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蚯蚓》枫诺

16、相亲二。

　　她开口随便点了两杯咖啡，之后便把那孩子放在靠窗的里座。那时我的眼睛，我真的不知道应该看哪里，看那孩子吧，那孩子居然笑我，看她吧，她的眼睛直勾勾的，我只好看人家的杯具。用现在的词说，我成为了最杯具的人儿当时。

　　“哈哈哈哈哈。。。。。。”一长窜的笑声，就这样出乎我意料的响彻在对面。

　　“对不起，我脸上有灰尘吗？”我咽了口唾沫说着。

　　“哈哈哈。。。。。。。”又是一长窜的笑声，这回的笑声里居然还有那孩子的笑。

　　我真的想要走了：“对不起，我让你们母女感觉到好笑了。我要回去了，对不起。”说完后，我站起身。

　　她伸手的速度真的比她的笑更出乎我的意料：“别走，别走，对不起，我道歉。我不是有意的，只是感觉到你这个人挺有意思的，挺老实本份的。我感觉嫁给你，我们母女有依靠了。我叫刘小兰，这是我女儿，慧慧。刘慧慧，如果你娶了我，她就叫路慧慧。”

　　这样的单刀直入，我真的无法接受，不过一个女人，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不容易。我为我即将离去的动作，感觉到了内疚。

　　“对不起，已经好久没有单独和别人一起出来过，所以有些气氛我可能也不太适应。请你原谅。”我谨慎的说着，害怕一说错又被笑。

　　“吱吱！吱吱！”刘小兰身边的慧慧发生了声音。只见她是冲着我发出的声音，看那表情好像要让我抱一样，天知道我从来没有抱过孩子。

　　“路大伟，我女儿在叫你哥哥，哈哈哈。她的眼神不好呢，还是你看起来太年轻呢。她好像很喜欢你呢，怎么样，抱抱她吧。她一岁多了，还不会说话，但是走路没问题。你说什么她都明白，就是不会表达。抱抱她吧，从小没有爸爸的怀抱，或许她也渴望爸爸呢。”刘小兰说最后几句的时候，我的心里莫名的不是滋味。

　　慧慧越过她的妈妈来到了我的身边，我顺手将她抱在了腿上，她的小脸就那样的望着我，眼睛里很是纯净，那种感觉，就在恍惚间我好像变成了她的爸爸。整个心，瞬间的崩塌的一塌糊涂。

　　我在逗着慧慧玩儿，刘小兰边喝着咖啡，边向我说道开来。

　　“路大伟。”她抬头叫喊着我的名字，我怎么感觉这么别扭呢，明明小我好几岁的人，怎么可以这样直呼我，可以叫我路师傅或者是大哥啊。唉，女人啊随她吧。我只有听的份，从见到她的时候，我就只有听她讲话的份儿了。叽叽喳喳像只麻雀。

　　“啊？”我应声。

　　“路大伟，你知道吗？你的事情，我知道的一清二楚。之前总是听路姐说你怎么好怎么好，后来看了你小时候的照片，再后来去过你家里，路大娘边哭着边向我介绍你。我的心已经软了一半儿了。慧慧的亲生父亲，在我生下她的时候，他就已经有了人了，而且现在也已经怀孕了。我怀孕生孩子，这所有的一切都我一个人抗过来的，没有男人我一样可以活过很好很好。可是当我发现，我越来越没有能力为慧慧买好的奶粉的时候，我发现，我需要一个男人做我的依靠。你懂吗？这样的感觉你懂吗？”刘小兰边喝着咖啡边哭了起来，滴了泪的咖啡是苦还是咸啊。

　　我跟着叹了一声，原以为她对我只是知道个大概，未曾想人家知道的如此详细。真是有些不好意思，好像是脱光了衣服站在一个陌生人面前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