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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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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啦……”
水花溅在盛琛言的身上，水流顺着膨胀的肌肉线条慢慢下滑，盛琛言抬手把湿发向后一撩，原本爽朗的大男孩在这一刻平添了几分锐利。
盛琛言看着自己的手，回忆着之前的最后一拳。
或许刚开始盛琛言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到了明玉身上，只在意抓住破绽的时机，并没有注意自己的变化。
所以刚刚明玉问起来的时候，盛琛言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是当周围都安静下来，习惯复盘的盛琛言却注意到了不同的地方。
最后的时候，自己似乎不止是挥出一拳这么简单。
按盛琛言当时的情况，其实这最后一拳也只是他自己的勉力挣扎，实则外强中干，而坚持他挥出这一拳的，只是他自己的不甘心而已。
但是当盛琛言真的出拳了，他似乎就进去了一种奇怪的状态。
原本沉重的拳变得轻盈，力竭的自己连呼吸都变轻了，甚至连他的注意力都是前所未有的集中。
在盛琛言发现明玉破绽冲去的那一瞬间，他的身体似乎爆发了一种能量，他甚至能看清明玉因为疑惑而微微颤动的睫毛。
盛琛言其实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这种感觉真的太好了！
就像干涸的小溪得到海洋的滋养，从而有了广阔的未来！
可惜，时间太短了！
盛琛言愤愤的对空挥了一拳，现在完全没有这种状态了！
决定了，等会就去问明玉！
盛琛言还是盛琛言，即使有了一丝锋芒，还是那个少年！
“叶齐旭，走了，训练结束了。”
门口是周戚的呼喊声。
叶齐旭自从来了基地之后，他一天天的除了学功夫，就是待在控制室做检测，入迷的时候连吃饭都能忘记。
周戚有时候都怀疑，叶齐旭是怎么坐的住的，反正他是做不到，他一顿不吃就饿得抓心挠肝的。
所以周戚为了防止叶齐旭把自己饿死，然后他自己被研究院和军部找麻烦，周戚决定成为叶齐旭的专属闹铃，每天过来催他吃饭。
这不，今天周戚又来了！
还没等周戚开门，门就被大力从里面拉开，周戚也瞬间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了进去。
要不是意识到拉自己的人是叶齐旭，周戚一定已经出手了，那今天这控制室绝对得报废。
“你干嘛，抽风啊，我差点没控制住就还手了，你这控制室还要不要！”
被叶齐旭甩到椅子上的周戚，嫌弃的拍了拍自己被抓皱的训练服，没好气的抱怨。
“你看看这个！”
叶齐旭给周戚指着刚刚他做分析的录像。
“好家伙，你拿量子波段仪来做监控，你厉害，不亏是大少爷啊，就是财大气租！”
没看清叶齐旭让自己看什么，但是这么大个仪器就怼在自己面前了，周戚还没能看不到。
这世界有钱人多我一个怎么啦！啊，怎么啦！！！
周戚发出了穷人的爆鸣。
说真的，叶齐旭来这么久，周戚真的没进过控制室，对叶齐旭就是一个完全放任的态度，他想干嘛干嘛。
今天要不是叶齐旭自己拉周戚进来，周戚永远也不会知道，这小小的房间里面，还有这么多天价的设备！
“让你看录像，你看的都什么有的没的！”
本来叶齐旭还激动于自己的发现，迫切想找人分享来着，结果等来的就是周戚这么这一话。
这句话就像是扎破气球的针，让叶齐旭的激动都慢慢“漏气”了。
“啊？”
“你看这里。”
仪器上播放的就是刚刚盛琛言和明玉对打的视频。
从叶齐旭入驻控制室开始，他就会把单兵的训练全部拍下来，然后通过各种设备做详细的分析。他做这么多，就为了找到功夫能提高□□强度的原因。
结果今天拍了一些特别的，颠覆叶齐旭三观的东西，所以他才会这么激动。
