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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在主人面前沐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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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岁如尾的意思,把人扔在了武厂,没有特殊情况不许离开武厂。
九千岁离开时,尾在后面恶狠狠看去九千岁,乖巧模样不复存在。
秋天很快过去,迎来了冬天第一场雪。
九千岁来到暗室,点亮昏暗的烛光,盯着墙上如血色的狐狸皮。
若有所思,拿来狐狸皮底下的桌子上的匕首,这只匕首捅过九尾狐的心口。
而现在九千岁用来划破了手臂,仿佛一点也没感到疼,抬起流出血的手臂与狐狸皮对比。
颜色几乎一模一样,这可能是只血狐。
九千岁拿来手帕擦干净手臂上血,再用术法愈合伤口。
血狐……九千岁沉思没听说过这个品种。
扔了手帕在桌面上,走出来暗室。
寻来用血狐毯子,看了一眼颜色,随后披在了身上。
坐在窗前欣赏不断飘下来的血:“不知道尾学得怎么样了。”
想着想着,九千岁唤来身边的福公公把尾请过来,喝喝茶。
福公公点头哈腰说了一声“是”,小跑去到武厂找到了尾。
尾认识福公公,听到福公公说主人要找他喝茶。
他放下了手中的事情,跟着福公公走出了武厂,来到了主人面前。
九千岁抬眼看到尾额头上未消的汗水:“你先沐浴。”
尾不见主人叫人送热水,困惑道:“去哪里沐浴?”
九千岁笑:“就在孤面前,如何?”
尾红了脸:“奴不好意思。”
九千岁脸色恢复到了平静:“你去叫人抬热水,然后在孤面前洗。”
尾皱微头,脸色又红了一个度,这是要打算检查他的成果吗?
感到主人伶俐的目光,不敢在逗留原地,立马唤来人抬进热水。
还真的就放在主人面前。
九千岁抿了口茶,视线路过不断飘起来的水汽到尾身上:“脱。”
尾怯生生看了眼主人摆着张不可以反对的脸,低眸一件一件脱下来身上的衣服。
慢慢展露出来块状分明的紧致腹肌,可惜上面留着疤痕,不够完美了。
九千岁数了下,一共有六块。
腰处曲线流畅,蔓延下去,那块地方看起来有些傲人的尺度。
九千岁看见那只手却不动了,对上尾那张较为羞涩的脸:“继续。”
尾咬了咬牙,脱去最后的遮羞布,没有一件衣服站在九千岁面前。
九千岁上下打量着,伤口很多,肌肉练得不错,“背过去。”
尾听话背了过去,蝴蝶骨展露。
听说有背后有蝴蝶骨的人,会是一位美人,这说法是真的。
九千岁没有什么表情看完了:“沐浴吧。”
尾走进了浴桶里面泡着,脸沉进了水里面。
九千岁突然想起九尾狐的身体,他似乎重来没有注意到过九尾狐的身材。
细想了一翻刚刚尾的身材,应该和尾差不多一样。
他抚摸着盖在身上的红毛毯。
尾在浴桶里面瞥了一眼主人身上的红毛毯,现在天气凉,他一直见着主人很爱这毛毯。
心里不由得生出嫉妒。
“只干泡着,不洗?”九千岁声音响了起来。
尾见到九千岁要往他这边看到目光,连忙移开视线,搓洗了身上的皮肤。
每一块地方他都洗得干干净净。
九千岁计算了会时间,看尾洗得也差不多了,站起来,给尾拿来了衣服,搭在旁边的椅背上。
“谢谢主人。”尾洗干净后,用毛巾擦干身体,穿上了主人给的衣服。
纠结了一下,慢慢靠近主人身边,饥渴嗅了嗅主人身上的香味,想着如何服侍主人。
伸出手,本来想给主人按下肩,不巧对上一双略带斥责的目光。
“别碰孤。”
尾收回来了手:“是奴糊涂了。”
“站远点。”九千岁再次向尾命令道,见到尾老老实实站得很远,补充一句,“孤不爱男色。”
他爱的美人仅限女子,若爱男子,那些送男人到面前的人,也不会都处理掉了。
九尾狐算是一个例外。
尾低着头:“是,奴记住了。”
九千岁道:“陪孤坐一会,晚上有个宴会,你得陪孤。”
尾眨了会眼睛来掩盖不甘心,坐在了九千岁的对立面:“奴知道了。”
九千岁捕捉到尾那一闪而过的不甘心,并没有提醒尾已经忤逆到他了。
给尾倒上了一杯茶,见到尾顶着这张脸,乖巧说了一句谢谢。
尾张口那瞬见,九千岁看见了尾口中的尖锐兽牙。
似乎九尾狐也有,九尾狐很爱拿着这四枚兽牙咬他。
“主人,你在看谁?”
九千岁笑道:“在看你。”
“那奴好看吗?”
