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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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诊 当灯光下看见一只，代表黑暗里至少藏了五十只
直播在十几秒后重新开始，鼻青脸肿的主持人对观众喊话：
『请各位观众注意，如果看到蟑螂不要试图杀了牠，牠会呼朋引伴，眨眼间你家可能会被一百多只巨型肉食蟑螂淹没，千万注意！』
「蟑螂不要干掉，直接麻醉。」
收回踏出门的脚，我朝午夜修改指令并转身往地下室走去，准备带上防毒面具以及金子师兄给的麻醉炸.弹，去从事危屋爆破。
～～～～～
「这是什么？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
「这是马赛克吧？是小强型态的马赛克回娘家了对吧？」
「别傻了这玩意又没打码怎么可能是马赛克！」
「那真的是蟑螂吗？」
「银桑哪知道？」
「你怎么能不知道？这是你家，牠是你制造的怪物阿鲁！」
「银桑，这是你可悲散漫肮脏的生活中诞生的可悲生物阿。」
「你们不也住在这里吗！？」
没打码的巨大强已经撬动了人类最原始的恐惧，万事屋三人组躲在沙发后面窃窃私语，只有黑泽阵还用手枪指着没死透的大强。
「你邻居是个能随手打穿水泥的绿色外星人，你们却对这臭虫一无所知？」黑泽感到难以言喻的荒谬。
银时：「这不一样阿小琴，未完全体的火星异种怎么想都跟HEVA不是同个星际观的东西阿！」
黑泽：「你真的有打算让我听懂吗？」
叽叽！！──大强忽然剧烈挣扎起来，黑泽又朝蟑螂脑袋补了两枪。
「不愧是琴酒大哥，对哭泣的敌人也不会手软。」银时走到黑泽身后双手插腰，「可是就这样干掉的话，就不能从牠口中套出情报了吧？」
「刚刚那是在哭吗？你们原来有跟蟑螂沟通的手段吗？」黑泽阵语调死寂，他已经不想对银时的死皮赖脸、或莫名其妙新增的称谓多做回应了。
大强的尖叫让黑泽有很不妙的预感，爆头并未抑制这种恐惧，紧接着脚底地板开始震动，就好像有数百只细脚同时踩过这栋木房。
黑泽与其他三人一同扭头，只见无数的复眼与触角打破窗户朝房中窜动。
每一只，都跟他刚刚干掉的一样大。
等黑泽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被银时他们拽进了被子柜里。
黑暗中，新八抱头低喊：「到底怎么回事？就跟丧尸片一样没有任何征兆就世界末日了啊！突然进入＂末日Ｇ战＂模式了啊！！」
银时额间留下一滴冷汗，「这是蟑螂的反扑吗？我们终究走到蟑球崛起的世界线了，屁怒絽是对的，早知道就对小强好一点……」
神乐双手抱膝横躺，两行清泪无声滑落，「三只蟑螂、四只蟑螂、五只蟑螂，嘿嘿嘿……」
「银桑！神乐的san值已经清零了啊！」
「不可以阿神乐酱！这样下去会睡着梦到自己被关在黏答答的房间的！」
新八抽抽眼角，「说起来琴先生是不是没声音了？果然还是受到超负荷的精神伤害了吧？」
银时长叹一口气，「这也是人气角色必经之路吧？在各种同人综漫作品里接受超能力、领域展开、查克拉什么的洗礼，琴酒大哥早已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大人物了，他已经有使用无量Ｏ处的能力了，蟑螂这点小事对琴酒大哥算不了什么的！」
新八：「呀不我觉得超能力比蟑螂好一百万倍啊！！」
黑泽阵双目死寂，他缓缓开口，声音好似从遥远的彼方传来：
「蟑螂不是负趋旋光性的生物吗？」
「「……」」
黑暗中，新八默默掏出手机，他打开手电筒模式。
惨白强光打亮满是灰尘的被橱，头顶，拳头大的钳子碎动着，十几只大强正在啃蚀天花板，嘎吱嘎吱，牠们争相将异形的三角脑袋挤入这狭小空间。
「「蟑螂阿阿阿啊！！！──」」
～～～～～
『仔细听好，牠们之所以会聚集在歌舞伎町，是因为他们的女王就在这里！』
『首先女王会产下大量孩子，并以恐怖的速度馋食整颗星球，只要女王不死，牠们就会无节制地繁殖下去。』
路上，我努力无视那些在屋瓦上乱爬的巨型蟑螂，打开手机看新闻直播。
『继续下去，这星球就会完蛋。』顶着熊猫眼和鼻血的笨蛋王子一边嘲讽地球人死到临头一边解说。
主持人点点头，『要获救只能除掉牠们的女王……你是这个意思吗？笨蛋？』
『王子呢！？喊笨蛋我不管了给我把王子加上去你们这群浑蛋！！』
『那么有什么可以分辨女王的方法吗？』
