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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75-77章, 幕末流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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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名叫松平志男,妹妹叫松平彩子,其祖上乃是日本幕府重臣松平容保,听说现被幽禁在东京,其父乃幼子,于幼时为忠心部属救出,辗转逃到北海道,旧时称谓为虾夷,后又被日本政府军杀死。据其部属所言,松平一氏便仅剩这么点骨血,幸而其麾下部署勇力超凡,护主不弃,也顺带让臣开了一番眼界。然据臣察知,松平容保另有子,正于东京大学修习外交,然似与该兄妹相忤。
……
“奴才所言之喜有二。”,奕忻躬身道:“其一,俄国恐怕没有余暇兼顾东方了,奴才刚刚收到消息,奥匈帝国支持保加利亚的独立诉求,如此一来,俄国人即将面临整个欧洲的压力。奴才以为,我大清正可厉兵秣马,收复江东正其时也。”,说着,奕忻有些激动,抹了抹眼睛道:“唯如此,奴才才可有脸面去见祖宗。。”
我黯然不语,俄国人占领了江东六十四屯,使松花江以北的广袤土地完全被俄国人所占领,奕忻心怀远大,如此奇耻大辱,他当然没有脸面去见老祖宗。如今眼看恢复有望,怎么能不激动?
奕忻默默流了一阵眼泪,又开口说道:“奴才这辈子失意事多,开心事少,当年左文襄恢复新疆,那是奴才这辈子最高兴的事情。没想到到老了,还能恰逢圣天子在位,光复荣光,奴才死又何憾?”
“要过年了,六爷也不说点吉利话儿,死啊死的多不好,六爷您刚刚说有两件喜事儿,另一件呢?说来朕听听。小寇子,给两位大人看座,赐恭亲王□□,赐李中堂参汤。”,我可怜他这番心迹,岔开他的话问道。
“奴才失仪了。。。”,奕忻躬身道:“皇上,那是天津机器制造局的事情,少荃公知晓甚详。。。”
李鸿章接过话头,欠身道:“回皇上话,乃是天津机器制造局一个名叫王福生的游击,他听说龙旗军飞艇升空的消息后,琢磨着那玩意该怎么能用到野战上去,琢磨来琢磨去,又去问了不少洋人,终于弄出了个从天上往地下扔的炸弹,拒天津来的消息,说第一天这王福生爬上吊台,朝下扔下了一个三十来斤的铁砣子,也算是吾皇鸿福庇佑,一次就成功了。臣详细问了他那个原理,原来他有两层铁壳,做成了个纺锤的样子,一头重一头轻,用来确保引信那头先着地。。。”
我一抬手,止住李鸿章解释原理,激动地说道:“朕明白,朕明白。总之这王福生搞出了个新玩意,这是你在直隶时的功劳,李鸿章你现在是文华殿大学士吧?已经位极人臣了,朕也不好再赏你,这样吧,这次朕就不赏你什么了,你刚刚领了军机,住处都安排好了?有什么想法?”(李已经是文华殿大学士,再上面就是保和殿大学士,乾隆年的傅恒之后再无人臣至此极品。)
“臣不敢贪图赏赐,但为皇上效力而已。现在正在觅宅子住。”,说到军机处,李鸿章眉头稍蹙,说道:“至于军机处,臣到北京不久,一时也说不上来什么,不过皇上加此荣恩于臣,臣虽感激涕零,然臣亦有一二建议,恳请皇上圣裁。”
“噢?”,我想了想道:“前头抄了续昌的宅子,那边就废弃着,虽说有些不吉,朕回头叫内务府弄一下,你便就搬进去吧,要说不吉利,也没那些个忌讳,想来皇本生考,先醇贤亲王的旧宅,也就是朕的潜邸,便是高宗年间和砷的宅子,住着也没什么问题。李中堂放心吧。”
“臣叩谢皇上恩赐,臣不敢信那些乱语,臣向来以为人臣祸福,与所居无关。”,李鸿章叩头起来道:“臣所忧者,如今皇上重用的,乃都是洋务派,臣所忧的便是朝野物议,加之如今军机处几位大员又闹得不可开交,实在是。。。”
……
可以让海军在南面水域举行实弹演习,吸引日本海军注意力,让运输船运送装备,陆军去到奥尻,函馆两地登入,由松平氏去号召那些不顺从政府的人,这样一来,可以顺利地在日本大后方展开根据地,等到日本海军注意到的时候,他也不敢立刻就派海军北上支援作战,这时候便可以将日本联合舰队死死的封锁在吴镇守府一线的军港内。等到他从东面绕过去的时候,黄花菜都凉了。如果行动放在明年初冬进行的话,那样更好,一来松平氏有足够的时间去联络一些人提前做好接应准备,二来入冬后北方水域结冰,军舰无法绕行到奥尻函馆一线,北方的战线有足够的时间来坚固防守。
李鸿章倒是担心俄国人会插手,我笑了笑道:“俄国人?俄国人的心思现在全在欧洲呢,等到他反应过来,他还出不出得了海参崴还是一回事!”
嘴上说得漂亮,心里却在犯嘀咕,欧洲那边,能不能快点闹腾起来呢?
……
文廷式微笑着让他们起来,跟他说了我们议定的明助的内容和原则。松平志男略一考虑,立刻就跪地磕头,坚毅的说道:“草民愿重建虾夷国,永为中华藩属!叩谢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嗯。”,我点了点头道:“起来吧,不过你还是太小了,这事情也急不得,你暂且回澳尻去筹备,朕给你支援,不过暂且不要弄起声势来,也暂时不要立国。只要把人手联络好了就行。”
我一边说话,松平志男一边“嘿依——”的点头。
说的乏了,松平志男雄心勃勃也是激动不已,完全没有注意到身边的妹妹有些哀婉的神色。跪地磕头道:“多谢皇上垂怜,万请皇上照顾彩子!”
我听他话里意思,反复地说到这点,好像有托付于我的意思,转开话题道:“虾夷是什么意思?听上去难听极了。”
“回皇上话。”,文廷式见松平志男仍旧沉浸在兴奋之中,皱了皱眉头代为回话道:“臣问过,回说乃是化外野民的意思。”
“噢,松平志男。”,听我叫他,松平志男这才回过神来,躬身听我说道:“虾夷此名甚为粗俗,更名天海国吧。天之边,海之角,也能沐到朕的天恩!”
“谢皇上赐名!”,松平志男伏地啜泣,良久,抬起头来道:“彩子,好好伺候皇上!哥哥去了!”,我一愕时,松平志男已然收了泪水,磕头道:“小民叩谢天恩,小民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