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三十六诊 ...
-
第三十六诊 睡吗？
【啪！】
【喔咩爹都！】
凝固的氛围中，小黑们率先打破沉默，祂们拉响礼炮鼓起了掌。三张契约扬起砰地爆炸，与碎纸花融成一团不分你我。
「哼哼……算妳过关吧。」
【喔！？婆婆的样子……！】
婆婆的身边荡漾光点，霎那间她绽放出七彩炫目的光，光芒散去，婆婆她──
【恭喜！Ｏ婆婆进化为钱汤婆婆了！】
罗讷德头顶青筋大吼：「哪里有差啊！？不要在EVA后面接宝Ｏ梦梗阿！！」
「谁说没差的？」
钱汤婆婆指着自己脸颊，「看！皮肤明明变好了，皱纹都少了两条！」
罗讷德：「所以说差别在哪！？」
桂坐了起来，面无表情地看向医生，「不好意思，诅咒解除后回归青春的苏菲小姐呢？」
「桂先生，Ｏ尔移动城堡的部分从头到尾都只存在你的幻想里。」医生打了个哈欠，手撑脑袋垂着死鱼眼回嘴，「就算真的有也只会是荒野女巫。」
冰冷的话语打碎了桂纯真的幻想，他捶胸顿足，悲怆地喊：「就算是荒野女巫的NTR也可以阿！荒野女巫夫人有魔法和没魔法的时候反差明明很大啊！」
「与本人何干，想要找无皱纹版本的荒野魔女请桂先生自己留下来寻找牛头人的魔法。」
医生的眼神无比嫌弃，说话间她已经抛下假发起身离开。
「不留下来吃完晚宴再走吗？」
像是做了场高级SPA，皮肤闪耀光泽的婆婆心情很好地问：「妳可是汤屋的“贵宾”，今夜免费让妳包场也无所谓喔？」
「不了，宵夜已经够够了。」
黎明脚步未停，她顶着隐隐的黑眼圈喃喃说：「本人才不在乎时间比是1:2000还1:10000，补眠的时间一秒都不允许浪费。」
「是吗？那么就沿着来时的铁轨往回走吧，现在的你们不用经过虚界也能平安到家……记得帮我向我家乖宝问好。」
「钱汤夫人，您还是直说妳家乖宝的名字吧。」
「这可不行，剧透会遭受恐怖的诅咒阿。」
「那妳知道谜语人会被蝙Ｏ侠爆打吗？」
「最后再给妳一个忠告吧。」
钱汤婆婆无视威胁拿起烟斗，她望着那个身穿白大褂的背影笑道：「神灵的言语有重塑现实的能力，相反的，神灵也会因信众的执妄而扭曲自身……这点可不会因妳不继承白祉的名而改变喔？」
烟斗在老人手中弯折成一副老花眼镜，她瞇起眼，透过镜片的折射窥探那与白袍交缠的红色丝线。
「自妳来到这里的那一刻，妳将无可避免地沾染因果业障，自喻为人的妳……真的有办法避免、曾经的白祉那被妄念吞噬的命运吗──」
钱汤婆婆愣住了。
因缘的线，如夜空里的恒星绽放着。
它们悠哉地飘荡于白大褂周边，坚定地散发温暖的晕光，在令牌的顶端织出绚烂的、闪烁马赛克特效的捕梦网。
难以想象，这样的因果线会出现在一名性格淡漠、行事暴力的“现人神”身上。
「这点无需担心。」
其中一条线，连至身旁的武士身上。
「哪怕身处黑暗，她也不曾停下脚步。」
桂双手环胸，他看着被吸血鬼们和公主跟上纠缠的医生，平静地说：「如果她走上弯路，她的身边也会有一群共犯与她同行，前方的道路或许惊险……但这次、这条吵闹的路上，不会再有人落下了。」
武士身上，也环绕着耀眼的线。
其中一条黄白色的线还在空中划出一只举着告示牌的Ｑ版鸭子，告示牌上写着：【窝一直在家里待机。】──这个人的脑子果然有什么问题吧？
「……哼，原来如此。」
末了，钱汤露出了然的淡笑。
「这就是她名字的份量吗？」
～～～～～
「医生，我们想请教一下。」
一大清早，真选组来到我的办公室，土方面无表情地问：「关于今天歌舞伎町突然出现大量异世界来的变态吸血鬼这件事，妳有什么头绪吗？」
「本人只是一名普通的医生，你应该去问入境管理局。」我顶着黑眼圈，揉着鼻梁喃喃说。
话说自从长谷川变成MADAO后入境管理局有做过事吗？实在没什么映像……恶昨晚没睡好头好痛……
「据报告称，那些吸血鬼是从女巫神社后院的异次元裂缝出来的。」
总悟掏出手机，直播给我看神社里那个散发廉价七彩特效的大洞，一群怪模怪样的尖耳朵生物正举着「异世界旅游团」的旗子穿过裂缝──然后他们就被待机中的真选组们监押了。