随着视频的播放，强大的量子波段仪时时分析出视频中人物的动线，力量分布，反应设想的概率等等一系列数字。
直到盛琛言要挥出最后一拳，量子波段仪上盛琛言影像的周围突然出现一个能量场，并且随着他挥出这一拳，能量场向着他拳头的部位集中，直到盛琛言的拳力达到了一个从未有过的数字，然后盛琛言的拳被同样具备能量场的明玉接下。
周戚从椅子上跳起来，“这是什么东西！？”
“是啊，这是什么东西，人体有能量场这谁都知道，但是从来没有人能够调用。现在你看这个，不论是盛琛言还是明玉，他们都用了。周戚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嘛？”
周戚看着红着眼睛，有点或许激动的叶齐旭，喃喃问道：“什么？”
“全新的领域啊！单靠这一点，哪怕只有这一点，只要能知道调动自身能量场的原理，这都是要载入史册的。结果这就在我眼皮子底下开始了……”
周戚是无法理解叶齐旭对发现新领域的痴迷，他听懂了一点：盛琛言和明玉调动了自身能量场！
反复观看着视频录像，试图找出什么的周戚。
“这是为什么？因为功夫？”
周戚低声喃呢。
“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明玉会知道的，不论是不是因为功夫。单从对能量场的使用熟练度来看，明玉就远胜于盛琛言！如果是因为功夫，那这个基地的重要性就要再往上提提，如果不是那盛琛言和明玉就非常重要！”
周戚被叶齐旭的突然接话吓了一跳，“我这么轻，你都听到了，你狗耳朵啊！”
“所以现在带我去见见明玉吧。我迫不及待了。”
看着叶齐旭脸上痴迷的表情，“你给我正常点，你这样子可太像变态了。我怕明玉把你揍一顿！”
叶齐旭不想和周戚这个完全不知道事情重要性的单兵瞎白话了。
又是同样的办公司，同样的位置，只不过这次多加了一个人。
明玉第三次坐在椅子上，看着对面着急忙慌把自己叫过来的人。
“小明玉啊，别这个表情啊，你看今天给你介绍个新朋友：叶齐旭，我跟你说这可是个大腿，多抱抱，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看着叶齐旭和明玉对视着，一言不发的样子，周戚觉得还得是自己出来主持大局。
“所以一直以来偷窥我们的就是你。”明玉打量着叶齐旭。
“偷窥，什么偷窥，没有的事！”
周戚直接大写的不承认。
虽然知道明玉指的是什么，但这是能随便认的吗？必须不能够啊。
“小明玉啊，我们军部也是重视你，所以排了专人过来记录的。之前你不也嫌弃我们的要求太模糊吗？这不，我们直接安排了人来做专门的测算，这要求一下子不就清晰了。”
叶齐旭打断周戚的话，“多余的话就别说了，明玉，我也直说了，这次把你叫过来，就是想问你一下，你是怎么调动你自己的能量场的？功夫是你调动能量场的媒介吗？”
以为叶齐旭要说大事的明玉，被他的问题弄的懵了一下。
“你不想说？为什么？那你需要什么条件才能告诉我，只要你提，我都能去办！”
见明玉没有回答，叶齐旭以为明玉想谈条件，自己这里什么都可以，只要明玉能提出来。
为了达到目的，叶齐旭也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等等，先别提什么条件，你先告诉我，你所说的能量场是什么再谈。”
原来明玉并不是不想回答叶齐旭，她是根本不知道叶齐旭说的能量场是什么，所以直接被问懵了。
认知的差距让两人之间直接出了个乌龙。
叶齐旭直接拿出了自己录制的对打视频，指着明玉和盛琛言周围无形的场，告诉明玉这就是能量场。
明玉看着叶齐旭指着的画面，勾了勾嘴角，“原来是这个，这个我们可不叫能量场。”
“行，那你们叫什么。”叶齐旭妥协。
““气”，我们叫它“气”。”
不管叶齐旭原来怎么想，现在明玉已经顺利把他们搞疑惑了。
“qi？仪器那个器？”
叶齐旭疑惑的反问，她甚至不知道明玉说的到底是哪个字。
“气体的气。”
明玉摇了摇头，传承断绝后，很多东西都随风而逝，所以明玉很能理解叶齐旭现在的茫然。
“这个“气”有什么关系，它是能量啊，也不算是物质组成的…”
