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变之07号物质》像个人机

7、第七章意外收获1

　　三天了，筱妤星感觉自己躺了差不多三天了。
　　第一天，被隔离进来的时候，她其实有意识，她不敢睡过去，她怕睡过去后就真过去了。而且她浑身上下难受的很，手臂也疼，头也疼，已经做不出多余的动作，只能任人摆布。听着那些声音，她很难过可是再难过她也没办法改变什么。第二次的审判，她似乎没先前那么紧张焦虑了，她好像接受了，不论接下来发生什么，她只希望不要有人对她手下留情。
　　第一天晚上她被痛醒了，身上依旧很难受，动弹不得，她觉得恶心，脑子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打架，她的大脑昏昏沉沉的，五脏六腑像是被什么人拿着棍子搅动一般。
　　一旁的床头柜是他们放的食物和水，虽然已经凉了很久了，她现在也没什么胃口，可是她觉得她必须吃点什么，或许有奇迹发生呢？她艰难的爬起身，抓着饭菜往自己嘴里塞，饭菜很足，比她平时吃的多了一倍，想必他们可能不会再来送第二遍了。
　　等到吃的差不多了，喝完杯子中的水，她又昏昏沉沉的睡下。梦里她感觉有野兽在撕咬她，一口一口的撕扯着她的肉，剥离她的神经，咀嚼，她的骨头也跟着剧烈疼痛着。突然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蚕食自己的意识，她感觉自己像是飘在空中，那些深入骨髓的疼痛好似越来越远，她对自己身体的感觉像是牵着一根丝线一般。她感觉，如果这根丝线断了，她可能真的回不来了。她的意识闪回，过去的一幕幕如幻灯片一般，那些快乐，悲伤的回忆。她过的不算快乐，也不算悲哀的童年，以及她想摆脱过去见识更广阔的世界所做的努力，真的要停留在这吗？
　　忽然她听见门口有低低的呜咽声，声音很小，可是她却感觉自己听的清清楚楚。她知道门口是谁，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笃定。回忆着封锁以来，她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明明她们只是萍水相逢，对方却一次又一次，不顾危险跑来救自己，这么走掉，是不是太不负责了...还有自己母亲那里，虽然暂时是安全的，可是谁也不知道，异变会不会蔓延到那。如果真就这么走了...她不想，不管是因为什么，她都不想，前几天看的视频里面，不是还有人得到了异能吗，如果自己熬过去了，也会有吗？
　　她想到这，伸出那不存在的双手，拉住了那根线，剧烈的疼痛通过这根线迅速蔓延到她全身，她感觉自己有点撑不住了，如果松了手，就什么都没了...未来，真的值得自己忍受这些吗？放手的话，或许什么都不用思考了。可是，她如果就这么放弃了，那痛苦就延续到别人身上，就像她过去的那个朋友一样，虽然是自己太懦弱无能了，没能一直陪在她（朋友）身边，才会发生这些事，可是她（朋友）自己也要作出改变，不能一味的索取。自己也要作出改变，如果连求生欲都没有，让人如何帮自己？
　　改变自己，如何改变？生存的本能或许会为自己选择一条路，虽然现在她不清楚该如何做，但是目前坚持下去，总比放手要好。
　　筱妤星又醒了，这次是白天，可能是第二天吧。她又勉勉强强爬起来，把那些没吃完的饭菜一把塞嘴里，她已经痛的麻木了，什么味觉都没有，渴了，想喝水，没水了。筱妤星艰难的转头看向一旁的厕所，那里面有水。
　　她拿着水杯摔下床，一点点爬过去，攀着水池，接了水，喝完，再接，再喝，她感觉好渴，怎么都喝不够一般。多少杯了？她感觉喝够后，又爬回去，晚上不盖被子还是有点冷的。现在必须休息好，没有第一时间异变，是个好兆头。
　　这次睡着后，她感觉什么东西在自己脑子里里面扎了根一般，刺的她生疼，并且自己又动不了了。反反复复清醒了，又睡着了，那刺痛从大脑蔓延到全身。每次醒来她都觉得好累，她感觉从来没有这么累过，比跑了两次八百米还累。
　　等到她再次清楚的醒来又是一个白天，第三天了？筱妤星感觉自己好饿，她觉得现在的自己能吃下一头大象。她转头看那盘子里面的饭菜，早就没了，一点儿都不剩。她撑着墙，一步一步挪到门前，想开门，门却反锁了，不管她怎么摆弄大锁都没用。于是她靠着门坐下来，开始敲门。
　　“咚咚咚...咚咚咚...”一阵一阵细微又有节律的敲门声在走廊回响。
　　“来人啊——不儿，我都敲了这么久的门了，那几个人愣是没一个听见的吗？”筱妤星心中想着，如果她能喊的话早就喊出来了，她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能勉强抬起手敲门都算不错了，敲一会她还得歇一下。
　　“姐们——哥们——叔——不是，门外一点动静没有，不会都走了吧....”筱妤星感觉有点绝望。

