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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神秘符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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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福庄园的女主人正端坐在她的卧房里,静静地翻阅手中的相册。这里的一切都跟之前不一样了,那些肮脏的狼人和老鼠弄脏了庄园一楼每一块地毯,没有教养的通缉犯塞满了他们家的客卧,大厅的长桌上流过了无数蠢货的鲜血和眼泪……
如果可以的话,纳西莎并不想踏出自己的房间一步。
“啊,西茜,你果然在这里。”贝拉特里克斯走了进来,亲昵地呼唤着她的姐妹。
纳西莎的回应却是不冷不热的:“贝拉,你今天不用出去吗?”
“主人最近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波特那个小老鼠好久都没有消息了……”贝拉的抱怨在她走近看清纳西莎手里拿的东西后戛然而止。
“你又在看德拉科的照片了。”贝拉有些不满,她这个妹妹什么都好,就是太娇惯自己儿子了,甚至还因为德拉科的失踪对主人颇多怨言,都怪马尔福那个花孔雀教坏了她。要为主人的大业做贡献,没有一点牺牲怎么可能呢?
“是的,这是他六岁那年拍的照片,”纳西莎满眼眷恋地轻抚着魔法相册里爱笑爱闹的金发小男孩:“他那时候才那么大一点,就知道缠着卢修斯给他买飞天扫帚了,卢修斯拗不过他,给他买了那年最新款的光轮,天天抱着他在花园里飞……”
贝拉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所以我就说,你们把德拉科给惯坏了,娇气胆小贪生怕死,一点儿魄力也没有。”
她对去年德拉科做任务期间推三阻四优柔寡断的表现记忆犹新。
“我从来都只希望他能平安快乐。”纳西莎轻声说道,她和卢修斯怎么会不知道他们这样会让德拉科的独立来得比别人都晚?可是他们舍不得。
马尔福家唯一的孩子用不着从小就明白挫折和不如意的滋味,德拉科用不着去经历任何风雨,纳西莎和卢修斯会把一切最好的都给他。
但是现在这一切都被毁了。
纳西莎抬眸,神态有些疲倦:“你最近听到过德拉科的消息吗?”
“没有。”贝拉坐在纳西莎对面,对这个妹妹一天到晚都在问的问题有些不耐烦:“卢修斯不是每天都在想办法吗?他问了那么多人,有什么结果吗?”
纳西莎摇了摇头:“还是老样子,失踪,没有人见过他。”
“你也别操心了,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唉声叹气有什么用?别教其他人看了你这样子还以为我们家对主人心怀不满呢。”贝拉恨铁不成钢地劝说着:“反正家谱树上的名字还亮着,德拉科他又没有生命危险,等你跟我们一起把凤凰社的人全抓回来,他们自然会把德拉科的下落吐出来的。”
凤凰社的人?纳西莎想起麦格的回信,那位严肃正经的教授以性命担保来宽慰一位母亲的心,她发誓德拉科绝不在凤凰社内被囚禁或者被某人滥用私刑。
纳西莎相信她,麦格确实不是那样的人。而且,如果德拉科在凤凰社手里,那他们为什么至今还没放出消息来?他们抓走德拉科到底是要什么呢?
要钱?要名?要伏地魔这边的消息?
食死徒里也没有一个人见过德拉科……那她的儿子,那个为了她为了马尔福家接下那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独自一个人去面对危险的儿子究竟去了哪里?
贝拉还在喋喋不休:“……为主人办事有所牺牲这是我们的荣耀,忠诚的人到最后自然会获得至高无上的奖赏!”
纳西莎低头,眼里划过一丝恨意,她根本不屑于丈夫和姐姐追求的事业,她只要德拉科能够平安就好。贝拉那天跟诺特家的小子里应外合,迫使德拉科不得不开始执行计划,可到最后贝拉居然自己回来了,根本没顾得上德拉科有没有离开……
“我明白,贝拉。”她的笑容有些虚弱,但还是一贯温和的口吻:“你知道的,我只是放心不下德拉科,他还从来没离开过我这么久。”
“你已经做得够多了。”
贝拉试图握住妹妹的手,却被纳西莎不着痕迹地躲开了:“我得去看看多莉打扫德拉科的房间打扫得怎么样了,他喜欢的那些东西可不能随便移位置……”
“all right,”贝拉目送着纳西莎离去,叹息着摇了摇头,感觉她这个满脑袋只有丈夫儿子的妹妹没救了。
贝壳小屋的某个房间之内,
“所以,你是说一只牝鹿把这把剑送给了你?”德拉科敲了敲这把镶着大块红宝石的剑,感觉这故事有些匪夷所思。
“是一只银色的牝鹿,我猜她是某人的守护神。”哈利纠正道。
“我也看到了。”这么一说,罗恩好像也想起来了:“那天晚上我本来没那么快找到哈利的,是断崖上那一阵银光吸引了我——结果我一去就看见哈利跳海了。”
“会是谁呢?”赫敏摩挲着她的羽毛笔,陷入了思考,守护神的出现代表着当时附近一定有某个巫师在暗中观察着他们,这个人还拿到了真正的格兰芬多之剑,知道哈利他们面临的困境,他是来帮助她们的……会是谁呢?