「女巫们说昨天晚上有一名普通的医生来请她们打开通往灵界的大门。」土方一脸黑线，双手搭在桌面，「虽然最后人回来了，但不知为什么门关不上，而且还连通了新横滨车站八号出口。」
「是吗，八番出口确实是前阵子很火的新世纪怪谈呢。」我的眼神飘向远方，开始已读乱回。
「医生，所以说──」
「不可以那么大声！」
栖夜忽然抱着喵吉从桌子底下探出脑袋，激动地喊：「爷爷正饱受失眠的痛苦！不可以再刺激他了！！」
「喵！」
单头身、身体由麻糬构成的外星Ｑ版猫跟着挥挥他大福状的小脚。
「「……」」
看着这一幕，土方与总悟齐齐静默。
最后土方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用一种很担心的语气说：「医生，虽然妳意识到宠物长期只有鬼魂作伴很不健康这点值得鼓励，但妳也不能为此诱拐异世界的小女孩──噗！！！」
我打开办公桌的暗匣摁下按钮，召唤安装在天花板的红外线雷射枪攻击想象力过于丰富的警察。
电闪雷鸣间，我忧郁地看向总悟。
「本人看起来像会做那种事的人吗？」
总悟一边用红烧爆炸头土方的余温烤棉花糖一边拍照打卡，他点点头，「但那跟我说，妳曾经为了哄喵吉开心要挟一宇宙船的人陪他打真人版CS。」
阿，那倒是啦。
「所以呢？这睡衣小鬼是哪来的？」
「衣柜……她比你大冲田先生……」
昨天晚上，当搞定这样那样的破事、目送吸血鬼猎人把他家那群白痴吸血鬼绑回去后，我终于回到温暖的老窝。
打开冷气泡好可可，脑子已经是关机状态的我掀开被子，就看见公主殿下抱着喵吉缩在里头。
我知道还有一个待处理的，但我没想到她会刷新在我床上啊。
也不知栖夜拿什么说服了喵吉放她进门，两双大眼疯狂朝我扔名为希冀的星星。
『睡吗爷爷？』
『本人不是妳爷爷。』
『我在汤屋梦到我跟爷爷躺在大白身上睡觉，虽然大白不在但有小白。』
『对，但本人不是妳爷爷。』
『做了那个梦后不跟爷爷睡我睡不着。』
『不，本人不是妳爷爷。』
喵的该死的Ｙ谈，他的催眠怎么还带心理暗示的？？
我把被子重新盖回去，摀着脑袋决定去沙发上睡，一转身栖夜已经顶着喵吉拉住我的睡衣。
『爷爷不睡吗？』
他俩眼中的星星亮度又强了100W。
不行，现在带她扔衣柜下副本，我会死在半路。
我深吸一口气，只得说：
『本人得在床上躺超过一个小时才能睡着，就不打扰栖夜小姐睡眠了。』
『……诶？』
～～～～～
欧劳拉．栖夜．莉丝．凯明，尊贵的人类公主，只要脑袋碰上枕头，就会在平均5~10秒内陷入安眠，在睡觉这方面的才能，人类里恐怕只有野Ｏ大雄能超越她。
栖夜曾经听闻普通人入睡时间在10~20分钟左右，那时她就已经震惊到重塑了次世界观，还为此尝试躺在床上十分钟不睡，然后理所当然地挑战失败。
所以，躺床六十分钟才能睡着？
诅咒！爷爷绝对是中了世界上最恶毒的诅咒！！！
「明明有手感这么软Ｑ的喵喵（抱枕）却没法安眠嘛！？」
栖夜举起喵吉惊恐地问道。
喵吉是她登门造访（提前潜入）医生家时在客厅遇见的萌物，可爱程度勘比她在魔王城老家的恶魔小熊们，摸起来还跟软绵绵的小熊不一样，有种像捏捏玩具一样让人上瘾的快感，就连他都没办法治愈诅咒吗！？
黎明缓缓眨了眨眼。
「喵吉有他自己的房间，半径两米内有活物本人需要至少两个半小时才能睡着。」黎．会在公共场合窒息的社交障碍．花了大半辈子适应如何跟人交流的究极I人．明喃喃说道。
「？？？？？」
栖．在四面通风的牢房只要有好床就能睡着．时不时找其他魔物一起睡觉的究极E人．夜再度重塑世界观。
她瞪大双眼，颤抖着问：「小时候呢！爷爷没有跟父亲母亲抱着睡觉过吗！？」
「本人没有父……」
说到半途，黎明忽然把话语吞回去，金眼珠往旁一滚，转而说：「很遗憾，我六岁后就无法接受跟别人一起睡了。」
「为什么呢？」
「……因为，小孩子总会因为一点小事就跟大人闹憋扭吧。」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第三十六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