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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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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思片刻后，周戚抬眼看着对面不动声色静坐的明玉，瞬间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自己在这想破脑袋，她倒好，坐着开始发呆了？
周戚敲了敲明玉面前的桌子，“小明玉，问你个事，你的攻击方式什么来路？”
看着鱼儿终于咬钩，明玉闪过一丝隐秘的微笑。
“教官你感兴趣？还是替其他人感兴趣？”
“你什么意思？”周戚提起一丝警惕。
“没什么，如果教官感兴趣，我教你就是了，如果是替别人感兴趣，那就要谈谈了。”
周戚一时把握不住明玉的意思。
他看着坐在对面的明玉，觉得自己好像有点看走眼了，小苗子还是个小狐狸！
“我感兴趣，你就教我？那我这一学会，岂不是想给谁给谁了，你还和谁去谈啊？”
“周教官，话不是这么说，哪怕我教你，你又能学多久，半年，一年？你总要离开的，你确定这么点时间，你能全部学会吗？我会的不少，也有兴趣交给联邦军，但是我有自己的条件的。”
“什么条件？”
“我要北部星域，墨卡米星系H1326的归属权！”
“什么？”周戚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星？”
这陌生到极点的名字啊，周戚想复述它的名字都没印象。
“北部星域，墨卡米星系H1326。”
“这对你有什么用，你用他做条件？一颗星球，只要你有钱就可以买到的归属权，你来谈条件。”
“哦，我没钱！”明玉死鱼眼。
“由我自己来说原因，你必然不会信，你可以自己去查吧，我的条件反正摆在这里了。”
“我没法决定一个星球的归属，不过我会和其他感兴趣的人商量，到时候给你答复。”
暂时达成一致的两人分开了。
等明玉离开办公室，周戚立刻调取了之前他拍下来的，明玉和人对擂的视频，和刚刚他和明玉交易的视频。
一份发给联邦第三军单兵系，周戚自己的上官，并把明玉的信息和条件都附上，一份发给叶齐旭，让叶齐旭分析一下明玉交易时的心态，给后续提供辅助的心理判断。
回到宿舍的明玉，一打开门，看到的就是三个瘫倒在桌上的舍友。
三人都一样一动不动的，似乎有白色的小魂轻飘飘的悬在她们头顶。
“你们这是……”
安沁挣扎着抬头，一脸被折磨后的憔悴。
“玉玉，累大发了。”
“我们教官不是人。”
“我们教官把我们当牲口用。”
顾丽兰和陈暖也争相发表了相同的意见。
关于谁不是人这个事，明玉不发表自己的意见。但是这三人怨念深重这点，明玉是看出来了。
明玉分别给三人做了按摩放松，总算把她们的魂拉回了身体。
“玉玉，你们今天也测试了？”
看着明玉完全没事的样子，陈暖发出不确定的疑问。
“暖暖，你为什么要自取其辱啊？”
“测了啊。”
明玉和安沁同时说道。
陈暖扁了扁嘴，好的，知道了，她们是废物，她们不配和明玉比Q_Q
不过说到了测试，陈暖想起来了一件事。
“玉玉，你知道盛琛言测试第几吗？”
“第二，整体数字就比我差一点。”
明玉一本正经的凡尔赛。
“厉害啊。”也不知道陈暖到底再说谁。
突然陈暖精神抖擞的从凳子上蹦哒起来，跑到房间。
在一阵叮呤咣啷后，陈暖带着厚厚的资料，重新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还记得之前盛琛言说的他小时候生的病吗？”
“不太记得。”
