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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你中邪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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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浸月看着眼前的人,身体微怔,仔细辨认,想起来这是之前碰到的那个大学生群演:“不用了,不算什么大事。”
刘梦满脸感激地看着她:“姐姐,你拿去吃吧,要不是你我们连生活费都没了。”
江浸月从袋子里拿出一个橘子,温和地看着刘梦:“一个就好。”
刘梦拉住江浸月的胳膊:“姐姐,那天幸好你提醒了我,我回去把这个事记在了心上,第二天我和室友在网上找兼职,一开始挺正常的,结果后面突然就被要求交培训费。我一下子就想起你说的话,所以和室友都没有交,我们还提醒其他人再考虑考虑,但是有人还是不信,结果真的被骗了!”
刘梦眼中满是庆幸,拉着江浸月的手紧了紧,继续说道:“后来我们去广场玩,本来平时包都是斜挎背在后面的,但是因为有了你的提醒,我们就把它背在前面,还一直用手护着。没想到,那天广场上好多人的包都被划了,里面的东西都被偷了。”
江浸月拍了拍她的手,轻声说道:“你们没事就好。”
眼前几个人一脸崇拜地看着她:“姐姐,你也太神了!”
江浸月看着几人真挚的眼神,心脏像是被羽毛轻轻地挠了挠,温柔地笑了笑。
突然人群中另一个女孩拉着她的手,笑着对她说道:“姐姐,我们知道你是新人演员,打算给你组建一个后援团,以后就是你第一批忠实粉丝,我们一定会让更多的人知道你的!”
……
凌晨三点,星星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酒店里江浸月对着镜子,看着心脏位置的暗紫色纹路,回想起苏晴腕间血玉髓,再联想到前两次无缘由的事故,终于想明白,原来是这东西搞的鬼。
手机突然传来震动声,江浸月拿过来一看,是青姚打来的电话。
她刚接通,青姚的声音就从电话里传来:“月月,我问了师父,他说东南亚有种邪术,就是用百名婴儿的精血来炼制血玉髓,能阻断命格感应。佩戴者需每月以指尖血喂养,代价是逐渐吞噬寿命。”
“她能阻断,那我们有什么解除的办法吗?”江浸月抱着一丝希望试探地问道。
“暂时还没有。不过你也别太担心,我们再找找其他途经。”青姚安抚道。
江浸月:“师姐,如果没有其他办法,你还是帮我看看各种公益志愿活动吧。”
随着挂断的电话声,江浸月无力地瘫倒在床,心里想着:之前还可以靠接触苏晴缓解,现在一靠近她就反噬得更厉害,那我岂不是只有拼命接戏涨粉丝,不停地行善事了?天哪!真是一场豪赌,苦我心智,劳我筋骨啊!
……
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洒在片场。
江浸月拽了拽身上沉重的铠甲,望着三十米高的城楼,威亚师傅正在检查钢索。这是她最后一次为苏晴做武打替身。
"替身准备!"导演举着喇叭喊。
江浸月深吸一口气,吊着威亚腾空而起。她在空中做着鹞子翻身,再挥剑劈开迎面射来的箭雨。
突然钢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江浸月瞳孔骤缩,腰间师兄们给的护身符突然发烫。
她注意到钢索即将断裂,当机立断咬破指尖,凌空画出血符。
本该断裂的钢索诡异地绷直,她借势翻落在城墙垛口。
随即“嘭——”的一声,钢索断裂,掉落地上,片场一片死寂。
威亚师傅颤抖着捧起断成两截的钢索,冷汗浸透后背。
江浸月摘下头盔,拍了拍身上的灰。虽然尽量避免与苏晴见面,但有时候还是避无可避,好在善事行多了,危险程度还在掌控范围内。
幸好今天拍完,《云梦》剧组就杀青了,她短时间内可以不用再见到苏晴。
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洒在福利院的院子里。
江浸月和青姚提着几大袋文具和玩具站在福利院门口。
“你们就是江浸月和青姚吧,孩子们知道有人来看望,高兴得不得了。”李院长热情地迎了上来。
两人跟着院长进了福利院大门。
刚进院子,一群孩子就围了过来,嘴里喊着:“姐姐!姐姐!”
