯南部的一座偏远,隐蔽的山上,山已经被买下来了。
祝执至今也没见过“Неумирать.”的首领。
不过他也不稀罕,现在应该都是老头了吧。
读一次这内部组织名,祝执就笑一次。
“Неумирать.(不要死)”
很逗。
对这职业来说很大的违和感。
但对外的组织名却是“Паук(蜘蛛。)”
基地很大,里面都是雇佣兵杀手,但都是分编号组队的。
在基地编号只是个代表。
祝执这队伍编号是0376。
One的编号0。
V的编号3。
猫的编号7。
17的编号6。
还有一个就是老师,老师没有编号,队长是由老师挑选的。
老师一般也不再参与任务,只负责接任务。
编号很好记,队伍人多数字组合,人少单数。
不过在基地,一般都是人多,除了0376队,因为老师懒得管你们多人。
直升机停在机坪上,望眼看过去,还有很多台这样的直升机。
当然不是普通的直升机,是改装过的防弹防爆的。
祝执先回单间宿舍换了身迷彩服。
凡是一进入基地,就得换服装,这套迷彩也算是基地的一个标志。
先要绕过很大一个操场,再到老师办公室。
看着操场上在训练的人,祝执就两眼一黑。
他回来了可千万别有别队的队长来叫他代训。
烦死个人。
祝执通缉榜上第一的消息,也在基地传开了。
V是洛杉矶的,老师是俄罗斯的,不过中文对他们来说很简单。
V的名字很长,读起来还特别绕口。
他让祝执给他取个中文名。
祝执开始给他随便取了个“王大锤。”
但V的中文水平很成熟。
他觉得不好听,甚至还很土。
后来他自己放中国字典,给自己取名为:
白鹰。(Vine)
一只多么强大的动物。
不过在基地,都不叫名字。
叫代号。
其余,猫,17和One都是中国大陆的。
V比祝执高一点。
“队长,对于这次追杀你有看法吗?”
祝执看过去,“比较难杀。”
V笑着问:“好不好玩?”
V还没经历过,这种这么大规模的追杀。
纯追求刺激。
“想经历一次吗?下次有大任务的时候你和我一块,你看看你会有什么看法。”
祝执轻叩两下门。
老师还在和猫对话。
“资料发过来。”
老师说了一句后,挂断电话。
祝执走进去,不客气的拉开椅子坐下。
“长官好久不见呢!”
老师笑了笑,给他倒了杯水,“感觉你瘦了呢。”
祝执把水一口喝完,杯子不重不轻的倒扣上:“你来试试过整天怕被杀手的日子,提心吊胆的,你能不瘦?”
老师看了他一眼:“你这是提心吊胆瘦的?”
眼神鄙夷:“吃喝玩乐瘦的吧!”
祝执有些尴尬:“我吃喝玩乐…那怎么会瘦…”
声音越说越小。
老师笑着摇头。
“哎哟”祝执摆手,“别说别的了,发来没?给我看看。”
老师看了眼屏幕,轻“嗯。”一声。
他大致看了眼,把屏幕对向了祝执。
“代号“王”,国际通缉追杀榜,目前位列第一,样貌不详,性别不详,目测不过二十五岁,华夏人。”
“目前已脱离组织,单独接单行动。”
老师:“华夏可真是个人才诸多的国家的。”
“那可不。”
祝执又看了眼屏幕就移开了:“脱离组织多久了?”
“两三年了吧,她登榜很多次了。”
祝执:“什么?!脱离组织两三年,目测不过二十五岁?”
那这进组织得多早?进组织得先训练三年,才会接任务。
方?前段时间就是第一次接任务。
池塘也都接过任务了,别看人家还在大学,人家是计算机专业教授了,课都是花高价请他去上的。
他进来时也就19,现在都23。但是他长的很嫩。
看上去就和大学生一样。
整天研究如何攻破别人系统里的防火墙。
经常在随便找个黑客来切磋切磋,祝执感觉也是人才。
“是的。”
“你怎么知道?”
