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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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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之说得随性自然,眼神却牢牢的看着温晚照。
温晚照被他说得后退一步,眼神瞟向没有沈砚之的的地方。
脑海在疯狂运转。
结拜夫妻是没错。
互通心意,也勉强算吧。
寻常百姓夫妻,他们的确是。
但要像他们那般相处,这可不是啊,他们不是一般的正经夫妻。
温晚照眼神一亮说:“我们不是正经夫妻,用不来平常百姓夫妻那一套。”
温晚照想了想:“我们是合约夫妻,时候成熟,我们就…”
就什么说不出口。
显然沈砚之也不想让她说出口。
他揽着温晚照的腰,将她往怀里带,刻意的呼吸撒在她的耳廓。
“既然不是什么正经夫妻,那不如就做有实有名的夫妻。”
他刻意压低了声音,分明就是蛊惑人。
不过温晚照是不懂其中用意的。
她只是在想,她好像不是这个意思吧,明明她一开始是正经的,怎么他一说出口就不正经了。
忙推开人,她觉得沈砚之身上更烫了。
还不待沈砚之说话,她就一气呵成地开门关门砰地一声,弄得巨响。
沈砚之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看着关闭的门陷入静默。
窗外的风吹进来,他突然觉得全身都凉了。
顿了好一会儿才慢腾腾继续他没换完的衣裳。
……
温晚照哒哒跑得很快,停下时心脏还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她弓着背,一手插腰一手当扇子给自己扇风。
院子里很安静,只有让人听起来就凉快的流水声。
她走了过去看了看之前拿回来的河蚌。
还没闻到臭味,应该没死。
水中倒影,面若桃花,还有慌乱不止的眼眸。
温晚照眨了眨眼,拨了下水面,打散了姑娘羞涩的面容。
完了完了,温晚照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太容易害羞了!
温晚照跺了跺脚,怎么被他拿捏了。
不行,不能这样。
虽说是这么想的,但温晚照依旧没什么动作要重振威风。
归根结底,还不是因为沈砚之不按套路出牌,他衣服都要脱了,肯定是他占上风,谁让她还是个要脸面的姑娘。
话说,沈砚之颜值还真是慢慢回春了,连身材也是。
不自觉地想偏了会儿。
温晚照决定在摇摇椅等沈砚之下来去挑马。
今日一定能好好畅意一番。
【叮~宿主好久不见,今日是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育果任务已经156个点,能抽一次小奖。】
温晚照开心了。
【不过要对宿主打个预防针,育果的小奖并不是宿主所期待的那样。】
温晚照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系统弱弱地问了句宿主你还要抽奖吗?
抽就抽了,退一万步讲就是恶心她一下,反正也不能用,退一亿步来讲,万一她用得上呢。
【抽!】
然后她就后悔了。
【恭喜宿主喜提育果小礼包一份,奖品是一个十八禁小视频。】
温晚照无能骂街。
什么狗玩意!
这又不是她需要的。
【你这是育果该有的礼包了,你来一份空间水果都比这个好吧。】
系统不敢不说话。
【你赶紧走吧,不然你就变成实体让我打你一顿过过手瘾。】
系统不答应,弱弱反驳。
【这是宿主你自己要抽的,而且我已经预防过了。】
【况且,宿主你害什么臊啊,这不是成年人……】
温晚照打断它。
【闭嘴好吗,我看你这不是育果系统,是色果系统,赶紧给我下线。】
系统哼了一声,消失了。
等沈砚之下来的时候,温晚照已经快睡着了。
她刚刚情绪起伏激动,手腕的手镯久违地出现了一些画面,看着她的生平事迹,那种感觉很奇妙。
但她确定,不再想看见这些画面了,以前或许觉得这是激励她任务的影像,但现在嘛,只是徒增她伤心的情绪罢了。
想着想着,就昏昏欲睡。
但睡着又不踏实,好像还迷糊地擦觉有人在靠近。
下意识地睁开眼睛,看到沈砚之正在拔她手腕上的手镯。
眼睛瞪大,瞬间清醒还以为沈砚之看见什么不该看的。
“你干什么?”