　　蒋文霄从天台下来，路过4楼时隐约听见谁在说悄悄话，她走过去一看，吓了那两人一跳。
　　“你们两个在这干什么呢？”蒋文霄问。
　　肖易拉着蒋文霄，邵梦炙比了个嘘的手势，让她仔细听402房间传来的声音。
　　蒋文霄走过去，看见关着筱妤星的402门口堵着不少东西，她本来心情就不好，看着这群人这么对待筱妤星，更火了。但是还没来得及质问出口，却隐约听见门内传来细微的敲门声“咚咚咚...咚咚咚...”很有节奏感，但是一会后就没声音了。
　　“这是？”蒋文霄有一个大胆的猜想，或许她还活着！她上前去搬走那些挡在门前的杂物却被两人阻止了。
　　肖易说：“等一下，别冲动，我先喊冥叔过来再开门。”
　　蒋文霄听了，看了看那扇门，又看了看他们两人，无奈点点头。
　　“那你快点。”
　　“好。”说完，肖易就飞奔下楼。

　　“冥叔，你带的这个发电机行不行啊...”齐铭看着冥叔摆弄的那老旧的发电机，他感觉这发电机比他年纪还大，这么久了，还能用吗？
　　冥叔被人抢了车后，和文姨走到了目的地，借了车才回来。
　　“包行的，你别看这上面落的灰，这机子还没怎么用过，你等我看看说明书。”冥叔拿着那本册子翻来翻去。
　　“随你，我先休息去了。最近安装的那些东西可把我累坏了，我要放几天假，下次别找我了啊。”齐铭拉伸了一下，锤了捶腰，然后就上楼了，刚好碰到了下楼找冥叔的肖易。
　　肖易问：“齐铭，你知道冥叔在哪吗？”
　　“就在楼下左边那个房间啊，怎么了吗？”齐铭懒懒散散的回答。
　　“你朋友那，好像有动静，我们要不要开门看看？”肖易问。
　　听到这，齐铭瞬间精神了，说：“什么？什么动静？是她异变了？”
　　“不知道，听起来不像。我先把冥叔喊过来吧。”肖易说着，跑下楼找冥叔去了。
　　齐铭原地蒙圈了一会，爬上楼去拿了几个武器，等他到402门口时，冥叔也到了。
　　蒋文霄看着他手里拿的武器，有点恼，但是没说什么。
　　冥叔没理会蒋文霄的情绪，将刚刚商量好的对策重复了一遍：“那你们准备好，肖易邵梦炙，你两记得，如果开了门她从里面冲出来，你们立马拉手上的绳子。然后文霄，你拿着这麻袋，套住她脑袋，听到没有。”
　　“听到了。”
　　“准备——3——2——1！”冥叔打开了门，迅速撤回。
　　想象中的情况并没有发生，反而是拉开门的一瞬间，筱妤星倒地上昏迷着。不过，即便如此也没人敢靠近。谁知道她会不会突然暴起，给人来那么一下。
　　时间好似静止了一般，每个人都盯着倒在地上的筱妤星。她紧闭着双眼，微张着嘴，嘴唇干裂，那只受伤的手臂苍白消瘦，没清理过的血液黏在她手臂上早已发黑干裂。
　　蒋文霄最先反应过来，她蹑手蹑脚的走到筱妤星身后将麻袋绑在自己手臂上，随时准备格挡。蒋文霄缓缓蹲下，伸手探着筱妤星的鼻息，很微弱，手指轻轻碰了碰她的脸，很凉。蒋文霄咽了口口水，轻轻晃了晃她，没反应。她又喊了几声筱妤星，还是没反应。众人见状，仍然不放心。
　　蒋文霄看着眼前的人，见他们还是没有放过筱妤星的打算，于是蒋文霄开始扯绑在筱妤星手臂的纱布。她有印象，当时她看见筱妤星在处理凌叔的伤口时，她看到那些发白的肉里面有不少发黑的不知道是血管还是什么的东西，从伤口蔓延到他脖子上。筱妤星受伤后，她着急忙慌处理筱妤星的伤口时，她也看到了那些黑色的东西，但是现在她扯开了绷带，筱妤星的伤口上没有，是正常的人的手臂和干涸的血液在上面结了痂。
　　伤口有好转的倾向。蒋文霄上上下下检查着筱妤星，她瘦了很多，肉眼可见，这才过去三天，筱妤星却像是一个从没吃过饱饭的人一般。
　　蒋文霄将人抱起来，不顾众人的反对将筱妤星抱到床上。
　　“蒋文霄！”冥叔真生气了，万一重现了那天的情形，他怎么和她家里的二老交代。
　　“她没异变，你们看清楚了！她身上哪一处有异变的痕迹？”蒋文霄回怼回去。
　　“不管她有没有异变，现在你给我过来！”冥叔怒喝，“你知道你现在做了多危险的事？上次也是，只是她在我没说你！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和你爷奶，你爸妈交代！？你做事前能不能好好考虑一下，你都这么大个人了，什么危险，什么安全，你还不知道吗？还要我教你吗？”
　　“可是...”蒋文霄想辩解。
　　“过来！”冥叔却不容分说。
　　蒋文霄没动。
　　“过来！听到没有！”冥叔怒喝。
　　蒋文霄依然不为所动，她开口说：“你答应我，如果她没异变，你不能抛弃她。”
　　冥叔见她如此犟，只能答应道：“行，我答应你。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以后，除非我同意，不然，不准再做那些危险的事。”
　　“行。”
　　双方做了约定后，蒋文霄走到冥叔身边，接过他拿出的绳子，绑住了筱妤星。留下了邵梦炙和齐铭守着，其余人该干嘛干嘛。

