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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直播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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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间在线人数突破十万时，沈晏的指尖在键盘上悬停了半秒。
屏幕上的检测报告清晰显示：
“样品编号：X-027（虎符）”
材质分析：青铜合金（含现代稀土元素钕、铕）
年代测定：公元908年（±20年）/ 2023年（表面分子活性异常）
——这块虎符同时存在于两个时代。
弹幕已经炸了。
【卧槽！这什么意思？穿越了？？】
【永昭女帝的虎符是现代人造的？！】
【沈老师快解释下检测原理啊！】
沈晏调整麦克风，声音冷静：“各位，这不是伪造品，而是时空干涉的物理证据。”
她点击遥控器，投影仪亮起，展示虎符裂纹处的电子显微镜图像——
“裂纹内部呈现量子隧穿效应，证明它曾处于时空叠加态。”
弹幕停滞一瞬，随即疯狂刷屏。
就在这时，直播间突然卡顿。
屏幕一黑，再亮起时，画面竟变成了一部古装剧——
《永昭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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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集正在播放登基大典。
饰演谢无瑕的女演员高坐龙椅，而阶下跪着的将领缓缓抬头。
沈晏的呼吸凝滞了。
——那是顾临的脸。
分毫不差。
弹幕比她还震惊：
【？？？这男演员是谁？和沈老师之前发的考古队顾队长一模一样！】
【查了演员表，根本没有这个人！】
【剧组出来解释下啊！】
沈晏立刻切屏检查后台，却发现直播信号根本没中断——
《永昭传奇》的影像，是被人用更高权限强行接入的！
她抓起手机拨通顾临电话，却在接通瞬间听见剧中的“顾临”沉声道：
“陛下，虎符已备妥。”
而手机里，真正的顾临轻笑：“看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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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门被猛地推开。
顾临倚在门框上，手里晃着个U盘：“别紧张，只是个小把戏。”
他身后，投影仪上的“剧集”还在继续——
“顾临”单膝跪地，向谢无瑕呈上虎符。镜头特写他右手腕内侧的月牙疤，和现实中完全一致。
沈晏直接拔了电源。
屏幕暗下的刹那，直播间恢复正常，但弹幕已经疯了。
【刚才是黑客攻击吗？】
【那个演员绝对有问题！】
【沈老师脸色好可怕……】
她关闭直播，转身时枪已上膛：“解释。”
顾临举起U盘：“三小时前，有人用深网服务器向全网推送了这段‘剧集’。”他顿了顿，“包括奈飞、HBO和你的直播间。”
“不可能。”沈晏冷笑，“那根本不是剧，是真实历史影像。”
“答对了。”顾临把U盘抛给她，“所以我才来救你。”
U盘里只有一个文件：
《处决名单》.txt
第一个名字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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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晏在显微镜下对比了两段影像。
直播间的“剧集”里，“顾临”铠甲左肩有一道剑痕。而现实中顾临锁骨上方三寸，确实有道旧伤。
——连疤痕走向都分毫不差。
“量子记忆。”顾临突然说。
他调出手机里刚收到的邮件，发件人赫然是陆沉舟：
“当观测者介入历史，时空会自我修正。被改变的部分将以‘既视感’形式投射回现代。”
沈晏猛地想起什么，翻出青铜匣里的芯片。
视频中陆教授最后那句没说完的话——
“顾临不是穿越者！他是——”
她突然懂了。
“你是历史的‘补丁’。”她盯着顾临，“虎符把我们送回过去改变历史，而你的存在，是为了让被篡改的部分‘合理’化。”
所以才有《永昭传奇》的“剧集”，所以才有完全一致的疤痕。
时空在自我缝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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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楼下传来急刹声。
顾临掀开窗帘一角，三辆黑色越野车已堵住出口。车门打开，下来的人穿着谢氏集团的制服。
“他们比我想的快。”他扔给沈晏一件防弹背心，“芯片呢？”
沈晏按了按内衣暗袋：“去终南山？”
“不，先去电视台。”顾临拉栓上膛，“既然有人想让我们看‘剧’，不如看个大的。”
他掏出个遥控器按下，整栋楼突然断电。
黑暗中，沈晏听见玻璃碎裂声，接着是消音手枪的闷响。
顾临的声音贴着她耳际划过：“数到三，跑向安全通道。”
“一。”
走廊传来倒地声。
“二。”
某种液体汩汩流淌的味道漫进来。
“三！”
沈晏冲出门的刹那，背后传来爆炸的轰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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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台演播厅乱成一团。
《永昭传奇》的制片人正在咆哮：“我们根本没拍过这段戏！演员表里也没有叫顾临的！”
导播间里，沈晏插入U盘。
所有屏幕同时亮起，播放那段“剧集”的后续——
“顾临”将虎符交给谢无瑕后，突然拔剑刺穿自己心脏！
鲜血喷溅在虎符上，裂纹竟自行愈合。
谢无瑕俯身在他耳边说了什么，“顾临”用最后一口气抬起手——
镜头特写他指尖在血泊中写下的字：
“坐标：34°N，108°E”
——终南山白梅谷的经纬度。
演播厅突然死寂。
沈晏缓缓转头，看向身旁的顾临。
他的右手正无意识地摩挲着心口，那里有道她从未注意过的浅疤。
形状像剑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