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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六章 实训楼传闻（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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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迟到啦！！！”方书鹤急声喊。
七点半早读，现在正好七点二十，其他两个室友已经走了。
“我头发有点油，洗个头，你帮我买个手抓饼呗。”余光拿上水卡，赶紧冲进卫生间。
“OK。”方书鹤半分钟不到就洗漱完，转身冲了出去。
余光也用差不多一分钟洗完头，随便擦了擦就跑出去，正好方书鹤买好早餐回来，把手抓饼递给他，两人一路狂奔往教学楼赶。
“昨天晚上的事，你先别说出去哈，得等有实证。”余光喘着粗气，边跑边说。
“什么事？”方书鹤一脸茫然。
“我们去实训楼的事啊？”余光愣住。
“哦哦，抱歉啊，我昨天晚上忘了这事，跟我们班同学一起去吃夜宵了，吃完就回寝室了。”方书鹤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你昨天晚上不是和我一起去实训楼的吗？”余光心里咯噔一下。
“没有啊。”方书鹤答得坦然，半点玩笑的意思都没有。
“你说儿豁。”
“儿豁。”
见方书鹤语气自然，眼神坦荡，余光后背瞬间一凉，鸡皮疙瘩顺着胳膊全立了起来。
昨天晚上和他一起去实训楼的，到底是谁？
余光想不通，明明记忆里同行的就是方书鹤，可对方却完全没印象。
为了证实，中午回寝室，他特意问了另外两个室友，方书鹤昨晚什么时候回的寝，大家都说是很早就回来了，反倒是他自己，回来得很晚，回去后倒在床上玩了会儿手机就睡了。
不管是细想还是粗想，都让人头皮发麻。
难不成昨天晚上跟他去实训楼的是鬼？可要是鬼，又怎么解释一起回寝室的事？
余光拼命回忆昨晚回寝的细节，脑子里却只有给黄老师发消息的片段，其他的全是模糊的空白。
他拿出手机翻聊天记录，发消息的时间居然是凌晨00：04——他明明记得碰到教官时是晚上23：29。
回寝室最多十分钟路程，回来后又第一时间发消息道歉，怎么会拖到午夜？
余光越想越头疼，中午压根没心思午休，趴在床上翻遍了网上类似的经历，有人说这种情况是鬼打墙，也有人说是被脏东西缠上了。
看来实训楼必须再去一趟，得查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祟。
他联系了王桐亦、乐译和乐向沨，乐译这段时间在灵界有事抽不开身，乐向沨在学校特别自律，坚决不用手机，要等也得等一个月。
好在王桐亦在家没事，二话没说就答应陪他去。
可晚上寝室教官要清点人数，每一层都装了防盗网，根本出不去，昨天能出去纯属运气好。
“余余，我最近学了个传送法术，要不我们去结界里，我教你？”王桐亦发来消息。
“好学吗？”余光问。
“包会。”王桐亦信心满满。
下午下课，余光找了个没人的卫生间隔间，关上门施展法术，进了虚实结界。
王桐亦早就到了，正站在结界里的草地上等他。
“余余~”王桐亦看见他，笑着挥手喊。
余光见状，立马开心地跑了过去。
“我发现一个问题。”王桐亦拉着他的手，认真说。
“什么问题？”
“你去学校以后，我就听不到你的心声了，你能听到我的吗？”王桐亦抬着下巴问。
“听不到。”余光摇摇头。
“那看来，能听到对方的想法，只有距离近的时候才行。”王桐亦了然地点点头。
余光跟着点头，随即开口：“我跟你说说我这边的情况吧。”
他把昨天晚上去实训楼的经历，还有今天跟方书鹤求证的事，一五一十全跟王桐亦说了。
王桐亦听完，围着他转了两圈，仔细打量着：“你没出什么事吧余余？”
“暂时还没有实质性的伤害，但实训室里的那个东西，绝对不是善茬。”余光皱着眉说。