『不可能，女王跟普通地球蟑螂差不多大……嗯，好像是有个方法。』
笨蛋王子思索了会，竖起食指，『女王的背上有五郎两个字。』
『什么阿？看上去像五郎的花纹吗？』
『不，是我写的字。』
『唉？什么？』
『亏我那么疼爱五郎那孩子，居然在港口卸货区看到隔壁的食人花就跟着跑了……唉？我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直播中断，请耐心稍待片刻】
又是你笨蛋王子，你又在搞生态浩劫，你最烂。
还有为什么一只普通大小的蟑螂生的卵鞘可以在一夜之间长到人类大小？这个世界的质量守恒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内心发出厌世的咕哝，我加快脚步，突然听见急促的汪汪声在朝我靠近。
是万事屋家的定春，一只能当三人坐骑的巨无霸狛犬。
哇，第一次见同样是放大版的生物跟定春同框，远看有一瞬间牠看起来像只白色小博美。
定春高速奔跑甩动尾巴，跑到我跟前才靠急煞甩飞咬住尾巴的大强。
「定春先生，自己出来散步吗？」我问。
「汪呜……」
定春点点头，惊魂未定地在原地转了两圈又扒扒地面。
「没事，晚点记得做全身消毒。」你不消毒以后不准跟喵吉玩。
带着定春来到万事屋楼下，上楼前我先进居酒屋看了眼。
大强爆发后客人都跑光了，没看到巨型蟑螂，倒是屋内残留的饭菜香气令臭豆腐泡菜披萨在我脑海中飘阿飘。
「登势夫人，有看见蟑螂女王吗？」
我问正在吧台看小电视的登势和凯瑟琳。
「怎么可能看见？」猫耳大婶凯瑟琳手撑下巴咕哝，「我刚刚倒是差点打死一只浑身红色跳跳糖的小强。」
「地球没救了阿。」登势夫人淡定地抽烟。
没事啦，三天两头都要末日一次，地球已经是坚强的孩子了。
我对两大婶道了晚安，阖上拉门。
～～～～～
「这世界没救啦！我们要成为小强的储备粮啦！！」
银时一把踹翻橱柜拉门，门板压在几只大蟑螂身上让牠们的外骨骼嘎嘎作响。
「「叽叽！」」
他们一现身，满屋子大强都躁动起来，牠们掀起前翅将后翅震的嗡嗡作响，疯狂向人类猛冲。
这一幕直接冲破人类认知的极限，神乐扬起仅剩泪痕的脸颊，平静地说：「我死前想吃牛排阿鲁。」
银时淡淡地笑了，平静地回答：「医生说过蟑螂奶的营养价值是牛奶的十倍喔，所以蟑螂排肯定蛋白质也很高吧？」
新八无奈地扶眼镜，平静地纠正，「哈哈哈，医生说的那个是太平洋蟑螂，不一样啦银桑。」
这个时候，巨大蟑螂群下方，一只浑身沾满红色颗粒的小强慢悠悠地爬行着。
颗粒的缝隙下，隐约能看见五郎两个字。
碰碰碰！
就在几人要被虫潮吞没之际，黑泽阵用手枪打穿了最靠近的几只大强威摄，然后枪口怼向万事屋三人。
「都给我去战斗！！」
黑泽阵忍无可忍地怒吼：「我才不要跟你们几个蠢货死在臭虫的巢穴里！」
同一时间，其中一颗贯穿蟑螂的子弹打中火锅，翻溅出的酸菜鱼汤一部分阻拦五郎的道路，另一部分则洒进了绿色水管里。
下一秒，门口与窗户爆炸般地涌入大量白色烟雾，甫一触碰便让人感到头晕眼花。
这个感觉！？是那家伙的……
黑泽阵猛地扭头瞪向门口，昏迷之前他强撑眼皮，好似在白雾之中看到了黑色的头骨。
以及……眼眶下、闪烁微光的金瞳……
～～～～～
按了门铃，理所当然没人应门。
恶……好不想面对，我一上楼就听见一堆昆虫脚疯狂碎动的窸窣声……
捏着人中好几秒做心理建设，我戴上防毒面具，猛地踹开门往屋子里甩出好几颗麻醉烟雾弹。
白色水雾在万事屋里迸发，眨眼间填满整个二楼。
紧接着窸窣声变为急躁的哒哒声，数十上百只巨大蟑螂从窗户爬出来，逃窜似的争先恐后地飞向夜空。
……蛤？
为什么扔烟雾弹就跑了？我杀虫剂还没喷耶？
近距离观赏大强游行队伍令我呆在原地，直到屋子里再也听不见任何巨型生物的声音，我才回过神。
我小心翼翼地走入万事屋，绕过几只被熏晕没来得及逃跑的蟑螂，最终停在了一片狼藉的客厅。
桌椅倾倒，吃到一半的火锅洒了满地，只有半个手掌大小的迷你绿水管好端端立着。
一株会吃版权警告的红底白点食人花从水管里伸出，津津有味地嚼着什么──为什么这里会有屁怒絽家卖的食人花？
占满食人花半张脸的巨嘴利齿喳吧着，那缝隙里隐约能看见一根小强的脚。
「……」
我是来干什么的来着？怎么感觉我不来也不会怎样呢……嗯？
头一扭，我突然瞥见沙发后面那坨人。
万事屋三人组还有黑泽阵瘫倒在地，呼呼大睡着。
喔豁？
我精神一振，朝门口探头的定春勾勾手指，示意牠到这边来躺着。
接着，我掏出手机打开相机，朝他们勾起嘴角。
「来，说起司～」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