　　傍晚，筱妤星又被痛醒了，这次她发现自己又动不了，她躺着，那钻心的痛时时刻刻刺激着她的神经让她感觉不到自己被绑着。她实在不舒服，努力想换个姿势时才发现自己被绑着，嘴也被绑住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门打开的声音。
　　“我们要不要弄点东西给她吃，她都躺了三天了，就吃了一顿饭。”听起来是肖易的声音。
　　“先弄点水给她喝吧。”这次的声音是冥叔的。
　　两人走近后，看见筱妤星睁大了双眼盯着他们，三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
　　筱妤星眨巴了眼睛，示意他们别干站着，给自己解个绑。
　　冥叔没反应，反而问她：“你...异变了？还是没，点个头或者摇个头。”
　　异变的人是听不懂正常人说话，新闻报导说异变者拥有一套它们自己的语言交流系统，而且不同的异变者，语言交流系统貌似还有点区别。
　　筱妤星忍痛摇头。
　　冥叔见了，给她解绑，肖易也马上去通知其他人。
　　等人到齐后，筱妤星已经在大口吃饭了，她快饿疯了，顾不得别人的眼光，拿勺子狂扒饭到嘴里，嚼都不带嚼，能生吞的全生吞了。
　　众人见她吃的如此着急，没人说话。她吃完一碗后又要了一碗，肖易也是马上端了上来，只要她不吃人怎么都OK。
　　一直等到她的吃饭速度降了下来，蒋文霄终于是憋不住了问：“你感觉怎么样？”
　　“嚎星（还行）。”筱妤星抽空回了一句，吃了饭之后身体好像没刚刚那么痛了，不过依旧有酸酸胀胀的感觉。
　　筱妤星感觉自己饱了，肚子已经很涨了，可是她还想吃。把最后一口扒完，她又灌了几口水，不管了，先停下吧，毕竟让几十双眼睛一直看着自己吃饭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

　　众人见她停下了，便七嘴八舌的问：“你有没有想吃人的感觉？”
　　“你吃饱了吗？不会吃人吧？”
　　“你能听懂我们说话吗？”
　　“你异变了没有？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
　　“你会有异能吗？”
　　...
　　众人一次向筱妤星抛出了七八个问题，问的她脑阔晕。
　　“停停停——”筱妤星打住他们的七嘴八舌，说，“一个一个问。”
　　蒋文霄抢先问：“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的？”
　　“比前几天感觉好多了，现在就是感觉身体酸酸胀胀的，不得劲。”
　　肖易接着问：“你想吃人吗？或者生肉什么的？”
　　“我刚刚不是吃的饭吗？我怎么会吃人，生肉多恶心...”筱妤星无语。
　　齐铭听后抢着问：“那你会有异能吗？我听说有人被咬了发现自己有异能了。”
　　“我现在连力气都使不上，哪来的什么异能。”筱妤星抬起自己的胳膊，绵软无力。
　　“那你...”
　　“拜托，我才刚醒没多久，大病初愈，需要的是休息和营养。我也没异变，我好了，你看。”筱妤星把自己结痂的手臂抬起来展示给他们看，虽然看起来有点渗人，但是的确有自愈的倾向。
　　“行了，让她休息吧。”冥叔发话了，“我们腾个人出来照顾她，其余人继续把那些防御工事装好。文霄，你来吧，你两熟。”
　　“好。”
　　等其他人走后，蒋文霄问：“你要不要住回来，这里的被子都脏了。”
　　“好。”
　　“能走吗？”
　　“可以的，我又没伤到腿。”筱妤星见蒋文霄想抱她起来，连忙回答。
　　“那行，我扶你？”
　　“我可以自己走的，我刚刚吃了饭，现在已经有力气了。”筱妤星说着，跳下床，“你看。”
　　的确比刚刚那半死不活的样子好多了。
　　“那你小心，别摔了。”
　　“嗯嗯。”筱妤星感觉蒋文霄担心过头了，于是加快脚步走在前面，用实际行动表示，自己现在除了有点酸酸胀胀的感觉外，屁事没有。
　　蒋文霄在后面看着逐渐加快脚步的筱妤星，一阵无语，伤还没好全就跑那么快，后面是有鬼追吗？自己是不是该给她点教训？