王桐亦点点头，握紧他的手：“那我先教你传送法术，特别好学。”
“好。”余光应着，抬手就想变法器。
“这个法术不用法器。”王桐亦连忙拦住他。
余光只好收回手，尴尬地笑了笑。
“你先看我操作。”王桐亦四处看了看，指着不远处的一棵树，“比如我要传送到那棵树底下。”
说着，他双手握拳，交叉放在胸前，嘴里念道：“灵幻——瞬移”。
话音刚落，他脖子上的鹿角项链就发出了淡淡的绿色光芒，下一秒，人已经出现在了那棵树底下。
王桐亦又瞬间传送回来，看着余光：“你来试试。”
“好。”余光点点头，集中注意力，学着他的样子双手交叉至胸前，念道：“灵幻——瞬移”。
嗯？
两人同时愣住，没半点动静。
余光又试了一次，还是没反应。
“难道是我不够努力？”余光疑惑地挠挠头。
“是你不够仔细啦余余，双手要握拳。”王桐亦指着他的手，笑着指出问题。
“哦哦哦，好。”余光赶紧握紧拳头，脸颊微微发烫，他有时候就是这么不细心。
接下来又试了几次，余光终于成功了，还慢慢练会了传送到更远的地方。
“余余太厉害了吧！”王桐亦笑着给他点赞，眼里满是认可。
两人约定好，晚上十一点在实训楼集合，因为王桐亦没来过他的学校，所以得早点去熟悉路线。
从虚实结界出来后，余光特意去拍了从学校前门到实训楼的路线图，发给了王桐亦。
一切弄好，正准备去食堂吃饭，学校广播里突然传来了《菊次郎的夏天》的旋律。
嗯？哪来的音乐？
余光愣了两秒，还没反应过来，音乐播放几秒后，一个甜美的女声响起：“欢迎大家收听今天的校园广播，我是播音员肖红苑。”
紧接着，一个磁性的男声跟着说：“我是播音员张胜。”
“完蛋！”余光大喊一声，拔腿就往播音站冲——他居然忘了，今天轮到他播音。
一晃到了夜晚，寝室已经熄灯了。
余光睡下铺，特意把被子摆弄成有人躺着的样子，又小心翼翼地下床，确认室友们都睡熟了，才轻手轻脚地往卫生间走。
按游戏里的话术来说，这个传送法术的特效反馈不算明显，只有法器链会发光，传到指定地点后，传送者周围会有细微的光点飘着，但也只是转瞬即逝。
余光怕发出声音，连厕所门都没关，双手握拳交叉至胸前，小声念道：“幻灵——瞬移”。
与此同时，他手腕上的狐牙手链发出了淡淡的紫蓝色光芒。
下一秒，他就传送到了实训楼二楼的挑廊围墙上，还没等站稳，脚底一滑，身子瞬间向后倾去。
一股强烈的失重感涌上来，余光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我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他紧闭双眼，身体止不住地冒冷汗，脑子里刚要开始回想过往的事，后背就重重地靠在了什么东西上。
还好，没事。
余光缓了口气，睁开眼才发现，是学校装的防盗网——为了防止学生出意外，全校二楼及以上的挑廊和窗户都装了这个。
“余余，你的戏还挺丰富的。”王桐亦的声音突然响起。
余光吓了一跳，转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王桐亦已经站在他跟前了，正仰着头看着他笑。
“哎哟，你吓我一跳。”余光拍了拍胸口，从围墙上跳下来，稳稳落在地上。
“不好意思啦~”王桐亦嘿嘿一笑，眼里满是狡黠。
就在这时，一股凉意突然袭来，周围的温度瞬间降了下来，冷得人直打哆嗦。
“突然好冷啊，这的确不太正常。”王桐亦拢了拢衣服，皱着眉说。
余光点点头，领着王桐亦往二号实训室走，推开门的瞬间，一阵熟悉的阴风吹过来，吹得两人满脸冰凉。
这次，余光随手轻轻关上了实训室的门，又打开手机手电筒，和王桐亦一起四处打量。
实训室里跟昨天一样，除了堆积的桌椅，就没别的东西了。
突然，一阵刺耳的叫声从实训室里传出来，像是有人在拼命大喊，尖锐得让人耳朵疼。
两人赶紧捂住耳朵，顺着声音找过去，发现声音是从堆积的桌椅后面传出来的。
余光举着手机照过去，只见里面有个冒着白光、披着长发的小女孩，正昂着头，张大嘴巴朝着天花板大叫，看身形，大概是小学五六年级的样子。
“小妹妹，小妹妹！”余光大喊着，试图让她停下来。
