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另一个时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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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上官君卿辗转难眠，脑袋里仍旧琢磨着白日里纠结的事情。
那么不懂事、全无男女之防的因儿，知道什么是情？什么是爱吗？千万别因为一时的喜欢，就误以为是爱情，轻易许了终身，必须跟她问清楚了，否则到头来反而觉得不幸福！
对！不应该放任不管，不应该不闻不问，要问清楚。
上官君卿缓缓起身，看向一边的软榻，轻轻问了一句：“因儿，睡了吗？”
“嗯，没睡。”干脆而利落的答话，说明另一头的紫因也正精神着呢。
“因儿，那次分开以后，一直未见，能跟我说说，都发生了些什么吗？”太直接的发问，上官君卿还是有些说不出口，先绕绕弯，听听她这几年的事情。
“没什么好说的。”紫因笑了笑，“有师爹这么个卧底存在，卿儿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因儿，你猜到了？”上官君卿惊了。
“嗯，我以前就怀疑师爹知道你的下落，奈何他死活不说，我曾经派人在他府周围埋伏了一年。可惜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我猜打消对他的嫌疑。”
“卿儿还记的，前日交谈，你情急之下，有说到，有很多人对我忠心耿耿，李夫子、肖荫、图氏一族、训练的那些宫人、那些直属刺探机构、异门上下、还有皇帝直属十万亲卫铁骑。”
“这些可不是市井传闻可以打听到的，知道的人屈指可数，除了他告诉你还会有谁？”
“我一直在想你跟师爹传递消息的办法，直到早上碰到的那个卖布偶的。你当时提到了一个玉颜坊。”
“传说中只为男子服务，从胭脂水粉、衣裳裙带、发饰珠宝全面涉及，以物美、独特、量身定制、限量供应四大特色，受贵夫公子们追捧，一年内成为紫凤最炙手可热的店铺。我以前一直以为师爹每月去那里几次，是身为男子的正常需求。现在想想，真是大错特错呢。”
“因儿，我•••”
“别！我说过不计较你躲我四年。所以卿儿也不用讲这事放在心上。”
“一直觉得卿儿很好很好，却不曾想，连经商都这么厉害。”紫因双手紧握成拳。即便这么优秀的你，让我压力很大，我也没有想过要放手，我只会更努力去自身增强实力，能有资格拥有你。
“没有那回事，玉颜坊不是我打理，是小竹，我只负责做些样品设计。”上官君卿连忙解释着，“那孩子从小就很厉害呢，我交给他的月银，一个铜板都算得清清楚楚，而且还会讨价还价，会分辨材质的好坏。还有肖哥哥，店里独一无二的风格，是的他建议。”
“师爹？”紫因轻挑眉毛，肖荫！为什么又是他，这几年共事以来，一直有个感觉盘旋在她的脑海里，感觉得肖荫好像懂很多，而且很多都是超出世人思维的点子，又好像不懂的样子，因为每次让他具体说明，他只会摇摇头，说自己只知道个概念，不知其所以然，到最后还是自己和李夫子冥思苦想，去补充、完善他的观点。
此刻的紫因更加确信自己的直觉。
“卿儿，你和他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是我、甚至是师母，都不知道的。”
上官君卿慢慢地沉下脑袋，沉默了。自己跟肖荫之间确实有一个秘密，一个惊天的秘密，从未对外人说起。
沉默等于默认。
紫因满心苦闷，自己居然不是他最信任的人？
“没事，我会等到你想告诉我的时候。”嘴上说着不介意，语气中还是不免带着些些失落。
“不，如果对方是因儿的话，可以的。”上官君卿抬起脑袋，抬起手臂，朝软榻的方向扬了扬，虽然烛火已灭，就着月光，还是能看清，“因儿，到这里来，我就告诉你一个人。”
紫因一个挺身跳跃，径直跳到了上官君卿的床上，缓缓将耳朵凑到上官君卿嘴边。