　　到房间后，筱妤星立马钻进浴室，蒋文霄见了也跟了进来。
　　“我要洗澡，你出去。”筱妤星发现她跟进来后说。
　　“你确定你没事？要不我帮你洗吧，万一你晕里面...”蒋文霄看她刚醒没多久，现在洗澡，万一晕厕所里面...
　　“...怎么可能，你想多了...”筱妤星不知道蒋文霄怎么想的，把她推了出去。
　　“可是...”蒋文霄卡住门说，“那你不能锁门。”
　　“好好好，不锁不锁。”

　　打发走了蒋文霄，筱妤星脱了衣服，开了水，痛痛快快的洗了三天以来最痛快的一次澡。她感觉自己躺了三天都臭了。
　　等到她洗完才发现，自己衣服没拿，于是对蒋文霄喊道：“文霄，我衣服忘记拿了，帮我拿一下。”
　　“行。”
　　筱妤星听到翻东西的声音，怕她不知道自己衣服在哪，又说：“我衣服在...”
　　“我拿到了，开门了，你拿一下。”
　　“哦哦，谢谢。”筱妤星拿了衣服穿上，走出厕所，舒坦的怪叫一声躺平到床上，没有什么能比得上刚洗完澡就躺能到香软的床上更痛快的了。
　　她打开手机，里面都是未接电话，先前为了避免手机铃声引来东西，她开了静音。现在她打开手机就看见自己妈妈给自己打了99+的电话，这几天自己没消息估计妈妈要担心死了。她赶紧编了个理由，打回去。一通唠嗑后，自己妈还要了蒋文霄的联系方式，为了避免联系不到人，多一个人多一份保障。
　　“好好好，知道了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了，嗯嗯，好，晚安。”筱妤星挂了电话滚回床上伸着懒腰。
　　蒋文霄看着筱妤星，笑着问：“你刚醒又要睡吗？”
　　“睡不着。”
　　“找人打牌？”说着，蒋文霄掏出一副扑克。
　　“打打打。斗地主吗？”
　　“你想打什么都行。”蒋文霄说完，掏出手机摇人。

　　“春天！”凌姐将手里的牌一把摊开，拍手说，“洗牌吧，菜鸡们。”
　　筱妤星看了看自己的牌，又看了看凌姐打出的牌，抓住蒋文霄的手，看着她手里的牌说：“不儿，大小王都在你那，你怎么不炸她？”
　　“我哪知道她后面一串全出了。”蒋文霄无奈挠挠头。
　　“你两再练练吧，前面几把都让着你们呐，要是赌钱，你们家底都要被姐掏光了。”凌姐得意的说。
　　“嗷——”
　　“挺晚了，睡觉吧，明天还有任务。筱妤星你也早点休息。”凌姐打了个哈欠说。
　　“好吧。”筱妤星意犹未尽，看她困了也就没再纠缠了。

　　关了灯，两人都躺在了床上。
　　筱妤星睡不着，她脑子里面正胡思乱想着。忽然一只手伸了过来，抓住了她的手。
　　“怎么了？”筱妤星问。
　　“没什么。”黑暗中筱妤星看不清蒋文霄的脸，对方深吸了一口气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
　　“手臂还痛吗？”
　　“不痛了。说起来，如果没有你，我说不定已经被分尸了。”筱妤星说着，侧过身，双手握住了对方的手。
　　筱妤星不敢想象，如果换做其他人，自己或许早就死了。
　　蒋文霄看不见她的表情，但是对方柔软的双手轻轻揉搓着自己的手指，让蒋文霄感觉酥酥软软的。忽然，对方展开双臂抱住自己，蒋文霄感觉心跳顿了一瞬。
　　筱妤星死死抱住蒋文霄，脸在对方怀里乱蹭，说：“呜呜呜，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呜呜呜...恩人...没了你我可怎么办啊...”
　　蒋文霄青筋暴起，摸准了筱妤星的脸，捏起一块肉说：“能不能好好说话？”
　　“痛痛痛...错了错了，我不发癫了...”
　　“...”蒋文霄现在一句话都不想说。
　　她翻了个身，冒了两字：“睡了。”就不再说话了。
　　“哦。”筱妤星面对着蒋文霄冰冷的背揉了揉脸，又把被子盖好，闭着眼睛，不知不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