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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Tuima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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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恐怖分子还是动手了,新研发的货被劫走了。
严柯早上收到通知,一片园区被炸了,连着附近的村庄受到了波及,无辜百姓被牵连了进去。
他必须去现场看看。
本不关他事的,但身为医生,救助之心从知道消息那一刻就开始繁衍了……而且身份也特殊……
冷言昨晚没回来,一早就过去支援了。
电话刚挂掉和他说了情况,比较严重。
还没下门口台阶,霁茶和陈单行就挡到了他面前,他狠狠一皱眉,不是找事就是挑事:“让开!”反正没好事。
霁茶在哭,哭着抹了把眼泪说:“你不准走!”
严柯不忍着,有些怒,语气提高:“我凭什么不能走!?滚开!”说着就推着霁茶的肩膀要把她推到一边去,碍事的东西。
“你就是不能走!”霁茶崩溃吼道,拽着严柯的手腕,死死不放。
又被拦停了,严柯火气蹭蹭往脑门上涨:“我说滚开!”甩开手臂就退了一步,脸色铁青,冰冷至极。
陈单行始终没说话,扶住了差点跌到地上的崩溃女人。
严柯看了他一眼,想起什么似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嗤笑出声:“这么急啊!”
“哦,陈凡在那边是吧!”
“怕我弄死他?”
太阳蛮大的,霁茶脸上的泪一直干不了,她无力的被陈单行撑扶着,却不是让她在怀里放声哭泣,嘴里一直说着:“你不准去……”
这对夫妻着实可笑。
不…应该是只是霁茶。
“那你现在去求佛啊!”严柯发狠又挑衅的语气说。“求佛保佑他别被我弄死了。”
陈洛的腿已经被严柯废了一只成残疾人了,要是陈凡再被严柯弄出了好歹来,霁茶估计真得精神崩溃发疯。
空气安静下来了,两人皆没说话,陈单行压根没想拦的意思,全程没表态,毕竟儿子也只是他棋子而已,他人还多的很,死了就死了。
严柯看着两人,露出一抹笑:“要不你来求我吧!”他弯了弯腰,以一种以高视低的胜利者姿态,压迫着霁茶被迫与他对视上,“求我别杀他。放过他。”
“现在把我当成佛啊,来求我!”
真是坏极了。说完他站直身,等了几秒,霁茶张了张嘴,话还在喉咙里,严柯瞬间不想听了,笑了一声,绕开就走。
霁茶应急的甩开陈单行扶着的手,还要去拉严柯。
但她被陈单行拉回来了。
“你干什么!”崩溃边缘的霁茶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吼道。
陈单行皱了皱眉,他丢了货本来就在暴厌中,刚才也只是耐着火气,以免和严柯吵起来,现在竟被一个圈养在'笼子'里的东西吼了,当即一巴掌:“让他去!”
两个没用的儿子,还想尽办法的想整这个私生子。
霁茶被打蒙了,双手捂着脸,眼泪多的溢过指缝:“为什么…凭什么…”
“那我儿子怎么办……我儿子怎么办!!”
“我不能在让凡凡出事!”
“凭他是医生!”
“医生会将伤者人命放在第一位!”
霁茶却一直在因为陈凡在闹,已经算在耽误很多命悬一线人的性命了。
严柯笑出来声,真是一场有意思的戏。
小丑对决。
严柯赶到园区,情况还是蛮严重的,不知道恐怖/分子是怎么安置炸药的,就没炸制毒区。
他出示了医职证,才跟着去救人了。
没找到冷言人,于是他打电话和冷言说,看看陈凡在哪里,要是陈凡受伤了,打电话叫他过去。
严柯在看一名伤者,有些严重。
后来因为一直在给伤者做包扎,没顾得上看手机,以至于他没及时接到冷言的电话。
他蹲着身子,给面前看起来才八九岁的小男孩缠好绷带,叮嘱道:“你的伤口不严重,但是不要沾到水,不然…”他故意停住声音卖关子。
小男孩抬起头,懵懂的看着这没穿白大褂还自称自己是医生的大哥哥,没说话眨了两下眼睛,然后听到这'不穿白大褂的帅气医生'说:“不然手会被感染废掉,然后你的右手就不见了,成残疾人,会死。”
严柯一脸面无表情像在说真话的样子,小男孩愣着看了严柯几秒,眼睛也不眨了,然后下一秒'哇--'的一声,吓哭了。
“……”
哭声止不住了,有人用异样的眼光看过了,严柯无语的想用手去捂他嘴巴让他别哭了,但手上都是血。
于是他索性静静的看着小男孩哭,他感觉小孩子哭很有意思。
小男孩哭被看着不好意思似的,转了个身,不让严柯看着他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手背抹了一把眼睛,手痛死了,血全混着眼泪沾在了脸上。
“……”
严柯站起身,准备走人去看看别的伤者,结果一女医生来了,她刚看着背对着她的人像做坏事了似的要逃,然后再看看旁边哭的稀里哗啦的小孩,就笃定的用泰语指责道:“你这人…怎么还欺负小孩啊……!!”