“因为…”老师晃了晃杯中的水:“我见过。”
“是个女孩子。”
“当时的任务很大,雇主像面试一样,谁将目标人击杀,谁拿酬金。”
“我和那女孩一前一后的意外碰了一面,我见到了她的脸,很漂亮的一张脸。”
祝执看着他老师的表情,一脸嫌弃:“你不会看上人家了吧?”
“怎么可能?”老师把最后一口水喝完,“我再大几岁能当她爸了吧?不光是她,我能当你们四个所有人的爸!”
“……”
“得了吧,别当我爸了。”
祝执:“你要想当,当他们的,当我爸我灌你喝老北京豆汁。”
老师笑了,:“我可当不了你爸,你爸能用钱砸死你。”
“我不能。”
他继续说:“完成了个大任务,后来很多人来击杀王,她登上了国际通缉榜,榜一。”
“啧啧啧,多么人才一个啊!”
祝执:“……”
也是佩服。
老师:“后来几年她经常登榜,有组织保她,比较安全。”
“她一退出组织,大规模的杀手都准备去杀她。”
“后来她销声匿迹了,没见过了,有人说已经把她杀了。”
祝执嘴角抽了抽:“她又回来了!”
“是的!她又回来了,果然是王!”
老师站起身,手撑在桌面上:“One,你有没有信心把她招揽进队?”
祝执:“……”
“什么?”
老师又重复一遍:“你有没有信心把她招揽进队?”
“什么?”
老师给了他一脑耳光:“别装聋。”
祝执摸着自己脑袋:“我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吗?”
“我又不是中国人。”老师还想给他一巴掌,但是祝执先一步站起身后退一步。
“我没信心!”祝执说的有胆有量。就像在说一件我一定能做到的事一样。
老师:“……”
“有的孩子,你肯定有信心的,别谦虚好吗?”
“中国不是有句古话来着…”他想了想,好像是终于想起来了:“谦虚使人落后,不是吗?”
“别谦虚好吗?”
祝执一阵无语:“……那是骄傲使人退步…”
老师:“哦!”
“我说你有你就是有。”
祝执:“我没有!我没有的东西我怎么能说有呢?”
“你这是在把我往别人枪口上推!”
“你也不怕她一枪崩了我啊!”
“你还是不是我老师?”
刚逃命回来就把他当死人整!
老师打了个哈欠:“话有点多了,说的我都困了,回去吧,任务交给你了。”
祝执:“……”
他重新坐下来。
“你真这么打算?”
老师:“嗯。”
“而且她肯定会来的!”
他说的太肯定,祝执直接错愣一瞬:“为…为什么?”
“她如今重新出现,你猜猜呢?”
祝执仔细想了想。
是啊,她消失了几年,都以为她死了,现在突然出现。
不免会有很多人再次去追杀她。
虽都没见过样貌,不过一个人的气场能看出个一二的。
但也不排除有人见过她啊。
王,现在是无组织,没人保她。
所以她现在需要组织。
那么同时有人会去要了她的命,也会同时有人去拉她入队。
祝执重新站起身。
“知道了。”
老师竟真趴着睡着了。
祝执:“……”
“喂,你在哪呢?”祝执对着屏幕问道。
方?转了下屏幕,对着海,然后移了移,他自己穿了个花衬衣,花短裤,衬衣上面扣子没扣。
“看海。”
“哪里?”
方?坐起身,吸了口椰汁:“沙美岛,泰国呢。”
“哦。”
祝执挂断电话。
他又打电话给池潭也,不过没接,应该是在上课。
发信息:
“把王,的位置重新查一查。”
“查完发过来。”
真是烦呢!出了这栋楼就遇到了36980的队长。
“哟,One回来了。”编号为98的拳头碰了碰他肩膀。
祝执直接倒下。
给98干懵逼了:“One,你怎么了?”
祝执躺在地上,“经历了一次…大追杀…我很累,真的…”
98扶起他的脑袋:“知道你累,但是…但是…”
“你这碰瓷了吧?”
“没有,没有碰瓷。”
祝执喘着气说道:“刚从长官办公室出来,我没力气了…”
“所以…你们这些天,不要找我代训。”
98:“……”
他松开手,祝执脑袋直接往地上砸。
“啊!”
