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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终局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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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南山的风雪比往年更烈。
沈晏跪在冰棺前，将虎符放入谢无瑕交叠的双手。
裂纹已经完全愈合，青铜表面流淌着暗金色的光，像凝固的星河。
“物归原主。”她轻声道。
冰棺内的谢无瑕面容如生，唇角却微微扬起——仿佛早就预料到这一刻。
石门在身后缓缓闭合，机关齿轮咬合的闷响中，沈晏听见熟悉的脚步声。
“这次，我选天下共主。”
顾临的声音近在咫尺。
她猛地回头——
石门只剩最后一道缝隙。
缝隙外，顾临穿着萧玦的冕服，九旒玉藻在风雪中晃动，右手却握着那把终南山的油纸伞。
伞骨上所有的“正”字都在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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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门彻底闭合的刹那，冰棺突然浮空而起！
无数金色丝线从虎符中迸发，缠绕成茧将沈晏包裹。
茧内没有空气，没有声音，只有走马灯般的记忆碎片——
第一世：她是谢无瑕，亲手将毒酒递给萧玦；
第二世：她是考古学家，在博物馆捡到虎符；
第三世：她同时是两者，在时空裂缝中挣扎……
金茧突然破裂。
沈晏跌落在一片纯白空间里，对面坐着穿实验服的谢无瑕。
“欢迎来到控制室。”对方推来一杯茶，“或者说——我的墓室。”
茶杯里浮动的不是茶叶，是微缩的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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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息屏幕环绕四周，播放着三千个平行时空的沈晏。
有的时空她选择留在古代，有的时空她毁掉虎符，有的时空她和顾临一起消失……
“第1024号观测者。”谢无瑕调出沈晏的数据，“你是唯一发现真相的。”
“什么真相？”
“我们都在小说里。”谢无瑕指尖轻划，空中浮现《千秋刃》的电子稿，“而作者厌倦了。”
最后一行写着：
“沈晏放下虎符，石门关闭，永世不见天日。”
光标闪烁，像在等待改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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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晏突然笑了。
她抓起茶杯泼向全息屏。
星河液体腐蚀屏幕，露出后面真实的墓室——冰棺、虎符、以及站在棺前的顾临。
他手中的油纸伞已经打开，伞面绘制的朱雀纹正在燃烧。
“读者喜欢反转。”顾临——或者说萧玦——朝她伸出手，“比如这样。”
伞骨突然崩裂，1023道刻痕化作金光直冲穹顶！
整个纯白空间开始崩塌，谢无瑕的身影逐渐透明。
“你们……”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消散的指尖，“篡改了叙事层？”
“不。”沈晏将虎符按在自己心口，“我们成了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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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南山响起千年未闻的晨钟。
沈晏站在博物馆门前，手里拿着最新出版的《永昭传奇》样书。
封底印着：
“根据真实历史改编”
橱窗电视正在播放新闻：
“陕西终南山发现完整唐代冰棺，内藏双人遗骨，经DNA检测确认为——”
她关掉电视，推开博物馆侧门。
顾临站在虎符展柜旁，手里转着那把油纸伞。
伞骨新刻了一行字：
“第四世，写甜文。”
窗外，第一朵白梅落在展柜玻璃上。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