不知道陈暖在搞什么的顾丽兰摇了摇头，安沁当初倒是记了一下，但是这种学术名词，真的是记过就忘，明玉是完全就没记。
看着室友一脸的茫然的陈暖……
“好吧，不记得也不奇怪，的确是个罕见病，一开始我也没反应过来。植物性神经退行性病变，这是盛琛言小时候的病。”
陈暖重新提了一遍病名。
“这个病的发生是因为基因出现病变，从而导致神经传导出现障碍，更多会导致人体的植物性神经出现紊乱。人体植物性神经主要负责维持身体基础功能，类似于心跳、呼吸、代谢等，如果出现紊乱就意味着生命开始倒计时了，目前根据医疗报告，有记录的患病率不足亿万分之一，治愈的更是寥寥无几，即使能勉强活下来，患者也需要借助外力才能生活，毕竟他连睡觉都可能忘记呼吸！可以说能的这种病，从某方面来说，就像是中了基因彩票……（编的）”
知道明玉他们对这个病肯定不了解，陈暖也顺带解释了一下，并强调这个病的危险性和罕见性。
“所以？”
被一堆医学知识砸的头昏脑胀的安沁，举手发问，这和她们有什么关系？
压下安沁举起的手，陈暖接着说，“当我知道盛琛言能从这个病治愈，并且现在还能生龙活虎的时候，我就想把他的事迹做成病例，万一以后再碰到，可以分享给需要的人。”
“沁沁，你这……”
“我知道我知道，隐私吗？所以我本来打算以学术研究的身份向中央医院提出合作协议，然后去了解的，这样子匿名患者信息，也不应用与商业，就不太涉及隐私了。”
“你这不强词夺理吗？”
对于陈暖对于医疗上的痴迷，安沁不是不知道。
但就是因为知道的太清楚，安沁才会时刻提醒陈暖别过界，尤其是朋友的，不然一个不小心，可能就会造成一些不好的后果。
知道安沁是为了自己好的陈暖，心虚的笑一下，“那这不也没成吗？”
“没成？和医院的协议没达成吗？”
顾丽兰倒是觉得安沁这次担心过多了，之前陈暖询问过盛琛言关于病例的事，盛琛言并没有反对，而且也是通过医院，有些问题是可以提前避免的。
“不是。”陈暖摇了摇头，“接下来就是重点了，姐妹们！”
“说了半天，没到重点？”
陈暖做了给鬼脸给顾丽兰。
“我成功和中央医院达成了合作，并且调取了盛琛言的病案，但是奇怪就奇怪在，盛琛言入院所用的所有药，都是常规药物，并没有采取治疗措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嘛？这意味着盛琛言是自愈的！你们相信吗？这个病，自愈，我都不敢相信我翻到了什么！”
顾丽兰因为之前常年住院，倒是可以体会到陈暖的不可置信，“你确定病案都看过吗？会不会是采用了其他物理疗法，或者误诊啊，好得，我不说了，我自己都不信。”
顾丽兰都觉得自己在胡说八道，物理能治基因病？误诊能误这么多医院？
“刚开始我也怀疑我自己，结果我找了当初盛琛言主治的联系方式反复确认，又把资料发给了研究院，也询问过教官。沁沁，放心全部匿名的，不会泄露他的隐私。但是所有的回复都是，以当初的治疗手段，没有办法治愈这个患者。所以你们现在知道盛琛言的含金量了吧，这绝对是个前所未有，未来也可能不会有的超级人类。”
因为盛琛言打破了陈暖一直以来信奉的医学，所以陈暖决定把他挪出普通人的范畴。
倒是明玉，她觉得自己可能知道为什么了。
“或许就是一个奇迹呢。”
“明玉，怎么叫你也开始胡说八道了。”安沁无语扶额。
“所以就是超级人类，我就这么安慰自己了，盛琛言就是自己基因转录出错，然后不小心生了场病，结果后来出错的基因自己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重新突变成正常的基因，所以他才治愈的。不然，沁沁，你还有什么理由可以解释盛琛言的自愈。”
“额……”
问她，她怎么知道，算了，随陈暖的便吧，只要能让她把这个事放下，别在死磕这件事就行了。
别以为她不知道，没日没夜的查资料，都快把自己身体整垮了！只要陈暖能真的放下了，别说盛琛言是超级人类，就是说他是星兽，安沁都认！