抬头看了眼严柯,这张冷脸把她吓了一跳,没敢再说了,感觉严柯就是搞起这场爆炸的恐怖/分子。
她蹲下身就安慰小男孩,没想到小男孩哭的更凶了,严柯辩解不了,小男孩哭就像'铁证'一样,证据确凿。
再也不逗小孩了……
严柯从兜里掏了个巧克力出来,这还是他来的路上专门买的。
递给小男孩,哭声立马止住了。
“……”
严柯转身去看别的伤者了。
有个人突然晕倒,是位母亲,严柯皱眉。
他挤了过去。果然医生还是少了,周围没医生。
旁边的人说,她儿子不见了,没找到,可能被倒塌的屋子压住了。
他听着心跳,窦性心律过速,“得送医院!”
这感觉严柯太熟悉了。
旁边的人说:“她刚刚出现了呼吸困难。”
严柯皱眉:“很大几率是心脏病犯了。”
“人群都散开!”严柯解开患者的领口,两指放在她颈部动脉处,严柯瞪大眼睛,患者的心跳竟在这瞬间无跳动了,进入了休克状态。
他头瞬间沉了,开始做心肺复苏,问道:“救护车呢?”
跑来了一名医生,额头都冒出了汗:“在赶来了。”
在赶来了,妈的,就一辆救护车?
三十次胸外按压后,开始人工呼吸。
没反应。
两分钟后,患者成功有了呼吸,黄金抢救时间,严柯松了口气,但头依旧沉,想起了一些事…胸口闷闷的。
救护车终于到了,裤兜里的铃声也停了下去。
他回播过去:“刚刚在抢救人,怎么了?”
冷言松了口气似的:“哦,我回医院了,陈凡送来医院了。”
严柯:“…刚占救护车的就是陈凡?”
“是啊。”冷言回答:“怎么了?他还蛮严重的,推手术室了。”
“没事,反正人已经救活过来了。”
“陈凡怎么了?”
冷言说,“中弹了。”
“这小子命真大,这都没死啊。”说着冷言笑了几声。
严柯扶了扶额头:“霁茶呢?她没去医院?”
“怎么可能没来!”说着,冷言就把手机听筒朝着霁茶的方向,鬼哭狼嚎声传了进来,震的严柯耳朵一激灵,冷言有些无语说:“听到了吧,趴手术室门说哭呢。”
严柯冷笑一声:“眼泪可真多。”
“什么意思?”冷言没明白。
“早上就在哭了,还拦着我不让我来。”严柯边说边走到车子边,“哭到现在,没用的东西只会哭。”他忍不住的拿霁茶和她母亲对比,霁茶像没用的蝼蚁一样。
真是锁在笼子里养的,哭有什么用,“有功夫趴在手术室门口哭,倒不如去准备些有用的东西。”
“准备什么?”
“准备棺材。”严柯启动车子,“我这边差不多了我现在去医院。”
电话被挂断,冷言看着屏幕摇了下头,猜到了严柯要干什么。
霁茶哭的眼睛都肿了,他可管不了,哭吧,哭大声点保安来了给扫出去。
冷言回办公室,拿着查房本子就要去观察患者。
手机响了一声,看着信息他嘴角勾了勾,回复:“别乱跑,等我带你回去。”
他查完房出来,霁茶哭晕在了被护士拉走了,看了眼时间,两个小时过去了,发信息:“?”
严柯咬着没点的烟看了眼后备箱的人,关上,重新启动了车子。
半个小时后,才到医院后门,人不多。
冷言走过来:“遇到什么了?”
严柯点头:“死了两个。”说着打开后备箱,里面躺着两具尸体。
冷言靠近看了看:“跟踪?袭击?”
“应该是从园区开始跟的。”严柯把烟重新插进烟盒:“你看看他们右边后耳。”
冷言戴着医用手套,把尸体的头转过来,“Tuimao。”
很小一串字母绕在耳后,不剥开发丝看,根本注意不到,这标志性的东西。
“组织?”冷言从兜里掏出采血针,扎进死者体内抽了点血。
严柯说:“陈单行和陈洛谁的可能性大?”