小女孩听到声音，立马闭上嘴，飘到角落里，蜷缩成一团，警惕地看着他们。
“是谁！”小女孩的声音带着哭腔，还有些沙哑。
“我是这个学校的学生，你是谁啊？”余光放轻语气，尽量让自己听起来温和些。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小女孩带着防备，不肯多说。
“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能告诉我们你为什么在这里吗？”余光耐心劝说。
小女孩沉默着，依旧蜷缩在角落里，不肯露面。
“我们是会法术的好人，还能保护你，真的不会伤害你，愿意相信我们吗？”王桐亦也跟着开口，语气温柔。
小女孩犹豫了一会儿，慢慢飘起来，一点点挪到他们身边。
余光举着手机，借着光亮看清了小女孩的样子——她的面部模糊不清，只能隐约看到嘴巴，身体还以一种诡异的姿势扭曲着，一看就不是活人，而是鬼魂，而且肯定不是自然死亡的。
“你们真的会法术吗？”小女孩小声问，眼里满是疑惑。
“对，我们很厉害的，所以你愿意跟我们说说，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吗？”余光认真看着她，轻声问。
小女孩又沉默了，过了几秒，突然哭了起来，哭声越来越大，撕心裂肺的，听得人心里发慌。
余光和王桐亦对视一眼，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余光试着伸手，想拍拍她的背安慰一下，可手却直接从她的魂体里穿了过去——看来，生人是碰不到魂体的。
‘余余，咱想个办法安慰安慰她吧。’王桐亦在心里想。
‘没事，这种情况，让她自己哭一哭发泄出来会好点。’余光也在心里回应。
虽然看不清小女孩的脸，但看着她哭得这么伤心，两人心里也跟着难受起来。余光想起了得知王桐亦去世的那天，心里一阵酸涩；王桐亦则想起了自己的爸妈和外婆，眼里也泛起了泪光。
突然，窗外晃过一道光线，紧接着传来一阵脚步声，而且越来越近，像是有人往这边走过来了。
王桐亦反应快，赶紧拉住余光的手，往靠门的墙角跑。
余光正想问他怎么了，王桐亦就伸出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另一只手比了个嘘的手势，示意他别说话。余光立马反应过来，慌忙关掉了手机手电筒。
脚步声越来越近，很快就到了实训室门口，两人屏住呼吸，透过门缝往外看，是学校的教官。
“唉，最近这实训楼听说闹鬼，不会跟那个老师孩子跳楼的事有关吧？”女教官的声音传来，带着些疑惑。
“这个可不能乱说，不过我才不信有鬼呢，都是无稽之谈。”男教官的声音跟着响起，语气笃定。
实训室里，小女孩还在哭，可外面的教官却像是没听到一样，脚步声慢慢往前走，越来越远。
王桐亦往窗外看了看，确认教官走远了，才慢慢把手从余光的嘴上拿下来。
余光松了口气，刚想活动一下僵硬的身体，手里的手机却没拿稳，“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清脆的响声吓了小女孩一跳，哭声瞬间停了下来。
更糟的是，外面的教官好像听到了动静，脚步声又折了回来，越来越近。
余光心里一紧，赶紧伸手抓住王桐亦的手臂，把他往自己这边拽。王桐亦没防备，整个人都贴到了余光身上，怕压疼他，赶紧伸出另一只手撑在墙上，稳住身体。
两人四目相对，睁着大眼睛看着彼此的脸庞，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这一刻，仿佛时间都静止了。
好在实训室里漆黑一片，没人能看到余光泛红的脸颊。王桐亦的心跳得飞快，扑通扑通的，耳朵也热得发烫，好在两人之间还隔着一点距离，暂时不会被外面的教官发现。
旁边的小女孩也察觉到了外面的动静，赶紧又躲回了堆积的桌椅后面。
窗外，教官拿着手电筒，往实训室里仔细照射，光线透过窗户缝隙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余光怕被发现，使劲往墙角里靠，还下意识地伸出胳膊，环住了王桐亦的腰，把他往自己这边拉了拉。