她把手举到自己的眼前,没什么特别的,依旧红艳,跟旁边的黄金手镯相撞发出悦耳的脆响。
“想给你换一个手镯。”
沈砚之举了举手中的荔枝白镯,仔细看还泛着淡淡的紫光。
和那个鲜红的“血”镯风格完全不一致。
弄清事情缘由,温晚照就无所谓了,伸手过去让他取下来换新的。
结果折腾了好一会儿都没取下来,把她手腕都弄得有点红了。
温晚照把手缩回去说:“要不还是算了吧,总不得把它磕碎了换下来。”
“嗯。”
沈砚之赞同。
把手里的镯子放回首饰盒,还没关闭盒子,荔枝白就被一只手拿走了。
温晚照举起来看了看,说:“我戴三个镯子就好了嘛。”
叮叮叮叮——
声音很好听,温晚照又摇了几下。
“我们去挑马吧。”
找到专门的马贩,说明是谁骑,很快就锁定了一片区域。
都是中小形的马匹,确实相对矮小温顺些。
“这是已经驯化过的温顺改良马,性子温和,不容易躁动。”
温晚照看这匹马毛色纯黑,毛发鲜亮,一看就是精心打理过的,一众马中难得突出。
温晚照一眼就看中了它。
然后和沈砚之对眼。
“阿晚眼光真好。”
她只负责挑,其余价格方面都是沈砚之在谈。
等买完才发现,好像还不能去骑,首先穿的衣服就不合适。
而且这马虽说是温驯吧,可那是对沈砚之。
所以决定把它先养一段时间,让温晚照平日给它刷刷毛,喂喂食,与这匹马建立亲近感。
然后就建立到了西瓜差不多要过季的时候。
因为那段时间真的太太太热了,温晚照根本不想出门。
每天窝在店里喝喝奶茶看看话本不好吗?
当然,也得谈谈生意。
晚上要等彻底天黑下来才稍微凉快那么几分。
可那时的晚上也没什么活动了。
就这么一直等到秋高气爽的时段,温晚照终于和沈砚之开始学骑马了。
此时她已经和“黑泽”建立了良好关系。
她穿着一身骑装裙,在沈砚之的帮助下踩着马镫坐上马鞍上,感受高度,稳住身形。
“放松,身体别僵硬,我在旁边,别害怕。”
温晚照眼睛不再局限在于马的身上,略微胆怯地看向前方。
背脊也慢慢放松下来。
“我先牵着你走一会儿。”
温晚照忙点头,开始感受到马在缓慢进行,感受到轻微的颠簸。
手牢牢抓着缰绳,害怕出什么事。
缰绳就跟她现代开车是的方向盘,她得控制住。
但越在意就难免紧张,一紧张就很容易出错。
本来她只是练习控制着缰绳往右,想让黑泽往右转,结果力度不小心大了。
惹得黑泽不适,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又抖了下缰绳,双腿不自觉踢了马腹。
刺激黑泽疯了般往前蹿。
随后温晚照便身体向后倾感觉自己要摔下去了。
也真的摔了。
只不过沈砚之飞快地往她这边扑,充当了一个肉垫似的作用。
在平坦的草地滚了几圈才停下。
幸好中途没碰上什么石头等尖锐东西。
看着沈砚之头上身上沾满了草屑,不似平日骄矜,不自觉笑出声。
沈砚之本还想严肃以对,见她没什么大碍,松了口气之余也忍不住莞尔。
“咱们也是滚过草地的交情了。”
温晚照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草屑。
可惜这是拍不完,尤其是头发。
她也不在纠结于此,看了看黑泽的方向,见马匹静了下来,便放心了,下一秒腿又软了,直接坐在草地上。
“这怎么比我骑电驴还夸张!”这比她想象中的难啊,她忍不住耷拉下了眉毛。
虽说她骑电动车的时候也过遭遇过突发情况,撞到了墙上,只是车撞上了,她自己跳了下来,没受伤。
“什么癫驴?…驴的一种类别?”
噗哈哈。
温晚照觉得自己短暂地精分了,一会儿笑一会儿愁眉的。
途中还不忘点头。
“人家叫电驴,闪电的电,哈哈,就是跑起来很快。”
一笑就停不下来,温晚照干脆躺在草地上压惊了。
“我怎么从未听说过这种生物?”
咳咳咳,温晚照想了想说:“那可能是你读的书不够多吧,我是在书上看见的。”
沈砚之半信半疑:“是吗?”
“哎呀,纠结这个干嘛,快躺下来和我一起青蛙视角看天。”
沈砚之动作一滞,什么又叫青蛙视角看天。
又是从哪本书看来的?
不过前几月她确实看书多,但都是一些民间话本。
他翻过,还有专门讲才子佳人的爱情的。
所以她的用词都是从里面知晓的?
“你怎么不问我什么是青蛙视角了?”
温晚照单手撑起脑袋,侧向看他。
“大概是觉得自己很渺小吧。”沈砚之双手枕在脑后,眼睛歪向她。
温晚照若有所思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和他同款姿势躺下。
“是啊,可是也美得很动魄,不是吗?”
“不过呢,可能你平时都没注意过这些景色,或者觉得很平常,一点也不稀奇,是吗?”
她以前在现代也是这样,这个爱好是在来了宁州古城所发掘出来的。
也许是这里的节奏很慢,让她不自觉注目,也许是没了手机的吸引,让她有更多注意力放在周围的景色。
沈砚之看着天上的泛着淡淡金光的白云,意识到自己好像真的没注意这些习以为常的景色。
“那么,我从今日开始留意。”
温晚照没再说话,静静看着远处的景色,感受偶尔到柔和的轻风。
直到面上的景色变成了一匹马。
温晚照与沈砚之同时向外侧滚出。
又同时坐起来,不自觉哈哈哈大笑。
温晚照觉得今日自己的苹果肌都要笑僵了。
“还练不练?”
