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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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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王府
“晨择,过了年十五就去接羽烈过来吧。”
“是,母亲。”
“羽烈的房间准备好了,一会让谭管家带你去看看,没别的事了,你去吧。”晨择犹豫着,要不要帮老爹求求情呢,这次俩人闹别扭,晨择与父王参详了很久都还是一头雾水……这眼瞅着年都快过完了,表面上一团和气,就是不让父王进屋,老头儿一人在书房猫的怪可怜劲儿的。想想还是算了吧,自己的小幸福还掌握在他娘的手里。
“晨择,还有事儿?”唐王妃看着孩子在这里愣着。
晨择忙摇头:“嘿嘿,没事儿没事儿,您歇着,我出去了。”
迎面正撞上绷不住劲儿前来“请罪”的唐王爷夏阳景,娘儿俩对话他自是听见了,对着晨择咬咬牙,那意思是好你个小子,又背叛了你老爹,唐王妃自然是看见夏阳景的小动作了,老神在在的靠在太师椅上,慢悠悠来了一句:“王爷,不带这么欺负孩子的啊,有气儿您冲我来。”夏阳景听着这阴阳怪气的话顿时一激灵,连忙撇下晨择走到夫人身边一顿哄,就差舍了这张老脸给夫人跪下了。
看见唐王妃竹雪舞似乎并没有太介意,夏阳景试探着问:“嗯哼……那个夫人能不能明示啊,这是怎么了么?你看,我一介武夫想不明白啊。”
竹雪舞白他:“哼,就知道你想不明白,就是不治治你我心里不舒服。”
夏阳景挠挠头:“夫人心里不痛快……那,你说,我赔给你。”陈年旧事啊,好办,能解决一回就没大事。
凭空飞过一个瓜子皮,竹雪舞拿瓜子皮当暗器打……看的一众暗卫再退后十五步以上,说实话,王妃的准头真不咋地。
“你能赔我一个好好的女儿么!”竹雪舞都要被这呆木头气死了。
哦,这事啊……夏阳景恍然大悟,呐呐道:“这真赔不了,宗碟上择儿写的是男……不过这没关系啊,那不还是你的乖女儿么……”
“夏阳景!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择儿现在像女孩儿!嗯?!……”听到标志性的“嗯”字反问加感叹句,所有人都很不义气的撇下了夏阳景独自逃难去了,关门的关门,上锁的上锁,吹熄蜡烛的吹熄蜡烛,总之,唐王府的人玩人间蒸发最擅长了,整个王府瞬间安静。
5分钟后……
人们纷纷打开门窗,机动人员做起打扫工作,其他人各归各位。大家都知道,竹雪舞的怒气从来都是持续5分钟后即告结束,管家守在后宅院门口,以防不怕死的新人冒失撞进去打绕二位主人战后恩爱。听着后面隐隐传来的断续声音,老谭瞄向厨房做饭的老伴儿……
晨择看见谭管家贼呼呼的不知道看什么呢,就拍了他一下,这一下差点把谭管家的老胆儿从肚子里拍出来,“哎哎哎……晨择殿下。”
“麻烦谭管家带我去看看给羽烈殿下准备的房间,年过完了,她就要过来住了。”
“哦,好好,我带您过去。”谭管家侧身:“您这边请。”
乱殇,嗯嗯,也就是我们的小乱炖,此时正拿根棍挑着自己的小包裹在大街上溜达呢。挖挖鼻孔,哎,不知道有多久见不到漂亮姐姐了,不过好在后来那个叫一色的漂亮姐姐也不那么凶了,面对自己的种种流氓行为,只是隔开,反正人家是高手,自己压根近不了她的身,温柔了很多呢。要是再有多点时间,融化冰山,不是不可能啊,可惜啊可惜。嗅嗅小指头上残留的那人的香气,发誓一年不洗右手!临走一色要乱炖跟她勾手指,又不是小孩子!不过……熊熊难过美人关呐~唉……一色要她出去以后不要说出在这里的事,只说是劫匪拐错了人,他们对她都没用恶意。小乱炖知道自己的一色姐姐并没有跟她说实话,不过嘛,看在你以后会成为我家女人的份上,你做什么,俺担着喽~(喂~什么你家女人……)话说在那个大园子里,天天吃香的喝辣的,也没人难为自己,还能天天蹭美女的床睡~一定跟自己的身世有关,司马老头老早就告诉她身世坎坷,小乱炖也并不在意,能平安的活着,没有人欺负,有饱饭吃,她觉得自己已经很幸福了。大人物的事情让大人物去操心喽~赶紧去找找司马老爹,那痞子应该这会儿也该知道着急了,嘿嘿嘿,让你老拿冷笑话折磨我……
司马乱殇在一个早点摊儿上捡到她家老头儿,呃……虽然司马笑此时年纪尚未到三十,但是因为笑话够冷,总是那么雷人,小乱炖一直叫他司马老头,或者痞子大叔。
孩子果然自己回来了,应了那算命先生的第一条儿,不过回来的只是一个,说明什么呢,是事情还没有严重到那个地步么,忽然,司马笑觉得自己累了,他笑,他不知道追了这么多年到底在追些什么,笑着看向天空,努力睁大眼睛。小乱炖看她家老头儿大早上的就在街面儿上装疯卖傻,赶紧拉着司马笑走。可是……去哪了?司马笑刚把脸从仰天式转向路面,这小乱炖却突然刹车,结果司马笑一脚踩上了眼前的一块小石头,啪叽……摔了……倒下后司马笑颤巍巍的伸出一个指头指向相反的方向……说:“那……那边……”乱殇黑线,不早说……
司马笑把院门一推就跑,老太太的擀面杖挥了个空,刚要骂,见眼前多了个眼睛大大的孩子,问司马笑:“你小子不是随便找个姑娘就来蒙混过关吧?”
