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chapter 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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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含蕴不觉得自己被安抚下来多少，她只觉得自己身上不上不下的难受，但是她清楚她不能对楚遥做什么。
b级omega，就算进入发热期，信息素的浓度也远不能完全安抚s级alpha。
被楚遥用信息素这样安抚不如直接和她做三次，
如果她是容易被信息素控制的劣a，她或许会将错就错，但她不是。
手上的触感柔软滚烫，顾含蕴看着楚遥泛着不正常红晕的脸，心绪复杂翻涌。
“不摸摸看吗？”
楚遥一双水眸望着顾含蕴的眼睛，与表情不符的冷淡声线像是海妖一般蛊惑人心。
顾含蕴的手犹如触电一般想要离开楚遥的身体，但另一双手却抓住顾含蕴的手，引导着她的手放在她的腰际。
“楚遥，我真不知道你要什么。”顾含蕴低低说道。
她顺着楚遥的意，将自己的手放在了她的腰间。
她的腰好细……直到现在顾含蕴才发现，楚遥风衣里面穿的是薄款睡衣。
她的手就放置在薄薄的睡衣之上，能清晰的感受到楚遥皮肤滚烫的温度。
楚遥顺势就这么倒在顾含蕴的怀里。
柔软滚烫的躯体裹挟着甜到发腻的苹果味依偎在顾含蕴的怀中，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顾含蕴心中忍不住升起一股渴望，想埋在楚遥的颈间，占有这颗熟透的苹果。
她狠狠的咬破自己的舌尖，铁锈味再次在自己的口腔里蔓延开才找回自己的神志。
顾含蕴双手托着omega的腰，omega十分配合，像蛇一般缠上顾含蕴的身体，双手圈住顾含蕴的脖子。
顾含蕴没有失去理智，她想到另一个能让两个人都冷静下来的方法。
她托起楚遥，走向浴室。
当冰冷的水打在omega后颈的时候，顾含蕴能明显的感受到omega皮肤上的颤栗。
楚遥冷得抱紧了身前的热源，水越是冷，她缠得越发紧。
冷水打湿的头发黏在她的脸上，却一点也不显得狼狈。
“冷……”滚烫的鼻息喷洒在顾含蕴的颈间，连同她的薄唇一起印上了顾含蕴的脖颈。
冷水打在顾含蕴身上的时候冷得她一机灵，冰冷的感觉让她冷静不少，但却没有唤起楚遥的理智，也没有唤醒楚遥的良知，甚至让她变本加厉。
直到自己颈间发疼，顾含蕴才放弃了用冷水让楚遥醒醒的想法。
楚遥使用药强制发热的，她不能再像在套房里的时候一样给她用抑制剂。
那种药物短时间之内只能用一次，用多了对身体损害十分大，顾含蕴到底做不了一个坏人。
水已经把两人的身体打湿，两人交缠的信息素挤满了整个浴室，空气当中满是两人信息素混合而成的清甜冷香。
“抱抱我，好不好……”楚遥垂着眸子在顾含蕴的耳边呢喃，贝齿轻轻厮磨着顾含蕴的耳垂、耳廓，像是情场老手一般熟练的挑逗。
到底是谁在帮谁安抚？
顾含蕴只觉得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在了楚遥挑逗的那只耳朵上，她的心跳不可抑制的加快，血液也似乎沸腾了起来。
“这么熟练，你情人是不是不少？”顾含蕴恶劣的问，语气里有着她都没有察觉出来的异样情绪。
听到这话的楚遥撑起身子，她的眸光落在顾含蕴的薄唇上，顾含蕴以为楚遥要吻上她的唇，下意识偏头之后，楚遥的唇落在了顾含蕴的脸侧。
楚遥没有回应顾含蕴的冷嘲，转而低低在她耳边引诱。
“不试试吗？”
楚遥引着顾含蕴的手，虚扶过她的小腹、大腿，直到抚到湿哒哒的睡裙的边缘，顾含蕴的手一顿，但楚遥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直到触碰到……顾含蕴宕机的大脑才回过神想要撤离，察觉到顾含蕴的意图，那只手压在她的手上，明明……也不是很大的力气，顾含蕴居然觉得自己挣脱不开。
omega吻了吻alpha的耳廓，清冷的嗓音染上浓浓的色气，像是魅魔低语。
“不跟着你的感觉走吗？你明明很喜欢我。”
是的，她的信息素很喜欢楚遥，匹配度那么高，顾含蕴没法否认。
她闭上眼睛，牙根疼痒无比，明明想要咬上omega的腺体，但是此刻她只能选择紧咬牙关。
忍得头脑发胀，手上的动作因为楚遥故意逗弄的话语变得没有了顾忌。
*
omega在满是冷香的深色大床上安然入睡，红润的脸颊昭示着方才的餍足。
楚遥整个身体都缩进被子当中，只露出一颗脑袋，将自己裹得像是蚕蛹。