黑暗的夜空中，只有恒星在注视着这片大地。
“嘟嘟嘟……”
一阵敲门声传来。
“进。”
“上将！”
联邦第三军上将的邓少军从手上的公文中抬起了头。
“你怎么来了？”
似乎没想到单兵系的上校肖虎会过来，邓少军表示微微的疑惑。
“上将，你看看这个。这是3号新兵基地传来的最新消息。”
肖虎把自己手上准备好的文件交给了邓少，这就是为什么他连夜过来的原因。
仔细的审查这份文件后，“所以？”
“上将，从资料上看，我怀疑这套体术对我们的□□开发有利。您看是不是可以尝试一下？”
邓少军思量了一下，“现在资料太少，你和3号新兵基地的负责人沟通，让他先用这批新兵来做训练，一个月，我要知道结果，以及星球情况。”
“是。”肖虎似乎还想到什么，“上将，那我们时间是不是不够？我们在基地轮转的时间只有半年，这么一下就过去了两个月了？如果有效，后面不是让特选军捡便宜了？”
“你似乎挺看好这个体术有作用啊？”
邓少军抬头看了一眼站在对面的肖虎。
虽然不想让上将对自己失望，但是肖虎微微叹气，“上将，我也是剑走偏锋啊。这两年我们单兵的体质一直不稳定，资源投入的海了去了，但结果呢？还是被特选军压着打。我气不过！如果这套体术有用，我们才能打回去啊！”
邓少军站了起来，拍了拍肖虎的肩膀，“之前那个参与枫星战斗的联邦军叫什么来着？他当初带回来的人还好吧。”
肖虎有点不确定，“您是说？”
“据说2号新兵基地的医疗室有点缺人啊，”
肖虎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元帅，我这就去安排！”
当肖虎离开后，邓少军继续处理这公文，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另一边，叶齐旭把周戚需要的报告交给他后，再一次的打开了明玉的对战视频，用自己编写的ai系统对其做了一个整体受力分析。
不多时，随着明玉行云流水的动作展开，一串串数字开始展现在叶齐旭面前。
“有意思，这可太有意思了！”
叶齐旭尝试跟随明玉的动作出掌，但是他发现自己自己没有办法做的精确，效果也远远不如明玉。
看着又一次结束的视频，叶齐旭没办法压抑自己内心的波动，于是一份调值申请就这么发出去了。
而现在的周戚可能还不知道，过两天自己将迎来什么样的“惊喜”。
不同于其他人的思虑多多，盛琛言从下午开始就没停下来过，从明玉说有机会教他，他就激动到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迫切的等着。
要不是明玉是被教官拉走的，盛琛言早就联系明玉了，这不一等就等到了晚上。
第n次，盛琛言打开光脑想要联系明玉，“应该差不多了吧，这个点教官放明玉回去了吧，我应该可以联系她了吧，万一呢？万一明玉还有事，我这消息一发，她会不会觉得我太急了，不肯教我了啊！如果不教我了，那该怎么办？不行不行，再等等，再等等……”
同样在训练场做着训练的单兵们……
或许是因为今天又被明玉打击了，所以本来就是卷王的单兵们，现在更是卷上加卷！即使到了晚上，都没有人离开训练场。
艾斯本来就被打击了，现在在看盛琛言这家伙，一幅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艾斯上前拍下盛琛言举着光脑又不敢打的手，阴阳怪气道，“人不是都答应你了，你在这着个什么急！我们才是要着急的人好嘛！你平常就跟在明玉后面转，有点事她还能忘了你？”
看着好不容易有人来分享他的着急，盛琛言根本没管他说的是什么。
盛琛言扶着艾斯的手臂，一个劲的说：“你说明玉结束了没有，我可以联系她了吗？你听到了吧，下午明玉说有机会教我的，这个机会是什么时候呢？会不会就明天！”