“你把这个能量场叫“气”啊，也行吧，反正就是个名称。”
周戚上前捂住叶齐旭喋喋不休，似乎想要探讨一下学术问题的嘴，直接给它下定义了。
相比于叶齐旭追根究底的态度，周戚就随意多了。
叫什么名字有什么关系，名字不都是人取得，人家取什么名字就叫什么呗。纠结这玩意有意思吗？难不成叶齐旭还得跟人解释，自己为什么叫叶齐旭？还不是就叫了，所以纠结这些，纯粹就是闲的！
所以相比于叶齐旭这种凡事讲数据，讲细节的人，明玉更喜欢和周戚这种人沟通，直接了当，效率才高。
被周戚一捂嘴，叶齐旭也从自己的思维中出来了，意识到现在不是探究这些的时候。
“明玉，那能量场，就是你说的“气”，你是可以自主调动的对吗？如果你能调动，你能教别人也学会怎么调动“气”吗？”
逃出思维迷雾的叶齐旭，又变回了原来那个精明的狐狸。
“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气可以通过学功夫来调动，不过一般人想要学会并没有这么容易罢了。”
“不容易？盛琛言不就学了半个月？”
周戚看盛琛言学这个不是挺容易的？
“那只能说盛琛言有天赋，其他人同时学的，你看又有几个练出气感的？”
周戚回忆了一下盛琛言在单兵中各种碾压的行为。
也是！除了明玉，周戚还真没见过像盛琛言那样，天赋这么好的人了。
可惜本来应该光芒万丈的天才，现在被明玉这颗恒星压着，连自身的光芒似乎都暗淡了。
所以明玉简直不是人！
周戚对着明玉，一边摇头，一边啧啧出声。
“所以要到什么程度，才能练出你说的气感？”叶齐旭只关心这个。
“这个看个人天赋。”
似乎注意到叶齐旭皱起眉头，明玉说了一个相对能量化的概念，“或者说你对功夫的熟悉度，当你能对功夫融会贯通的时候，你的气感也就来了。”
依旧茫然的叶齐旭(￣.￣)
“在我看来，当你功夫练到炉火纯青，每当出招，你都能感觉到气在你的筋脉中焕发。然后只要你顺着气运行的方向，不论是出拳还是出掌，都能事半功倍，打出绝对的效果。如果对于气的掌握在上一层楼，你甚至可以做到气的外化，形成掌势，做到隔山打牛的效果。”
周戚看到了叶齐旭更茫然的表情，“好了总归一句话，多练呗！叶齐旭，你也别问了，我看你越问越迷茫，你们两个就像拿了两套需要系统，完全不匹配，还问什么！知道怎么做就行了！”
的确觉得明玉的说法模糊的叶齐旭……
不过叶齐旭也知道这已经是明玉能给的，最明确的说法了。
就像周戚说的，自己和明玉的逻辑完全不同，连强硬理解都做不到。
总归现在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之后具体的操作方法还得自己去摸索。
“不论怎么样，还是非常感谢你。如果验证后功夫真的能帮助调动能量场，那你对人类都有巨大的贡献。”
明玉被叶齐旭这上价值的话，噎了一下。
谢谢，但没必要！
明玉现在所做的，只不过是遵从自己的内心而已，不要给她设立这种高大上的人设，明玉不觉得自己能做到。
她只是不想传承断绝在自己手上，她想要在这个世界找到一些熟悉的影子，所以她入伍，所以她做了一系列事，但是所有原因里面都没有这个为了人类！
看着从和明玉聊过后就一直眉头紧锁的叶齐旭，周戚一把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所以我们慢慢试呗，都有人成功了，可能下一个就是你呐，这么多人陪你试，总归能找到怎么用气的！再说了这不是还有一个会用气的人摆在那里吗？也问问他呗，指不定他能说点有用的。放心～你的学术文献等着你了！”
说着还嫌不够，周戚狠狠拍了两下叶齐旭的胸，趁机报复一下，嘿嘿！
似乎被安慰到的叶齐旭，甩开了某人的咸猪手，“走了，我饿了，吃饭去。”
“你也有饿的时候啊！”周戚慌乱跟上。
此时的盛琛言：哈啾～
狠狠揉了揉鼻子，感冒了？盛琛言默默怀疑。
同宿舍的室友张子安上来拉着盛琛言去食堂。
“干嘛呢，走了！我快饿扁了！”
于是，几个训练过度的单兵就像是饿虎扑食一样奔向了食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