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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popp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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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檀约严柯见面了。
他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这种不太好的感觉可能是针对于身边人的。
白檀又在被追杀中,所以严柯又再次去了缅甸。
白檀还是客气的笑着给他倒茶,貌合神离的喊他:“阿柯。”
“尝尝我这新茶。”
严柯喝了一口,:“我不太会品茶,能被你买来就是好茶。”放下杯子说道。
白檀笑了几声,随即耳边响起来一声巨大的枪声,严柯蹙眉:“这是怎么了?”
“没事。”白檀也放下茶杯,“我上通缉榜了,总有不怕死的来这杀我。”
严柯淡淡“噢”了一声:“受伤了和我打电话。”
“你可千万别死,我的计划还没开始行动。”
“你嘴可真毒。”白檀笑了,他语气淡淡,又很笃定:“放心,死不了,死的只有这些往枪口上撞的。”
严柯勾唇举起茶杯和他碰了碰:“那就好。”
“我找你来,你能猜到是什么事吗?”白檀挑眉说。
“上次差点被打死的事。”严柯回答。
回答的白檀气笑了。反正没死,他笑了几声:“是的,我一直没和你说,他叫什么代号不是吗?”
“嗯,叫什么?”
白檀饶有兴致的打量着严柯的表情,半晌他像扔炸弹似的,道:“One。”
“他的代号,是One。”
严柯面上没变化,但呼吸轻微瞬间停滞一瞬,:“你找到了?”
心里忍不住的担心起来,祝执,是祝执。
他蠢坏了,当初祝执杀死陈洛人的时候和他说;他是佣兵队长说了他是「One」,那时候他就是听过这个代号,但却没想起来。
而且One还是白檀费尽千辛万苦要抓来千刀万剐的人。
白檀再次抿茶,又半晌没回答。
严柯不知道这茶有什么好喝的,白檀就一直看着严柯的表情。
他知道严柯身边来了个'眼熟'的新人。
严柯其实也知道,既然白檀都把他又叫过来了,那肯定是调察了。
白檀喝完了这一杯,轻畅一声,舒服,心里,胃里暖暖的。
严柯:“……”
“没找到。”白檀说:“我这不是找你来和我出对策呢吗,毕竟我接下来还有事被你绊着,不如合作吧。”
严柯微微皱眉。只听白檀又说:“你就用我一次,你觉得你能掀翻整个陈家?”
“我这次是还你人情,下次你就得拿让我满意东西来和我交换了。”
--意思就是:倒不如我们合作。不欠人情,不交换。还能互利。
严柯没回答,白檀又继续说:“你心里最明白的,我对你来说,是最有利的。毕竟陈单行的犯罪资料在我这。”
严柯一手撑在了茶桌上,轻轻用指尖敲着,耳边又传来一声枪响,严柯面无表情说出来的话,一同飘进了白檀耳朵里,白檀脸色顿了顿。
这是他即后悔,又不后悔的决定。
出了内室,门口竟摆着着两幅尸体,还在流血,严柯看了眼,绕过血开着车就走了。
严柯找到还在医院的冷言,把他叫到了车上。
严柯抽了支烟,开口:“不知道我去缅甸干嘛了吗?”
冷言:“找白檀啊。”
“发生什么事了?”
“你知道白檀一直在找的,要千刀万剐的人是谁吗?”严柯又自顾自的回答了:“是祝执,One。”
祝执是「One」?冷言懵了,因为他只知道祝执是个佣兵,拿佣金办事的。
“我之前没和你说吧。”严柯把烟掐了:“他的身份是佣兵队长。”
冷言:“……”
无语半晌。“他抓到人了?”
“没,他现在有任务。”
“那你什么打算?”
“保护好他。”严柯说。“我既要拿下陈家,也不要他受伤。”
“谁动他,我弄死谁。”
冷言:“他来泰国怎么办?”
“会不被白檀抓到吗?”
严柯卡壳了,“……”这真是个问题,因为他不可能二十四小时把老婆踹裤腰带上。
半晌只抛出一句:“再说吧。”
事还未到,想不出政策,事到眼前再说吧。
“嗯。”冷言想起来一件事:“最近有非/法入/境人员。”
“偷进来的。”
严柯皱眉:“有货?”