温晚照看着黑泽,一时心里有点怵。
但又不甘心放弃。
“刚才是什么原因让我摔下去的,是我不小心将缰绳勒得太紧了?”
沈砚之在一旁看着,所以一切几乎都是一瞬完成的。
“或许是,还有,你是不是踢到它了,或是,你夹了马腹?”
温晚照回忆了下当时的场景。
手忙脚乱的,完全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
但确实有一声马蹄声很响亮。
温晚照点点头。
“要不要我先带带你?”
温晚照看了看那匹“小”马说:“这个不妥吧,黑泽看着就承载不了两个人的重量,即使能承受也只是勉强,而且哪有师傅上手操纵的,那我这个徒弟也没真学到本领,说得再多也不如上手一练。”
沈砚之关心则乱,倒是忘了这匹专门给女性骑的马了。
又听她说得一番师傅理论,便知道她还是要自己摸索了。
沈砚之只能再细细叮嘱她容易犯的错,尤其是不能用力夹马腹,不然就得飞奔而去了。
温晚照重重点头。
温晚照有心学,沈砚之耐心教,直到夕阳山下,终于会慢跑了。
回程的路上她也是骑在马上,沈砚之在一旁护着。
所幸一路上行人不多,也没发生什么冲撞,下马落地时可把温晚照开心坏了。
在原地蹦了几下,嘴角的微笑都要追到太阳那里去。
“小姐,学会了吗?”春杏听到动静探了个脑袋出来,“还有一会儿准备开饭了!”
上次说雇个厨娘,也确实雇了,但春杏有时也会跟着一起学,在一旁打下手,跟厨娘学做菜。
“学会了学会!等我再练个几天我就教你。”
春杏:“我哪有那个胆子,我还是不学了。”
“那你想不想啊?极度的想是可以克服的。”
春杏心里高兴温晚照心里想着她。
但还是摇头说:“算了小姐,我还没到那个程度的想。”
温晚照也不勉强,毕竟这个确实有一定的危险。
一连学了好几日,温晚照终于能跑了。
可把高兴得一直围着草地转圈。
还是沈砚之说:“歇一下吧,马儿也累了。”
后知后觉,温晚照顾及黑泽,连忙选了处土地肥沃的草丛给黑泽吃,让他补充一下能量。
“啊,我好开心。”
温晚照脸上出现运动的酡红,整个人看起来充满活力。
“改天我们塞一场?”
沈砚之给她擦擦额头上的汗。
“好啊好啊。”
温晚照想了想:“那我是不是得换成那种成人战马了,不然我从挂件上就输给你了。”
把沈砚之说得哭笑不得。
……
天气开始降温了,迷糊间起床就被冷得一哆嗦。
又到了要冬眠的季节。
啥也不想干,也不想动。
最终温晚照顶不住肚子饿,快速拿起手边的衣服裹上。
等下到院子,发现有客人。
是她的另外两个小伙伴,白竹遥和苏枝。
当然,苏枝旁边必有陆垣一。
而白竹遥身边这次也有温思齐。
“这么热闹呢,今天有什么好事?”
平日白竹遥忙得脚不沾地,算起来,她们已经挺长时间没会过面了。
苏枝倒是偶尔会来甜蜜蜜,肚子已经很明显了。
温晚照在她们面前已经不拘小节了,直接端着春杏留的热饭菜跟她们聊天。
才知道,白竹遥竟然有孕了!
实在是出乎温晚照的意料。
把她吃得都呛着了。
白竹遥和苏枝还说,要是一个男孩一个女孩,以后就是青梅竹马了,两个男孩或是两个女孩儿也是总角之交。
然后话题不知怎么扯到了温晚照身上。
“要是晚照也有个孩子,那就是三个小伙伴一起玩了。”
“是啊,而且长得一定很好看。”
温晚照差点再次被呛到。
还是沈砚之说:“我们不急着要孩子。”
温晚照:……
“为什么啊?”温思齐问,“是太忙了吗?再忙也得传宗接代啊。”
听得温晚照想打他。
“干你什么事,我和沈砚之想过二人世界不行?”
温思齐笑:“行行行。”
然后又补充了句:“你们真黏糊。”
温晚照一个板栗敲过去。
警告:“少说话。”
温思齐揉了揉脑袋,讨好地说:“不说了不说了。”
众人笑作一团。
苏枝打趣说:“看来第一胎是女儿非常好,弟弟都不敢惹姐姐。”
温晚照可不赞同:“那得看情况,有些弟弟可是很顽劣的。”
“那晚照是想第一胎是个男孩?”
不想,不想生。
温晚照下意识地摇头。
“男孩女孩都好,只要悉心教导,都是小棉袄。”
温晚照一说完,发觉还压上了,又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