倒是司马乱殇直接扑上去感情十足的喊了声“奶奶”,然后跟老太太说:“您就当我是您的亲孙女,爹都跟我说了。”弄的老太太抱着孩子哭的是老泪纵横的啊,一边骂司马笑没良心,为了个女人连妈都不要了,一走那么多年,完了又感叹,不知道积了几辈子的德捡了个这么懂事儿的娃儿养,司马笑只会在那边傻嘿嘿的笑,说着,我这不是回来了么,以后就不走了,咱几个过呗,要是还想要男孩儿大孙子我再给您捡一个去行呗?老太太说:要什么男孩儿,再养一个你这样儿的我宁愿先掐死他!司马笑下意思的摸摸自己的脖子,还在…..不疼……
小乱炖趁着大人说话,从身上取出一个巾帕给奶奶擦眼睛,老太太连夸好孩子。小乱炖又问以后都跟奶奶过奶奶高兴不?老太太抱着小乱炖爱不释手啊,高兴当然高兴。然后孩子就问那我住哪间屋子啊,老太太说我带你去,完全无视司马笑,收拾妥当安置好,小乱炖一直帮奶奶忙这忙那的,这都是后话,她看着那边躺倒当大爷的痞子司马笑……小爷这是给你做面子里,记着这事啊。司马笑拱拱手,知道了,小祖宗。
这边忙着一家亲和乐乐,睿王府的风雨还是来了,不过就是来的声响大,落到地上也没砸出几个小坑。
夏阳泰俯身捡起杯子碎片,吩咐仆人收了去,关好门和窗,又去衣柜里取了件理绒的披风给她披上。理绒看着她做这些,心情十分复杂,她知道自己伤了泰的心,但是她问心无愧,这么多年受折磨的不止她夏阳泰一个。夏阳泰倒是十分平静,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无所谓过去了,不过就是说出来而已。
夏阳泰开口:“绒绒,你知道我的身份使我必须时刻保持警惕,所以你这些年走的路做的事我都一清二楚,你知道为什么我的生意路线都是往那边铺的么,你知道为什么你能那么轻易的就接触到你故国的人?那都是为了你而做的。”
“什么……难怪……”理绒难掩惊讶,随即释然,是啊,不然怎么会进行的那么顺利,连联络点的暗桩和猎狗都被清除了。
“这大昊帝国的江山自然轮不到我来坐,也轮不到我来操心,于是我可以放心的爱那时的你,二哥,他夏阳景自然知道我一个女儿身的王爷闹也闹不翻个天来,他们从来都不曾把我放在眼里,于是我可以把你娶进府来给你一个名分给孩子一个身份,这般本是胡闹不可能的事情,却阴差阳错的就实现了。我知道你的心思知道你的梦。我愿意帮你去完成,不是我想当个大昊帝国的逆子,而是当初萨伦国要反本身就是个误会,是你们的临族俊哲人蓄意挑拨的。”
“原来你知道的这么清楚……”理绒无语。司马笑,这个曾经日夜萦绕的名字。
“是,绒绒,因为是我奉命去传旨的,停止进攻班师回朝。但是洪水冲断了通向萨伦的路,到那的时候,二哥和司马笑已经攻进去了,伪装成萨伦主事的俊哲人把城主府献了就跑了,据传城破之时,国主战死,唯一的公主失踪。我在那帮忙料理了一阵政务,懊悔不已的我启程返回,在回程路上我……看见了你。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夏阳泰平静的像是不是在说自己的事:“我现在只问你一句,愿不愿意做我夏阳泰的妻子,还是跟那个男人走。”
“走什么?跟谁走?”
“司马笑,他现在人在京城!”夏阳泰看着习惯性逃避的理绒,心在滴血,如果你真的要跟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