与此同时，王桐亦也怕被教官看到，在心里急着想：余余，我得再往里靠点，可能会压着你，你忍一下。
想完，他就主动往余光这边靠了靠。
不得不说，两人的默契是真的好，越贴越近，彼此炽热的心跳隔着衣服传来，在冰冷的实训室里，竟透出几分暖意。
余光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脸蛋和耳朵红得快要滴血，他不敢抬头看王桐亦，只能低着头，双手依旧环着他的腰。
王桐亦低头看着靠在自己身前的余光，鼻尖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洗发水味道，脑袋突然有点晕晕的，这种感觉很奇妙，陌生又让人安心。
实训室的窗户都锁死了，两人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姿势，身上的汗水早就打湿了衣服，黏腻地贴在皮肤上。
周围的空气好像越来越热，王桐亦不敢再看余光，赶紧闭上了眼睛，试图平复飞快的心跳。
可越是这样，心里的悸动就越强烈，余光只觉得下身一紧，不受控制地起了反应，一个小帐篷悄悄立了起来。
他慌忙松开环着王桐亦腰的手，下意识地弯腰屈膝，想把这个尴尬的情况遮住，却没料到，王桐亦竟然也起了反应。
两人的身体贴得近，余光的动作无意间蹭到了王桐亦的敏感部位。
王桐亦猛地一惊，瞬间睁开眼睛，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点，没撑墙的那只手赶紧挡在身前，掩饰自己的尴尬。
偏偏就在这时，教官的手电筒光线正好照到了他们这边，王桐亦心里一慌，赶紧又往余光这边贴过来，双手死死撑在墙上，把余光护在怀里。
突如其来的贴近让余光措手不及，他本来就弯着腰、屈着腿，没了支撑，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情急之下，他也顾不上尴尬了，赶紧伸出双手撑在身后的墙上，稳住身体。
两人就这样，在有意无意之间，来了一次亲密的碰撞。
身体的触感清晰传来，两人都僵住了，心跳快得像是要跳出胸腔，尴尬又羞耻的感觉涌上心头，偏偏教官还在外面，不敢有太大动作。
就在两人快要忍不住的时候，外面的教官终于没再停留，脚步声慢慢远去，应该是走了。
王桐亦赶紧往后退了几步，和余光拉开安全距离，两人都低着头，不敢看对方，脸颊都红得厉害。
又过了好一会儿，两人身上的反应才慢慢褪去，尴尬的氛围却没消散。
他们无意间对视一眼，又赶紧移开目光，尴尬地笑了笑，各自转头四处打量，试图缓解这份窘迫。
“刚刚……刚刚教官来了，所以我才抱住了你……”余光红着脸，抿着嘴，轻轻低下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哼。
“我……我也是看到教官回来了，才赶紧贴过来的……”王桐亦挠了挠头，尴尬地笑着，努力掩饰自己泛红的耳朵。
“唉？对了，刚刚那个小女孩呢？”余光赶紧转移话题，打破这份尴尬。
“不知道，可能又躲起来了吧。”王桐亦也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心里的窘迫才缓解了一些。
余光重新打开手机手电筒，和王桐亦一起，在实训室里小声喊着小女孩，四处寻找，可找了半天，也没看到她的身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看来，今天晚上也只能这样了，只能下次再来找她问清楚。
“明天又是周五了，时间过得真快啊。”余光感慨了一句，心里盼着周末快点来。
“是啊，明天放学，还想我来接你吗？”王桐亦看着他，眼里满是期待。
“想！”余光毫不犹豫地点点头，眼里亮闪闪的。
“好！”王桐亦笑着应下，心里甜滋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