却不想耳边温软的一字一句，足足让她震撼得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
“那卿儿还会回去吗？”回到那个自己触手不及，不可想象的另一个时空？这是紫因最关心、最急切想知道答案的事情。
“肖哥哥有派人受在他降落的地方，一有异动就会来禀报，可惜，那个地方再也没有出现过什么不寻常的变化。”
“也就是说，你走不成了？”紫因欣喜地握住上官君卿的柔荑，颤抖着，“我不管，就算走，也要带上我一起！”
“因儿，你是皇帝，有万民福祉之重担，怎能如此任性！”
“卿儿，你错了！我走了，万民就没有福祉了吗？就不会有皇帝了吗？历史的车轮只会前进，不会因为我就停止了，朝代更替，新皇帝产生。而你走了，独独留下我，一个孤家寡人，又何其忍心？卿儿，紫凤不缺皇帝，而我却离不开你。”
“因儿•••”
“不说了，跟我说说你们那个时空的事情吧，我很好奇呢！”
“好！可是我来时只有三岁，记得的不多，大都是肖哥哥说的，我可以转述给你听。”
“好！”
夜仍旧很静，空中，月亮昏晕，星光稀疏，整个大地似乎都沉睡过去了。只听到两人间耳语摩挲，开心玩笑着，只是声音慢慢地变得低起来，慢慢地变成了均匀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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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起身了，奴家准备好早膳了。”门外的敲门声响起。
紫因耳尖，立马睁开了眼眸，印入眼帘地是上官君卿近在咫尺的睡颜，娴静得近乎于圣洁，单纯的不染尘埃，微微嘟起的嘴唇，又让人觉得他宛若淘气的小娃娃。突然他在梦里嫣然一笑，那突如其来的甜蜜让紫因心醉不已。不禁轻轻地在他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速速逃离，而梦中的他居然抬手拂了一下，好象很不高兴有人打扰了他的美梦一样。可爱得让紫因不禁想再次上前“骚扰”他一番。
只可惜！门碰地一声被撞开了。
眼见上官君卿被惊醒，紫因有些愠怒地瞅着门口那身白衣。
“你们？”图锦盯着躺在一张床上的两人，傻了眼，到口的担心变成了惊讶。只是这惊讶转瞬即逝。
“小姐，您去洗漱吧，热水和外袍已经放在外间了，奴家先伺候公子换衣。”
“有劳。”紫因沉稳地起身，绕过图锦出了卧房。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只是说说话•••”上官君卿连忙解释起来，自己跟因儿的关系少有人知，生怕被人误会了去。
“奴家明白，”图锦缓缓凝聚的笑容，好像能理解一般，“公子和小姐事情，小姐有跟奴家说起，公子定是将小姐当妹妹看，才会容她有这么粘人。”
“嗯。”上官君卿点点头，心里却有些不舒服，自己和因儿的关系在他的口中说出来，仅仅是剩下兄妹之情，感觉不对，却又不好辩驳。
图锦递上一方洗脸的帕子，“小姐昨日来楼里，并非为寻欢而去，只因公子说小姐全无男女之防，像个孩子般喜欢黏人，小姐心里不痛快，便找楼里的哥哥们开解开解，学学跟男子的相处之道。”
“嗯。”不提起昨日的事情还好，一说起，上官君卿更不舒服了，昨夜里本是要问清楚因儿的想法，结果被因儿将话题带了过去，说了一夜另一个时空的事情。
“公子，别怪奴家多嘴。小姐这般毫无男女之防，跟公子脱离不了干系。公子想想，您可曾拒绝过小姐触碰？可曾直接告诫过她不要接近？可曾真正言明您对小姐的感情仅限兄妹情意，而这样的触碰，只能情人之间允许？公子这般不设防，才会让小姐认为自己是被允许的，才会有一而再再而三的接触。”
“公子如若对小姐并非男女之情，奴家冒昧地请公子说明白。这样对两个人都好。”
作者有话说
第61章 另一个时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