98无语。
“One,这种玩笑不好笑。”
祝执站起身,“呵呵。”
“找我干嘛?”
98撇嘴,吹了吹口哨,插着兜,吊儿郎当的靠着祝执走了几步。
祝执退后几步。
“当然是…”98话还没说完。后面“代练啦”三个字还没说出口。
就像有一道风从旁边刮过。
98:“……”
祝执飞快的跑了。
祝执和V来射击场。
祝执本就是喜欢狙击,已经几个月没练靶了。
“比多少?”
V说:“1300?”
这是离他们最近的一狙击位了。
祝执走过去拿起SVD:“来!”
装上倍镜与消音。
第一枪,祝执趴在地上,一只眼眯起看着倍镜里的红点,但是枪有后坐力啊,第一枪他打到了十环和九环之间。
V嘲笑他:“不行啊,One,你没打到十环都算脱靶!”
祝执:“……”
“闭嘴!”
他换了颗弹,重新找了个合适的位置。
1300的,他还能打不中十环?
开玩笑。
第二枪他打在了十环上,连同穿过了后面一个靶的十环。
V跳起来拍手:“双黄蛋!”
“小点掌声,低调低调!”
V:“……”
“我再练练。”祝执说道。
V其实就是来陪练的。
枪装着消音,反正也不吵,他转身拿起P299,在手里转了一圈,然后打到了对面靶上。
祝执从有倍镜,换到红点,再到无倍镜,只靠枪口上的准星,从1300换到3500。
他换了把ATC-50。
瞄的却不是靶,而是靶场围栏后的大片草丛中的兔子。
他开口道:“嘿,白鹰。”
V回过头:“干嘛?”
祝执一脸坏笑:“那个高鼻子老头养的兔子,还有多少只了?”
V:“……”
一阵不好的感觉。
“你不会又要拿兔子来当靶子吧?”
兔子是会乱跑的。
那是真正的移动靶。
祝执挑眉。意思已明。
白鹰眸子里的那双蓝眼,一瞪,:“What the f**k/WTF。”
“别了吧…”
祝执:“为什么?”
他又继续说道:“是不是又养了很多只?”
祝执又仔细看了眼瞄准镜里。
再数:“一,二,三,四…九,十。”
“有十只呢!”
V:“……”
“老师已经知道你在打他的兔子了,没罚你都不错了,你还打。”
祝执:“我练枪呢!”
V:“算了吧,别惹老师生气。”
但祝执不理他,重新瞄准,在V还没来得及阻止之前开了枪。
V:“……”
祝执一枪开完过后,立即就收起枪。
子弹都不知道到没到射击范围内,他站起身说:“没中,放心!”
V松了口气,祝执说没打中,那肯定是没打中的。
12.7*99毫米的子弹穿过电丝网,成功避开所有在吃草的兔子,嵌进了土里。
回到宿舍,猫已经将查到的信息发过来了。
猫:“这次竟然破了她的防火墙,看来我的努力是有进步的!”
他像是在自己夸自己。
祝执嘴巴抽了抽:“有没有种可能,是对方故意让你查到的?”
猫:“滚!”
无语。
不过能查到她位置的人一样不多。
“王。”也是要保命的,要谁都能查到,估计现在已经死了。
祝执看着那颗最后出现位置的红点上,“真是巧呢,在泰国。”
猫:“嗯。17也在。”
“你也要去吗?”
祝执回答:“嗯。”
“你猜我有几成把握?”
猫笑了一声,“十成!”
“真看得起我!”
猫闭着眼翻了个大白眼:“你以为我是你?”
然后慢悠悠的吐出两个字:“损货!”