“陈单行。”冷言笃定的回答。
如今陈单行知道了白檀没死,白檀是对陈单行最有危机性的人,想尽办法弄不死白檀那就弄死严柯好了。
严柯挑了挑眼睫,切话题:“陈凡呢?”
“手术室呢。”冷言看了眼表:“现在应该出来了。”
“走,去玩玩他。”严柯勾着坏极了的唇角。
“和车里两个一样?”冷言跟上:“啧一天三啊。”
严柯鄙夷不屑:“趁人之危不是我的兴趣,要弄死他也得是他站在我面前被我打死。”
“况且他还有大用处。”
话停了几秒,他想起什么似的,又笑了一声:“不过,得给他点惩罚,我是个记仇的人。”
冷言抿了抿唇:“随你。”从兜里掏出一支注射剂出来递给严柯:“给他扎。”
严柯接过:“嗯。”
半死不活的人还真的运气好。
走到陈凡病房口,严柯双手插兜的走进去,病房里没人,他问冷言:“霁茶不是来了?”
“哦,她哭晕了,不知道在护士'搬'哪里去了。”冷言回答,兜里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哦。”严柯绕到陈凡没扎针的那边,看了看他中弹的位置,这个位置根本致不了死。在器官较少的侧腹上。
严柯像看懂了什么似的,说道:“不是孬种。”拿出注射剂,排出空气,一针往陈凡脖颈扎进,将药水推入。
然后他拉起陈凡的手,二话不说,“咔--”的一声,陈凡的手腕脱臼了,然后严柯又按着给接上了。
像拆解零件似的,来来回回五次。
冷言低着额头,一手撑着:“…啧,别给疼醒了。”
“这不是更好?”严柯说完,放下他的手。
门口传来一声尖叫,是准备进来观察患者的护士,全程目睹了一切,她手发着抖,和严柯对视上更是吓她一哆嗦,差点没拿稳:“你…”
严柯闭了闭眼睛,把注射剂针管抛进了垃圾桶。
冷言咳嗽一声,护士的视线才注意到,这还有个同院的医生:“冷医生…你们…?”
“自己人。”冷言解释道:“没事,你去干你该干的事吧。”
话刚说完,又有人哭着过来了,是霁茶。
“儿子啊--儿子!!”
病房里的人:“……”
霁茶刚跑到门口,就看见严柯站在病床边,以为他真来要弄死陈凡了,“你怎么在这!”她声音这一吼,哑上加哑,像个疯女人:“你们给我滚出去!!”手指从严柯指到冷言。
冷言可不会搭理他,严柯走过去,捏着霁茶的手指一寸寸往下按:“我早上不是和你说了,你没求我,我是不是应该弄死他?”
霁茶抽回手,就要扇严柯巴掌,严柯一手挡了下来:“家养的鸟就和蝼蚁一样。”
“金丝雀都算不上,蝼蚁!”严柯嘲讽道,他向来不忍人,“小心被踩死了。”
霁茶这只鸟也不过只是陈单行的一个玩物罢了。
严柯和冷言走了。
冷言将白大褂脱下,两人回到车里。
将手机屏幕上的图片递过去:“新一批的货,不简单。”他说。
严柯看着屏幕:“co?”
“嗯。”冷言点头:“我去产房看了,货已经被劫走了,只有一些采集实验样板。”
“其他的都被销毁了,像是一个失败的试验品一样。”
“直接中毒吗?”严柯没琢磨透,思索着:“不应该是使其上/瘾吗?”
如果直接中毒,谁会买啊,应该是让人吸上/瘾才会无限'回购'才对。
或者co只是一部分?为什么要将实验内容都销毁,让人有些好奇了。
冷言耸了耸肩,拿出兜里另一台手机回信息。
回完信息,冷言道:“我过几天要去拉斯维加斯。”
“怎么了?”严柯眼睛都没移问道。
“带他回深圳,小子基地要训练了。”
上次回拉斯维加斯就是因为这小子在他场子要被打死了,是个打电竞的,被亲爹绑到了拉斯维加斯抵债。
冷言把他救了过来,在拉斯维加斯给他治病。
严柯:“喜欢?”
“喜欢。”冷言回答,笑了几声:“就是有种老牛吃嫩草的感觉。”
“才19,大他四岁了。”
“年龄是问题吗?”严柯放下手机,轻松的双手抱着后脑勺往后靠:
“喜欢就说出来,不然种子在肚子里发芽,戳进你心脏,疼死你!”
冷言知道祝执的意思,但他笑了几声后,问道:“你和阿执接吻的时候,他晕过没有?”
“嘴真毒。”
严柯:“……”
严柯脑海里回味了一下。
os:没晕过,倒是差点爽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