至于浴室打湿的头发早就已经被吹干，每一根发丝上都是属于某个alpha的气味。
顾含蕴收拾残局到半夜，给楚遥洗了头吹了头发，喂了姜汤之后，自己抱了一张薄毯到了楼下客厅。
淋冷水真是昏招，如果再来一次，顾含蕴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将楚遥打晕，不会让她有机会进门。
客厅的沙发很大，顾含蕴在沙发上翻来覆去很久合不上眼睛。
明天要怎么办呢，混合苹果的甜香形成的清甜香气萦绕在她的鼻尖挥之不去，一团乱麻的思绪剪不断理还乱。
天色朦胧亮起的时候，顾含蕴的眼皮终于一点点的开始沉重，她本不打算再睡，现在却抵不过终于袭来的睡意。
*
扎着羊角辫的女孩拖着书包带子追上前面那个慢慢悠悠的小身影。
前面的小女孩的小学制服穿得规规矩矩的，衬衣扣子扣到最顶上的那一颗。
而追上她的小女孩的羊角辫毛茸茸的，像是在地里滚过一遭一样凌乱，就连衬衣都穿得乱七八糟，秋装的毛线马甲的扣子都扣错了，胸前还挂着一个常常的怀表。
居然不是小手机。
“哎，你干嘛走这么慢，你妈妈也不来接你吗？”羊角辫自来熟的跟走路慢吞吞的小女孩说话。
“可能忘了吧。”小女孩的声音淡淡的，没有失落，似乎是习惯了。
羊角辫像是找到了知音。
“哎，我懂你，我妈妈经常忘记我什么时候放学。”
“我送你回家吧，你小小的，你一个人回家的话遇到卖小孩的怎么办？”
女孩停下脚步，眼神没有波动的看着身边多出来的身影，比她高一个头，像是高年级的学生，这个人她知道。
她叫顾含蕴，个子是班里是最高的，班里的小孩子唯她马首是瞻，休息的时候带着她的小弟们在教室后面疯跑。
她见过她很多次，她的妈妈很多次都是提早把她接走了，现在她似乎明白顾含蕴为什么总是走那么早的原因。
原来是她妈妈记错时间。
不知道今天为什么顾含蕴会走得这么迟，居然能和她遇上，她一直是班里走得最晚的。
“你叫林……”顾含蕴皱着眉头看着楚遥胸前的名牌，因为识字还少，认不出这两个字怎么读。
“是楚遥。”
“哦哦，楚遥，我送你回家。”
其实不用送，她只要在大门口蹲半个小时左右就会有车来接她回家，但是楚遥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拒绝。
……
她害怕打雷，午睡的时候被雷声惊醒，楚遥第一次知道原来白天也会打雷。
顾含蕴也起来了，发现脸色发白的她，小声问。
“你也害怕打雷啊。”
顾含蕴和她隔着好几个床铺，同样被打雷声惊醒的她下床噔噔噔的跑过来，和她挤进一个被窝。
“没想到你也害怕打雷，我以前也怕，但是现在我已经不太怕了。”
“我觉得我已经成长成不害怕打雷的大人了。”
一个冰凉凉的东西被塞进她的手心。
“以前打雷了，我就把这个表放在耳朵下面听滴滴答答的声音，就不怕了。”
“你和我是最好的朋友我才给你用的。”
此后那块放在耳朵下会滴滴答答响的怀表就长久的挂在她的衬衣下面。
顾含蕴说会是她一辈子的好朋友。
她知道顾含蕴是嫌弃那些小孩子太吵了，明明她自己也好不到哪去，但是毋庸置疑的是，她最喜欢和她玩，她才是顾含蕴最好的朋友。
楚遥很喜欢这种感觉。
*
怀表被狠狠的摔碎，里面的机械零件迸溅得到处都是，划伤了顾含蕴细嫩的脸。
她抬头看着比她高好多好多的身影，她的右手绑着白色的布，她送出去的怀表，成了母亲的遗物。
母亲生前很喜欢那个精巧的怀表，她央求了好久母亲才把怀表送给她，她把这个珍贵的东西当成友情的见证。
她像是发疯一般捶打把东西摔碎的人，却被她狠狠的推倒在地，细嫩的手掌被划伤。
她的好朋友楚遥站在一边，发着抖，似乎忘了她是她的好朋友。
她看见楚遥拉了拉那位的手，说。
“妈妈我要回家。”
顾含蕴猛一挣，身体一抖，从沙发上摔了下来，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天已大亮。
顾含蕴抬了抬手，遮住阳光，也看到了手掌上一个凸起的疤痕，那是机械零件划伤留下的疤。
那一次被推倒，她的掌根里镶嵌进了破碎怀表里的一个精密齿轮。
顾含蕴不知道怎么会做那么久远的一个梦。
是个久远的噩梦。
她记得，楚遥说她会赔给她一个新的表。
她记得，楚遥说以后不要和她一起玩了。
那个摔碎怀表的人是楚遥的妈妈，她大骂她们一家子的小偷，送出去的东西都是赃物。
直到后来她才明白，原来她们两家人是世仇，只有她自己一个人不知道。
透过指缝，顾含蕴看见那个长发的纤弱身影。
她的脸色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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