“对。”冷言点头:“一匹新研发的。”
“价格抬的很高。”
严柯笑了:“那这次陈单行得亏了。”
都有不怕死的人来劫了。
“而且陈单行这几个月,频繁出国。但是查不到具体位置。”
“我知道了。”严柯沉思了几秒。
陈单行一般不会出国的,今年却频繁出国。
严柯很难不想到,是准备动手要来对付他了。
严柯一手撑在车窗上,翻看着聊天界面在发呆,冷言拉下副驾驶座椅躺着看手机。
他也没什么碎碎念可发的,但还是发了一句:[我的poppy,平安回来。]
--poppy,一种诱人使人上-瘾的东西。
严柯就这一朵。祝执并不是他的小狗,他是严柯的一朵花。
冷言手机里传来--:「关于国家举出的天空政策,多个城市已开始尝试低空、高空经济,出让三十年内的天空使用经济特权……」
冷言“啧”出一声:“谁买了,那这可真是'天都是老子的'了。”
“……”
几天了。
五人还在林子里,身上的蚊子包密密麻麻,白鹰拍死一只在方?脖子上吸血的毒蚊子:“吸饱了就该死了。”
血糊在了方?脖子上和白鹰手掌上。
前面有两条路,白鹰说:“队长,要不分头试试吧?”
“不行。”祝执想都没想斩钉截铁的直接拒绝,下意识摸在了腰间的通讯器上,眼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通讯器都失效了,一分散遇到事了怎么办。”
“我们要一个不留的全回基地。”
分头行动是最蠢的办法,就像把一群羔羊主动分散,送入狼群的包围圈。
林子里都是迷雾,一阵窸窣声打破了氛围,一条蛇从五人不到一米的距离吐着舌头摆着身子缓缓滑在树叶上。
五人脸色一变:“矛头蝮…”
“慢慢往后退!”
退了几步,这要是把它引过来了,飞起来对你头就是一口,导致肌肉组织严重坏死。
看着蛇滑在了树叶底下,和树叶几乎要融为一体。
五人绕着走开了。
靴子踩在枯枝上难免会发出动静,拿出匕首防着。好在这蛇比较聋。
有毒的蚂蚁,在湿润的土壤里的水蛭,看起来像有二十多的蛇,可能还有更大的。
还有未知生物还未发现。
危险无处不在。
还是走了右边那条。因为人都习惯右边,下意识觉得右边会是好的。
森林里的天色更暗了。
“找空地吧。”
搭帐篷,找食物,睡一夜。
晚上的森林比白天更为危险,祝执不允许晚上行动。
搭好帐篷后,不远处还有条河。
捕了只可食用的动物,祝执在帐篷旁边生起了火。
苏棠带着池潭也和方?去处理晚餐了。
白鹰坐在一边,看着冒起的烟在发呆,祝执看着他问:“你三年没回去了,这次回去,没好玩的?”
“有啊。”白鹰回答,然后邪气的笑了起来:“我把那老骨头打进医院了。”
“你在送礼物吗?”祝执说。
白鹰笑着把匕首擦了一遍:“总不能弄死他吧?”
“他的身份,我回国也算个面子。”
“虽然我不需要。但他们见我都得退让三分的样子,让我挺爽的。”
祝执:“……”
“禁止装逼。”
白鹰摇了下脑袋,刚刚擦干净的刀尖,又插进了土壤里,挑出一只水蛭:“他又娶了,还有一个儿子。”
“估计是我妈死前,生的。”白鹰讥讽道。
“一把年纪了,还玩的动。”
祝执挑眉:“多大啊?”
“十来岁吧。”白檀靴子在刀尖上撵了撵,水蛭被劈开成了两半,他妈都走十几年了。
“不过是为了钱罢了。”
“我这个长子还在呢,是我的谁也别想动。”
这所谓的家庭,不过是弱肉强食的丛林。
生好的儿子,不过是传宗的工具。
祝执开口:“十来岁的狼崽子奶还没断干净,就被套上项圈。”
“你说,孩子是要应学会先认陷阱绳结,还得先学会在恶狼铺来时装死?”
“依我看,他两样都得学,少一样,都别想在这片林子里活下去。”白鹰说。
“Survival of the fittest.”
除非他也像白鹰一样不想被束缚,跑来当雇佣兵,给自己劈出一条路。
白鹰又继续说:“不过这狼崽子要真觊觎我的东西,我就把他这没断奶的狼崽子,变成待宰的羔羊。”
地上的被劈成两半水蛭扭曲的又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