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第六十四诊 ...
-
第六十四诊 鬼屋玩游戏会碰上真的鬼
食指滑去还在播放的3Z相关记忆，我撇撇嘴。
就这白痴问题还想考倒我？我当年在医学院连跳三级，可不仅仅是靠威胁教授。
嘎嘎……机关碎动，下方地板重新长了回来，关住几人的牢笼开始下坠，当底部亲吻地板后应声散架。
「可、可以睁开眼了吗？」感受到空间变化，问答游戏期间一直严格执行不听不看不言的小兰小声问道。
「再等等。」
……不对劲。
猿飞与猿梦的连结断开了，但观众席上，猴子们还在，缓缓咧嘴露出让人没眼看的烂牙。
看来猿头跟猿飞没关系阿，真是麻烦的玩意儿。
好在，恶灵跟变态的兼容性很高，被变态占领智商的恶灵根本没注意到，问答游戏倒计时其实是在倒数祂们所剩不多的出场时间。
「黑泽先生。」我对着还保持勿扰模式的阿琴说，「你要是想引爆混着香蕉皮偷偷扔进观众席的炸弹，最好趁现在。」
「引爆什么？」雏一还在茫。
「杀手先生扔了什么？」德拉克开始脑补一些会害自己被杀手爆头的糟糕画面。
「妳后脑杓长眼睛了？」
此时阿琴正盯着SM皮肤的伏特加，有那么一瞬我以为他要脱下大衣盖在阿伏身上让阿伏体面地离开，但他只是站着不动，像躲在房间里的死宅呛自己老母那样冷淡地反问我。
「眼角余光瞥见从琴酒先生那反方向飞出的香蕉皮和爆米花桶，很难让人不在意阿。」
猴子们已经蠢蠢欲动，我平静地覆述德拉克的想象画面，「当然，如果琴先生承认你刚刚只是趁大家不注意cos小屎丸跟猴子互扔香蕉皮，请当本人没说。」
「废话真多。」
琴酒的语气听起来像想往我嘴里塞香蕉皮。
话虽如此，兼职咒术师的杀手底层代码里大概写着「任务优于情绪，八个蛋是最美的语言」，他干脆地掏出形似打火机的引爆器，打开安全锁、摁下按钮。
轰！！！──
蓝红相间的烟火引爆观众席，刚掏出刀枪的猴子们在眨眼间灰飞烟灭。
火舌乱舞，猴子大部分连惨叫都来不及留下，少部分──主要是离琴酒太远他没法火力覆盖的部分──则逃过业火洗礼，疯狂地扑向──小兰的方向？
想挑软柿子下手？怎么不找德拉克？
无论如何，我现在可以肯定这些猴子是智障，牠们居然觉得抓人质这招能奏效。
琴酒已经掏出驱魔火箭筒，看他勾起两毫米的嘴角绝对是想在完成工作同时找点娱乐，例如误杀几个无辜市民好让我事后有借口追杀他。
不爽地啧了声，我压身向前猛冲，抽出两管微型炸.弹准备往猴子跟阿琴脸上扔。
就在我即将捞过小兰反踢死猴子之时，小兰背上的小洗衣机一个机灵，猛地弹起来大喊：「小兰！小心！！」
盖在新一脸上的口罩顺势滑落，我与他紧缩的瞳孔相撞。
那一瞬间，天地变样。
没有任何征兆，他们身后高举武器的怪猴凭空消失。
没有马戏团观众席、没有还未烧尽的蓝炎、没有奇怪的粉色探照灯。
我们所在的地方，仅仅只是一个装饰了骷髅头与白蜡烛、地板上用红蜡笔画着歪斜符号的阴暗房间。
一个手掌大小的玩意儿砸到我抬起的手臂后滚落地坂，是个小丑猴子模样的玩偶。
什么？……
紧接着，手电筒的光打在我们身上，几个身穿黑袍的怪人站在房间角落。
他们戴着廉价的猴子面具，见到我们便激动大喊：「成功了！我们真的召唤出猿梦了！！」
「哈哈哈！真的假的啊？好多个猿梦阿哈哈！」
「诶？但是猿梦不应该是猴子吗？这些家伙怎么看都是人吧？」
「那有什么！克苏鲁作品里不也有娘化克苏鲁吗？」
「克苏鲁作品也有裸.男吗哈哈嗝？」
怪人们叽叽喳喳，声音有男有女、听上去都颇为年轻，他们似乎喝醉了，不着调的话题让秘密结社的氛围一下子降级成不务正业的大学生们一拍脑门想出的试胆大会。
这群白痴醉鬼在鬼屋举办降临仪式，误打误撞把我们召唤到现实世界？
不对，他们画的鬼画符根本是在胡搞，午夜在第一卷结尾让银时总悟他们摆的法阵都比这有用。
我环顾四周，其他人都在，包括昏迷的猿飞和龟甲伏特加，琴酒肩上的火箭筒消失无踪，他眉头深锁，似乎也在厘清眼前的情况。
感受到我的视线，琴酒低声说：「从没发生过。」
「怎、怎么回事？……」
新一还未完全清醒，现场乱成一团根本听不出个所以然，当手电筒的光晃过他时他下意识眨眨眼。
名侦探眼皮阖上那几下，我眼前闪过了粉色的光。
从没发生过……