大胆的话一出来,九千岁晃神片刻,半挑眉:“很美。”
“奴谢谢主人夸奖。”尾笑着露出了四枚尖尖兽牙,给人的感觉是盯住了一位猎物。
这位猎物便是九千岁。
九千岁看过太多人,知道尾越来越放肆了,但他没有拒绝尾的示好。
晚宴到来,九千岁让尾做到他的身边。
众人在下心有灵犀互相对视上一眼,纷纷默认这位人可能真的挣得皇帝的喜爱。
没人知道尾坐在九千岁身边,他心下的不甘心来得更加浓烈。
主人给他地位,给他各种好东西,唯独迟迟不给他地位。
开始的时候,他只求在这宫中过得好一点。
后来,欲望在渐渐增加,主人对他很好,好到他在主人眼前并不是他。
放在膝盖上的手攥紧,主人透过他,看着是另外一个人。
“不喜欢宴会吗?”
尾立马放松开膝盖上的手,换了温和的表情,脸色微红,解释道:“奴……奴有点想去茅厕……”
“去吧,记得回来。”九千岁看着尾离席。
在他身边坐着,还妄想装个乖乖模样欺骗他。
白日做梦。
宴会继续进行。
尾走了出去,小雪飘到了他的头发上,在外面等了好一会
偶然听到了一些人的对话。
“你看见陛下身边的人没有?”
“看见了,真的和死去的帝后长得一模一样。”
“对对,怎么会一模一样。”
“嘘嘘,这里不安全,我们送完水果后,找个地方再聊。”
“走走。”
尾在暗处看这两人离开,抬手摸着自己这张脸,这些话他不止听到过一次了。
主人透着这张脸,再看那位帝后。
他笑了笑,放下手,又回到热融融的宴会中。
九千岁看见回来的尾发丝上沾了点雪,抬手拭去:“怎么不避一避,着了风寒就不好了。”
尾面对主人的突然靠近,脸颊一热,磕巴回答:“是奴想快点回来。”
九千岁垂下脸颊,修长的手指碰了碰尾发红的脸:“有些红,回去让人给你煮祛寒的水。”
“谢谢主人。”尾很想主人多碰碰他,可脸边的手很快收了回去。
他看到了主人手上的狐狸镯子,眯上了眼睛,又注意到主人看向他的目光,瞪大眼睛无辜看去主人。
“多吃一些。”九千岁把桌子上的菜推到了尾面前。
尾笑着道:“谢谢主人。”
九千岁默默把狐狸镯子收进袖口里面。
等到了第二日,尾还真着了风寒,卧病在床。
九千岁去看尾的时候,见到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微头紧皱,被子外隐隐约约显示出自己穿过的里衣。
他抬手,抓着这块布料,往外一抽,还真是自己穿过的里衣……
尾在这时候也醒了过来,见到他手上的衣服,快速坐了起来。
九千岁看着尾,觉得自己需要一个解释。
尾不管不顾滚下床,跪在地上,首先认了错:“是奴不对,奴可以解释。”
九千岁道:“你说。”
尾抬起头,眼角冒出泪水:“奴近来得了一个怪病,皮肤突然疼痛不断,只有……只有主人的味道才能治好奴。”
九千岁忆到九尾狐好像也得过这么一个病,要靠近他才能有所缓解。
他看着尾有了好一会,除了性格不变,尾处处都像九尾狐。
他也真是魔怔了。
“你先躺在床上,孤给你唤来太医。”九千岁随后换来了一位太医。
经过太医检查过后,得出来了一个结果:尾缺少关爱,染上了皮肤饥渴症。
轻度表现为:需要接触人才能缓解。
重度表现为:需要指定人接触才能缓解。
九千岁问:“可否进行药物治疗或者术法治疗?”
太医:“一定程度上可以,但有一定几率出现负面影响,那就是身体上产生严重的情欲。”
九千岁沉默看了一眼低着头的尾,九尾狐得的也是这病吗?
他下了命令:“给他煎药。”
太医:“臣这就去。”
尾在九千岁看不见的地方攥紧被角,施舍一点爱给他也不行吗?
他也只是需要一点。
“他不爱我。”九千岁看着床上的尾,脑海出现了九尾狐如疯子一眼写着“他不爱我。”
这句话的“他”究竟是谁?
晃然间,九千岁记起来著作郎的话。
著作郎:“就是在接近科考那时,他突然说要以身相许,把我吓得连续好几天不理会他。”
这一切都已然明了,九尾狐说的他就是“著作郎”。
现在著作郎风头正好,他是九千岁也不能明目张胆将人秘密弄走。
著作郎背后,还有公主这一人物。
公主是位不好惹的角色,他是九千岁也不能惹到这位公主。
“你好好休息,孤先走了。”九千岁挪开视线,离开了这里。
尾抬眸看去主人的背影,余光看见主人并没有拿走里衣。
红着眸爬起来,抓着九千岁的里衣,放在鼻子下嗅了一口。
“为什么不肯爱我。”
“我定要你爱我。”
尾在心底暗自下了决心,冷漠看去周围又出现的“人”,冷笑:“为什么呢?”
门外脚步声响了起来,尾藏起来了里衣,见到太医端来药。
太医亲自端要给他,说明主人重视他。
尾一口闷了碗中的药,等到太医离开,他抱着主人的衣服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