说着说着，盛琛言眼睛都亮起来了！
“你说我要不要和明玉确认一下，但是我又怕万一不是，明玉会不会嫌弃我着急啊，本来打算之后教我的，结果被我一说，她尴尬了，还认为我觊觎她的体术，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啊！我是不是该晚点联系，明天？后天？不行！可是我真的很想学啊……”
翻来覆去的就这么一点话，被盛琛言反复得说。
这状态盛琛言已经从下午一直维持到现在了。
让原本打算蹭个关系，跟着学学的单兵们从刚开始的激动，到无语，到麻木，直到现在的看好戏。他们都开始赌盛琛言到底什么时候才会联系明玉咯。
艾斯本来还想让盛琛言别显摆的，结果被抓着就是一通输出。
实在忍不了的艾斯，抓起盛琛言的手，就按下了联系键。
完全没想到艾斯会这么做的盛琛言都懵了，完全没反应过来。
“盛琛言，有什么事吗？”
直到光脑中传来明玉的声音，盛琛言慌忙的回复：“没…没事，就是……就是这个……”
不知道怎么回事，盛琛言一整个磕磕巴巴，看着光脑那边明玉平静的神色，终于，盛琛言放弃挣扎，直接单刀直入的问。
“明玉，你下午说我可以学你的体术的，什么时候开始啊，我真的好奇，我都一下午了，想联系你又有点不敢，你能告诉我具体什么时候吗？如果暂时没空也没事的！”
明玉完全没想到自己下午的话，能让盛琛言纠结到现在。
即使知道自己的功夫会让人感兴趣，但是完全没想到会让盛琛言感兴趣到这个地步。
或许明玉对人类这种生物的认识还是不够到位吧！
“明天吧，明天就可以教你了。”
明玉看着盛琛言后面来来回回刷存在感的同期，再想到自己的目的。
难得的明玉主动说了一句，“其他人想学的话，可能得问问教官。”
等盛琛言激动的结束通话后，周围爆发一阵欢呼。
“啊！我们也能学了！”
“我就知道，明玉是个好人！”
这句话让原本喧闹的训练场安静了一瞬，
谁说的这句，明玉是好人，你听听这像话吗？她厉害是真的，好就算了！
并不是明玉做人不行，实在是她对单兵们的积威太甚，搞得单兵们只敬佩，不敢冒犯。
盛琛言和艾斯这种敢于撞冰山的人，在他们看来，也是牛人。
不过……
“以后我也可以这样这样，分分钟教别人做人了！”
“嘿嘿，主要是好看！”
“这不是还得问教官？”
有人打破了众人美好的幻想，然后就引发众人的讨伐。
总归这一刻，单兵们有的都是轻松的欢快。
“玉玉，谁啊？”
被朋友们劝着放弃找盛琛言做病例研究的陈暖，放下手中的游戏随口问道。
“盛琛言。”
“哦，不！”
一听到这个名字，陈暖就想到自己逝去的论文，于是夸张的捂住心躺下。
看着倒在自己身上的陈暖，顾丽兰笑了笑，动了动自己的坐姿，让她躺的更舒服。
“看你刚刚说要教他，你要教他什么啊，体术？什么特别的体术吗？”
“今天我们打擂，盛琛言对我的功夫挺感兴趣，就想学，我也同意了。”
听着明玉的轻描淡写，安沁就不赞同了，“玉玉，你就这么总结你下午的辉煌事迹啊！”
听着有新鲜事发生，陈暖也一个起身，不再耍宝了，带着满眼的好奇，“说说，说说。”
于是安沁把下午单兵系发生的事详细的讲了一遍，说的跌宕起伏的，似乎她就在现场，让明玉这个当人都都怀疑，当时是这样的？
最后，安沁总结：“据说教官对明玉你的体术都很感兴趣呢，是不是。”
不管过程中有没有安沁夸张的成分，结果但是没错，明玉点头。
“看看，目前为止，玉玉还是我们宿舍最出息的，沁沁和兰兰也要加油。”
说着陈暖抱着明玉的手，与有荣焉。
“你这话说的，你自己呢？”
安沁都想不到，陈暖还能这么激励人。
陈暖扭了扭身子，告诉安沁，自己为什么这么理直气壮，“因为我是一个小小的医疗兵，因为我论文跑了。”
得，安慰了一晚，陈暖这是又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