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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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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突然裂开一道大口子,和上次危险发生时的情形完全一样。花清吟手里捧着的花,原本紧紧闭合的花苞突然绽开。随着花瓣散开,一颗泛着微光的内丹从花蕊里飘出来,直直飞回了林时雨的身体里。
花清吟急得大喊:“不要!”她拼命想要挣脱困住自己的法阵,可她已经耗尽了全部力气,把能给的都交出去了,现在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
躲在树后头的林时雨正纳闷咋回事——明明是系统说主角受有难,不由分说把他传送过来的。刚骂出句“这破系统又瞎搞”,就有一颗内丹“嗖”地钻进他嘴里,烫得他直翻白眼,咕咚一声咽进了肚子。
他敏锐地察觉到身后有人,君楚吟的身影从自己身后悄然绕来。紧接着,一阵阴恻恻的气息在耳畔弥漫开来,君楚吟幽幽低语:“还差一点……”
话音未落,只见君楚吟掏出一个形似棺材钉的物件,而后毫不犹豫地朝着金丹所在之处,猛地刺了进去。
刹那间,不知从何方飘来一片片金色花瓣,在空气中悠悠荡荡,一股脑儿地朝着他的脑门飞速吸了进去。
林时雨只觉眼前陡然一黑,脑袋一阵天旋地转,双腿发软,脚下如同踩在棉花上般失去了支撑。整个人摇摇欲坠,眼看着就要直直地倒在地上。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君楚吟一个箭步上前,稳稳地将他接住。
林时雨再度缓缓睁开双眼,却惊觉自己仿佛变成了一个提线木偶。说是傀儡吧,可他又清晰地保留着自身意识,对外界的感知也丝毫未减。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做出一系列动作。他缓缓抬起头,赫然瞧见头顶竟裂开了一个个触目惊心的洞。
林时雨先是将目光投向法阵中的那个女子,眼神中满是复杂。紧接着,他又缓缓扭过头,看向身旁的君楚吟。
他听到从自己口中冒出这么一句话:“好久不见,徒儿。”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愣了,这称呼既陌生又诡异?
“真的好久不见……”君楚吟眼中满是眷恋,身体下意识就想上前拥住他。
“你这次可捅了个天大的篓子。”
这话一出,君楚吟那原本正伸向半空,欲要拥抱的手,瞬间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硬地停在了原处。
他似乎听到了某种声响?像是铃铛坠地继而破碎的声音。
转眼间,林时雨的头发竟变得雪白且修长,如瀑布般垂落。身上的衣物也全然换了个样式,此时的他赤着双脚,一步一步稳稳地踩在法阵之上,径直朝着那道裂缝走去。
“师尊!”君楚吟见状,赶忙伸手,牢牢抓住了他衣角 。
“怎么跑下来了?还做这等傻事。”林时雨悠悠抬起右手,不知何时,掌心已多出几颗璀璨的石头。
他压低声音,喃喃念了几句咒语,旋即那些石头如获指令,“嗖”地朝高空飞去,严严实实地补上了那个正在漏水的洞口。
花清吟崩溃大哭,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下。她嘶声喊道:“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只是想,想在见她一面……”
林时雨望向君楚吟,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你不该如此行事,此举实在太过分了。”
君楚吟眼中满是委屈与愤懑,急切地说道:“师尊,我不过是一心想再见你一面啊。当初那件事,根本就不是你的错,可为何他们竟要用你去祭天!”
林时雨身形一闪,如流星般疾飞到花清吟跟前,一脸愧疚地说道:“他已然不是你所熟知的那个君楚吟了。为此,我代他向你诚挚致歉。人一旦逝去,便无法复生,这是天理循环,不可违背。而让你沦落到这般田地,实是我教导徒弟无方……”言罢,他手臂用力一挥,那笼罩在花清吟身上的法阵瞬间消散,化作点点闪烁的星光,缓缓飘落。
“早在君楚吟下山之时,便被野狼所杀,这具身体随后被我徒弟借去做成了空壳。”林时雨一边解释,一边抬手,轻柔地在她额头点了一下,刹那间,一个金莲模样的印记显现出来。
花清吟连话都没来得及讲,就听闻林时雨开了口。
“此般虚幻情境,恰似黄粱一梦,而此刻,也都应当结束了。”
林时雨曾以自身之躯祭天,而后坠落凡间历经九世轮回。故而,此事既然因他而起,便也理应由他画上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