“……”
视频要挂断的时候,祝执又叫住了他:“等等。”
“还有什么屁,赶紧放,我要去上课了。”
祝执:“你再帮我查个人。”
……
车子即将驶进庄园,但车上的两个人看了看旁边,都是车。
很显然,是停放在庄园里的车,都开了出来。
他们的车子进不去了。
两人下车走进庄园。
一进大门,或是说,还未进。
没入两人眼底的就是一尊佛像--四面佛。
梵王。有求必应佛。
但这里除了他俩,没其他人在场,这尊佛,孤零零的立在庄园大门口。
“今天十五?”严柯问道。
冷言也好像是忘记了,他看了眼手机:“泰国日历上,今天是十五。”
严柯点头:“嗯。”
那没错了,每个月十五,都会举行拜佛祭祀。
“要去后宅吗?”
冷言问道。
严柯回答的果断:“不去。”
不在大院中的人,那么就一定都在后宅,拜另一尊佛--崇迪佛。
万佛之王,保命佛。
严柯冷笑的“哼”起一声。
“同时拜两尊佛,也不怕佛消失。”
所谓求人不求两,拜的神多了,神就消失了。
可神和佛是不一样的。
在佛教中,这是一种信仰。
两人点香,拜了拜就走了。
但陈单行这么一个信佛,奉佛,求佛保佑的人,身上却没一个在泰国信佛者人人佩戴的「佛牌」都没有。
回到自己的这栋房子。他和冷言住在一栋。
其他人想进他这一栋房,要么知道密码,要么砸锁,不过一般不会有人知道密码,也不会有人砸锁。
毕竟他也不常住这。
“今天要去主宅吃饭。”冷言提醒道。
“知道。”
冷言回了房间。
严柯走去了一楼的房间里。
很大的一个房间,却没有床,只有一个很大玻璃容器饲养箱。
里面有一条灰白色的蛇。
蛇正盘在一块,严柯走过去,敲了敲玻璃,蛇吐出舌头,发出“嘶嘶”的声音。
它的舌头和嘴巴都是黑色。
黑曼巴。
蛇开始在玻璃容器里活动了起来。
它的尾端有一块肉不见了。
那是它自己咬的。
严柯勾唇去冰箱拿了块鸡肉来剁成肉粒。
打开投喂孔,一块一块的夹进去。
黑曼巴张开漆黑无比的嘴巴。
严柯投一块,黑曼巴吃一块。
夹着肉的手,举到自己面前端详起来:“该放毒了。”
黑曼巴似乎是回应了他,舌头探出“嘶嘶”两声。
最后一块肉扔进去,还没碰到玻璃底部,黑曼巴身体一探,咬住了肉,然后将整块肉慢慢吃掉。
严柯看着它啃食的动静,
这条被饲养起来的毒蛇,这块鸡肉就是它的“猎物。”
而严柯这条“毒蛇”的猎物,是整个陈家。
一次性肉夹被扔进垃圾桶。
“想金盆洗手?”他像是在邪笑,对着一只蛇:“那我让你金盆里的清水变成血水!”
黑曼巴吃饱后没了动静。
严柯也关上门出去了。
主宅饭桌上。
严柯看着面前的饭菜,他并没有什么想要吃的欲望,更像是来“打卡”的一样。
饭点准时到,等大家的吃好再散桌。
就像上下班一样。
有钱人就是讲究,也就是有钱。
桌上的菜多到数不过来,每盘菜盘里还都放着一个纯金的公勺。
严柯的勺叉摆在饭盘的两边,他的视线落在那个亮到能照出他脸的那个反扑着的纯金勺子上。
等陈单行开动了后,他们也就开始动了。
耳边响起餐具碰撞的声音。
冷言低着头,没吃。
陈俩兄弟的目光,时不时往他们身上瞥。
因为今天所有人都穿着黑色的服装,只有严柯和冷言两位从一大早就不在场的。
穿着白色。
严柯抬起头:“给我拿两双筷子来。”
佣人很利索的去拿筷子然后双手递给真名义上的“陈大公子。”
陈单行只是抬起头看了一眼,并未说话。
但陈洛却投放出了鄙视的眼神,看了看他手里拿着的筷子,又看了看摆着的勺叉。
难道筷子还能有勺叉好用不成?