江浸月看着孩子们满脸惊喜和好奇地望着袋子,就和青姚将袋子放在地上,露出一些文具和玩具。
江浸月说道:“姐姐给你们带了礼物。”
小朋友们争前恐后地一人拿了一个。
这时,一个小男孩不小心摔倒了,两人下意识地想去扶,李院长却轻轻拦住了她,示意她先别过去。
只见小男孩自己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笑着跑向小伙伴们。
“孩子们都很坚强独立,我们尽量让他们自己解决能做的事 ,这样他们以后才能更好地生活。”李院长轻声解释道。
在和孩子们玩耍的过程中,江浸月发现,尽管他们的生活有着诸多不易,但每个孩子都充满了对生活的热爱。
一个小女孩拿着画笔,认真地画着一幅画,画里是福利院的院子和大家一起玩耍的场景。
角落里,一个熟悉又略显憔悴的身影闯入眼帘——正是那个在医院与她相撞的年轻人。
他安安静静地修着凳子,脸上带着温和的笑。
江浸月走近,觉得他面色似乎有了些许好转。可再一细看,那红润竟是粉底的伪装,凑近还能瞧见掩盖不住的青黑眼袋。
“你好,我是江浸月,请问你怎么称呼。”江浸月蹲下,率先打破沉默。
年轻人闻声抬眼:“你好,我是陈家文,请坐。”递给江浸月一张干净的凳子。
“真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你。”
陈家文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不好意思,可能是我不记得了,我们之前见过吗?”
江浸月抱歉道:“有一次在医院,我们撞到了,我不小心看到了你的诊断单。”目光中满是关切,“你看起来……好像状态好了一点?”
陈家文苦笑着抬手摸了摸脸:“骗骗孩子们罢了,不想让他们看出我生病。院长也够操心的了,不想再让她担心。”
“哥哥姐姐,吃苹果,可甜了。”一个小女孩跑过来,稚嫩纯真道,“咦,哥哥,你是不是化了妆,男孩子也可以化妆吗?”
陈家文接过苹果:“谢谢琳琳,男孩子也可以化妆哦,我们每个人都有权利打扮自己,当然也有权利不打扮。”
“好吧。”小女孩似懂非懂地离开了。
陈家文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一毕业就进了大公司,本以为前途一片光明。前两个月突然身体不舒服,一开始以为是累的,没当回事。可后来越来越严重,呼吸急促,还昏迷了几次,去检查才知道,多个器官衰竭。”
他声音有些哽咽,眼神里流露出一丝绝望,很快又黯淡下去:“我想,大概是之前没日没夜地学习、工作,把身体拖垮了。刚知道结果的时候,我真的接受不了,现在也想通了,与其痛苦,不如趁还能走能动,回来陪陪这些孩子,看还能为院长做些什么。”
江浸月轻轻叹了口气,看向在院子里嬉笑玩耍的孩子们:“这福利院,看着挺温暖的。”
“是啊,这里就是我的家。”年轻人眼中浮现出回忆的神色,“福利院早些年经济困难,拨款根本不够维持,院长把自己所有积蓄都拿出来了,才勉强撑下去。那时候,大孩子带着小孩子,院长一有空就出去打零工。后来,多亏了一个媒体人的宣传,才有了社会捐赠,尤其是春茗茶业一直在资助孩子们上学。”
江浸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目光落在不远处忙碌的院长身上:“院长是个好人。”
“没有院长,就没有现在的我,也没有福利院这些孩子的今天。”陈家文的语气满是感恩 ,“所以我哪怕时日不多了,也想回来,多为这里做点什么。”
交谈期间,江浸月看似不经意地打量着对方,眼角的余光始终留意着陈家文的周身。那层黑气依旧如影随形,在他的身侧诡谲地翻涌,像是在无声诉说着某种不祥。
趁着陈家文转头看向远处嬉笑的孩子们时,江浸月的指尖悄然掐诀,口中念念有词。
她的目光紧紧锁住他的手腕,那里脉搏跳动,隐隐透着一抹诡异的青黑。
突然,她伸手抓住陈家文的手腕,动作看似急切,实则分寸拿捏精准。
陈家文一惊,刚要开口询问,江浸月已从袖中掏出一枚细长的银针,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快速刺向他的指尖。
“你……”陈家文吃痛,想要抽回手。
“别动,就一下,我在救你。”江浸月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一滴殷红的血珠从陈家文指尖渗出,江浸月迅速用一张事先准备好的黄符接住。
紧接着,她将黄符置于掌心,双手快速翻转,口中的咒语愈发急促。
只见那黄符上的血珠竟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缓缓游动起来,逐渐勾勒出一幅模糊的图像。
江浸月的眉头越皱越紧,片刻后,她终于长舒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我知道你中了什么邪气了,是一种怨咒,极为阴狠。”
陈家文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声音颤抖:“怎么会……我怎么会中这种东西?”
江浸月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继续说道:“解铃还须系铃人,那使你中邪之物,就在你家院子里。只有找到它,彻底毁掉,才能解除这怨咒。”
江浸月神色凝重:“李院长,我们突然有急事,就先走了。”迅速叫上青姚,随着陈家文奔赴他的住处。