该不会……
脑海闪过荒诞的猜测，我无声凑近小兰，把小号新一身上临时盖的外套拉起来，罩住他整个脑袋。
唦──
瞬间，粉色马戏团重回眼前，丧失目标的猴子们茫然地站在原地，一见到我们又大张利嘴举起武器。
「喂、是谁关灯──」新一无谓地挣扎。
唦──
「喔喔喔！会闪现耶！」
「妖怪真的好酷喔哈哈哈！！」
我又拉下外套，鬼屋里喝醉的怪人们纷纷发出猴子般的怪叫。
「诶诶猿梦小姐姐！可余恶跟窝结婚──噗！！」
一个醉汉想要扑倒雏一，被雏一无语地拿刀柄敲晕。
这可真是、有趣了。
我从白大褂内口袋掏出一管麻醉喷雾往醉鬼的方向一扔，对着身后的琴酒喃喃说：「都看清了吗？」
「二十三只。」
大概是火箭筒太麻烦或者现实侧掏不了火箭筒，琴酒转而掏枪，「妳干掉的比我少的话，就留下替我写报告。」
麻醉喷雾是皮肤接触式的，扶住逐渐昏迷的小兰和小侦探安放，我抽出银针冷笑，「喔？那本人可得把报告标题写上「黑泽先生也想变可爱」了。」
「随妳。」丝毫不受麻醉影响，琴酒微微撇嘴，「反正读报告的也是个白痴。」
侦探完全昏迷，粉光重新笼罩世界。
下一瞬，枪声响彻马戏团。
～～～～～
当最后一只猴子找不着脑袋，粉光也被火焰吞噬，摇摇欲坠的马戏团终于土崩瓦解，几人重新回到倒着醉汉的鬼屋。
「解决恶灵「梦境」就会消失也是第一次？」总算有空闲扫视整个房间，医生忽然问。
斜眼凝视医生，琴酒顿了半秒才回答：「解决源头里世界直接瓦解才是常见情况。」
说完，他手插口袋，踩过一众跟尸体没两样的醉鬼往出口走去。
出口外隐隐传来踉跄的脚步声，有谁正往这里靠近，恐怕是工作人员终于发现了有人在闭馆的鬼屋里乱搞。
把这里也炸了？
这个念头刚滑过脑海，琴酒便想起下午的杀人事件自己也在场。
还是能炸，给名河越那家伙添添堵。
第二个念头滑过脑海，医生便悄无声息地来到身后。
啧。
略带遗憾地销毁念头，琴酒转而掏出右口袋的喷雾器。
「喂！你们几个浑蛋小鬼在里面做什──」
游乐园保安气势汹汹地冲到门口，迎头撞上喷雾口。
滋──
散发深渊气息的不明黑色喷雾喷涌而出，碰！接触到黑雾保安便双眼翻白，口吐白沫倒了下去。
～～～～～
我面色死寂地凝视琴酒手里的喷雾器，以及喷雾器包装上写的「蟑立灭」。
「琴酒先生，「蟑立灭」的成分该不会是某位姐姐的液态蛋料理吧？」好熟悉的味道阿，但我这礼拜刚处理掉一冰箱跟「蟑立灭」一样会散发深渊气息的东西阿。
「现实世界不准这么喊我，我不会说第二遍。」他若无其事地回避掉我的问题。
「好的，本人很抱歉，阵阵先生。」
「……」
阵阵先生不肯理我，他扯过一个醉汉的黑袍盖在伏特加身上，当我指示雏一跟德拉克帮忙携带小兰与小新一时，阵阵先生已经处理掉鬼屋的监控以及几处与我们相关的痕迹。
「我们要怎么回去？」
德拉克举手问，看他表情他已经经历太多，想滚回家洗洗睡了。
好问题，除了里世界我可没跑到其他世界过。
压下打哈欠的念头，我盯着阵阵说：「等本人确认完几个问题再研究这件事。」
「跟着。」
可能是一直「……」会被我呛叛逆期的关系，阵阵这次直接扔了命令句便拎着伏特加走出去。
鬼屋闭馆休息，可游乐园其他园区仍在运行，大道上三三两两的行人有说有笑，不管下午的云霄飞车人断头还是晚上的灵异园区大爆炸都未对他们造成任何影响，这就是米花人。
阵阵很快拐入无人小道，快步走了几分钟来到游乐园边缘，一处供员工与货运出入的后门出口，一辆白色保时捷就停在不被监视器照射的道路边角。
他打开后座、迟疑两秒把还穿着龟甲缚的伏特加扔上车，然后从前座座椅下捞出一台比脑袋大上些许的老式电视机。
把电视机放在伏特加屁股上，他紧接着扭转开关旋钮。
电视屏幕上闪过彩色噪点，噪点快速凝聚成一个人影。
『居然用这个方式联系我，遇上什么困难了吗？』
噪声被温和的男声覆盖，屏幕上，头戴黑色绅士帽、面覆白骨色微笑老者面具、白色长发的男人如此询问。
『……喔？』
接着，就像是能看见电视机外的景色，造型怪异的男人先是看了医生两眼，又缓缓低下头，淡笑着问：『阵先生，三郎先生穿的是你们组织的新制服吗？』
作者有话说
第64章 第六十四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