严柯对上他的眼神。
陈洛皱眉,明明是他投放出鄙视的眼神,可严柯那面无表情,毫无波澜的脸,却让人感觉是严柯在鄙视他。
严柯将筷子递给冷言一声。
冷言接过才开始动筷。
两人没管摆在盘边的勺叉,直接无视开始吃起来。
陈洛的眼神,又落到了冷言的脸上。
话说冷言只是陈家的外人而已,想欺负他那不是绰绰有余?
但有严柯在,陈家两兄弟到目前为止都还没碰过冷言一根头发丝!
严柯随便夹了个菜开口:“怎么?是我们比菜更有胃口?”
陈洛收回视线,用那说的不太利索的中文说道:“那是啊,但是让我觉得比今天的你们更有胃口的是…”
陈洛故意停了停,陈洛话一停,桌上除了冷言没动静,其他人都抬起头看向严柯。
陈洛像是得逞了,又继续说道:“哥哥,和阿言哥,昨晚去哪里了?”
“导致今天一大早祭祀都没能及时回来?”
严柯一挑眉:“你猜呢?”
陈洛却没再说话了,只是意味不明的轻笑一声,低头继续吃饭。
陈单行却眯起了眼,陈洛像是一副了解事情清清楚楚,心里明明白白的样子,却是让人怀疑严柯昨晚像真是去干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一样。
他放下刀叉:“是啊,今天为什么没准时来祭祀?”
“还是说,你昨晚没回家?”
“今天有人来叫我祭祀吗?”严柯说道。
“每个月的十五号”陈单行眼睛眯起,像头即将要发怒的狮子:“还需要每次去叫?”
他本也不想计较的,但陈洛既然提了,他这个当父亲的也该说两句,可严柯的回答却让他十分不满
严柯放下筷子,轻笑一声:“那你不叫,我就不去啊。”
父子俩的对峙,虽然没人说话,但都是看好戏。
陈洛也放下勺子:“哥哥,不会昨晚去医院了吧?”
“是生病了吗?”
“刚刚你从我旁边走过,我闻到了淡淡的消毒水味。”
陈洛似笑非笑。
陈单行的眼睛彻底冷了下来。
“医院?”
他还想继续说。
但是严柯那最后一抹笑,勾起的唇角,现在抿的老直,整张脸上没任何表情。
面无表情。
他站起身,椅子也随着“刺啦”一声。
始终没开口的陈凡在桌底下轻轻踢了踢他哥。
但脸上也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就连霁茶,想装作假意要劝一劝陈单行不要再说的手也收回来了。
他们的表情,被严柯居高临下的尽收眼底。
他面无表情的用泰语对着陈洛说:“???? ??????????? ? ????。(饭,你好好吃)”
严柯像刚刚陈洛一样,也停顿了一下,但他的停顿,让人听出,挑衅意味十足。
饭桌上的所有人都抬起头看向他,严柯指尖直接将摆在盘边的叉子挑了起来。
叉子直接叉在了离的最近的鱼肉上,桌上除了冷言的脸色皆是一变,又听见严柯将后半句话说了出来:“?????????????????????? 。(少来讨我不愉快)”
冷言站起身与严柯一同走出了主宅。
两个穿着白衣服的人走了。
如今饭桌上,可以说是:这一屋子里的人都是黑衣。
现在显的明显沉闷。
陈单行愤怒的把勺子拍在了桌面上,起身上楼。
一顿饭,不欢而散。
本是陈洛要来气严柯的,看好戏的,如今自己成了小丑。
消毒水味?当然是他乱说的,医院是严柯的禁地。
他也不知道严柯昨晚在哪里。
严柯本就不想与他们在一块吃饭,既然陈洛给了个机会,那就翻个脸,直接下桌离开好了。
三个人坐了好久,霁茶还在自顾自的吃饭。
对于陈单行的发脾气,她也不会去劝。
因为从陈单行将这个私生子接回来的时候,两人的感情就有裂痕了。
偏偏陈单行还更看好严柯,严柯如今算是他出门时的“贴身保镖”了。
霁茶更是气不过,但也不敢去碰严柯,他有多狠,全家上下都知道。
陈单行就是看上他这点,太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