“邓布利多?”哈利有些异想天开。
“哈利……”赫敏叹了口气,不忍道:“我们亲眼见过他躺进坟墓里的样子。”
“……”
德拉科知道这时候自己不应该说话,但他确实突然想起了一些事。
“嗯,或许你们应该看看这个……”他起身拿来一本厚厚的笔记,塞进了哈利的怀里。
“这是我从巴希达那里拿到的,一直忘了拿出来。”从巴希达家离开的这几天他光操心哈利去了。
“这是什么?”哈利有些讶异。
“巴希达还没写完的邓布利多传记。”德拉科说。
这时,赫敏也如梦初醒一般,匆匆从珍珠小包里掏出了另一本书——《阿不思·邓布利多的生平与谎言》
“我也顺了本书出来,这个看样子是斯基特寄给她的。”
“你们什么时候拿的?”罗恩有些傻眼,他那时候光顾着研究巴希达家装修布局了。
“好吧,”哈利深吸一口气,看着桌子上两本不同作者写的关于同一个人的故事,不确定道:“也许我们应该将两本对比起来阅读?”
基于他们一头雾水的现况,他们确实应该更了解邓布利多才行,哈利这样想着。
但几个小时过后,他就有些后悔了。
“梅林,丽塔·斯基特这女人真能胡说,她竟然造谣邓布利多曾经想统治麻瓜?!”罗恩不敢置信地看着手中的书,隐隐有些崩溃。
哈利看着那张年轻的邓布利多与格林德沃并肩而立的照片,目瞪口呆:“他们俩居然真的认识……”
那个金色大鸟一样从格里戈维奇家窗户那跳下去的年轻人就是格林德沃?
德拉科凑过来看了一眼,赞叹了一声:“哇哦,这照片比当时那些圣徒家里放着的还要帅。”
“邓布利多年轻的时候也不错……挺般配的……”他挑了一下眉,意味深长地补充道。
三人组几乎是一下子就想起来了这人之前关于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曾经是一对的荒谬言论,可看着眼前这封“为了更伟大的利益”的通信,哈利甚至找不到反驳的依据。
“我为什么什么都不知道……”哈利有些失落:“他看起来那么信任我,却什么也不愿意对我说。”
德拉科倒是很能理解邓布利多这份对自身经历守口如瓶的谨慎。
“他总不能无缘无故地告诉你他做白巫师领袖之前也想过征服世界还顺手跟当时的黑巫师头子谈了一场恋爱吧?”
德拉科点了点手中的书稿,感慨道:“都一百多岁的人了……”
“他这辈子过得也蛮辛苦的……作为阿兹卡班囚徒的儿子长大却偏偏是个举世无双的天才,好不容易靠自己的才华赢得了别人的尊重,正要在自己的天地里大展身手的时候母亲又去世了……他不得不回家照顾弟妹就算了,他弟弟是个,呃,只知道跟山羊玩的怪人,他妹妹又是个见不得人的哑炮。”
德拉科很能理解邓布利多的“野心”,这并不可耻,他是说,那个时候的邓布利多完全有能力去干出一番大事业,那么,为什么不去做呢?
“然后,这样年轻这样有野心这样不得志的天才邓布利多遇见了同样才华横溢与众不同的天才格林德沃,他们俩在那两个月里惺惺相惜,彼此之间产生了爱情甚至更复杂的情感,我想也是理所当然的——”
“你产生了共鸣吗?”赫敏冷不丁地问道,什么敌对势力的相爱背叛世人的相知……听起来怎么那么耳熟呢?
“什么?怎么会?”德拉科一脸理所应当地驳斥道:“我跟波特才不会分手!”
哈利竭力忽视自己发烫的耳根,继续阅读巴希达涂涂改改的记述,看得出来,她对邓布利多与自己侄孙的这一段经历也是相当犹豫不决,以至于哈利现在得非常费力地辨析他们俩的结局:
“后来阿利安娜死了,格林德沃没有去参加她的葬礼反而连夜回了德国,然后在她的记载里俩人就再也没有见过面,直到那场1945年的决斗。”
德拉科想了想:“格林德沃回德国应该是分手了吧,否则他要发展他的事业的话,他怎么也不会离开邓布利多的,很明显初期邓布利多给了他很多帮助。”
“应该也不是一般的感情破裂,否则两个人不至于以后都再也没有任何感情经历。”赫敏感觉自己一下子回到了女生宿舍。
“很难想象这样的两个人会因为什么事情分手……”他们说的都很有道理,罗恩麻木地接受了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谈过恋爱这个设定。
“也许是因为阿利安娜的死。”哈利的直觉让他看到了那段关于阿利安娜葬礼的描述,邓布利多在那时也许忽然意识到了他对家人的疏忽,俩人的意见在这时发生了分歧,所以才分崩离析。
“总之,在这个之前,邓布利多已经在跟格林德沃研究这个三角符号了。”德拉科指着那个巴希达记载的俩人书信中画的符号,难道圣徒的标志是邓布利多设计的?
这个到处都有的神秘符号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